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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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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桑奇的匈奴士兵领命,引着霍去病走向折鹰栖身的营帐。

到了帐外,桑奇朝内禀报道:“折鹰将军,有人找您。他自称是您的部下,名叫……”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不晓得霍去病的名字,忙转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赫龙。”

霍去病低声回答,趁着桑奇回首正要继续报告的机会突然探手,在他背心轻轻一拍,掌劲吞吐而出,桑奇一下昏死了过去。

“他怎么了?”守在门外的两名卫兵见桑奇莫名其妙倒进霍去病怀里,惊讶问道。

“呼——”突如其来的一股刺疼,急遽蔓延进两人的神经,骷髅头放出的晕眩术令他们短暂地失去了神智。

当两名匈奴卫兵回过神时,霍去病已携着昏迷的桑奇走入了营帐。

营帐里点着牛油火把,一名精瘦的匈奴男子卸下盔甲盘坐在毛毯上,正狼吞虎咽地啃着一条烤熟的羊腿。

“你找我什么事?”匈奴男子头也不抬地一边吞咽一边问道。

霍去病扫了眼对方身边摆放的一张黑色魔弓和壶中所剩不多的几支箭矢,放下桑奇,上前两步道:“你是折鹰?”

“是。”匈奴男子抹了抹油嘴,诧异道:“你是谁?”

他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和倒在地上的桑奇。出于射雕手远胜常人的敏锐感觉,折鹰立刻察觉事情不对。

他刚想高声喝问,骷髅头已出手了。

一道出其不意的乱神诀,顷刻令折鹰的脑海剧烈震荡,陷入混沌,彩光中无数鬼魂来回飘荡发出尖厉的嚎叫,周围的景象模糊而遥远,连灯火也变得格外刺眼。

但他不愧是身负魔功的四羽射雕手,意念一生,迅速破碎了种种幻象。

可惜面前的霍去病并非幻象,一柄冰冷的饮血魔刀已然架在了折鹰的脖子上。

“别叫,把狼毒解药交给我!”霍去病压低了声音,手上魔刀牢牢压制住折鹰。

“你跑不了的。”折鹰努力往侧旁避让刀锋,但肌肤上的血渗出更多。

霍去病冷冷道:“这是我的事。现在将军最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是汉人对不对?”折鹰尽可能用眼角余光打量霍去病:“为何你会说匈奴话?”

“不要拖延时间。”霍去病出手如电点住折鹰的哑穴,左手缓缓加力道:“解药!”

折鹰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喉咙“嘶嘶”作响却发不出声音,但怨毒的目光始终竭力瞪视着对方,显然绝不甘愿屈服。

“喀吧!”霍去病轻松卸下折鹰的左胳膊,漠然威胁道:“下一刻,我会捏碎它!”

“折鹰,你这混蛋还没睡?”帐口的毛毡挑起,一名匈奴将领走进来。

“呼!”抓住霍去病心神一分的刹那,折鹰猛地侧倒,屈起的左腿蹬向对方右腕。

“该死!”霍去病眸中杀机掠动,闪身一让,挥刀斩下折鹰的头颅。

“呜——”骷髅头朝着门口的匈奴将领连发两道精神攻击,再加一束黑色电光。

倒霉的匈奴将领猝不及防,被黑色电光轰出帐外,嘶声大叫:“有奸细!”

被发现了!霍去病无暇搭理那人的生死,扯下折鹰腰上挂着的一只皮囊往里瞟了瞟,果然装着几个大小不等的瓷瓶和其它一些杂物。

“哧啦啦!”帐顶蓦然被一柄锐利的长枪贯穿,一名匈奴男子撞破营帐凌空扑落,枪尖直对霍去病后脑玉枕穴刺下。

“铿!”霍去病一跃迎上,饮血魔刀切金断玉将长枪劈成两截,刀锋隐隐涌动血气斩向对方胸膛。

匈奴男子一声怪叫翻身躲避,“哧啦”一响,胸前的甲胄被刀锋割破洒下一溜血线。

“狂徒休走!”门外有人怒喝,寒光闪动中,一蓬密如疾雨的金色标枪呼啸射入。

“炼金师!”霍去病只得放弃向帐顶突围,挥刀斩落一支支法术凝生的金枪。他的手臂微微发麻,这名炼金师的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了龙城公主,但毕竟也是宗师级的人物。幸亏自己的修为今非昔比,否则在这一记冷箭突袭下也难以全身而退。

