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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剑走上海滩-第3章

小说: 剑走上海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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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女簇拥着老夫人和李剑而去。

李寿山吩咐:“德海啊,传下话去,老夫要‘升帐’,有要事安排。”

“嗻!”

威武厅有金銮宝殿的格局。

李寿山高高在上坐正位。换了军装的李剑侍立一旁。下面文武官员排列两行。气氛肃穆,庄严。

一位中年军官趔趄而入。他形容憔悴,军装不整,虽在努力保持镇定,却力不从心,抑制不住打嗝。他是李寿山的侄子李广汉。

众官员侧目而视。

李寿山喝道:“李广汉!”

李广汉一惊,竭力要做好立正姿势,却怎么也搞不好,“伯——伯父……”

李寿山喝道:“住口!看看你的样子——成天喝酒,抽大烟,玩女人,哪里有一点军人气质!”

李广汉顿时冒汗了,似乎酒也醒了多半。

李寿山接着说:“现在好了,天赐回来了。你既无能无德,那就让天赐来掌管李家军!”

李广汉惊慌回顾,看到的都是幸灾乐祸的脸。他垂下了头。

李寿山站起:“我宣布:从即日起,李剑为李家军总指挥。李剑!”

李剑打了个立正:“在!”

李寿山拿起一把金鞘玉柄、雕镌精致的短剑递向李剑:“接兵符!”

李剑上前,单腿下跪,双手接过兵符。然后起身,高擎兵符,朗声宣誓:

“天赐受命之后,誓死效忠民族、效忠都爷、效忠李家军!”

下面文武官员很严肃地鼓掌表示拥护。

李寿山指着李广汉:“李广汉!李家军仍有你一席之地,任命你为李家军参谋长。老夫一向主张,先有国法、军法,后有家法。今后你与天赐相见,必须与一般将士同样,尊称天赐为‘少将军’并唯命是从。倘有冒犯,军法无情!”

李广汉沮丧地:“是……”

李寿山又朗声说:“李剑!从今往后,老夫以下,生杀欲夺,听汝裁决!并允许先斩后奏,不必迟疑!”

李剑打了个立正:“遵命!”

李寿山说:“老夫在迎客厅设宴,为天赐学成归来,执掌李家军庆贺。从明日起,民间也要当成一件大喜事,庆贺三天!”

晚上,在李寿山的书房里,李寿山靠在躺椅上,拿着一支三尺长的烟袋。他的脚下,一个妖冶的年轻女人扶着烟袋的另一端,从她系在腰间的烟荷包里,掏出烟丝,装进烟锅里,然后吹燃纸捻,给李寿山点烟。

这个女人叫小翠,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侍女,收房成了李寿山的小妾。按都督府的规矩,被收房的侍女,都尊称为“姨”,是半奴半主的地位。

李寿山一气吸了几锅,才过足了瘾。他对李剑说:“只有小翠装的烟,我吸了才过瘾。”他朝小翠挥挥手,“你先回房去吧。”

小翠收拾起烟具,起身往外走,又回头向李剑飞了个媚眼。

李寿山捧着茶壶喝了几口:“天赐,你这次去日本前,途径上海,我让你去金泰家住的。怎么没住几天啊?”

李剑答道:“啊,金伯父待孙儿甚厚,只是——孙儿求学心切,没有久留。”

李寿山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啊——他的情况如何?”

李剑答道:“他到上海后,与流氓帮会争斗,失去了一条腿……”

李寿山愕然:“怎么会呢?想当年他是袁世凯身边的护卫将军,武功盖世,人称‘飞天金龙’,怎么会在流氓面前失手?”

