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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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淼儿的平静是深藏的泪水冰冻而成,望着传承塔上的乐菱,一时竟痴了。修仙所为何来,漫长的生命若无爱,如何在孤独中渡过?但愿伶儿会比自己幸运……
夜空中,银链回归,鸡族传承召唤终结。乐菱缓缓倒在了九层磁精塔的顶端,这一次,是累的。一次次无与伦比的身心折磨,终于有了回报,强大了仙体,也强大着灵魂。
阿格布和小灰不负期望,成功地召唤出了传承,来不及兴奋,感激的目光深深投向召唤台上的王,在族人一片静穆的膜拜中,悄悄离开了鸡族驻地。
王睡了,族人将无边的喜悦压到最低,留待以后的日子再尽情释放。
象印仔细看过乐菱之后,放心地拖着夜视困难的熊猫蟒泰和拿着小本本速记的猴越往外城东区飞去。伶王状态稳定,情况比预想的还好,这一消息要及时告诉那牵挂着这方的王弟,不须说,也知他心思。
忙碌的外城东区,一片灯火通明。火炉是黑夜里最明亮的灯,照亮着炉前工匠们通红的脸和强壮的胸膛。展家工坊更有神秘的彩光不时透出,如同鸡族驻地传承时,一个个绽放的光芒。
白寒俊和蓝淼儿将乐菱送回寝宫安顿好后,蓝淼儿便留在了乐菱寝宫里。
白寒俊御剑回到了白府,降落在一处花间庭院。廊下无时无刻都在等待的丫鬟立刻掌灯跟来,白寒俊在园中稍候了片刻,才步入明亮的书房,丫鬟奉茶后躬身退去。
白寒俊正准备到书桌前去,一声喜悦的低唤如恒久等待,“公子——”水红色娇小的身影从书房门外飞鸟投林,扑入了白寒俊怀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暖玉温香
白寒俊一个不防,软玉温香便抱了个满怀,稍停,放开手去低头看向何问君,静静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何问君发髻低挽,面上薄施粉黛,妆容掩饰仍见红肿的一双多情眼中犹有泪光,哀婉地望着白寒俊,欲语还休,水红色连身绸裙的襟口处露着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在烛光中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白寒俊微微蹙了下眉头,正待再问,又听门外传来一道极为不削的声音,“哼!公子方才归来便迫不及待赶来了,真不要脸!”
白寒俊抬眼看去,书房门口又气冲冲走进来一白衣直发素面朝天的女子,入门便满眼妒恨地看向站在白寒俊身前的何问君,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走过来故意撞了何问君一下。
何问君柔弱的身子当即踉跄了数步,才堪堪扶着书桌前的紫檀木圈椅站稳,随即便深深埋下了头。
白寒俊见何问君并未跌倒,遂转目看向那女子温言问道,“天骄也没睡?”
来人正是白寒俊早前纳回的被乐菱称为邮票女郎的其中一位。
天骄见白寒俊并未怪责自己,鄙夷地瞟了一眼何问君后,便朝白寒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来,娇声说到,“公子每每夜深才回,妾哪里能睡得着呀……,公子有好些日子没到妾的房中了,莫不成已忘了天骄了么?”说着一张小嘴更翘得老高,这也是公子最怜爱的部位。
看着天骄刻意翘着的柔嫩唇瓣,白寒俊定了定神,方才移开视线说到,“你回去吧。有空我自会去你那里。”声音极是柔和。尽管伊人容颜已改,但旧颜已刻骨铭心,仍难忘怀。
天骄脸上一僵,却深知白寒俊的脾气,不敢违拗,遂悻悻收起翘着的唇,又不甘心地指着何问君问白寒俊到,“那她呢?”