那名受了伤的匈奴男子再次扑上,两截断枪分取霍去病的双肋。

霍去病身如蛟龙,飘旋到对方侧翼,饮血魔刀一式“月冷龙沙”将其立毙刀下。

“砰!”一声巨响大地震动,营帐被人用火元法术轰碎,残片熊熊燃烧飘舞夜空。

已不存在的营帐外,数以百计的匈奴将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在经历了惨痛的屠戮后,每一个人都想将积郁的仇恨与怒火倾泄在这名混入己方阵营的汉人身上。

霍去病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恼意,那名匈奴将领的意外闯入令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身远扬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时间好像回转到一年前的定襄城外,但这一次匈奴军营里不会再有龙城公主,而鲁鹏、高凡和厉虹如亦远在千里万里之外。

他的心神刹那间变得出奇的沉着镇定,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一边舒展开锆龙风驭,背后龙纹隐现风声呼吼,身形拔地而起。

“看枪!”头顶猛然刮起狂风,黑压压的阴影如山压落。一名玄甲骑士驾驭魔雕横空而至,手中的长枪直指霍去病心口。

“当!”霍去病挥刀架开长枪,身躯被震得向下一沉,饮血魔刀反切对手小腹。

玄甲骑士正欲横枪招架,冷不防中了骷髅头的钝身术,手上动作稍慢。

霍去病的魔刀压住枪杆朝外一滑,刀锋斩切处血花盛开。玄甲骑士腹部中刀大叫一声,驾着魔雕负伤退去,心里满是不甘。

也难怪,假如实打实的正面拼斗,他有十成的自信,至少可以在霍去病的斩舞刀诀下撑过十个回合,如今却只能自认倒霉。

但更多的魔雕已经赶至,在半空中对霍去病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住手!”战阵后响起颜海的声音。在众多将领与亲兵的保护下,他和重伤未愈的拓寒走近霍去病。

霍去病落回地面,周围枪如林刀如海,仇恨的目光足以吞噬他千百次。

“小霍,是你!”拓寒面色苍白憔悴,眼里闪烁着复杂难言的光芒,“如果不是我身上的伤,真想和你再战一场!”

“也许你不会再有机会了,”霍去病讥诮一笑,“我想很多人愿意为你代劳。”

颜海叫道:“霍去病,放下刀!今晚你已插翅难逃!”

“吓唬谁呢?”霍去病眼神里的轻蔑更浓,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让我会会他!”一名玄甲骑士首领跃下魔雕,飘落到霍去病的对面。

霍去病望着他道:“别勒师兄,当年在北斗宫时,欺负我的人里也有你一份吧?”

“我只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一枪结果你这畜生!”别勒咬牙切齿道:“好在今夜也不算太晚,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

霍去病刻薄地冷笑:“凭你?北斗宫怎么养了一群像你这样的猪猡?”

“呼——”血雾奔腾,三条云龙齐齐涌现萦绕在他的身周。不等别勒回骂,霍去病合身飞掠,饮血魔刀雷动长空直劈而出。

双刀一交发出一声金属激响,霍去病运劲推刀,别勒抵敌不住,只得退开两步,同时惊讶于霍去病修为的突飞猛进。

真不明白,宫主为何要将斩舞刀诀和九阳龙罡这两大北斗宫不传之秘,教给一个汉人小子!别勒的不忿中夹杂着一丝嫉妒,纵声大吼挥刀还击。

两人高呼酣战,转眼二十余个回合,霍去病觑准别勒刀法里的一线破绽兵行险招,饮血魔刀与对手弯刀交错而过,快若奔雷精准地切入他的胸口。

“噗!”临死前,别勒眼眸里终究流露出一缕惊恐,失去力量的弯刀被霍去病的护体云龙绞飞上天。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重重地栽倒。