李剑解释道:“据说他为与青帮头子争夺名伶周梅娘,二人打赌在腿上码烧红了的煤球,看谁码得多。他赢了,却残废了一条腿。”

李寿山听了愕然良久。

李寿山很感慨:“他与汝父、汝舅桃园三结义,情同手足的。你小时在他家住过几年。”

李剑却说:“那时我还太小,依稀还有点记忆吧。”

李寿山叹道:“金泰是个侠肝义胆的人。那年西南反袁起义,袁世凯派金泰解押一笔军费给川军,指望装备川军,镇压起义。那时汝父与汝舅都已投身革命,为推翻袁世凯支持革命,他们设计中途劫了这笔军费,弄得金泰有家归不得。后来汝父、汝舅负荆请罪,他倒毫不介意,说袁世凯待他不薄,但袁世凯所作所为他也反对。

他住在都督府一些日子。后来听说袁世凯抄了他的家,妻子带了两个女儿下落不明。他很悲伤。我留他,要给他另外成家,他不肯,带了徒弟关世忠浪迹天涯,结果到了上海。”

李寿山说罢,叹息不已。

李剑说:“这段往事,孙儿倒还清楚。现在他在上海,生活倒也富裕。”

“噢——”

“他到了上海,办了个金龙武馆,收了几百徒弟。他的女儿金蛟龙从日本回来认祖归宗,助他成立起‘金龙帮’,声势浩大,金蛟龙成了上海滩举足轻重的女大亨,金泰又娶了京剧名伶周梅娘为妻,很贤惠的,照顾他很周到。他的晚年生活总算还幸福。”

李寿山点点头:“我听说他有两个女儿,大的一个叫金凤,小的一个叫金凰。”

“据我所知,金蛟龙是长女,次女至今下落不明。”

李寿山又喝了几口茶,换了话题:“在日本三年,有何感想?”

“日本乃虎狼之国,剑拔弩张,侵略我中华,狼子野心已显露。日本太强盛,我国太衰弱,战端一开,不堪设想。”

李寿山摇摇头:“即使打起来,离我们还远哩。”

李剑争辩:“国家、民族受到威胁,国人不能坐视。战端一开,我辈责无旁贷!”

李寿山摇摇头:“我国这么穷,拿什么去跟东洋人打?”

李剑说:“孙儿认为现在我国的最大弊端是军阀割据,自相残杀,不能一致对外。中国必须统一起来!”

李寿山不满地看看李剑:“如何统一——谁来统一?”

李剑猛省出言犯忌,忙起身跪下:“孙儿认为中国必须统一,才有力量一致对外,至于何人来统一,自然是强者得天下。孙儿在途中已听鲁副官说,这两年西南军阀多如牛毛,一些土匪、恶霸也拉起队伍,占地为王。孙儿认为,当务之急,便是收编这些大大小小草头王,把西南统一起来,训练出一支劲旅,徐图发展。”

李寿山有了笑容,做了个“搀”的手势:“起来吧。”又叹道,“这两年老夫身体日衰,几不能理事,李家基业,摇摇欲坠,拉杆子起家的土匪,都占地为王,在我们管区内,比比皆是,如此这般的‘司令’、‘大帅’,李家军无力征讨,以致财政锐减,府库空虚。重振李家军,最大的障碍就是财政——军费耗资巨大啊。”

李剑胸有成竹:“请太老爷放心,孙儿已有计划:先整顿出一支强壮人马,四面出击,荡平周边大小军阀,夺回地盘,财政收入自然充裕,扩充军队就不成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先要整顿李家军?”

“是的,没有强权便不能称霸,而强权的基础就是军队!”

李寿山点点头:“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做。经费问题,容我筹措……啊,你在日本三年,都结交了什么人?”

李剑犹豫地:“啊……倒是结交了一些人,但都没有深交,意外的是,在去欧洲考察的途中,遇见了去欧洲的东北张少帅——名为去欧洲考察,实是为了戒大烟。”

李寿山哼哼冷笑:“他老子拉杆子起家的,能有什么出息的儿子吗?张汉卿承父业妄自咆哮,不会有好结果的。”

门外进来一侍女,向李寿山行屈膝礼:“太老爷,太夫人让奴婢传话,说公子爷一路劳乏,请太老爷恩准公子爷早些回房安歇。”

李寿山点点头:“啊,好吧,天赐,你回剑院去休息,有话改日再谈。”

