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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封神天子-第134章

小说: 封神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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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的宗门属地。

倚弦首次尝试如此长途跋涉的使用风遁,记得上次从东海去乾元山的路上他便与耀阳停顿过好几次,这次却出乎意料之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而且方才还穿过数十里艰险的冰凌风暴,身后那些修为尚浅的剑宗弟子早已有些面色惨白,让他首次感到自己再非昔日的倚弦了。

这时,元都靠近他,指着不远处虚空中的巍峨大山,道:“易公子,我蜀山剑宗的宗门属地到哩!”

在这个把时辰时间里,倚弦显然与一众蜀山弟子混的很熟了,但他心里却感到好笑,因为就在这之前,他与耀阳还被这些人称之为“魔星”,现在反倒角色掉转了。但他对神玄二宗的戒心始终都在,所以他在蜀山众弟子面前自称小易,将响彻三界六道的本名隐藏了起来。

倚弦环目望向冰雪覆盖的千里冰原,暗道:“难道这蜀山剑宗建在冰原上不成?”正感到疑惑间,倚弦跟随众人到了冰山崖壁前。

此山高有万仞,直插入云。众人驾起遁术,环绕盘旋而上。登时,霜雪离散,四射飞溅,浪华般盖顶而来,皆被众人护身结界一一震开,呼啸而过。

不多时,众人已经来到这座冰山绝顶,倚弦顿觉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此山绝顶竟然平滑如镜,毫无一物,顺眼上望,只见在这漫天寒云、化雪飘飞的绝顶虚空之上,却又有三座山峰巍然悬立,依循一道玄奇奥异的古老规律缓缓飘移,中央那座主峰之上有一座气势磅礴的雄伟巨殿傲然矗立,大殿表象平实无奇,却分外予人一股朴实大气、庄严肃穆的感觉。

左侧浮峰毫无奇特之处,只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庄院而已,但右面那座浮峰却予以倚弦内心深处的震撼,只见那座尖兀已极的山峰之上,星罗棋布插有数以万计、长短不一的剑器,迎着高空狂风摇曳摆动,发出嗡嗡震鸣,各色剑器寒光夹杂,无匹剑气整整笼罩了占地千丈的三座孤峰。  

此时,一位身着玄银道袍、鹤发绝顶的道人率众迎出,为首之人正是蜀山剑宗宗主——洪均老祖。

洪均老祖一副悠然之态,身形眨眼到了众人眼前,与南极仙翁寒暄两句,便将目光投到倚弦身上,道:“想来,这位就是易小友了吧?”他在幽云的“幻念传音”中就已得知得到“龙刃诛神”的乃是一名男子,且修为不凡,但却没想到此子居然如此年轻。

倚弦踏前两步,拱手揖礼道:“小子倚弦拜见老祖!”

洪均老祖望了一眼倚弦背上的“龙刃诛神”,道:“因为事关我宗遗失几近万年的神器,所以劳烦小友不远千里来到我宗,还望小友勿怪才是!”

倚弦微笑道:“小子无意中得到此剑,既然知道是蜀山之物,便理当如此,而且能够来到贵宗拜见老祖,实是小子的荣幸……”说到此处倚弦一顿,面有不舍地翻掌将被上“龙刃诛神”摘下,递给洪均老祖道:“剑在此处,现在该是物归原主地时候了!”

不但是洪均老祖、南极仙翁等人浑身一震,所有在旁的蜀山弟子也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们哪里想到倚弦竟然如此慷慨便将“龙刃诛神”归还了,洪均老祖哈哈朗声笑道:“不忙,不忙!关于‘龙刃诛神’,待会儿老夫要与小友细谈。”

倚弦点头应是,退至一旁。

洪均老祖这才转首对南极仙翁道:“南极老友,你可是有百多年没来与我下棋了,这几日一定要好好较量一番。不过现在我要跟易小友谈些事情,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老友勿怪。”

南极仙翁笑道:“我随时恭候。”

洪均老祖回头对身后一名弟子道:“桓冲,你带仙翁先去睿剑阁休息。”他身后立刻走出一名高大俊朗的青年弟子俯首领命,对南极仙翁恭敬道:“仙翁久不来此,家师与桓冲都想念的紧哩!”

