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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风满楼-第48章

小说: 风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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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月突然泪水涌到眼眶,“你不觉得现在说已经晚了吗?你早干什么去了!谢天,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罚跪一天站不起身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没有人陪,自己守着空屋子哭一宿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呢?” 
  谢天痛惜地摇摇头,“那你也不能任意胡为,好几次我半夜看见你从那个老东西屋里出来,月儿,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对得起子书?对……” 
  茹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谢天被她笑得愣了,尴尬地问:“你笑什么?” 
  “你来见我,就为了说这些?”茹月狠狠地瞪着他,脸形都扭曲了,骂道,“天底下最虚伪的就是你们男人,男人中最虚伪的就是自命不凡的敖家男人!” 
  “好,就算你恨我,可你总该听三婶的话吧?” 
  “三婶?”茹月恶毒地盯着谢天,“你们俩早就勾在一块了,是不是?敖谢天,就因为我当年听了她的话,才落到现在这下场,你知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好,能使你鬼迷心窍,比我漂亮,还是比我风骚?你就那么爱上套儿?” 
  谢天吃惊地看着茹月,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不是茹月,你…… 
  ” 
  茹月咯咯笑着,脸上尽管挂着泪珠,却似笑得很开心,要不是手被绑着,便要拍起巴掌,“我从来就是这么坏,怎么,你现在才看出来?我告诉你敖谢天,茹月就是那书本里常说的狐狸精,丧门星,生下来就为了害人,特别是害你们男人。敖家老的小的,我一个也没放过。 
  你们敖家败落到今天,都是我一手捣鼓的……” 
  “月儿,你在说气话是不是?”谢天擦了把泪,“都是我不好,才把你牵累成这样的,我现在就救你出去,我们远走高飞。”   
  5、争让与逃离(3)   
  “远走高飞?”茹月瞪大眼睛,心说自己都下贱成这样了,他竟还愿意要她?不,他这是可怜她,以前的那个好茹月早就死了,他连以前的她都不珍惜,又如何会看得起现在这个无耻淫荡的女人? 
  谢天已伸过手去解绳子,茹月猛地叫起来,“我不要你救!”她痛苦地喊,“我告诉你谢天,我不是什么破鞋,谁都能穿的。你走!你再不走我就喊啦!来人啊!来人!谢天就在这儿!” 
  谢天呆呆地望着茹月,眼泪又掉了下来。茹月瞪着他,呼哧呼哧的紧喘着,目光中透着恨意,像头饥饿的母狼一样。 
  谢天转身就要冲出去,茹月突然又叫道:“你过来!” 
  谢天回过身惊诧地看着她,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茹月神色已变得平静,待他走近了,又凄然一笑,“我要跟你说几句悄悄话儿。”谢天迟疑了下,还是伸过头去,茹月突然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谢天吃了一惊,挣脱时,伸手一摸,已渗出了血。 
  茹月含泪笑着,对他说:“谢天,我恨你。现在你走吧!” 
  谢天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泪水又涌出来,猛地一咬牙,转身冲出祠堂,没入了黑暗之中。 
  茹月望着敞开的大门,咬着嘴唇,拼命地想抑制住,终还是哭出了声。如今,她是真的没什么好念想了,坏就坏它到底,烂就烂它到根。谢天不像她,还有人疼,离了她将来会活得好好的。 
  外面的风刮得越发大了,并没听到什么雷声,雨点就下来了,起初还吧嗒吧嗒的,似有些迟疑,很快就放开胆子,朝着地面尽情地挥洒起来。茹月止了哭泣,抬头瞧着门外,猛然间,一个庞大的黑影闪了进来,她吓了一跳,细看却是沈芸湿淋淋地挟着两个人,她把人放到地上,四下瞅了瞅,翻身把门关好。茹月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原来便是看守她的那两个家丁。 
  沈芸走到她跟前,神色看起来有些急迫,问:“谢天来过了?” 
  茹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冷笑着:“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沈芸叹了口气,说:“茹月,我看他们这次是不会放过你了。” 
  茹月昂起脖子瞪着沈芸,“我不怕。三婶,茹月这次输了栽了,认命就是了。” 
  沈芸摇摇头,“我也看出来了,你如今跟婆婆搞得水火不容,将来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三婶,你以为我当初嫁给敖子书,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茹月故意做出好奇的表情,“您可真会开玩笑!” 
  “茹月,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可我还是想跟你讲明白,别再犟下去了,你婆婆这次真是下了狠心,要把你往死里整。” 
  茹月眼神中透出痛苦,她颤抖着嘴唇还倔强着,终究有些不死心:“那个老东西就没为我说句话?” 
  沈芸叹了口气,“茹月,听三婶一句话,女人最好不要倚赖别人。我原来就告诉过你,可是你没听。” 
  茹月摇着头哭起来,骂道:“这个老王八蛋!这些畜生!我就是死了,变成冤魂也决饶不了他们!他霸占我,利用我……” 
  沈芸皱眉看着她胡骂,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茹月突然害怕起来,眼看着“老东西”已指望不上,要是跟前这根稻草也没了,她可真就没活路了,哭叫着,“三婶,求你帮月儿说句好话吧……我知道,这家里就你对月儿好……” 
  沈芸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你终于怕了。” 
  茹月哽咽着点头。沈芸犹豫了下,走上前伸手解开绳子,茹月惊诧地看着她,手脚酸麻,一时间竟站不稳当,沈芸扶了她一把,轻声道:“你从后门走,直接上山,可暂到那尼姑庵里避上几天,等没事了我再派人去接你。这些天千万不要回来……” 
  茹月瞪着她,还有些不敢置信,“三婶,你真的肯放我走?” 
