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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混世惊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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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影当年到此探查之时,赵氏已将庄主之职交给长子宇鹏,剑庄自然有些混乱,但到了现今颓废之貌,只怕另有原因。正在猜测,几人只见山中腾起十余股浓烟。四人心中一警,推测当是剑庄有变。

凌云轩搂紧徐雪莹,同吴氏兄弟施展轻功,耳际生风地赶向剑庄。及近大门,乃见剑庄已化作一片火海,烈焰吞吐,百步之外便觉闷热难当,令人不敢近前。

第十六章 高衙覆彩结良缘(四)

如此火势,绝非瞬息可就,但四人入山之时尚未见着苗头,此时却已灰烬漫天,浓烟滚滚,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吴氏兄弟正待冲入救人,忽听凌云轩喝道:“左面有人!”原是他内气鼓荡,听得左边林中约有一二十人奔过。

四人当即折身如林,寻声而去。过了两道石岭,凌云轩已看到前方人众衣饰鲜明,袖管裤腿乃天蓝之色,上身却是以白布缝制的衣着,背上还绣了匹奋蹄骏马,当是天马派之人。

突然,天马派人众悉数驻脚,一人喊道:“拿住了!”二十来帮丁即刻围做一团。

凌云轩四人也放慢步子,轻手轻脚潜至一旁,寻了处灌木藏身,看他等作何勾当。只见一名天马弟子使剑制住一黄袍男子,而那男子竟是朱温的得力智囊杜昆。

杜昆此时鼻青脸肿,似经过一番打斗,抬首道:“邓掌门,你为何这般?”

凌云轩顺了杜昆眼光瞧去,见其对面立着个体形健朗、长相清奇的中年男子,脑筋一转,已知是天马派掌门邓卓。邓卓嘿嘿笑道:“你不必明知故问,朱老弟早料你有此一招,特请我等快了一步赶来黄山下手,顺道……”说着,拔除佩剑,瞟了杜昆一眼:“给你个痛快。”

杜昆嘴角一咧:“想不到,我终究及不上他!”邓卓将剑一点,指着杜昆眉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邓某这就送老弟你归天!”

凌云轩脑光一闪:“杜昆话中有话,先救了他问个明白!”当即纵身前出,提掌扑向邓卓。他于驼峰岛受齐知行启发,非但得了“随心发挥”的真谛,更于闲暇时尽取《乾坤外经》中诸门功夫的诀窍,混化成一套独门掌法“天云八式”,大有化繁为简,运用轻巧之效。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李筌十载悟功,定了根基,凌云轩要在其上稍起变化,却已不用那般辛苦,两年过来已有大成。

这一手“黑云压城城欲摧”劲势霸道,以泰山临顶之形逼得天马派人丁倒退不止。凌云轩分明独身作战,却又似三头六臂化开一般,几于同时拍倒当首五人。

邓卓正在惊讶,只见凌云轩身影斜抖,一只手已抓上杜昆衣领,旋转脚步,把他提至一旁。邓卓岂肯善罢,肩头一晃,已拦在凌云轩脸前。天马派轻功闻名四海,邓卓使出看家本领,转眼而至。

凌云轩从容不迫地抬掌相对,攻向邓卓肩口缺盆穴。邓卓毕竟非是等闲之流,运臂急挥,居然格了个空,只觉后膀一麻,缺盆穴相对处天宗穴已被凌云轩拍中。邓卓登即头皮发寒,心想凌云轩莫不是神鬼投胎,怎的人在面前,掌却弯至背后。其实,无非因此式“朝辞白帝彩云间”变招奇速,凌云轩乃侧了身子拨掌迂回的。

忽听身旁几声叱喝,又有六名天马派弟子欺身抢上。凌云轩一手架住杜昆,一手防着邓卓,此刻无暇他顾;倒是吴踪及时赶出,长剑划空,掌膀翻了六次,已将众人膝侧割出血口。六人力根被破,登时萎顿在地。

吴影也护着徐雪莹走出树丛,站在一边。天马派本见凌云轩、吴踪如此厉害,已心生忌惮,目下又多了两人,哪里还敢迎战,全都不自禁地挤在一处,手忙脚乱地出剑自卫。邓卓估量手下人数虽多,也决计敌不过眼前四人,不得已退招立定,道:“凌云轩、吴影、吴踪,自上次大会一别,恍然数年不见。”