“啊——”四周的数百匈奴将士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呼。

别勒的实力有目共睹,虽然略逊于拓寒,但也绝对称得上北斗宫嫡系弟子中的后起之秀,可在霍去病的饮血魔刀下,仅仅支撑了二十多个回合便被送下黄泉,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这些人望向霍去病的眼神里除了惊讶,更多了一层震撼与尊敬——匈奴人马上立国,最是崇敬英雄。即使身为敌人,霍去病的表现也已博得了他们的敬意。

但敌人毕竟是敌人,一名玄甲骑士率先振刀高呼道:“杀了他,为别勒报仇!”

他的呐喊如火星般点燃了空气中充斥的愤怒与敌意。四周的匈奴战士大声呼叫,一拥而上。

混战不可避免地发生。天空中有玄甲雕骑的压制,地面上是重重满腔怒火的匈奴将士,再加上五行师的法术攻击、阴阳师的精神干扰,射雕手的冷箭施放……世上还有比这更能令人绝望的处境吗?

一个匈奴人倒下,十个匈奴人冲上来。涌动的人流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彻底吞噬,而后狠狠地撕碎埋葬。

霍去病孤独地屹立在重重包围中,无论是有敌人倒下还是自己的身上又多添加了一道伤口,他的表情始终沉静而从容,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他已化身作惊涛骇浪里的一方礁石,任由一蓬蓬浪花激撞迸溅,却无法撼动自己半分的心神。

“噗!”一柄利斧切开护体龙罡,劈入霍去病的左腿。他的身子一个趔趄,反手一刀将那名砍伤自己的匈奴武士劈倒在地。

可这无济于事。伴随着身周尸体的增加,他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多。

血,遍体都是殷红的鲜血,根本无法分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敌人的。

战团外,颜海再次高喊:“投降吧,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头儿,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这老家伙的建议。”骷髅头颤声说:“当然我是说,咱们不妨暂时诈降。也许看在北斗宫主的面上,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放屁!”霍去病的话语似在响应颜海,也似在告诉骷髅头。

他霍然转身朝颜海杀去,对方看破霍去病的意图急忙调动兵力围追堵截,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辛,脚下的尸体和身上的伤痕也越积越多。

他头顶红色的水汽冉冉蒸腾,体内的九阳龙罡在一番剧战后濒临透支。

“我这是自找苦吃啊。”他的嘴角不觉泛起一缕自嘲的笑意。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终是没能躲过这场极力避免的围杀。

但懊丧已经没有用了,何况他从来都不习惯后悔。在刀光剑影的绝境里,他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能。

七名玄甲骑士、八名匈奴千骑长以上的将领、三名五行师以及数十名匈奴武士,已先后丧命在饮血魔刀之下。几乎,斩舞刀诀之下没有一合之将,红色的刀光卷涌到何处,那里的阵势便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望着霍去病纵横睥睨的神武英姿,颜海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拓寒道:“你这师弟,简直就是杀人魔王啊!”

在他面前,聚集了至少十名以上的宗师级五行师和炼气师,如别勒那样大师级高手更是不胜其数,再加上悍不畏死的千百精锐亲兵和箭无虚发的数十名射雕手,这样的架式哪怕是座千仞高山也要被轰然夷平。

然而在霍去病势不可挡的魔刀冲击下,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仿佛成为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小因素。赤色的刀芒所过之处如雷霆横空,无与争锋,部属们在倒下、在怒吼、在流血、在不由自主地退却,上百人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不过是霍去病身上的一道道伤痕,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持续的迫近!

“如果我没有受伤,是否就能阻截下他?”

拓寒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表,情不自禁地摇摇头。他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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