  沈芸叹了声:“你就是留下来,也无法跟子书在一起过活了,三婶总不能看着把你往绝路上逼吧!”今天听大奶奶话里的意思,那神态表情,她已知道这家门再容不得茹月这个人了,在来之前,她便打定主意要放人。 
  茹月颤抖着嘴唇,突然给三奶奶跪下,磕了几个头后,起身快步奔了出去。到了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身时已和刚才判若两人,冷笑道:“三婶,你就不怕月儿出去后,还要和您斗吗?” 
  沈芸苦笑不语。她能说什么呢,茹月真的不是从前的那个茹月了,从骨子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可理喻,不可揣度,狭隘阴毒,做事不择手段,她可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茹月见她脸上似有不屑之意,咬牙冷笑着,“刚才几个头拜了您,算是谢过解救之恩,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深吸一口气,又道,“出了这个门,我茹月眼中便再没你这个三婶。”转身冲进夜雨中。 
  沈芸没想到她临走还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外面的雨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竹林里一片沙沙声。沈芸看着地上躺的两个家丁,他们都是给谢天点了穴道才昏迷的,猛地想起什么,拔腿冲出了祠堂。 
  不多时,她就进到了风满楼。楼里漆黑一片,只听得外面的风雨之声,沈芸慢慢上到二楼,轻声叫着谢天,谢天?但并无人应。她故意放重了脚步,又上到三楼,若是谢天还不原谅她,执意回避,沈芸终是没办法找见他,因为两人目前的武功已经相去不远。   
  5、争让与逃离(4)   
  三楼放有桌案,是楼主入读的地方,沈芸一踏上来,便感觉到谢天果真在此。她颤声叫道:“谢天,我知道你在,三婶这些天一直记挂着你,你……”猛然,她听到西北角落里传出了哽咽声,赶忙寻过去。 
  穿过一排排书柜,她看到一个黑影缩在墙角,“三婶……”果然是谢天。沈芸蹲下身去,一摸他的脸,手心全是泪水,心里酸楚不已,搂住他的头叫了声孩子!谢天再次放声痛哭起来。 
  沈芸摸着他的头,想起自己当新娘子那天,花轿才抬到敖家门口,这孩子便哧溜一下钻进来,她撩起红盖头,便看到小谢天嘴巴张着,一对大眼睛怯生生地……十八年后的今天,他哭得依旧像个孩子。 
  沈芸暗暗叹息了声,说:“谢天,三婶只能告诉你,现在的茹月不再是你以前心中的茹月,她是另外一个人。你再这样伤心难过,便有些不值了。” 
  谢天的哭声慢慢弱下去,抬头说:“三婶,你说得对,茹月她‘死’了。正因为这样我才难过,她要是还活着,这次我是真的要带她远走高飞,谁也挡不住,可她……” 
  “孩子,你能这样想很好,茹月‘死’了,可谢天还活着是不是?还要活出个人样来,替你爹,替敖家争口气是不是?” 
  “三婶,你放心!”谢天扶着沈芸站起身,说,“谢天不是个胸浅的人,撞到墙时也知道该回头,在这哭上一哭,心情好受多了。那天,我对您说了些气话,事后就悔之莫急,其实真的不怨恨您,要怨的话,便怨这老天爷忒爱捉弄人吧!” 
  沈芸听了他这番话,轻轻叹了声,“谢天,你真是成器了,看来,这些年师兄在你身上没少花费心血。” 
  听她提起方文镜,谢天又紧张起来,“三婶,过去这么多天了,师傅还没来跟我会合,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沈芸一呆,忙说:“应该不会,你师傅处世精明,那番身手又无人能及……我只担心他练功时出了岔子。”一顿,又问谢天,“你怎么样,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谢天听了这话,身子不禁一哆嗦,说:“没,没什么……” 
  沈芸听他语气有异,心下一紧,伸手去试他的脉搏:“谢天,你的气还能运满小周天吗?” 
  谢天颤抖着,觉得一阵燥热,身上便像有蚂蚁在四处钻来爬去,汗水很快就濡湿了衣衫。沈芸试过脉后,大惊失色,谢天的脉搏极其紊乱,急声问道:“你从前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谢天已经痛苦地说不出话来,身子剧烈地抽搐着。沈芸知道他适才因茹月的事而心伤,气息躁乱又引发了内症,赶忙扶他坐下,轻声念着,“蝶随花动,心随蝶动,不可着力,不可倾心……” 
  谢天遵言运气行功,黑暗中瞧不清他的脸色,沈芸在旁边空自担心,从他身上又联想到方文镜,师兄这要发作起来,只怕比谢天还要严重得多。他一直没有现身,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窗外,雨沙沙地下着,眼前一排排黑乌乌的书架上,摆放着万卷书籍,偏偏能用于救方文镜和谢天的那本《落花残卷》却是一直找不见。难道它真的成了精怪,化身逃逸了?可从师祖落花秀才传下来的话却是,那东西只能从这风满楼里找寻。沈芸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几代人费尽心力去找,却似大海捞针一无所获,到底是造化弄人呢,还是跟老头子说的那样,《落花残卷》只是个传说,敖家从来没见收藏? 
  还有那个周名伦,口里声称自己手中有此书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从他慷慨地将三件珍宝无偿赠给三位楼主的作风来看,倒也不像是个胡乱说话的人。明日去南湖楼拜访他,商议子轩做不做风满楼楼主一事,顺带着倒要好好探探他的口风…… 
  正想着心事,猛见谢天缓缓抬起双臂,在面前画了个圈子,运功已经完毕,忙问:“如何,真气是不是回复了?” 
  谢天说声是,沈芸听他语声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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