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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旺童传-第53章

小说: 旺童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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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衡眨眨眼,旺童知他在说冷笑话,只是自己并无听笑话的闲情,只是给面子抽动了一下嘴角,“殿下开玩笑呢。”
  “只有今日一次机会,你若不说,就此算了。”
  赵长衡说完转身就要走,旺童眼珠子骨碌一转,急忙拽住,“殿下,殿下,等等。”
  赵长衡扬眉,扭过头来,“回心转意了?”
  “唔……”旺童犹豫了片刻,“殿下,不知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至于能否完成,要看在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了。”
  “殿下,我要你保全我家人平安,可行不可行?”
  赵长衡凝眸看着旺童,旺童也与他对视了数秒,别开视线,赵长衡笑了,“如此愿望,我自然愿意为之,但此事实在有些困难,生死有命,眼下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如何有这本事掌管生死天命?”
  旺童抿唇点头,“殿下说的是,旺童逾越了。”
  赵长衡未语,旺童沉默地陪着站了一会儿,扭头要走,又被他叫住,“家人安危,长衡不能保证,但长衡会竭力保全你的性命,不敢说百岁无忧,但绝不会让人伤害你分毫。”
  旺童一怔,向后退了一步,“殿下言重了,旺童不过随口一说,还请殿下不要当真才是。”
  赵长衡垂眸,忽觉得心累万分,连解释都已不愿多说,“你走吧。”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夏宝丁并未回头,声音懒懒,“帮我把桌上的水拿来,我渴了。”
  水杯递来,夏宝丁接过,喝了一口,扭头看着来者,惊得从椅子上弹起,环视四周,扯着嗓子要大叫出声,被大掌捂住了嘴巴,声音低沉在耳边响起,“真是好久不见了。”
  森林中急速穿梭,夏宝丁被缚于马背,一路颠簸不已,陆清越一手按住夏宝丁的背部,控制住不让她跌下马去,夏宝丁一路喊叫谩骂,陆清越都只作未闻,让她喊了个痛快,直至声嘶力竭,赶回苍兵军营时,夏宝丁唇色发白,冷汗涔涔,腹内翻涌,哇得一声吐了,陆清越将夏宝丁后领提起,往草地上一丢,扬手,部下前来,“殿下。”
  “找个空营帐,让她住进去。”
  “是。”
  夏宝丁被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腹内难受,好不容易坐起身来,却见两个手持铁枪的士兵朝自己走了过来,向后挪了挪,“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不由分说架着夏宝丁的胳膊向上一抬,陆清越声音幽幽传来,“轻些。”
  夏宝丁看着陆清越,嗤笑一声,“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陆清越好整以暇,“我若说是,你便跟了我?”
  “你做梦!”
  陆清越没了耐性,摆了摆手,“带她走。”
  夏宝丁气极,奋力挣扎着,奈何士兵力气大,且擒拿得十分巧妙,任凭夏宝丁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挣脱,望着陆清越,又看着周遭完全陌生的环境,一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夏宝丁在苍兵军营的这几日,都在昏沉中度过,凡是端来的药水,都不愿意碰,只是喝了些水,精神状态极为不佳。赵长衡偶有出现,只是随意打听了几句便有出去,屋外有重兵把守,夏宝丁多次要出去,都被丢了回来,心情抑郁,身体便更差了。军中有从苍国京都带来的御医,在夏宝丁一次因偷放在水中的药物而沉睡后,终于得以接近,抚了抚脉搏,便出了军帐。
  “殿下,这位夫人可能是舟车劳顿,因而精神不济,需要多休息,调离调离,应该对腹中婴孩影响不大。”
  茶杯应声而碎,御医大惊,向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微臣,微臣不知有何失言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对腹中婴孩影响不大?”
