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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誓不争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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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一章

寒冬雪夜宝屏突显异相,皇后的手还在流血,饶是苏棉自认见过世面,心里还是有些发憷,一面跪于皇后脚下,小心拿手帕捧着皇后受伤的手,颤巍巍道:“殿下,还是赶紧宣御医来看一看伤,万一染上恶咒就糟了!”
    刚刚那扑面而来的腥风,实在不善,若真是有人作祟,沾染到了皇后身上,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或者是叫崇玄司的术士来查验一番,更为稳妥。”苏棉提醒道。
    “不用,我心里有数。”傅冉拿手帕擦干净血迹。
    苏棉当然知道这其中必涉及皇家阴私,暗搓搓先查清楚了握在手里才好利用。但他在后宫中侍奉多年,精通通灵之术的贵人十分稀有,遇事大多请术士来解。
    “这……”
    傅冉见苏棉迟疑,索性将伤口戳到苏棉眼前,“你看这伤口,上面像是沾了脏东西吗?这屏风是古珍重器,我初次试探,所以要祭点血。”
    苏棉听皇后说的把握十足,心生敬畏,连忙应了是,又转头对跟着的两个小太监道:“此事若是走漏一丝风声,你们该知道下场!”
    两个小太监听多了宫里为一句话就杀人灭口的传说,这时候已经趴在地上吓得只是发抖。
    傅冉只是站在屏风前,又端详片刻,才道:“你们随我来。”
    回到房内,傅冉盘腿坐在床上,苏棉等人立在一边,听他问一句答一句。
    “现在宫中西北角都住的是什么人?”
    苏棉立刻回答:“西北角有庆春宫,另有浮山,徐水两处馆院。住有一位昭仪,一位昭容,六位婕妤,还有美人若干。”
    也就是说后宫除了太后,太妃,公主,天章的低等妃嫔全都住在西北角那一小块地方了。傅冉不禁道:“昭仪昭容也不够格住正宫。这么多人,再加上宫女嬷嬷太监,住那么一块地方,应当十分拥挤……”
    这话虽有怜悯之意,但他说得十分平淡,只是陈述。苏棉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道:“这是孟宸君的安排,自从陛下登基以来这几年一直如此,陛下也是知晓的。”言下之意,是暗示傅冉即便有恻隐之心,也不该轻举妄动。
    傅冉摆弄着手指陷入沉思:“唉……真麻烦……”
    天章这个人,就是麻烦。他搞出来的后宫,也是麻烦。
    他看向两个紧张不安的小太监:“我有话让你们传,不要传错了。”苏棉连忙道:“这两人是我亲手带的,请殿下放心。”
    这一夜过去,皇后的两仪宫中仍是风平浪静;孟宸君的圆照宫里却暗暗涌动着一股焦急。
    通灵之人若是有孕则通灵体质更为敏感,十天之内就可感觉到胎灵,更有甚者,五日之时就能有感。所以孟清极服药之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是疑神疑鬼,他身边只有苏辛与柳氏知道此事,两人虽想竭力淡定,但实在免不了紧张关切,于是弄得圆照宫里,看似与平常一样,实则心浮气躁。
    一日一夜过去了,又一日一夜过去了。宫中不知从何处开始传起了一个小小的流言——“皇后想提拔西北角里的那些妃嫔呢”,深宫之中这个流言并不至于掀起什么万丈波澜,却也足以激起一丝涟漪。
    圆照宫里孟清极光顾着掰着手指算日子了,听到这流言,只冷笑道:“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从我这里搬走了宝屏不算,还想着动后宫的人事了,他难道不知道后宫那些女人都是什么身份?触到了陛下的痛处,有他好果子吃。”嗤笑一番就抛在脑后不提,这事情谁干都是吃力不讨好,皇后别以为自己姓傅就能占便宜。