李剑起身,行了跪拜礼,退出。

大院的两旁有跨院,住着内眷。

李剑所住的跨院,在月亮门上有“剑院”二字,院内遍种梅花,显然是李剑所爱。

一所前出廊后出厦的四合院,廊下挂满了大红灯笼,显得喜气洋洋。院子里站着小厮和侍女、老妈子迎候着公子爷。北屋廊下一位少妇领着两个十一二岁的侍女在等候着。

这位少妇是李剑收房侍妾叫碧玉,现在府里尊称为“玉姨”。她比李剑大六岁;两个侍女叫春草、红莲。

春草稍长,俏丽乖巧;红莲清秀文静,比较内向,她们是侍候玉姨的侍女,也是李剑所爱的两个女孩子。

从跨院门外到院内廊前,一溜站着几个青衣小帽童子。这些小听差一见李剑朝“剑院”走来,便一个传一个地吆喝:

“公子爷驾到啊!”

李剑走进剑院,碧玉和春草、红莲迎了上来,向李剑行屈膝礼:“公子爷大安!”

李剑说着“免了!免了!”伸手搀起碧玉。碧玉就势扑在李剑怀里,悲喜交加地又哭又笑。

春草说:“玉姨,您倒是让公子爷先去沐浴吧,洗完好说话啊。”

碧玉这才忙拭泪,笑道:“天赐,就依春草吧。”

一间空屋子,中间放着一只圆形大木桶,半人高,直径约三米,李剑赤身裸体坐在木桶中,水没过胸。

碧玉、春草、红莲围桶而立;外圈还站着一圈侍女和老妈子,有拿着干毛巾、毛巾毯的,有提着小桶热水的……

李剑在木桶中泡了一会,便站起身来。碧玉、春草、红莲一齐动手,忙着替他搓澡,各搓一部分,上下有序,忙而不乱,搓完后老妈子提小水桶上前,将一桶桶水浇在他身上。

李剑一出水,侍女们拿毛巾的,赶紧上前替他擦干身体;拿毛巾毯的,递给碧玉,将他裹严实,然后拥着他进卧室。

春草出屋来,对还在廊下侍候着的侍女、老妈子说了声:“没事了,都散了吧。”

众人方散去。

碧玉侍候李剑穿上睡衣,春草、红莲献上茶果。

李剑爱怜地拉着春草和红莲的手:“三年不见,长高多了,快成大人了啊。”

春草笑道:“公子爷多瞅瞅玉姨吧,这几年想您都想瘦了,今儿您一进府门,玉姨就坐立不安至今啦。”

“还这么巧嘴利舌的。”李剑对碧玉说,“有她们俩陪着,你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了。”

碧玉点头承认:“这倒是。每天除了给太老爷、老太君请安,没别处去啊,有她们俩说说笑笑,打打岔,日子就这么混过去了。”

李剑问春草:“你们还学唱戏吗?”

春草答道:“学着哩,老太君要闷了,经常叫去唱几段给她老人家听的。”

李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三只精致的手表盒,分别给了碧玉、春草、红莲:“这是在瑞士买的,喜欢吗?”

碧玉喜不自禁:“咱们家金银财宝都不稀罕,倒是这个玩意儿难得。春草、红莲,你们先偷着乐,别让人眼馋。”

春草说:“这可是公子爷恩赐的,谁眼馋不也白搭吗?公子爷回府了,这后院除了老太君就您当家了,谁敢说什么呀,这不,公子爷回来了,来年您要添个小公子爷,那您可是都督府的少夫人了啊。”

李剑哈哈大笑:“春草说得是啊。”

春草又说:“玉姨,床收拾好了,您侍候公子爷早点歇着吧,今晚我和红莲先不陪床了,就在外屋吧,公子爷起夜什么的,您言语一声就得。”说罢行礼,和红莲退出。

李剑看着春草背影说:“这孩子乖巧得真可人疼。”

碧玉笑道:“给你留着呢,过年收房吧。”

李剑说:“她才多大呀,再说我也没这心思,回来要干大事哩。哪里能沉迷酒色之中。”

碧玉说:“一路辛苦,早点歇着吧。”说着俊脸泛起了红晕,却含着羞替李剑宽衣解带,未及解完,她已不可自持地颤抖起来,搂住李剑,“天赐……”

李剑将碧玉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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