  陆清越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听声音不辨喜怒,御医瞧瞧用余光瞄陆清越此时神色,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声音里也带着试探性,“正是,夫人虽然眼下身体虚弱,但应该是营养不足,且过于劳累紧张之故,腹中婴孩发育缓慢,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但只要稍作调理,就能有所好转。”
  “无赏,退下。”
  “是,是,谢殿下开恩。”御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磕头不止,趋步离开。
  程皎烟从一侧走了出来,声音清冷,“殿下,她已为赵辛妻子,且已有身孕,对殿下而言,应该不能再强留,还是不要留在军营的妙。”
  “你的意思是,该把她送回大苍?”陆清越瞥了程皎烟一眼,“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路途遥远,我还需再做考虑。”
  “殿下自知皎烟不是这个意思,”程皎烟很是沉得住气,“眼下以她作为要挟才是正确的,再不济也应该放她回去,而不是留她在此。”
  “我都不介意,郡主何必这般忧心呢,”陆清越阖了阖眼,“夏宝丁留定了。”
  程皎烟欲言又止,有些不甘地望了一眼帐帘方向,攥紧了拳头,知此时陆清越定不会立马改变决定,索性换了个话题,“殿下,赵兵进攻,要你交出夏宝丁。”
  “他们的动作倒是快,你做部署,一会儿你我皆上前线,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告知他们。”
  “是。”程皎烟颔首,仰头看着陆清越,抿了抿唇,“定不负殿下信任。”
  程皎烟一身战甲,端坐于马上,细指搭在一处,在唇边猛然一吹,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苍兵从远处涌来,在身后积聚,旺童与李拓遥遥与程皎烟对望着。
  “程皎烟,除了抓妇孺,你们苍国鼠辈,还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本事?交出穆花繁与夏宝丁,缴械不杀!”
  旺童厉声对着远处的程皎烟喊着,风声呼啸,被减弱了不少。李拓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等着程皎烟的回话。
  程皎烟却并未回答旺童的问题,只是看着李拓,唇边一抹玩味,“这位想必便是李慕将军与花繁公主之子吧?”
  旺童心下不安,扭头看了看李拓,又对着程皎烟,疾言厉色,“少废话,快些交人,要不然就荡平你们苍国!”
  “既是李拓,我们殿下有句话要我交给你,莫要再担心爹娘了,他们已经在阴间相聚,再也不会分离。”
  旺童大怒,拔剑相向,“闭上你的臭嘴,倘若再胡说,我便替夏宝丁撕烂你的嘴巴,刺穿你的喉咙。”
  “你们果然毫不知情,小侯爷的信件莫非还没到达?李将军战死沙场,花繁公主殉情自刎林边,我们倒是有不少目击之人,不知你们想不想亲自问问?”
  旺童头昏眼花,咬牙气得几乎坠马,扭头大叫,“拿我的弓箭来!”
  赵兵皆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有人拿弓箭递予旺童,旺童攥紧了弓,看着程皎烟,“你眼下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打击我兵士气,除了卑劣,你们苍国鼠辈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哦?王姑娘此言差矣,”陆清越从程皎烟身后缓缓而出,手中提着一个麻袋,“苍兵最大的本事,想必王姑娘还不太清楚,今日且由清越告知。”
  一抖手,麻袋落地,里面的东西便滚了出来,旺童惊骇,奋力摇了摇头,却听陆清越一字一句清晰道,“苍兵最不擅撒谎,王姑娘且认认,这是不是自小照顾你的李慕将军?”
  旺童心头大震,眼前一花,咬牙拉开弓箭,手却抖得不能自已,几乎要坠落下马,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几乎昏厥过去。掌中弓箭被人愤然抽走,李拓张弓搭箭只用了一瞬,众人便听箭身如同一只疾驰的戾鸟,在风中尖锐地呼啸着,在空中看不清轨迹,朝着陆清越面部飞去,程皎烟飞身扑去,箭深深扎入心口,程皎烟猛地呕血,血如泉涌。
  陆清越扶住程皎烟肩头,还未说话,便听风中更加尖锐的呼啸声靠近,抬头,神色一凛,程皎烟向上抬起身子,箭彻底穿透程皎烟单薄的身躯,扎入了陆清越肩胛。
  陆清越扬手,声音不稳,“撤!”
