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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闻起来很好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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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纤纤玉指,所指向的,正是与人谈笑着披上素色道衣的沈人醉。裴纨微微有些诧异地瞟了她一眼,眸中的波光潋滟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沈人醉被一个宫娥引到了穆夫人面前,穆夫人并没有大剌剌地坐在那儿等他过来,她已先杨帆一步走出屏帐,站到赛场边上,那种踌躇中带些迫切的模样,仿佛一个初会情郎的少女,裴纨对她的忘形更加惊讶了。
    沈人醉知道,如果被穆夫人看到了他,或者会产生疑问,甚而把他叫到面前问个清楚,他心中并不担心。穆夫人虽是公主中的公主,大齐国最受田七娘宠爱的女人,却未曾听说过她有什么飞扬跋扈的行为。
    所以沈人醉心中甚是坦然,他走到穆夫人面前,从容一礼,恭声道:“小道见过公主。”
    见到沈人醉走向帷幔深处,遥儿飞快地溜了一眼,正看见站在一旁的裴纨,遥儿把他的模样深深地铭记在心中。而裴纨正好奇地看着她,被她看了这一眼,心尖儿竟然一颤。
    那种眼神儿,看似只是随意的一瞥,可是裴纨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被她看这一眼,裴纨竟然有种很危险、很深入、很莫名、很无辜的感觉。
    他是珠帘宰相,齐君之下第一人,什么时候怕过人来?
    裴纨只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有些气恼于自己竟然有些畏惧一个小道姑的目光,于是把胸挺了挺,目光勇敢地迎回去,而遥儿却早已收敛了目光,让他的反击落在了空处。
    两个贵人被两个人搅动了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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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醉人人醉

穆夫人盯着沈人醉看了半晌,缓缓说道:“本宫曾经见过你吧?”
    沈人醉坦然一笑,道:是!在洛水河畔,小道曾有幸见过公主殿下。
    穆夫人眸波微微一闪,道:那时候,貌似你并不是道士。
    醉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苦笑道:公主还是公主,布衣已变了道士。世事难料,小道当日也不曾想过会有今日。
    穆夫人冷哼一声,细一咀嚼沈人醉话中之意,微微动容道:难道……是穆上玄迫你出家?
    她这话算是猜对了一半,沈人醉却正容道:公主此言差矣,小道在俗家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幸赖观主点化,托庇于道门,这才得以救身解厄,小道对观主是感激不尽的。
    醉人这厮说这话时,忽然瞥见穆上玄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正从正殿里走过来,玄二等弟子迎上去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他便快步向这里赶来,此时正站在一群宫娥后面听着他们说话。醉人用眼角捎到了他的举动当下仍是佯作不知,言语间却是无限地恭敬和忠诚起来。
    醉人的表演时刻开始。
    穆夫人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难道做个出家野道士比做平常人还好么?既然你出家只是为了避祸,而非有心向道,一直做个道士恐怕你也心不甘情不愿吧?”
    “当日,本宫有心招揽于你却为你所拒。今日,本宫不妨再说一遍,你若愿意入我门下,你有什么麻烦本宫替你挡下就是。你看怎么样?”