南极仙翁双目神芒闪动,感应到桓冲一身修为的级数高低,慈颜一笑道:“掐指算来,我与贤侄也有百年未见了,如今见你剑心修为精进如斯,看来蜀山不久之后又要多上一名绝世高手了!”

桓冲谦逊的回道:“桓冲不过得师尊修为之皮毛,怎担的起仙翁谬赞哩。”话虽如此,但能在蜀山众弟子面前,尤其是在幽云面前受到长辈嘉奖,桓冲面上仍是隐有得色。

南极仙翁对洪均老祖微一颌首,带着一直未曾说话,一脸冷竣神色的杨戬随桓冲前往“睿剑阁”。

洪均老祖再对幽云与元都一番吩咐过后,转头对倚弦招手道:“易小友随老夫来!”

蜀山,三座剑峰浮山之一,剑宗“万剑冢”内。

万千剑器在风中摇曳不止,鸣嗡低吟声总令人生出心凝气定的感应。洪均老祖望着形形色色的各种剑器,对身旁震惊的倚弦笑道:“小友究竟是哪宗弟子,师承何人呢?”

倚弦闻言心念电转,忖道:“如若我说并无师承,他绝对不信反倒惹他疑心,说不定届时还会被他发现我身负归元异能徒增危险,不如……”他心中顿时有了定计,道:“小子乃有炎氏子弟,并无师承。”

洪均老祖听后一惊,道:“原来小友是有炎氏族人……”随即双目神光湛现,紧紧注视倚弦,问道,“小友并无师承,怎会有如此精深的元能修为呢?”

倚弦早已想好说辞,佯作疑惑道:“小子原本学过一些家传法道,但并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从‘冰火轮回狱’出来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洪均老祖闻言轻咦一声,目中神光逐渐隐去,奇道:“哦!小友能否将你如何进冰火炼狱,又如何出冰火炼狱的经过告知老夫呢?”

“当然可以!”倚弦于是将近日的情况稍加修改,隐去申公豹等人的事,推说乃是犯了九离氏族规才被流放到冰火轮回狱,然后再将冰火炼狱中的详细经历一一告知,当然他对自己身体因归元异能所带来的某些特异情况,均小心掩饰起来了。

洪均老祖听完之后,不禁唏嘘不已,难以置信长叹一息,说道:“原来‘冰晶火魄’已经溶于小友体内,怪不得龙刃诛神也会奉小友为主!”

倚弦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老祖所说的‘冰晶火魄’是为何物?怎会溶于我体内,而贵派的龙刃诛神又怎会因此奉我为主呢?”

洪均老祖听后苦笑道:“小友莫急,且听老夫慢慢说来。”

说到此处,洪均老祖谓然一叹,闭目良久方道:“第一次神魔大战时,魔帝刑天在炼狱山采地核阳炎之气,锻造九日升空,导致生灵涂炭。后来后羿射日为民除害,但炼狱山的地核阳炎却蒸腾不息,害了一方生灵,我师广成子不忍万灵受难,于是采极北寒阴之魄压制阳炎之气,但因阴阳相斥,令极北八千里地域在一夜间化为冰原,冰晶火魄由此而生。炼狱山也因此跻身天地三大禁地之列。我师担心冰火不容,后患无穷。便将‘龙刃诛神’镇在冰晶火魄之间,这才将它们均衡得宜。哪知你福缘深厚,竟将冰晶火魄溶于体内,更将龙刃诛神带回人世,所以希望你今后好自用它来造福万灵,也不枉费我师广成子的一番心意。”

倚弦听到此处差点惊呼出声,哪里想到此事竟有如此多的牵连,但听到洪均老祖最后一句话时,他愣住了,好片刻才道:“小子此次前来贵宗,主要目的便是将龙刃诛神归还蜀山!”

洪均老祖打断倚弦的话,笑道:“老夫根本无法将它取回,只因‘龙刃诛神’乃先师本命剑心所嘱,专为守护冰晶火魄而遗世,‘冰晶火魄’既然已经为你所溶,所以‘龙刃诛神’自然而然溶于你本命体脉之中,谁也无法再将之占为己用了!”

