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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花月笑清风-第303章

小说: 花月笑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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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坐下随手拉开抽屉。里面是书,有本最厚的被压在下面,从厚度看很可疑,他取出来打开,果然不是书。是本自制的画册。胤禛一张张翻着看起来,除了最前面的几张是景物画,其他画的竟然都是自己!有背影的,有静坐的,夹着一朵干花的那页是他的脸部特写。一旁用炭笔写了两句话: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钦佩!钦佩!蓦然看到如此逼真的肖像和由衷赞誉,胤禛的呼吸有些乱,手也在轻微的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画放下。低头去寻第二层抽屉,除了文玩自己送的刻章用具在最里面放着,有一截流苏被压在下面,胤禛抽出它,这是个荷包,胤禛想了想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张纸和一方印,纸上满篇暗红色的图案都是“破尘”两个字,那是他作为居士的名号,刀法一看就是琅如月的,字体却是临摹自己的。印章是自己送她的那块田黄,印石身上还刻着两行字,是她最喜欢的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胤禛就这么出神地看着手掌里的印章,纸片和画放在桌案上,被风吹得颤颤巍巍。一下午他就这样坐在雨桐院的书桌前,直到天色暗到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离去。

次日胤禛休沐,早饭众人吃的很沉闷,因为男主人的气场实在是能给人带来压力,不论是非印还是李瑶都尽量不出声的动作着,乌林在给胤禛布菜,心思却在神游,如月不在琅府,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些日子胤禛的情绪如此异常?她不敢问,不是怕胤禛动怒,是怕问出了什么不好的答案,也许再过几日如月就会回来的,乌林这样期许着。

“这些菜真不对胃口,去把腌的香椿拿过来。”非印似是想让气氛舒缓一些,就打破沉默道:“四爷您也爱吃的那口的,虽然味道冲了点,可是很下饭的。”

香椿端上来了,非印和李瑶都在吃,胤禛只是看着,这是琅如月每年开春都会做的东西,每次采摘的很多可堪堪只能吃上几回。胤禛突然放下筷子,平淡的说了句,“你们吃吧。”然后就这样走了出去。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胤禛一点都没有食欲,他很烦躁,为什么只是四年原本熟悉的府邸不见了,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听到和琅如月有关的事!他郁郁的走到了花园,未央时分的花园里没有一个人,胤禛在小路上走着,苏培盛远远的跟着,很快就来到了茅舍,这里也已经人去楼空。孩子死去的事已经彻底伤了宋暮云的心,虽然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这样做是最理智的,皇家不能容忍一个眼盲又是畸形的孩子存活。宋暮云始终还是在怨恨的吧,因为从得知怀孕到最后除了一句抱歉自己再没有说过心软的话,胤禛惨笑了一下,这就是帝王家啊。

“这就是帝王家啊。”佟佳慧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胤禛记得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每次她说这样的话都是在宫里出事的情况下,大都是后宫之争,那些女人为了地位个个都用尽了手段。“运气好的就能飞黄腾达。”她说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生母德妃,“运气不好的,还不如去做个宫女,有个出宫得自由的盼头也好过当个囚鸟。”这指一夜恩宠成了贵人的卫氏。“不过只要在皇宫,好不好运女人就是个悲剧。”这是佟佳慧的感叹,也正如她所说。“爱,这种东西都不会久远。它永远都排在利益和责任之后。”

“那么您爱汗阿玛吗?”少年的胤禛看着一脸病容的皇贵妃鼓足了勇气问。

佟佳慧的神色变得的很飘忽,许久才说,“我不是为他而来。但命运总会出现意外。”

十六年后的胤禛站在茅舍前想着当年的情状,本已经忘却的记忆现在是那么鲜明,还是爱的吧,即使是你们,也还是爱的,即使那么的短暂,即使最后生死离别。胤禛握住了手腕,他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明亮,驱散阴霾。(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选择

如月已经离开京师二十二日了,当过了子时,第二十三日到来的时候借宿农家的如月躺在床上惊醒过来,她听到远远传来的狗叫声,在数到六十下后狗还在叫,如月快速的起来,黑暗中她在桌子上放下一小块碎银,打开窗跳了出去。当她消失后不久户农家的门外响起了马蹄声,风尘仆仆的两个男人敲响了柴门,他们其中一个正是在竹苑出现过的辛九。在盘问过主家又看过空无一人的房子后,辛九掂了掂那银子,沉声道:“走。”

这一晚乔装成农夫的如月抹黑走在山路上,唯一能用来照亮的就是月光,躲躲藏藏着在曙光中她进了一个小镇,如月被那两个人追了两日了,起初她猜想可能是那次躲雨时露了白这才招来了强盗,可这两人追踪功夫好到她不得不往最坏的可能去想——胤禛发现绑架有异,开始缉拿自己。相处四年如月自然知道他的暗线有多么厉害,背叛的下场如何不说要是牵扯到母亲和兄长……每次想到这里如月都不禁毛骨悚然。可若是他知道了,所遇到的关卡为何没有异动,也没有想象中的几十匹快马围追堵截的场景?皇子妾室私逃这可是个天大的丑闻也难怪不会大张旗鼓的搜寻。如月心里很清楚胤禛知不知道无所谓,身后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也不重要,唯有尽快赶到目的地离开清廷统治下的土地才是最安全的!自己逃了,家人怎么办?也许胤禛不会对母亲和哥哥下狠手,至少胤祥不会坐视不管的,在如月心底的深处她期待胤禛会看在往日共患难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可是那个男人可能这样做吗?如月就这样在回去以死谢罪还是继续逃亡的矛盾里前行着。

