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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黄河古事-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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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陀螺山最大的狼群!〃老牧民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开枪迎敌,砰砰的枪声中,不断有狼翻滚着倒下,但是它们的数量太多,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冲到了跟前。羊群顿时纷乱,在我的印象中,但凡野兽都是惧怕火焰的,然而露营地中间那团篝火太小,不足以震慑狼群,几个牧民没有经验,手里的枪越打越乱,狼群之间的配合很默契,虽然只是动物,然而攻守有序,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强壮的公狼冲过防线,跑到了骆驼后面的羊群中间。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孩子的哭喊声随即传来,我手里没有枪,形势一危及,一下就从骆驼后面站起来,满腔的热血轰隆隆冲向头顶,第四尊大鼎的精华刚刚收走,旺盛到了极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身体上面升腾的阳火如同真正的火焰一样。
    〃滚!〃站起身的同时,一只强壮的公狼恰好从外面跃身而起,朝骆驼后面蹿,蹿起来足足有两米高,我大喊一声,抬手抓住它的后腿,用力甩出去。
    甩出去的狼哀号着翻滚,后腿已经被我生生拗断。我抬脚跨过低伏的骆驼,后面的狼呜呜哀鸣着不敢靠近,但是我一个人只能守住一角,跟狼对峙的时候,周围几个牧民没能守住,狼嗖嗖的从外面一只一只的跳进来,圈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人都慌了,毕竟只是普通的牧民,遇到抵挡不住的危险就开始四下逃窜。我孤立无援,又不能离开,否则会全面崩溃。苦苦的坚持了几分钟,人的惨叫声一下传入耳中,匆忙中回头一看,那女人的丈夫本来心神就恍惚,这时候跑的不利索,脖子被硬生生的撕裂,倒在地上抽搐,眼见是不活了。
    狼群在奔驰,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影子,猛然间,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再次回过头,就看到那只壮硕无比的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身后,雪亮的獠牙闪动着寒光,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它吸引过去,只要一个松懈,这只头狼可能就会发出致命的攻击。
    头狼彻底牵制住了我,圈子里面的人已经奔逃到了四周,猛然间,我听见老蔫巴在那边大喊,心里一慌,被迫调头朝后退,刚刚退了几步,身边有影子唰的闪了过去,那只头狼已经钻入了崩溃的防线内。
    一切都控制不住了,我想过去救援,但是身前身后十几只狼虎视眈眈,虽然不敢逼的太近,却一步不离。
    目光惊鸿一闪,心马上被揪的紧紧的,我看到那只壮硕的头狼人立而起,两条后腿一蹬,一下子把抱着孩子的莲娘给扑倒了,尚在襁褓里的灵灵从莲娘手里摔落出去,落在草地上。灵灵大哭,稚嫩的哭声中骤然飘出了清晰的音节。
    她一边哭,两只小手一边毫无目标的乱抓,哭声中的音节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入耳中:〃子辛。。。。。。子辛。。。。。。〃
    放在过去,我根本不会相信一个初生的婴儿能够开口说话,但是灵灵的声音却真切到了极点。那一瞬间,我把什么都忘记了,不顾一切的猛冲过去,想要突破狼群去救他们。我的心慌乱之极,那么远的距离,我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强壮的头狼就在灵灵身边,只要一口咬下去,她脆弱的生命就保不住了。
    〃子辛。。。。。。〃灵灵的双手显然是朝我挥动的,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泪,直直的凝视着我。我的脚步刚刚一动,头狼已经张开了嘴巴。
    〃滚!〃我来不及当时狂奔过去,完全乱了心神,不由自主的一声暴喝,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灵灵出了意外,我无法阻拦,但必然会彻底屠灭陀螺山的这群沙狼。
    弱小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灵灵挥舞着小手,我的暴喝声并没有阻挡住头狼,它的利齿瞬间已经到了灵灵的脸前,双方只有短短十几厘米。灵灵突然一下止住了哭声,望着眼前的头狼。我几乎不忍再看,只怕下一秒就会听到灵灵的惨呼声,条件反射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惨叫并没有发出,等到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头狼在灵灵面前急促不安的来回兜了几个圈子,最后慢慢的后退,一直退出去七八米远,嗷的一声嚎叫,调头逃走了。我怔了怔,随即冲过去,一把抱起灵灵。
    〃子辛。。。。。。〃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泪,但是被我抱起的一刻,灵灵咧嘴笑了起来,两只手上下摆动着,如同在宣泄心中的兴奋和快乐。
    她既然能说话,那么是否就意味着可以和我交谈交流?我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轻轻抱着她,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旧话重提
    我只盼望着能从灵灵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但是问了几次,灵灵只会咿呀的乱喊,偶尔蹦出〃子辛〃这个称呼。
    我有些失望,然而望着灵灵那张仿佛不沾染一丝尘世气息的娇嫩的脸庞,我突然感觉到,她的眼神,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干净的像是一汪流动的泉水,但是灵灵的目光中,仿佛隐藏着一丝令人无法揣摩的气息。这个孩子,真的就是一户普通牧民家的孩子吗?周围的狼群已经紧随着头狼退走了,急速的消失在黑暗中,它们不是畏惧我,而是畏惧灵灵。