倚弦心中禁不住一喜,但怎好表现出来,呆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将它归还贵宗了吗?”

洪均老祖闻言望了倚弦半响,道:“有,还有二个办法!”

倚弦忙问道:“哪二个方法呢?”

洪均老祖缓缓道:“一是小友散去灵元肉身,龙刃诛神自然会再觅新主;二便是小友拜入我剑宗门下,老夫愿亲自传授你蜀山绝世剑术!”

倚弦闻言断然拒绝道:“十分遗憾,小易不愿拜在玄宗门下!”

洪均老祖心神一动,大吃一惊,他想不到这个提议竟被倚弦一口回绝,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老祖,知道我为何想将龙刃诛神归还给贵宗么?”倚弦反问一句,神色冷峻毅然,接着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有炎氏一族的子弟都曾立下血誓,决不受你们神玄二宗任何一丝恩惠!”

洪均老祖的神情中露出非常惋惜的感叹,道:“哦,原来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勉强小友了,而且此事老夫不会再提,不过有一事需要小友帮忙,还望小友莫要拒绝!”

倚弦神色稍缓,道:“请尽管说!”

洪均老祖这才道:“小友身上这块丝绫极似当年家师所遗,而且……不瞒小友,这道丝绫名唤‘乾元绫’,在绫巾上很可能藏有我师证破灵寂虚空之谜,所以老夫想借来参详几日,不知可否?”

倚弦心想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神兵剑器,当然要有所回报,本想当即卸下拿给洪均老祖,但无奈丝绫之内毫无寸褛,一时间不由嗫嗫说不出话来。  

洪均老祖会错意,道:“当然,老夫不会平白无故借阅小友身上丝绫,不如老夫就传你如何驾驭‘龙刃诛神’之法,如何?”

倚弦知道洪均老祖以为他以此相挟,不禁俊面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出了丝绫,我没有其他衣服可换……”

洪均老祖闻言莞尔一笑,道:“原来如此,哈……是老夫多虑了。不过,老夫方才既然话已出口,就一定会照办,就让我先将可以掌控‘龙刃诛神’的‘灵悟剑诀’口授于你!”说完,只见洪均老祖嘴唇微微开阖间,已然将百字“灵悟剑诀”悉数传音告知倚弦。

倚弦连忙将“灵悟剑诀”艰涩隐晦的百字要诀牢牢记在心中,诚恳地揖了一礼道:“小子谢过老祖!”

洪均老祖正容道:“老夫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能否领悟还要全靠你自己,谁人也无法帮你。”旋即又指向倚弦身后崖上唯独的一间草庐,道:“待会儿,老夫会让人送来替换衣物,为丝绫之事老夫要闭关几日,小友这几日就在此处领会剑诀,毕竟这是本宗最具剑心灵应的‘万剑之冢’,对你领悟剑诀也有好处。”说罢,洪均老祖又告知倚弦一些有帮助的经验,这才转身驾云离去。

耀阳不费吹灰之力便潜入费府,他打定主意,直接去将费仲揪出来暴打一顿,毕竟方才受尤浑击伤让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然后让他说出伯邑考的所在,救出伯邑考以后,再直赴城外与西伯侯等人会合。

主意打定后,耀阳径直向费府内院奔去,哪知才一靠近便发现费仲房中竟仍然亮着灯火,还传来费仲尖尖的嗓声:“伯公子琴艺超绝,又长得俊美无比,着实令人喜欢得很……”

耀阳走近窗格,从缝隙处向里看去,只见一俊美绝伦,肤白犹胜女子的俊俏男子坐于椅上,一脸怒色地看着费仲。费仲脸上始终荡漾着一股淫贱笑容,眼神中满是怜爱之意,直勾勾的盯着伯邑考,就象一个男子看着一位全身赤裸的美艳女子一般,在窗外窥望的耀阳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这费猪头怎是这么变态,竟会对男人感兴趣?”

房中的费仲一步步走向伯邑考,口中发出阵阵颇似暧昧但又令人恶心的笑声,嗲声嗲气道:“伯公子,你就从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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