“她也会回去。”白寒俊温言回到。却含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天骄这才满意地冲白寒俊福了一福,转身得意地扫了一眼何问君,掩嘴打了个呵欠,迈着细碎的脚步出了书房。
天骄走后,白寒俊看了一眼仍低垂脑袋站在紫檀圈椅旁的何问君,却未出言,转身走向紫檀书架前摆放的一张锦缎软榻。从榻凳上拾起尚未看完的书卷,就着软榻旁宫纱立灯的明亮烛光,斜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夜静更深,白寒俊忽然惊醒,方知不知何时竟睡着了,遂又想起往紫檀书桌看去。却只见何问君依旧低头站在圈椅旁,竟未离开。
白寒俊不由暗地里一叹,开口唤到,“过来。”
何问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寒俊,又迅速垂下了头。
白寒俊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拉过何问君的小手,却惊觉入手冰凉,不由心生怜惜。拦腰将何问君抱起,回转放到了软榻内侧,并取过锦被盖在了何问君身上。抬眼又见何问君兀自虚睁着眼,细密的睫毛上挂着一粒粒晶莹的泪珠,遂在起先躺过的位置坐了下来。拾起书卷斜倚在榻枕上继续看了起来。
白寒俊正看着,忽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一双白嫩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了自己。随后一张滚烫的小脸也连人带被贴在了自己腰侧。白寒俊迟疑了一下,放下书卷闭上了双眼。
是梦非梦间,一只柔嫩的小手又在白寒俊身上动了起来,白寒俊一挪动,那只小手便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白寒俊醒了过来,想了想,开口问道,“问君,你那群白鸽还养着吗?”
锦被中人似一愣,少顷,柔声回到,“不曾养了。”继而又道,“都飞走了。”
白寒俊停了停,才又道,“想是认生才飞走了,……你既喜欢,明日遣人另买幼鸽来养吧。”
过了好一会儿,锦被中才传来一声回应,“嗯。”
白寒俊遂才说到,“睡吧。”闭目不再多言。
黎明前,书房内所有的烛火都燃到了尽头,在最后的一跃中无声熄灭。
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又在白寒俊身上动了起来,自白寒俊衣襟处探进了他胸前的一点殷红上,白寒俊若被电流触醒,眉宇微锁,少顷,索性任其所为,却只觉那只小手对自己身上每一处敏感带都十分熟知,很快便将浑身欲火点燃,欲罢不能。随后一个光滑温软的身子也倚上身来,腰力强劲,索求无度,全然不似平日里一副娇柔的弱态。
白寒俊心中微微一怔,但此刻身体已被**充斥,不意他顾,猛然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暗夜里的书房软榻上燃烧起永无光明的**之火,其间更似有无尽阴柔的火灵气助燃,随着最后一道汹涌的热力喷发,方释尽所有。
激情消褪后,白寒俊仰卧榻上细细想去,忽地一阵自嘲,天骄也罢问君也罢,无论之前何等风流,或终此一生,也无法获知灵欲合一是何滋味。遂看了一眼身边慵懒睡去的娇小美人,淡淡一笑,为其盖好锦被之后,起身行至书房门庭处唤醒睡守的丫鬟准备热汤。
白寒俊沐浴更衣后,取剑来到庭院中。
当朝阳在白寒俊手中挥舞的剑身上闪动夺目的光耀时,玉鹤也回来了。
玉鹤笑颜明媚冲庭院上空深深一福之后,道了一声,“公子早。”
白寒俊微微一笑,一边在空中继续舞动着明黄色的剑气,一边问道,“玉鹤昨夜在夫人那边住得习惯吗?”昨晚丫鬟掌灯时告诉自己母亲将玉鹤叫去了,没想到玉鹤竟一夜未归,没玉鹤在身边不习惯的是自己才对。
玉鹤看着庭院空中来去自如的白寒俊,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了两朵可疑的红云,却道,“还好啦,不过……总是不如咱这怡心院住着心里踏实……”
白寒俊闻言再次微笑,随即收剑降至玉鹤面前,问道,“夫人找你所为何事?”
白寒俊身上散发出的熟悉清香袭来,这才不过一天没闻到,玉鹤便觉心跳为之加速,遂退后一步结结巴巴地回到,“昨日白太妃遣人来白府索要玉鹤,夫人说小姐,哦,就是玉圣大人,说小姐她有身……”说了半截却又停了下来,女儿家有些话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白寒俊自是知道玉鹤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当即面色一寒,蹙眉问道,“太妃要你去照料玉圣?”
