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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清明上河图-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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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马球、驴球、蹴鞠、相扑、关扑,甚至一年一度地金明竞标,都是精益求精,务求在技艺上表露出最佳的视觉效果。

赵桓原本很瞧不起这些古人的技艺,待见识过多次后,才知道在宋朝这个商品经济和市民社会高度发达的时代,每一项技艺表演。都有它的独到之处,其复杂烦难。不逊于后世任何一项体育运动的要求。

见皇帝脸色转为和霁。被询问的内官也极欢喜,连忙答道:“回官家。外阁有相扑力士侍候。”

赵桓摇头到:“昨儿看过了。”

“可宣诸常侍来讲诗,或者与官家对弈?”

见赵桓不置可否,那内官额头冒汗,正惶急间,突然想起一事,脸上又露出喜色,向着赵桓到:“官家,太后前几日说,她来人家身边有一个女伎,极为出色,还是在东京宫中时就相随她老人家,若是官家闷了,便只管宣她来。”

赵恒终于稍稍有了一些兴趣,首肯道:“若是在东京宫里就跟随,不如宣来看看。”

宋人最终女伎,与那些卖身的最低等的妓女不同,女伎或通诗文,或精琴艺,甚至懂得骑射,与男子在马上争锋。

不但宫中畜养高等的女伎,官员贵族之中,也是以得到上好女伎为荣,甚至有女伎能与官员士大夫平等相交,成为知已好友。

赵祖此时已深知其理,听闻太后那边有在东京宫中带出来地女伎,便是极感兴趣。

长安宫中亦有不少女伎,不过在技艺容貌上,都相差东京的女伎很多。

那内官解决此事,心中放下一块大石,额头汗止,神情也变的轻松起来。

他见皇帝也是有些悠然自得的模样,便大着胆子道:“东京陷于贼手,宫中过万地宫女和女伎都被掳去,若是不然,岂能如此。”

此人开口,又有说的上话的内侍跟着道:“正是如此!太上皇在政和五年时,曾经在崇政殿召开比武大会。先以五百御前班直子弟,表演武艺,操练阵图,骑马射箭,拉硬弓射远靶。那些班直子弟一个个好不威风,太上皇看了,也很是欢喜,只道:诸班直肯潜心习武,朕又有何忧。”

赵祖听到这里,心里已是不喜。赵佶在位多年,全无建树,宋朝西军主力,也是毁在他的手里。这些内侍不懂国事,此时说起当年事来,竟好象赵桓重视武事,很是英明一般。

只是说的是他父亲,他却不好斥责,也不好动怒,只淡淡一笑,向他们道:“后来如何?”

几个内侍都是宫中老人,年纪较赵桓大出一部有余,宫中往事,自然知道的清楚。

皇帝一问,各人勾起兴头来,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接着道:“上皇见诸班直子弟太过得意,当时微微一笑,便命官中女伎,出来献艺。”

一人接道:“当时正是孟春,天气和暖,草木茂盛天空碧蓝,那一队女伎五百人,穿红色薄袄,着黑丝鞋,一个个面如满月,跨骑在雕花马鞍的健马上,头上长发,却是挽成男子模样,列队自宫内到崇政殿前草场时,又是美艳,又是有一点男儿的英姿飒爽气概,不但是那些班直子弟,就是咱们,也看地呆了。”

第四十八章

这几个内侍,都是去了势的阉人,当着皇帝的夸赞女伎,却也不如大臣那般需要避违,一个个讲的眉飞色舞,讲当日宫中盛景,说的是天花乱坠。

赵桓此时已经自忖是见多识广,这个时代的事情已不致于让他惊诧。待听到东京宫中光是玉真宫就有二十四区,宫室数千间,畜养的女伎数千,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天姿国色时,却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腐败啊,腐败!都说我们这些当官的腐败,看来还是不如封建帝王啊!”

他心里一边痛骂,却是稍有遗憾,可惜自己到这赵桓身上还是太晚,此时又不是享乐的时候,看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复当年盛况了。

却听这些内侍一个个又接着道:“诸女伎近得前来,一个个分队奔驰,跃马飞射,用阔于常镞的矢镞射断崇政殿前那随风飘摆的细柳枝,又射那疾奔的马拖拽的满地滚动的绣球。她们如同诸班直子弟一样纵马,却比诸男子驰骋的更加飘逸,更加轻灵好看;她们如同男子一般射弓,一下便可把长三尺二寸,弓弦长二尺五寸,能破坚甲的神臂弓拉开。”

赵恒听的目驰神摇,暗自想象。

那是何等样的美景,草木深入,一片碧绿,几百个须眉男儿,面带愧色,看着身着红袍,面目白暂的女子,张弓搭箭。箭不需发!

只是想到这里,却是当真遗憾。

赵佶若是将培养这些女伎的功夫。稍稍用在驻京地上禁军身上。不使得军纪武备废弛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人亡国。

他心中已是不喜,有一内侍不知他意,还道皇帝仍然听地欢喜。又道:“当时有文学常侍楼钥赋诗赞道:前骑长孆抱绣球,后骑射中如星流。绣球飞昆最难射,十中三四称为优。这一首诗,便是赞地当时情形。”

这内侍腹中却有几滴墨水,居然将当日的诗文,背的一字不差。

赵桓终忍耐不住,冷语问道:“这楼钥现在何处?”

诸人愕然,一个个低头想了半响,终有人答道:“似乎被金人俘去。现关押在五国。”

赵桓顿足喝道:“朕岂不知!你们日后,不可再提这些,若要有存着让朕扩大宫室,多养女伎以从中自肥的念头,朕便将你们送到五国城,去陪侍上皇!”