从半夜赶路到中午,疲惫不堪的如月进了一间茶铺,这是在镇口通向官道的简陋的茶铺,是露天的没有雅座可以用来整理仪容,坐在这里的大都是行路人,其中大多数是小商贩。略歇下脚喝点茶就要赶路。如月要了一壶茶和一碟子牛肉,阴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她坐到了一旁的树下。这里的视野很好,她仔细看过几遍了,没有异常。日头照的人很热,如月把斗笠当扇子一样摇着,茶味很糟糕。牛肉卤的也不怎么的,如月虽然很饿可对着这样的食物也提不起精神来,而且这时她已经很困了,而发了会儿呆困顿不堪的她真的就这样靠在树上迷糊了过去。

如月觉得自己回到了雨桐院。就像往常的某个早晨一样,她刚刚练完功夫,正在给苗圃里的花草浇水。小米跟前跟后的跑来跑去。突然有人从背后搂住她,如月吓了一跳,那人在耳边低声道:“怎么起的那么早?”如月回头竟然看到胤禛的脸,她挣脱出来瞪着眼看着他,“怎么了?这样慌张?”皇子竟然只穿了件底衣就这样站在外面!

“我……你还是找到我了。”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一直就在我身边?”见他笑的温和。如月却觉得很不适应,她向后退去道:“四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你有事。”胤禛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他上前搂住如月。拍拍她的背,“有我在。别害怕。”如月只觉得心跳的很厉害,她的手发软,水壶掉在地上,水缓缓流了出来,很奇妙的,如月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放松了下来反手也搂住了他。突然下起了雨,一滴滴的落在脸上,清凉感让如月猛的就醒了,她还靠在树上,本来手里拿的半块牛肉掉到了地上,烈日当空,周围仍旧喧嚣,如月舒了口气,她喝了口茶,茶还是温的。的确是太疲倦了才会突然睡着,毕竟窝了四年没有走动了,这么多天的东躲西藏,加上之前坠崖的伤还没好利索也难怪会这样。如月叹了口气,只是为什么会梦到胤禛呢,这不是她第一次梦到他了,每次都是和生活情景,胤禛不可能那么温柔的,她也不可能依恋他的,他们更不可能……如月想起上次那个很是香艳的梦后,她开始坐立不安,赶紧的结了账离开了镇子。

辛九看着一身农夫打扮的琅如月背着筐子离开后,看了眼同伴,含着一根草的寅十一含糊道:“前面是九连坡,共有三十里地,按她的脚程会在十里外的油菜地附近休息,天黑前进柳堡村。那里不会有什么人。”辛九道:“就在那里。”说着他起身放下茶水钱,两人迅速消失在官道旁的山路里。

如月此刻站在好大一片油菜地旁边,已经过了季节,花大都败了,不过连成片的绿色、蜿蜒的河道还有暮春的太阳还是很美的一幅画面。如月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可惜不是正当季的时候在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周围,决定在路旁的树下歇一歇,急着走了十多里路很累了,好像脚都泡了,磨的实在很痛。如月脱下鞋一看,果然如此,更不幸的是脚踝的伤还没好,甚至有些化脓了,没有办法她只能从背篓里取出纱布,又忍着痛解开脚上的布开始重新包扎。忽然她觉得有寒气,正确的说是杀气,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对于一个行走过江湖和对抗过灵异事件的人来说这是种本能反应,她来不及处理脚上的伤,立即从背篓里拿出刀来,然后她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从前面的官道上走了过来,她回头又看到相似打扮的另一人从树林里出来,从他们的步伐来看俨然是配合着要出手了!

如月呼吸变的急促起来,他们到底是追上来了!她在紧张的同时也有了绝望的情绪,原来胤禛不是要缉拿自己而是要就地杀死,之前的念头果然都是妄想。对方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勇气去问话,只是握紧了镰刀。就在这时突发的情况出现,从上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他背对着如月走向了从官道上来的男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杀气消失了,那两个包抄如月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这人的背影让如月震惊到腿脚发软,镰刀跌落在地,居然是他!

“伍大人。”半天如月才挤出这三个字。她的声音艰涩异常,因为万念俱灰所以彻底就放弃了。她重新坐下又把背篓脱下来放到了一边。伍十弦拿下斗笠转身向如月走过来,这个女人的样子完全和在内宅时见到的不一样了,再看到她的脚伍十弦皱了眉,雪白的足随意的踩在黄土上,几处的伤口还在出血。如月不能抑制颤抖。手没有法子去穿袜子,她努力定了定神,抬头看着伍十弦道:“他们是四爷派来的人?”

伍十弦颔首,这个确认让如月觉得头晕目眩。她扶了下树桩,情绪失控之下眼泪流了下来。如月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慢慢穿好了鞋袜,她再次看向沉默的男人道:“是怕那两个人对付不了我吗?四爷还真是高看我了。”

伍十弦看着她。想起许多年前在下雨的街道上,她也曾这样满脸是泪的抬头看着自己,那会儿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走。”

“原因还重要吗?”如月抹去了眼泪,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动手呢?现在吗?”

伍十弦没说话。他一步步走过来,如月不可抑制的汗毛倒立起来,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是胤禛下的令,她怎么能做到从容?何况她不想死!可面对伍十弦的话如月完全想不出能逃脱的方法!这时她的感觉异常敏锐。风,农地的味道。脚踝的痛,叶子落地了,云在缓慢的移动,这是最后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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