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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钱妻攻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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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一心动就心疼,这疼会提醒我:你已经没有心动的权利了。

我在他肩头一拍,说:“谁管你伤不伤心,要是觉得难受,等我走了之后,你自己躲屋里哭去。反正,我现在有话问你,你就是伤心死,也找个安静地方和我说几句吧。”

他高挑的身材,走在人群中显得非常醒目,再配上一张漫画男主般的脸,简直就是误落凡间的精灵王子啊。

黄俊阳一路走,遇见个姿色尚可的美女,就会撒娇一句:“我被她伤害了,待会送走这个狠心人,你可要好好安慰我一回。不然,我的心可真的要碎了。”

我看的鸡皮疙瘩满身,有心催他赶紧走,可惜人家腿长步子大,就算一路撒娇卖萌,也比我走得快几步。

终于到了没人的地方,黄俊阳走进一个房间,等我进来就关好门,收敛了笑容,冷着脸说:“白雪香是吗,很久没见了呀!”

看他冰冷的脸,我这才觉得真实了一些。因为记忆里,这家伙虽然很帅很热情,但是并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我。比如现在,他的眼里就有遮不住的厌恶。

正好我也不喜欢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陶安在哪里?”

“陶安,不就在7号楼嘛。天天住一起,你该比我清楚呀。”他掏出烟点上,痞子似得抽了一口,挑眉看着我,一脸的爱理不理,完全不像刚才那样顽皮可爱。

这才是真的黄俊阳吧。

他的态度并没让我恼怒,还是维持着求助的态度,我认真地说:“她留了字条,说要追寻自己的梦想,然后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她,只能来找你帮忙,因为我记得,你们好像挺熟悉的。”

“你tm的还有字条!你tm的还会被通知一声!你tm的还会得到一个理由!我什么都没有!”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使劲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在我小腿上划出一道血痕。

黄俊阳愤怒地瞪着我,说:“为了她,我才留在这座城市;为了她,我才开了这个酒吧。可是现在她走了,我却因为要转交一封信,不得不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和她认识十三年零五个月二十一天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火地说:“你要不是个女人,我现在立马打死你,立马!”

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说:“信,还有信吗?快给我,给我呀!”

黄俊阳一松手,把我扔在地上,说:“她都走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找我,那封信,你还是别看了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扑过去,扯住他的裤脚,说:“别,她留给我的,你给我看看吧。你留下,不也是为了帮她转交嘛。说不定她有什么重要的话呢,不看就永远不知道了。”

他蹲下身,抓起我的领口,说:“信我替你看,如果她在哪里等着谁,我会替那个人去的。反正,你也不爱她,对不对?”

“我是真的关心她,希望她开心。如果你能替我照顾她,给她我无法给的东西,我会非常感激。”我不想说谎,尤其是面对他的一颗真心,更加无法欺骗,“她对我很重要,可这不是爱情。如果你因此不想把信给我,我也理解。”

“可我tm需要的不是理解,她需要的也不是照顾!甚至她根本不需要我!”黄俊阳从衬衫贴身的地方拿出一封信,塞在我手里,声音带着哀伤和压抑,说:“我不想再看见你,除非你和她在一起!”

说完,他就走了,头也没回,连背影都透着看不清的黯淡。

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群美女包围了,手握一杯石榴色的酒,荡漾着迷离的颜色。

玉簪花,除了水杉之外,我也很喜欢它,不过,仅限于白色。

☆、(八十七)夙夜,香

回到陶安家,我却不敢打开这封信。

看着空白一片的信封,心里也空空的,紧张到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薄薄的信封。

信封口,有撕扯的痕迹,虽然撕的人很仔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扯破了一些。自己的私信被人偷看,我却并不觉得生气。因为那个人,无疑就是黄俊阳了。

他的一颗真心,毋庸置疑。就算是身边彩蝶成群,可他眼底深处的那一点疏离,骗不了人。即便是喝醉了,我也记得他看着陶安时,眼神是那么灼热真诚。以及,他看着我时,那种嫉妒又无奈的痛楚。

单凭灯光这件事,也足矣显示他有多么在意陶安,哪怕是她无意说出的某句话,也被他奉作圣旨。如果陶安能稍微转移心意,那该有多好啊……可是那样,陶安也就不是陶安了。

整理好几次心情,终于从敞开的封口里拿出信,却再也不敢打开。

雪白的a4折得整整齐齐,虽然边角已经因为某人的触摸,而有点儿变形,可是,我还是能嗅到属于陶安的味道,淡雅悠长。

她一贯不爱印好的信纸,就像她不爱世俗的拘束。

颤抖着手,打开了第一页,陶安瘦长的字体映入眼帘。

“雪香:

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某个边陲小镇了。

这里四季如春,没有冰凉的风,更加不会下雪。偶尔落了雨,也是纤细轻盈,润物无声,就像你熟睡时颤抖的睫毛,似乎随时都会化蝶飞走。

可惜,我只有一次机会看着你入睡,那一夜,我竟然忐忑的失眠了,真是傻的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写这封信的时候,你还在泡澡呢。

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还在唱着跑调的歌儿,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是否愿意和我分享。不过,无论你是否告诉我,只要你快乐,我也是快乐的。”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已经酸涩了。

那时候,应该是我刚见过许岩不久吧。认识许岩,虽然心里多了忧虑和担心,但是也重新燃起了少女般的梦想,所以才会幼稚的在浴缸里唱歌呢。只是这份情愫,我无法对陶安明言。这也是我对陶安,唯一的秘密吧。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想对她说,任何事都想和她分享。