凌云轩听他先礼后兵,知道不可大意,侧身将杜昆拦在后方,唯恐邓卓花言巧语扰人心神,再去猝然擒杀杜昆。却听杜昆缓气道:“邓掌门,你还是审时度势,回头是岸的好。”邓卓冷冷一笑:“杜昆,早闻你唇枪舌剑,今日一见,亦不过是陈词滥调,是否江郎才尽啊?”杜昆凛然道:“邓掌门,我敬你是条汉子,才出语相警;倘你执迷不悟,听信朱温甜言蜜语,早晚必受其乱!”

凌云轩心头一跳,暗想:“杜昆不是朱温亲信部属么?怎会出此反叛之语。”当下并不开口,让二人将话说完,以便听个究竟。

邓卓吐了口浓痰,道:“是你小子不识抬举,两年来偷学功夫,背叛盟主,落得今日下场;还想拖我下水,好不可恨!”杜昆摇摇头道:“朱温不仁,我当不义。当初,他命我做副帮主,却不传我武功,我并无计较,现下想来,那是他要我一心臣服,况且,由我这武功全无之人涉其私秘,他大可放心,万一生变,杀我灭口也不费吹灰之力。”邓卓漫不经心地问:“是么?”神色间已令人知道他毫不置信。

杜昆叹了口气,道:“邓掌门,你仔细想想,朱温允诺玄妙,助其代位道教正宗,青衣教乃推他做盟主。但两年前,朱温以通敌之名将其处死,可有真凭实据?大丈夫死则死尔,唯死的不明不白,令人心寒哇!我向来视朱温为英雄,他对敌使尽诡计,我都可相助,但其恩将仇报,连昔日盟友亦不放过,教我如何不念及‘兔死狗烹’之鉴,早做防备。”邓卓沉吟不语,气息渐转轻和。杜昆步步紧逼道:“还有大丘帮帮主宋金富,神刀门门主安谷,哪个不是由其寻计除去。敢问邓掌门,他如今许你为副盟主,你敢保他不故伎重演?”

烈火更炽,已将一侧树木引燃,炎烟呛鼻,随了风势朝众人卷来,携起无数木灰草粉,似一张黑幕遮住目光。

凌云轩趁着邓卓心有所思,右掌猛推,生起一股气流,将吹来烟尘导向天马派人堆。吴影见势拉起杜昆,冲了火小之地奔去。凌云轩则搂起徐雪莹,同吴踪紧随其后。邓卓等人回过神来,提步急追。

若是一马平川,以天马派轻功之绝顶,凌云轩无人绝无脱身之可能,但在峰回路转、千弯百转的黄山诸峰之间,吴氏兄弟却可借地形之利令了几人甩开天马派一干人等。两伙人前前后后在山中绕了半个时辰有余。

邓卓猛然发现竟是自个儿打转,吴氏兄弟五个不知何时均不见了,只好率人怏怏而走。

其实,五人早藏身于一处荒洞之中。这洞是吴踪七岁那年假作走失以戏耍吴影时躲藏之用,洞口生有厚厚一层粗藤,极为隐秘。杜昆死里逃生,感激涕零,跪谢道:“承蒙几位不记前嫌,出手相救,杜某没齿难忘此德。”凌云轩刚要扶他起来,却不想他竟猛叩大礼,低头道:“凌少侠,杜某从前不识好歹,竟助朱温谋害凌爷,实在万死难赎此罪。”

换作数年前,凌云轩必对杜昆心存芥蒂,难于原谅,但自从驼峰岛静修之后,他已于世间恩仇通透许多,今见杜昆诚心悔过,叹道:“朱温乃首恶,你也不过奉命行事,倘日后你可改过自新,未尝不是对我凌家一份补偿,我自不会同你为难。”

杜昆料不得凌云轩宽宏大度若此,抱拳道:“凌少侠,杜某这条命由你救来,今后但有差遣,杜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踪笑了声,道:“赴汤蹈火便不必了,我方才见庄内无人,你可知是何缘故?”