    〃咿呀咿呀。。。。。。子辛呀。。。。。。〃灵灵很快乐,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被狼群袭击时的一切,她的小手从我脸边拂动过去,语音变的含糊不清,但依稀还是能听见子辛这个称呼。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危机过去了,但我的心却更加沉重,心酸,痛楚。一听到灵灵稚嫩的话语,我就忍不住回想起在裂谷冰河岸边听到的令人心碎的呢喃。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我一遍一遍的询问自己。裂谷冰河岸边那块寒冰中的身影在我到来的时候彻底消散了,对方呼喊着子辛这个称呼,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甘离开,而高原草场上的灵灵时隔不久就降生了,呼喊着子辛这个称呼来到了人世间。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然而我却不得不把她们联想到一起,这绝对不是一种偶然。
    狼群退去,四散奔逃侥幸活下来的牧民从四面八方重新回到露营地,开始收拾残局。有人死去,有人受伤,那个老牧人满脸都是悲痛,他的孙子在之前的突袭中被咬死了。本来说好的天亮之后才各自上路,但是出了事情,老牧人带人收敛了死者的尸体,从这里走上了回家的路。我把莲娘和灵灵还有另个孩子安顿在骆驼上,也当即出发。灵灵咿呀的喊叫了一会儿,可能是疲惫了,沉沉的睡去。我就想着,要多一点耐心,好好抚养她,总有一天,她会说出该说的话。
    就这么慢慢走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两个孩子都前后醒了过来,我们烧水吃饭,但是再抱起灵灵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神突然就和昨天不一样了,变的混沌,茫然,如同一个人骤然间一无所知了。她对我一直都是亲切且亲昵的,然而此刻,她望着我的眼神明显困惑而且陌生了。
    〃咿呀。。。。。。〃灵灵看了看我,调转了目光,无意中,她看到了自己右手手心上那两个仿佛深深印在血肉中的字,本来茫然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又抬头望着我,咧开小嘴笑了起来,含含糊糊道:〃子辛。。。。。。〃
    我的心一沉,意识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敢完全确定,只能耐心等着,足足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的时候,依旧和昨天一样安顿吃饭休息。灵灵毕竟是个幼小的孩子,玩耍了一天,疲惫不堪,睡的很香,她这一睡就是一整夜,到了第二天醒来,我刻意观察她的举动。她的眼神再次茫然,好像把一切都忘记了,甚至连我都认不出来。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右手手心上那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随即又亮了,会冲着我笑,会在咿呀中夹杂着子辛这个称呼。
    她好像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然而望着她那纯净到一尘不染的稚嫩的笑容时,我心里的猜疑得到了印证。这个孩子只要睡过一觉,就会把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无怪从她出生开始,手心就印着两个字,只有看到手心上的字,她才可以回想到一些事情,回想到〃子辛〃这个人。
    她现在还小,可能体会不到太多,但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如果一个人只有一天的记忆,那将意味着什么?她或许会困惑,或许会抑郁,或许会痛苦,然而想想她,再想想自己,我深信了爷爷很早很早之前如同闲聊般时对我说过的话。
    命,都是注定的,可能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完全定格,他要走的路,在出生时,已经隐然铺开。
    我们继续朝东南方向,朝着大河滩所在的地方走。远离了圣域,又走出了广袤的无人区,危险基本不存在了,后面的路程挺顺利,我们无惊无险的回到了大河滩。当我嗅到那股带着河水气息的空气时,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身在故土,不知故土亲,只有远行的人,才能体会到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令人感怀。我们没有张扬,赶到大河滩的时候,随即又悄悄的来到赛华佗他们居住的地方。
    我们赶到的同时,爹和庞狗子恰好都在,当时就聊了起来。莲娘是个陌生面孔,赛华佗一见她,眼睛就移不开了,围着莲娘滴溜溜的乱转,找借口套近乎,一次两次没什么,老蔫巴在旁边皱皱眉头忍了,但次数一多,让他忍无可忍。
    〃老赛!闹什么!〃老蔫巴揪着赛华佗的胳膊,使劲朝旁边推,极度不满的嘟囔道:〃这是俺的,听懂没,俺的!〃
    〃宝药啊,宝药。〃赛华佗抽抽鼻子,老货行了一辈子医,见多了稀奇古怪的灵珍宝药,一看见莲娘,就知道这是极其罕有的神物,接着跟我们一说,我心里就顿时激动不止,赛华佗说,有了这味宝药,老鬼就有可能真正的苏醒过来。老蔫巴看我们嘀嘀咕咕的,心里起疑,当时就护着莲娘,对我们警惕万分。
    〃老东西,不要那么小气,又不是要谁的命。〃赛华佗赶紧解释:〃把你家娘们身上的花瓣给揪两片。〃
    老蔫巴护莲娘护的紧,但是一听到是给老鬼救命,吭吭哧哧的去跟莲娘商量,最后弄了两片佛座雪莲的花瓣,赛华佗如获至宝,当时拿着就去配药。药配的非常顺利,我们看着老鬼服下去,就在屋子外面等。
    这些人里头,毕竟还是跟爹最亲,等待期间,详细跟他讲了这一次西行中间的种种经历,看得出,爹很欣慰,也很感慨。我闯荡了一年多时间,成长了很多。我们又说到了灵灵,一提起她,我心里总是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感觉。
    〃孩子,有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爹听完我的讲述,犹豫了一下,望着我道:〃过去,你还小,你爷从你出生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叮嘱过,这些事情不能随便对你讲。可是现在,你真的大了,要挑七门的大梁,要带着咱们七门的人去做老祖爷们没有做完的事。我想过,你长大了,这些事情是不是不该再瞒着,该让你知道的,就得告诉你。〃
    〃爹,有什么话,跟我还不能明说吗?〃我听出来,爹是想说什么事情,这一路下来,他明显感觉我成熟而且强了,不再像过去一样,懵懂无知,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爹可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估计都是陈年往事,乱糟糟的没有头绪,他独自想了一会儿,怀里的灵灵又用手扒拉着我的脸,咿呀的呼喊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音节,爹的目光一动,对我道:〃你说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会说话,你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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