  李拓摆手,赵兵追了一会儿,却是无功而返。王祝面色阴沉,放下弓箭,看向李拓,向前走了几步,“拓儿。”
  李拓只是未语,僵坐在马上,久久凝视着地面,手背青筋纵横暴出,指节泛白,掌心滴下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铭记有李慕的日子,对不起,我成了后妈……

  ☆、夏宝丁

  
  “李拓可在帐内?”
  赵长衡低声询问帐外侍卫,侍卫颔首,他便大步迈入,“军师。”
  李拓原是背对着帘帐,微微侧身,面无表情看着赵长衡,后者不语,抱拳对着李拓施礼,“军师节哀,此事实乃……”
  “此事对我过于重大,莫要随意评价,”李拓垂眸,“殿下仅需记得此乃赵国之殇便是。”
  “军师,李慕将军与将军夫人……”
  赵长衡还说完便被李拓打断,“殿下无需劝慰,忙自己的便是。”
  李拓语气淡淡,在赵长衡耳中显然下了逐客令,他也只是点头,默默出了军营。
  旺童从昏厥中醒来,睁眼见林花坐于榻旁坐起身就痛哭出声,林花无言抱着旺童,也抹着眼泪,李慕对自己的好,一幕幕浮现,旺童思及方才于战场所见,更是伤心欲绝,愤怒得双手冰凉,牙与牙相撞哆嗦颤栗着,母女俩在营帐里相拥哭得昏天黑地。
  从小教自己剑术,把自己当亲生闺女养着的李叔,遭人陷害,屈辱离世,是他告诫自己莫嫁征夫,将绝学尽数传授给自己,且用心尽力,不料最后一次诀别却是两人都始料未及,旺童清楚地记得李慕的原话。年富力强只是一句空话,于此,生死抉择也只是一瞬间。
  难道重伤还要上战场,即使是死也要保家卫国,就是李慕的抉择吗?
  旺童恨,连最后一句告别都没有,李慕就那么离去了,留给自己的只是无尽的念想,明明说,把自己当闺女看待,如何连告别也不愿意留下?
  那个噩梦,便是关于李慕的,梦中李慕的离世,旺童尚不能接受,泪湿枕巾,真的发生了,要让她如何面对,还有穆花繁,虽然并不如李慕这般疼爱自己,但对自己也是百般照顾,心地善良,如今随同李慕一起离世,如何能够忍受。
  自己尚且如此,李拓呢?
  泪眼朦胧里,旺童思绪杂乱,由回忆与悲伤愤怒与哀凉相交织的情绪在心口猛烈冲撞,思及李拓此时孤立无援,更是落泪不已。
  王竹从帐外走了进来,也在榻边坐下,抚了抚林花与旺童的背,叹了口气,未语,旺童见到王竹心中燃起了些许希望的微芒,“爹,会不会,会不会……”
  王竹摇头,旺童心头一直绷着的最后一根弦骤然崩断,嚎啕大哭,泪水喷涌,心中恨意悔意错综,万千舍不得再也不能说出口,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眼下尸骨未存,连死得其所都不能达成,旺童替他不值啊,恨呐!
  旺童来到轻声来到军帐,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声音里还带着浓重鼻音,“李拓。”
  李拓只是背对着旺童没有转身,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旺童心里酸楚莫名,快步走到李拓身后,从后面抱住李拓,把脸埋在李拓衣服里呜呜呜闷声哭着,李拓站得笔直,一动也未动,只听旺童在身后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没事的你还有我呢李叔最疼你了,我们可以报仇,我也舍不得他,陆清越这个狗杂碎一定会死的呜呜呜呜呜……”
  得不到李拓的回应,旺童抱得更紧,但李拓就是一动不动,连呼吸声也轻得听不见,帐外只听一人轻声叹息。
  夏宝丁侧耳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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