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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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最大。
於菟熙王子不例外,鹰缅王子也不例外,伶,就更无例外。
在没有象印这种数风流人物的王子列席下,於菟玄神王亲切但不随意地接待了再次光临的王盟神鹰王子鹰缅,和在极南身份也有争议的鹦鹉族金刚鹦鹉或鹦鹉族神鹦鹉王,伶护卫。
哎,随便啦,在极南,神王之下,宰相与护卫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伶若真是神王,只要他自己承认,那他就是神王,假使他不承认,那随便他做不做护卫。
问题的关键是,伶现在不是於菟玄神王的女婿,就是儿媳。
於菟玄神王貌似很不在意於菟熙王储的荒唐行径。在於菟玄神王眼里,熙儿干练成熟,顶天立地有勇有谋,完全不用为他的行为操心。况且不还有老祖坐镇么,老祖对此事件的看法,依然是顺其自然。
于是於菟玄神王率众有模有样郑而重之地在极南王宫广场上庄严神圣地祭拜了天地,洒水洒米洒酒,向长生天祈求了对新人们的美好祝福,和眷顾。
一系列只有祭告者和长生天才懂的仪式下来,终于完成了极南版婚礼重头戏。不把脑袋叩晕不罢休的隆重,果然实现了於菟熙对乐菱说的比神鸡王鸡丁婚礼不逊色的承诺。
山寨就是山寨,没什么好刻薄他的。反正都是儿戏,乐菱也不介意一陪到底。至于於菟熙和鹰缅的真实想法,就不在乐菱考虑的范畴内了。一句话,爱咋咋地。
接下来鹰缅和乐菱便在於菟熙的陪同下,微笑着以新婚夫妇三人行的姿态,从王宫的婚礼现场走向了民间,走向了金竹林蓝湖湖畔与民同乐的欢乐广场。
这是极南神王婚礼中不可或缺的另一重头戏,他们将在极南雪山和蓝湖的见证下,接受极南人民的最诚挚和最美好的祝福。
唯一不好祝福的,就是早生贵子。不过貌似可以折衷,都可以生。这就可以释然了,虽然那将涉及另外一些非主角的婚礼。
极南人民与南炎联盟人民相比,对类似事件的态度,明显宽容得多。
或许这正是於菟熙和鹰缅选择在这里与乐菱举行婚礼的原故。至于树精不树精的问题,乐菱即便是想问,也明知得不到答案。但在乐菱心中,直线和曲线并无太大的区别。
事实上新婚三人行也心照不宣地没有盟誓,然而其中也有另一个可能是,即便於菟熙和鹰缅两神王信誓旦旦地盟誓,伶护卫也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那么,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不如说是给极南王族和人民找了一个一起喝酒的理由。
蓝湖湖畔广场上洋溢着比蓝湖湖水还澄澈的真诚和热烈,但此刻鹦鹉族却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来。
距离产生美也产生距离,伶在王盟极南两神王的一左一右的环护中,无人能靠近。说是节日无尊卑,只是形容可以无尊卑,脑子烧坏了才会一板一眼地去较真。
于是鹦鹉族人美好的祝愿,暂时只能由舞姿和歌声来代替。
在啄羊族长的反复叮咛下,鹦鹉族人务必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尽心尽意地卖力献技,以期伶能够走下神坛,与以往一样,同他们一起开怀畅饮。
在啄羊族长的心中,不仅有疑问,还有着强烈的期盼。
对于极南鹦鹉族,乐菱也有着不一般的情感,走过金竹林,走过广场,目光在一个个熟悉的人脸上掠过,眼底浮现出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