    天章身边的太监总领苏檀向来在后宫耳聪目明,这流言自然也传入了他的耳朵。苏檀知道了,天章自然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天章就去了皇后的两仪宫。
    傅冉刚刚吃过晚饭。因为天冷,他就叫膳房做了烤羊肉,饭后配上羊奶做的奶茶,奶糕做茶点。烤羊肉用了葱,姜,花椒,茴香,八角,桂皮,芥子,芝麻等十余种香料调配烤制,烤得油脂四溢,鲜香辛辣。
    天章久食斋素,一靠近傅冉就闻到那股刺激的肉香味道,不由皱眉:“膻死了!”苏檀连忙奉上香袋,天章接过来嗅了嗅,傅冉只是笑笑,继续吃奶糕:“陛下不妨尝尝,这是西疆边民的做法,与中原风味大不同,味道十分浓郁。”
    天章见那烧制得带裂纹的黑色瓷碟中盛着洁白如玉的奶糕,傅冉一副专心品味的样子,十分怡然自得,连眉眼里都是舒缓的笑意。天章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觉又上来了。
    捏了捏香袋,天章道:“皇后。”
    傅冉立刻抬起头:“陛下。”
    天章轻轻咳了一声,喉结滚了滚:“我听到宫中有些传闻,说皇后有意提升后宫妃嫔的品级,还要迁移住处。”
    傅冉把最后一口奶糕塞进嘴里,道:“嗯……确有此事。我是想这么干,莫非陛下不赞同?”
    天章面色阴晴不定。
    如今住在庆春宫那一片的女人有两种出身。一种是世家女眷,出身虽高,却都是当年攀附过梁王的,罪行严重的那一批已经被天章削干净了;但天章也不能与所有大族彻底闹翻,不是那么过分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种世家女送进宫来,说白了就是来做祭品和人质的,徒有名分而已,他是绝不会去碰的。
    另一种的出身就更加微妙,就是当年与他一起被梁王囚禁的乐伎伶人,都是教坊出身,只是中间混了一个傅娉婷,才将这群教坊女管得服帖,没招来什么祸事。他被梁王放出来之后,梁王就将这批女人全赏给了他,当时他还需要在梁王面前做戏,所以装作乐得全收的样子。等到他登基之后,也不好再将这批女人送走,于是圈养在宫中僻静处,统统封个美人名号了事。
    傅冉既然是傅家人,就该对这其中缘故了如指掌才是,居然想到要提升这些女人。
    天章没说不行,只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要办这件事?”
    傅冉拨开瓷碟,端坐微笑道:“这自然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的。”

  ☆、12第十二章

“这自然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的,”傅冉微笑道,“我想陛下其实心中有数。”
    天章没吭声。傅冉继续说下去:“宫中没有妃子,大事的时候人手不足。临到真有大事时候又不好封妃。”太后已经垂危,一旦太后驾崩,宫中治丧有些事情,侍君男身不便出入,低位妃嫔又不够资格,可是要出乱子的。
    这事情天章其实想过,只是一直拖着罢了。太后入秋以来就十分不好,但他心中总觉得太后还能熬过冬天。再则,他对西北角里的妃嫔一概不喜,不愿提拔她们。
    傅冉见天章不语,又笑道:“另外……我还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要让陛下看,不搅动一下,这事情可发不出来。”
    天章还沉浸在伤感之中,见他笑得没心没肺的轻浮样子,不禁光火:“听你这话里意思,倒是把搅浑后宫当有趣?你把这后宫当什么了?你以为后宫是什么地方!”
    傅冉立刻正色道:“后宫当然是侍奉陛下,供陛下在处理国事之余休养生息,繁育子孙的地方。”
    天章气不得笑不得:“你既然知道,还挑什么事端?各人安分守己不好?你进宫之前,这宫中怎么日日太平,清净无事?”
    傅冉哼哼了两声:“看来陛下是要我治标不治本?表面上大家一团和气过得去就行了,别管内里闷的是什么东西。”
    天章冷眼瞧他:“能闷什么东西?”