    穆上玄从后边一出来,弘二等人就抢上去向他表功,讲他们如何骁勇,如何高明,足以与大齐王宫一众蹴鞠强手比肩云云,听得穆上玄心花怒放。
    但就在这时,他耳边悠悠飘来了穆夫人的那几句话语。如今自己的蹴鞠队刚有些起色,就听穆夫人挖他墙角,要把他白马观第一主力撬走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强压怒火,就想看看沈人醉如何回答。
    沈人醉早已瞟见穆上玄站在人群后面,这穆上玄是个驴性子,惹恼了他,他不敢对穆夫人怎么样,当众打杀了自己,却是轻而易举,当下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答道:无量天尊!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小道得以脱灾解厄,全是因为受了观主的恩惠!又蒙他赏识,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小道岂能另攀高门。
    穆上玄听了大为欢喜,穆夫人还不知他已到了,犹自有些不舍。在她自己看来,招揽沈人醉只是惜才,这个沈人醉不管是蹴鞠还是击鞠都是一个可造之材,若能入了穆夫人府于她大有助益。
    她本来就自幼喜欢运动,酷爱蹴鞠、击鞠,若非如此,当年父母为她选婿,也不会刻意举行一场蹴鞠大赛了。后来因为驸马也是个酷爱蹴鞠和击鞠的,夫妻二人相得益彰,还在府里建了蹴鞠队、击鞠队,成了一个超级球迷。
    今日见了沈人醉,穆夫人很是惜才,还有些莫名的情谊,否则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儿,岂会纡尊降贵,再三招揽。
    当然,她眼见沈人醉神似亡夫,或者有些移情作用,不过这种潜意识的作用,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听了沈人醉的话,穆夫人嗤地一声笑,嘲弄道:瞧你年纪轻轻,莫非真要当一辈子道士?不知你家可还有兄弟,若是没有,连香火都断了,因为报恩便可不孝么?要说你真的一心向道……
    穆夫人嘴角微微一翘,揶揄道:本宫却是根本不信的!你不要以为入我公主府,便终身只是一个蹴鞠手,若是你有真本事,本宫自会保举你一个功名。得到本宫保举入仕做官的人可也不少呢。
    穆夫人虽是最受田七娘宠爱的女儿,但她很少涉及政事,从不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如何势衷于政治,实际上直到自己丈夫死前,她都是一个沉浸在爱情幸福中的小女人,从不曾想过参与政事。
    不过,不参与政事,不代表完全的隔离。穆夫人的一双慧眼,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特点,她很识才,曾先后向朝廷举荐过多位贤能之士,这些人受到朝廷重用后,也确实展现了他们不同一般的才干。
    此后,因她有心向政,举荐的贤才越来越多,也因之传出一些绯闻,坊间传言,那些被她举荐的人都是她的面首。
    以女子之身做事,接触的男性多了,种种不堪传说自然纷至沓来,说得有鼻子有眼。此种风气直到近代现代依旧如此,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女性得到重用,或者是做了秘书这个职业,你就算再清白,也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一观。
    穆上玄此时就想得歪了,在他看来,这个风骚的小寡。妇十足有可能看上了沈人醉的俊俏。
    这位公主艳丽无双,连他也是常生绮念,这时生怕沈人醉禁不住穆夫人的美色诱。惑,一旦答应下来,虽然他不点头,穆夫人也未必就有本事把人从他手里抢走,终究面上难看。
    于是,穆上玄长笑一声,排众而出,大声道:公主爱才,天下皆知,公主所举荐贤才,皆获朝廷重用,这也不假。不过,我早已有心为他谋一份前程,这件事就不劳烦公主殿下了!
    穆夫人没想到穆上玄竟于此时赶到,不禁有些意外。她怔了一怔,便莞尔道:观主来了,贵观这位弟子虽然一身本领,可惜你其他那些弟子却不是可造之材,仅凭他一人,穆观主想在比赛一展身手,难!本宫府上,蹴鞠、击鞠,高手如云,若能得你这位弟子相助,未必就不能拔个头筹。
    穆上玄冷笑一声道:这个么,就不劳公主殿下操心了。这白马观,往前根本无缘于临安赛事,此番若能跻身前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起来,那时与公主介时还是对手,让我把自己的蹴鞠高手拱手相让,这怎么可能?
    穆夫人轻轻一笑,道:观主既然如此惜才,本宫倒是不好夺人所爱了!
    穆夫人说罢,拂袖而去。
    那穆上玄哈哈大笑,仿若斗胜利的公鸡。
    穆夫人把柳眉一剔,眸光冷冷一顾,沉声道:届时,本宫与裴纨也会参赛,领教领教令高足的真功夫!