然就这一丝浮光掠影的笑意,却被鹰缅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了,鹰缅的心里也荡起了微波,菱儿在极南,曾有着怎样的故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神王千杯
一条人声鼎沸不断抛洒鲜花花瓣的人群中的通道,从东山麓下的王宫一直延伸到金竹林内的蓝湖广场。乐菱一路行来,於菟熙和鹰缅一左一右落后半步相随,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长长的队伍,状若游行。锣鼓声,号角声,一切的一切,喧闹得令人发指。
乐菱一边走着,一边郁闷地想起当初来时也是一对高大威武的虎老祖的侍卫押送,今日看来,不过是待遇高了些,换成了两个神王而已,且还多了一个荒唐的押送理由。
鹰缅和於菟熙也不知到底在想啥,有这功夫折腾还不如去找树精。
蓝天白云下,绿云覆盖的金竹林环绕中,层层叠叠的金竹楼前,蓝湖湖畔广场正南一簇簇火红的木棉花枝精心扎成的花门下,摆放了三张精美的玫瑰雕花椅和一张三足玫瑰雕花桌。
木棉花门两旁摆满了丰盛的喜宴,极南王族子弟和各族族长子女将在此作陪。於菟玄神王则在王宫宴请他们的长辈。
蓝湖广场周围肃立着的鹦鹉族护卫,将喧闹的人群阻拦在了金竹林边。乐菱总算松了口长气,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从昔日的同袍们面前走过,但鹦鹉族护卫们依然“唰”地一声冲乐菱和乐菱身后的两神王,单臂横胸敬了一礼。
鹰缅眼中掠过一丝嘉许,於菟熙则看向乐菱的背影。
鹦鹉族护卫的军容风姿正是当初乐菱无意间带动的,又经磨砺多时,足可表率极南全军,与鹰属侍卫相比,也不遑多让。尽管他们并不知道此举除了潇洒漂亮。到底有何实战意义,但显然在伶走后,啄羊族长也确实在这上面下了一番功夫。
激动地目视伶从面前走过,鹦鹉族护卫并不认为被伶冷落。当初伶出现在极南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清冷面孔,何况此刻鹦鹉族正盛传伶是鹦鹉族神王,鹦鹉族护卫们的心情就更加不平静了,如今连别的族群看他们的眼光都起了变化,尤其是最爱欺负鹦鹉族的雕族。还有从来就没把鹦鹉族放在眼里的野猪和鳄鱼。
转眼间乐菱鹰缅於菟熙已率众行至青草坪上木棉花门下,待三人坐定后,其余随行人等才纷纷各自寻找自己的位置,安坐下来。
乐菱奇怪地打量了一眼玫瑰桌下的三足。在此界见到的圆桌均为四足,还没见过三足的。
於菟熙瞥见乐菱的目光,灿然一笑,说到:“这便是本王的嫁妆之一。本王听说玫瑰象征爱情。而在我极南,木棉才是极南的爱情花,因其火红如血,又叫英雄花。”说着便看向头顶上的木棉花门,若有所思。
於菟熙应是在想阿格布了吧?乐菱想着,也抬头看向花门。木棉花厚实的花瓣依旧在枝头绽放着血色艳丽。低头又将目光投向鹰缅。鹰缅身上服饰的颜色,比木棉花色更深更红,正是他平素爱穿的颜色。银色的冷和红色的热,哪种才是鹰缅的最爱?
见乐菱目光投来,鹰缅微微一笑,回望向极南雪山顶上的蓝天,很想问菱儿可还记得蓝玫瑰的故事,但那之后便是一场血色屠戮。菱儿也因之而被害,才会重生在极南,……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回头处,鹦鹉族的歌舞已开始上演。
此刻木棉花下,玫瑰花上。於菟熙在左,乐菱居中。鹰缅在右,然三人却各怀心思一言不发。静静地望向场中。
神王当前,鹦鹉族歌者舞者一开始有些拘谨,后见神王们专注的神情,又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使出浑身解数极尽精彩,在神王们的婚礼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遗憾的是,神王们的专注态度完全是假相。於菟熙和鹰缅原本对歌舞就没丝毫兴趣,一开始还能保持微笑,时间一长,面上与乐菱一样,也变得清冷起来。
有如当初在风云阁之漠然,活活看杀泰安区众仙姬。此刻貌似又轮到极南了。