    两个人的话越说越不对,皇帝的肩膀都绷紧了。傅冉只心平气和道:“陛下不妨亲眼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有些事情,不亲眼看到总不不会相信。”
    天章不再提此事。傅冉又道:“另有一事要禀陛下。寿安王妃要在南禅院为太后祈福,请来了高僧澄海,想请陛下与我同去,陛下意下如何?”一边指点苏棉:“再切一点奶酪给我尝尝。”
    这事情寿安王也向天章禀了,天章点头应允:“这是大事。日子已经定好了,虽说是寿安王做东,你也好好准备……”这是大婚之后帝后头一次出行,宗亲必然都会到场。若是有疏漏,这皇后一开始就要被人看扁了。
    若是傅娉婷,天章自然不需要有这种担心。至于傅冉,天章叮嘱到一半就觉得没意思了——看傅冉那样子,似乎是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
    一想到寿安王的态度,天章就觉得心里有根刺。
    皇室繁衍七十余年,宗室已十分庞大,梁王像捋野草似的弄死弄残了一大批,皇帝还是有数不清的亲戚。寿安王本就辈分高,梁王那时候都没敢动他,天章在外领兵时候寿安王也出了些力,等梁王倒了,一片凋零的亲戚当中只有寿安王这老痞越发精神矍铄。
    天章无可奈何地见傅冉吃得开心,忽然灵光一现,道:“等从南禅院回来,你就开始服始蛇膏吧。”
    傅冉一双眼珠子慢慢转到天章脸上:“噢……”
    苏棉听了都高兴死了,一个劲地冲皇后挤眼睛,噢什么噢,赶紧谢恩才对!
    看到傅冉一副被噎到的样子,天章终于笑了,温柔道:“毕竟诞育帝子也是皇后的职责,想必皇后不会叫我失望。”
    两人又唧唧歪歪互相讽刺一阵,躺下睡觉的时候倒不像前几次那样隔着八丈远了。床帐外留着两盏幽灯,天章能朦胧看清傅冉的侧脸。他饱满的额头,挺拔又不失秀气的鼻子,都越看越像傅娉婷。
    “真像啊……你和娉婷……”天章终于忍不住低声感叹,他的声音就像得了风寒的病人那样卡在喉咙里,听得傅冉寒毛直竖。
    于是傅冉转过脸来,与天章面对面。
    “当然像……我和她……是双生兄妹啊……”傅冉用气声悄声说。
    两人四目相投,天章突然失语。
    傅冉的手慢慢像小人一样爬过去,覆在天章手上。天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傅冉顿了顿。
    天章几乎想要反手握住傅冉的手,但他在傅冉那双亮得可怕的眼神中动弹不得,他像快渴死的人那样,嘶哑着声音:“想过什么?”
    傅冉微微凑近:“我其实和娉婷是一模一样的……除了……”
    “除了?”
    “多了一根那什么。”傅冉轻快地说。
    天章一时还沉迷在那气氛中没醒过来:“多了什么?”
    “□。”傅冉中气十足吐字清楚,终于憋不住,一阵大笑。
    天章被他弄得没脸,气得翻身而起:“你太恶心了!”
    他越这样,傅冉越乐:“我哪里说错了?”
    天章拿他没办法,复又躺下,等傅冉笑得快没气了,才闷闷不乐道:“你也许说的没错,就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才不懂她。你与娉婷,差得远了……”
    傅冉没有回音,他已经睡着了。
    次日,天章就正式命宫中准备帝后一同出行去南禅院的事情。又过一日,两仪宫中就传出皇后旨意:不日将提升妃嫔,迁移住所,命崇玄司察看风水,择定吉日。
    孟清极在圆照宫中,简直觉得天都变了。
    内室中一片狼藉,孟清极一向钟爱的古籍砸了一地,他自己向来得意的书画也撕得凌乱不堪。柳嬷嬷含泪劝道:“宸君这是何苦!这才六天……再等等两天,也许再过两天……就能感到胎灵了!”
    孟清极满面泪痕,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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