玉鹤随即点了点头。
见玉鹤脸上既肯定又带有复杂情绪的表情,白寒俊无暇细究,暗道祖姑母这是什么意思?……祖姑母显然是不知道那玉圣是假的,或是为鹰缅的孩子而紧张,毕竟那是鹰缅的第一个孩子,祖姑母当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玉鹤……不行,太危险了,不能让她去。于是白寒俊断然摇头,对玉鹤斩钉截铁地说到,“你已是我的人,不能再去侍候别人!”
白寒俊这句话说得显然十分有歧义,玉鹤闻言不由大羞,原本已红云飞颊的一张秀美小脸顿时连耳根都被染红了。
然白寒俊此刻却未留意到,又想毕竟这是一次接近圣皇宫的机会,是否应去问问伶儿的意思……,但伶儿,何时才会醒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生事物
乐菱无奈地看着寝宫门前一仙当关万夫莫开的蓝淼儿,待其将蟒泰和猴越赶走后“嘭”地关上了寝宫那两扇白地金花门,便立刻掀开锦被爬起身来,坐在软铺厚垫的卧榻上拖长声调喊了一声,“蓝姐姐——”声音里满是乞求。
蓝淼儿回头一看,当即水袖舒展“嗖”地飘回乐菱那张精美舒适的雕花大榻上,不由分说地将乐菱按回了榻枕,塞进了被窝,然后才坐在一旁,一脸严肃地叮嘱乐菱道,“你乖乖地躺着,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了,啊?”
“蓝姐姐——”乐菱再次无奈地喊到,“热啊,这都五月中了,哪用得着盖这么厚啊,啊,这破绽还不够大吗?再说伶儿身为神王,族里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不能老……”
乐菱话还没说完,蓝淼儿便抢过话去说到,“你大白天睡觉还少了么?而且族里忙的也是寒俊才对吧?不管,你这次必须听我的!”稍停,才又叹到,“你现在不把他抓住,将来吃亏后悔都是你,……而且你现在不已经吃亏了吗?你都没孩子别人便已有了,你说你……唉,就拿我来说吧,若非修行失去了生孩子的可能,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寄托也没有。”
“什么话?修行会失去生孩子的可能?”乐菱吃惊地问道,那自己……
蓝淼儿摇了摇头,说到,“那到不是,只是修到后来便会有些影响……,蓝姐姐那是运气不好,其实曾经也……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也罢,反正如今蓝姐姐更不会有孩子了。就是这样。”修为越高越会受天地法则制约,然伶儿是神王,跟她说修行的事她也不懂。
“哦。”乐菱不安地想着,却又替蓝淼儿着急起来,遂又问道,“那蓝姐姐与墨师……墨师就是因这个才将心思放在别处了吗?”这毛病应该可以治吧?蒙古大夫的心思又活动开了。
蓝淼儿却“哼”了一声,道,“休要提他!他是到好了!……他一直就是那样。想法总与别人不同。”说着心火又上冲,遂恨声道,“自己家里都没平衡,他却一心想着天下的平衡,甚至连自己门下的白门黑门都用来相互作对,也说是为了……”说到此处突然一怔,停住了口。
白门黑门是用来互相作对的?乐菱正听得大奇。蓝淼儿却突然打住不说了,显是无意间泄漏了墨门机密,也就不好再问。于是又坐起身来,央求道,“我在寝宫内动动总可以吧?”召唤之后醒来,蓝淼儿却逼着自己卧床装病骗鹰缅来跟自己……。实在是让人无语。我与鹰缅哪里是她想的那样。再说,有了孩子就能唤回鹰缅的心吗?
刚想到此,忽觉一阵无可抑制的恶心,遂不管不顾地腾身下地往寝宫窗前奔去,扑到窗台上便是一通没完没了的干呕,清水滴答,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暗道糟糕,从来没如此难受过。莫非我还真躺出毛病来了?
再一转头,却发现蓝淼儿已来到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