见此情形,啄羊族长急得在金竹楼边来回转悠,更不敢上前去找伶攀谈了。
乐菱却非故意,这场婚礼在乐菱眼中本就是个冷笑话。无论是蓝湖广场上那些子弟们纷繁的祝词,还是鹦鹉族的歌舞,献花敬酒的女孩们投来的好奇遗憾目光,都无法令她热烈回应。甚至在王宫,於菟玄神王的祭拜典礼上,她也没跪过一次,直立场中,连带於菟熙和鹰缅也一直配合地站在她身后,更别说与她盟誓了。
想到於菟玄神王毫不介意自行其是的无边涵养和定力,却害得乐菱差点没当场崩溃,若非拥有更强大的定力,只怕一笑过后,接下来更不可收拾。无论如何,也要把今天这场闹剧顶过去,也算是对於菟熙和鹰缅的无声抗议。乐菱暗下决心。
蓝湖广场正中和周围都架放着柴火堆,夜幕降临篝火升起时,乐菱脸上才有了些许看不清的暖意。如同与长生天有个约定一样,但凡此时,无论白日有什么样的冷冽,都能被熊熊燃烧的篝火驱尽。
一曲凤尾竹悠然响起,渐渐行来。
小灰和阿格布从蓝湖广场边缘的夜色中走出,阿格布纯净空灵的歌喉唱出的凤尾竹,更美得令人灵魂都为之迷醉。小灰而今的葫芦丝,也已不是当初可比。
蓝湖湖畔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聆听。星月映照下的蓝湖,在阿格布的歌声中更幽深静美得如梦如幻。
乐菱还记得当初阿格布对小灰的霸道命令,这首歌只能为她一人唱起。小灰和阿格布二人此刻将此曲奉献出来,显然是为了自己。脸上的暖意渐渐变得浓了。
“葫芦丝是伶教会他们的。”於菟熙淡然说到。
乐菱有些意外地看了於菟熙一眼,未知这位大王竟记住了鼙鼓之外的乐器。
鹰缅没有回应於菟熙,似乎已被美妙的旋律吸引,将眼目投向了歌者。
小灰和阿格布一直来到乐菱面前才停下,小灰对乐菱深深地鞠了一躬。乐菱微笑着正想开口问候,於菟熙却忽然问阿格布道:
“是本王的吗?”目光落在阿格布的腹部。
乐菱迅速看向阿格布,阿格布宽松的白色裙袍被夜风吹拂着,偶尔贴在她微隆的腰腹处,不留神看不出怀着孩子。
篝火映照在阿格布脸上,忽明忽暗。阿格布轻轻一笑,看向小灰快乐地说到:
“不,熙王殿下,孩子是小灰的。”说完便拉着小灰的手匆匆离开了。
乐菱起先没看到小灰的表情,但小灰还是偷偷回头朝乐菱抱歉地笑了笑。乐菱一时怔愣住了。
於菟熙一直看着阿格布和小灰消失在蓝湖广场西边的夜幕中,才回头对鹰缅微笑言到:
“小弟至今不知缅王兄的酒量深浅,值此良辰美景,不知王兄可愿陪小弟一醉?”
鹰缅看向於菟熙,少顷,眼中渐渐浮现了笑意,微挑了下眉,便与於菟熙一杯接一杯地对饮起来。
场中不少子弟见此情形,也开始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地前来敬酒,极尽赞美,务求赏脸。
鹰缅一直微笑着,来者不拒,显然已获知象大王子在极南是如何夜夜醉倒的。乐菱担心鹰缅一夜没睡被灌醉,想替鹰缅挡酒,不料刚抬手便被鹰缅按住了,只好作罢。
於菟熙看见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一抬头,将手里的酒饮了下去。
鹰缅与於菟熙继续频频举杯,酒到杯干。斟酒的护卫干脆就站在了两王身边。美酒不停的运来,空酒坛很快运走。
乐菱知道鹰缅和於菟熙都不会用神王技能作假,不由也存了看他们到底谁会赢的心思。在一旁一杯杯数着,直到过了千杯,王族子弟和极南各族族长的子弟们倒下了一大片,鹰缅和於菟熙仍没醉倒的迹象,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
乐菱不由疑惑起来,暗道鹰缅於菟熙饮下的即便是水,也应该有去向啊,莫非他二人跟自己一样,也有空间宝物?
这算不算是作假?一时更加迷惑。似乎自己对神王们的确欠缺了解。
当此时,鹰缅忽然笑问到,“熙王弟还想继续吗?”神情略带倦乏,却与醉酒无关。
於菟熙闻言一愣,随即也笑道,“王兄既有此问,那便就此结束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