    穆上玄大笑道:妙极,正要你们参赛,若非如此,如何显出我白马观的威风!
    穆夫人听见穆上玄放肆的言语,心中愤怒已极,可她还真不敢与穆上玄冲撞。对穆上玄,即便是她这位最受宠的公主,心中也是颇为忌惮的。
    王侯之家无亲情,不仅仅是因为王家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即便是承平年代,王子之位长幼有序,一出生就确定了,王子女们之间的关系也冷淡的很,与父母间的关系也是如此。为何?因为他们的生长环境不同。
    亲人亲不亲,凭的可不是一个血缘,亲情与友情一样,都是处出来的。在王侯家,不管是兄弟也罢,姐妹也好,乃至父子、母女,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皇子女们各有宫室,各有一班公公嬷嬷侍候着。
    兄弟姐妹之间不但从小没多少机会相处,就是与王父和王母也多是礼节性的问安,他们之间的亲情自然淡漠之极。穆夫人可不敢保证,她这个亲生女儿,在母亲心中,就比母亲所宠爱的面首穆上玄更有份量。
    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害本宫在众人面前受辱!
    一时间,穆夫人连沈人醉也恨上了。

☆、第62章 姚氏隐秘

常言道,春雨如恩诏,夏雨如赦书,秋雨如挽歌。
    秋天的雨,总会给人一种凄苦的感觉。
    这场秋雨从早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到了午后仍不见停歇,秋意因此弥漫开来,天地间一片萧索。
    落墨街巷之内,一条泥泞的小道上,一个穿着淡色袍服,撑一把油纸伞的人,正在巷中踽踽独行。
    落墨街位于临安偏北,因为这里距离繁华的市中心太远,所以这里有大片空旷的树木丛林,虽然圈在城中,却从未经开发过,野趣盎然。
    因之,这里也成为东都一道风景甚美的所在,一些喜静的文人墨客和部分仕途失意贪图房租便宜者,都会选择这一地区作为居住地。
    撑伞人出了小巷,面前赫然出现一片静静的树林,树叶儿被雨浇得油亮油亮的,整片林子都充满了幽静的气氛,细雨仍在飘摇,林中隐隐现出一角红色的飞檐,踏着深青色的草地走过去,当露水完全打湿了脚面的时候,便会看到一座小楼。
    小楼倚坡而建,林木环绕,十分幽雅。楼前没立旗望,只是挑着一只酒幡,在风雨中轻轻地飘摇着,此处竟是一处小小酒肆,房檐滴着点点秋雨,别有一番闲致风味。
    撑着油纸伞的人没有停,径直向那酒肆走去。
    滴水檐下,他收了伞,现出容貌来。这人已经有五十出头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生出密密的皱纹,前浓而后淡的一双眉毛,略显瘦削的脸颊,微微带着些凄苦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受了这秋雨秋风的影响。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便甩一甩伞上的雨水,推开竹篾编制的小门儿走进去。酒肆里很静,这时候连市中心闹市区走动的人都少了,更何况是这等幽静的所在。
    雨中酒客几如断魂,那酒童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一个老掌柜,坐在酒柜后面托着下巴打盹儿,客人推门进来,随之刮进一阵秋风,轻轻拂动了柜台上方悬着的一串酒牌菜牌。
    酒牌菜牌都是竹制的,被风一吹,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那老掌柜想是睡得熟了,竟然没有醒来。
    客人也不叫他,只是四下一扫,就见酒店一角,临窗坐着一个人,那人见他进来,便向他招了招手。这位年逾五旬的客人便举步走了过去。
    屋角那副座位窗外,就是一片旺盛的野草,虽是深秋,依旧长得茂盛茁壮。窗子支着,雨水浇在上面,发出淋淋的响声,然后再流到野草的茎叶上,偶尔有风吹进来,拂动着那位酒客的衣袂。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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