这些人如此卖力鼓动,却是当真存地这种念头,被赵恒一语道破,一个个立时惮若寒蝉。不敢再说。

说话间,自太后处召来的女伎早已修在阁外,只是阁内说的热闹,只得在外等候。

听得阁内无声,那女伎便开声道:“臣妾文婷,奉诏前来侍候官家。”

赵框兴致已是小被破坏,只是对方是太后身边服侍的人,也不便怠慢,当下只得应道:“进来吧。”

“是。”

外头先是脆生生的又应了一声,然后是一双白暂修长地手轻轻推开阁门。

十指纤纤,修长纤细,柔若无骨,正是赵桓极喜欢的手型。

阁外阳光正盛,门户洞开时,绿色的身影一闪而入,光线在这身影上迅即掠过。

赵桓漫不经心的掠过眼神,正与对方地眼睛对视。

只觉对方的眼神并不如同普通的官人一般慌张,而是沉静而如一潭秋水一般,安详静谧。

很久没有与这样的眼神对视,一瞬间后,对方低下头去行礼,赵恒竟是若有所失。

暴虐、残暴、仇恨

仰慕、敬爱、畏惧

或是出于各种心思,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假模假式的爱慕。

“起来吧,不必多礼。”

怀着想多看看对方的心思,赵桓立刻命这女伎起身。

只是文婷奉命起身后,却是默然低头,不肯再让皇帝有与自己对视的机会。

赵恒轻声叹息,看着对方秀丽的脸庞,温言问道:“你有什么技艺?”

对一个女伎来说,这样直接地问话并不礼貌,不过对方的身份若是皇帝,则自然不是问题。

文婷福了一福,低声答道:“琴曲两道,应该可以应奉官家。”

赵恒含笑摇头,答道:“太闹腾,朕要静静心。”

被打了回票,文婷也不慌乱,又试探着问道:“那妾身给官家朗读一段庄子,如何?”

赵恒哑然失笑,心道:“朗读也是一门技艺?”

原是要再拒绝,只是看着弱不禁风的清丽女子,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当即答道:“好吧,朕听着便是。”

说罢,又只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对头,苦笑摇头。

如他这样的男人,不论女人是如何美貌惊艳,都不能使他真的动心,而只有这样看起来清丽娇柔的女子,却使得他心神不定。

赵桓既然答应,文婷便又向前几步,距离皇帝更近一些。

文婷翠环绿衣,凫凫婷婷,到得阁中正中,仰头背后,只是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好似脱胎换骨,霍然大变。只听她朗声背道:“燮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燮谓蚿曰:“吾以一足趻踔而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何?”蚿曰:“不然。予不见乎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蚿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蛇谓风曰:“予动吾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指我则胜我,我亦胜我。虽然。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这一段话,又拗口又古奥,却是庄子《秋水篇》里的一段。

文婷显然是在朗读上下过苦功。背诵起来全无停滞之感,而且声音娇脆可人,将这一段古奥难懂地秋水篇,背的声色并貌。引人入胜。

赵桓毕竟是系统地学过中文,到宋朝又刻意强化了自己地古汉语造诣,不但知道对方背的是秋水篇,而知心知其意。

只是先被这文婷背诵时的气质所摄,一时半会,竟是想不到她背这一段的意思。

直待她背完退下,赵恒才若有所悟。

这一段话,是这些动物,阐述各自地行走办法。然后借由风的讲述,来说明一个道理。

赵桓含笑向那文婷问道:“是太后让你背这一段的么?”

文婷只觉得官家态度出奇的和蔼,心中讶异,却是不敢怠慢,连忙答道:“不是,是臣妾自己随意选择。”

赵恒道:“你随意一选,到符合了朕的心境。”

他站起身来,喃喃道:“不与众小争锋,方能敛胜。而天生万物,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人君但善加使用,则事半功倍。”

他慢慢踱到文婷身前,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只觉得顺眼之极。

心情大悦之下,朗声令道:“来人,赏文婷金十两。”

做为一个皇帝,这样的赏赐极为平常,甚至寒酸小气。不过对赵桓这样视钱如命,连自己的待遇都很苛刻的帝王,却又是难得地重赏了。

文婷嫣然一笑,俯身下拜,娇声道:“谢官家赏。”

赵桓看的心动不已,却扭过头去,挥手道:“去吧,朕已经心静不少,回去见了太后,只说秋水篇的精义,朕懂得了。”

这女子虽然说背诵的文章与太后无关,赵桓却是不信。

文婷盯视他一眼,又拜了一拜,便转身退出。

赵恒看着她背影,心中怅然若失。良久过后,却又是自失一笑,低语道:“原是想静心,却竟是巨石投潭。”

就在赵恒苦苦抵御所谓的“心魔”的时候,长安的城门处,正有一老一少,打扮怪异的两人组合,在等候着城门口的检查。

当时并没有朱元樟所发明地路引,也并不限制人民的自由流通,只是因为长安是皇帝驻跸之所,不论是盘查的力度和各门守军的精锐程度,已经不是当初的京兆府可以比拟。

因为并没有什么凭证,守门的禁军只是依照当时的习惯,盘问对方籍贯,身份,进城做何勾当,若是在唐朝,则还需要落脚处的铺保,才能入住。

宋朝重商,社会经济发展极高,也使得流动人口的数量和质量有着极大的改变。

此时虽然城内住着皇帝,却并不能阻断人民往来。

被盘查的两人,态度极为闲适,老者身着道袍,少者却穿着士人的衣袍,对禁军的盘问,有问有答,不卑不亢,虽然这样的组合极为诡异,却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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