走进浴室,打开龙头,把水温调到微烫的程度。我坐在浴缸边,开始想象着陶安写字的模样。

她的手指那么好看,握着细长的铅笔,应该很书卷气吧。灯光打在她的侧面,勾勒出姣好的线条……

想到这里,我突然慌张起来。除了手指和身形,我根本想不起陶安的其他地方。尤其是眉眼,只觉得非常好看,却无法明白的幻想出她的脸庞。我迫使自己拼命想,却越来越觉得模糊,一直到眼泪沾湿了手里的信纸,这才反应过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快漫出来了。我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是略烫的温度。

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浸泡在热水里,我擦干了手拿起陶安的信,继续看着:

“我快乐的走了,带着追寻梦想的渴望。你留在那里,也一定要快乐。

现在还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走,不过,你大概是不肯的,毕竟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其实是在不同世界活着。如果你跟我走了,也就没机会看见这封信了。所以,你现在正在看信,那么,这场旅行,应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吧。

如果你不舍得走,我肯定会留下点儿礼物给你,而最珍贵的,莫过于夙夜了。

我会在这次追梦的旅程中,努力寻找停靠的港湾,也希望你,能早点遇到那个人,遇到值得用上夙夜的场合。我应该不会忘记嘱咐你,一定在非常重要的场合,非常重要,才能试用夙夜吧。如果我忘记,那就请上天保佑,你没有闲得无聊,就自己试试夙夜了。

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东西,本想自己留着,不过,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夙夜!”我惊叫着从浴缸里站起来,放下信就往外面去。顾不得擦身上淋淋漓漓的水,赶紧跑到客厅,在包里翻找着。

所幸,和钥匙一样,夙夜也是随身带的。陶安留给我的,就这两件东西,恰好都在身边。

我握着夙夜,手心被瓶子冰冷的温度吓到,寒冷顺着皮肤渗透进来,不由得浑身一震,却不舍得放开。虽然谭律不是那个人,可我明天结婚,也算是值得用吧。毕竟,人这一生,结婚的次数可不多呢。

窗户的缝隙带进来十一月的冷风,我这才惊觉自己赤果站在客厅,地上一串杂乱的湿脚印。

抓着夙夜进了烟雾萦绕的浴室,我小心地拔开瓶塞,把这神秘的液体倒进水里。看着它慢慢化开,在水里开出一朵自在轻灵的花,然后慢慢被水稀释放大,终于消失。心也像是化开了似的,变得柔软起来。

一滴,又一滴。'。 '

第二滴刚刚入水,蔷薇的香味汹涌地翻滚出来,瞬间充满了整个浴室,涌动在我周围。似乎能看到玫粉色的烟氲,随着浓重的蒸气,云雾似得缓慢游荡,使我觉得自己像是身处花海之中。

深吸一口,更是沁入心脾的香甜。

这就夙夜的滋味啊!

再次浸泡在温暖的水里,我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思维也因为甜美的香气而变得混乱了。身体懒洋洋的,一动不想动,皮肤还微微发烫,染着一层娇粉的红晕。

我再次拿起信,正想好好读,就听手机一阵悠扬,手嶌葵清远的声音唱着我听不懂的文字,这是电话来了。现在怎么能去接电话呢,着完全是违背人类天性的呀,我挣扎了几秒钟,就痛快的放弃了。爱打就打呗,爱唱就唱呗,我就当听歌儿了。

这没美妙的香氛热水浴,我会舍得起来?去冷风嗖嗖的客厅?接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呵呵。

重新拿起信,我懒懒的斜靠在浴缸边,继续往下看:

“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可是,真的握着笔,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一直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遇见你之前,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不太会和人相处。

还是给你道个歉吧,因为上次用虫子整你的事情,也因为别的。

总之,你很好,是我性格太孤僻,心思放不开,才总觉得和别人相处很别扭,这一点也让你很困扰吧。”

想起虫子,我本该是会觉得恶心的,但因为泡在热水里,又有香气弥漫,所以整个人都迟钝起来,只觉得什么都好,什么都愉快,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热水带来的困顿,使我眼皮越来越重,无法继续阅读陶安的信。而且,水也变得不够热了。所以干脆擦了身体,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在阳台上去拿拖把,准备把地板上的水擦了。

刚拖完地,拖把还没放下,就有敲门声咚咚直响。

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屋内还是维持着我走时的样子,说明陶安也没回来。这时候来敲门的会是谁呢?

莫非是物业吗?家里很久没有人,他们着急收什么费,或者有事情通知。现在看见家里有灯,就找过来了了?要不就是邻居,有什么事情找过来?

我疑惑地问了一声:“谁啊?”

外面的人没说话,只是敲门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接着敲起来。

“不回答我不开门啊,外面是谁?”我倒不觉得害怕,因为毕竟是住久了的地方,而且,自己也不是没有独居过。如果不开门,除非他真的抱着冲锋枪过来,否则这一扇防盗门,还是有点用的。普通毛贼知道家里有人,也不会玩命的开锁,非要进来偷东西。

那人停了一阵,又开始轻轻的敲门了,同时用低低的声音说:“是我。”

我后背一麻,能这样回答的,应该是熟人。最要命的是,虽然隔着门,听不太清楚声线,但这柔软低沉的语气,分明就是许岩啊。

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他,说话时那么害羞,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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