第十六章 高衙覆彩结良缘(五)

杜昆点头道:“剑庄人众应已由人拿了去。”四人一听,惊讶万分,心想能将剑庄中人一举擒下,可不是随便哪家门派都可为之的。只听杜昆解释:“大致情由,诸位先才听了。朱温自大权在握,非但铲除异己,更暗中将昔日相助其夺位之人一一灭口。”凌云轩冷笑一声:“说到对他了若指掌,当是你了。”杜昆长叹道:“我知晓他一干谋划,猜到朱温早晚加害于我,这便私下学武,作计远遁。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生怕给他口实除我。”

吴踪伸了伸膀,道:“却还是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杜昆凄然道:“少侠所言不错。今次我于无意中听得朱温欲派人加害剑庄等各大派,便来此通风报信。不料朱温早知我行踪,棋快一着,摆了空城计引我上钩,方有刚才形状。”吴踪问道:“如此说来,剑庄人众都给那‘瘟猪’拿住了?”

“正是,”杜昆无奈道:“邓卓应已于两三日前擒下剑庄之人,解送兴盐帮总坛,后又埋伏此处,专门候我。”凌云轩不解地问:“邓卓人手不多,怎会将剑庄一网打尽?”

杜昆道:“少侠有所不知,各派中俱有朱温卧底,想必是令剑庄中人服了‘所功粉’,里应外合,从而得计。”四人一怔,合问:“‘锁功粉’乃何物?”杜昆回道:“其乃回鹘毒粉,无色无味,服者内力闭锁,数十日不得康复。朱温数月前托格罗本遣人购了不少。”

凌云轩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吴影,道:“看来,朱温等不及了。”徐雪莹、吴影、吴踪一同点头,心知此次朱温大动手脚,全力对付武林,定是要于攻陷洛阳之前扫清障碍,若令其得手,洛阳城陷之日,便是他起兵叛黄之时。猝然受制之下,黄巢必死无疑。如此一来,朱温自可窃取义军家业,继而挥师西北,直入长安,以成其“三分天下”的计略。

几人筹划一番,猜测朱温得知他等重返中原,必会加紧部署,同时控下少林、九华等门派。凌云轩沉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反守为攻,直入兴盐帮总坛。”

吴踪欢跳而起,道:“老子这口恶气憋了多年,总算到头了。”徐雪莹却是明眸一眨,仰脸看着凌云轩稍显清癯的面庞,浅笑道:“云轩,你可变了。”凌云轩笑而不语,飒然转步。此刻天降及时雨,将大火扑灭,凌云轩瞧着洞口渐淡的烟尘,继而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这便走吧!”说罢揭开藤帘,令数人走出。

宋州乃朱温老家,又是其发迹起业之地,兴盐帮总坛便在宋州一处名为“十里沟”的山坳中。凌云轩心想朱温早有贼心,定然已将各大派掳至总坛,但不知他为何不斩草除根将各门派人手就地了结。

水汽和着烟熏火燎之味,涤荡这幽幽深谷。吴氏兄弟看着养育自己的绝世名庄就此化为乌有,不禁黯然无语,眼中含泪。哀伤过后,几人重振斗志,沿路绕出山口,直向宋州进发。原本打算往西北向蔡州去拿格罗本,现却转头赶往东北方的宋州,凌云轩几人实在料不到甫一出山便遇了如此大的变故。

未免路遇拦阻,凌云轩一行乔装一番,扮作一伙儿商贩子,白日歇息,夜间赶路,已是平平安安到了徐州铜山县内。

这日是十月初一,天已见寒,凌云轩几人行至半夜,都感饥肠辘辘,这便在一处破宅中落脚,取出随身干粮充饥。这座宅子门檐窄小,想是个小户人家,墙角蛛网纠结,房舍窗破壁残,估摸着少说也是一年未有人住了。

五人点了火摺,选了三间屋中尚算可住的西厢房歇息,随行马匹则拴到中堂之后,以避人耳目。此房并不宽敞,境况龌龊,凌云轩乃同杜昆稍事打扫,吴氏兄弟也拾了些破损木板补了墙洞,徐雪莹则收拾些碎柴以供取火。五人忙碌片刻,便要点火取暖。

忽听窗外北风大作,送来一串蹄声,吴影张手一摆,示意不可生火。五人即刻屏住呼吸,渐觉来人并无入宅的意思,却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只听一粗壮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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