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不良娇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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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吸烟区,有几个中年男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交谈着。
突然有只修长的手伸到他们面前,淡漠的声音,“能给我支烟吗?”
靠他最近的中年男子一侧首,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身姿挺拔,足比他们高出一个半头,气势非凡,光是那扫来的冷漠余光便让他无法拒绝。
言司远拿到了烟,借了火,走到无人的安静处猛吸了几口,便狠狠掐掉,扔在地上碾碎了。
他从来不吸别人的烟,更何况是这种不知名的牌子,只是心里烦躁急于宣泄,才抽了几口,他就冷静下来了。
言司远轻嘲,他什么都没带,现在连个联络的手机都没有,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家没有。
他又呆了一会儿,才回了病房。
言司远已是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拿起外套对床上的宁嫣儿说道,“走吧,我陪你去复查。”
宁嫣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掀开薄被下了床。
她身上穿着病服,言司远的目光一滞,“等下我让人送换洗的衣服过来。”
宁嫣儿心满意足地朝他甜笑着,走了几步,却突然踉跄着扑下,她下意识闭上了眼,“啊——”
在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前,男人疾步跑来将她护在怀里,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言司远背部着地,实实在在的磕了一下,顿时皱起了眉。
宁嫣儿扑在他身上,目光微闪,半响才似反应过来般惊呼着,“司远,你没事吧?”
她的手上下摸索着他受伤的部位,从硬实的背部一直流连到紧实的臀部,好似要全身上下翻个遍。
言司远揪住她作乱的小手,用力直起了上半身,“没事,一点都不疼。”
他的声音沉抑的沙哑,明明在忍耐着什么,宁嫣儿一听,眼睛就红了。
她自责着,“都是我不好,走个路还摔倒,真没用。”
言司远拧了拧眉,拨开女人捂着眼的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盯着她红通通的眼,“嫣儿,我真的没受伤,如果我保护不了你,我还算什么男人。”
宁嫣儿怔怔地望着他,突然破涕而笑,眼里满满的欢喜和感动,她跪坐在地上,两人的距离很近,她顺势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抵着言司远的头,宁嫣儿忍不住心里激昂的情绪,双目发亮地望着他,“司远,你对我真好……”
女人吐气如兰,微热的唇息喷洒在言司远清俊的脸上,痒痒的,他没有躲开,看着宁嫣儿那双柔媚的眼,里面的情意昭然若揭。
这才是他要上心的女人,会对他柔依百顺,在他面前千娇百媚……
言司远眯了眯眼,想竭力甩开脑海里那个倔到不可理喻的女人。
宁嫣儿看着男人清泠的黑瞳,里边一动不动地倒映出她温情脉脉的模样。
这个男人是她的,她就是要占据他满心满眼的位置,不容许他分心想别人。
可是这个男人太过清醒,望着她的目光无波无澜,宁嫣儿看不见他情动时的半分沉沦,仿佛这场对望的暧昧中,他一直冷眼旁观着。
宁嫣儿觉得心慌。
不该是这样的,他昨晚还抱着她说情话,也会倾下身来吻她,缠绵的唇齿中能感受到彼此相交的心。
而不是此刻她一个人的自弹自唱,好像是她的自作多情一般。
她仿佛急于验证一般,迫切的将自己的唇贴在男人的薄唇上,辗转着,吮吸着,用着从他那里学来的技巧舔咬着男人性感的下唇。
言司远一愣,回过神来,感觉到宁嫣儿在企图撬开他的唇齿,他蓦地抿紧了唇,推开身上的女人。
宁嫣儿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微微瞠目。
言司远避开女人的目光,站起身,将宁嫣儿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
在他抽身时,宁嫣儿捉住了他的领口,“为什么?”
她的下唇咬得发白,整个人微微发抖,瞪着那双妩媚的眼,恼羞成怒夹杂着惊慌失措。
见言司远不吭声,她又再重复了一遍,她低下头,难言的委屈和难堪。
“你为什么推开我……为什么……”
言司远的目光幽然加深,他顺势低头,将温热的吻映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
他摸了摸她的发,“别多想,我只是有点累了。”
所以连吻她的兴致也没有了?
宁嫣儿抿着唇,眼睛很酸涩,她看着自己的手臂,刚才还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母亲说得对,她不该失去自我去做倒贴男人的事……
她这是昏了神,害怕了,但言司远的推拒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宁嫣儿渐渐松开手,心情仿佛平静了下来,言司远揉了揉她的发,心里不知不觉松了口气,看着她长衣长裤的着装,转而说起其他,“刚才有没有摔到了?”
他修长的手去撩她的裤脚,锁着眉头沉声道,“给我看看。”
宁嫣儿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床单,手指的关节几乎泛白,一双眼直直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一句话几乎是艰难的才从她的喉咙溢出,“是因为……初卿吗?”
言司远不妨她突然发声,一时怔住,看着她,渐渐拧了眉。
他低下头,果断而坚决的,像是在反驳自己一样,“不是。”
可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敏锐,就那停留的一眼已让她看出些什么异常来。
宁嫣儿心里仿佛凿了个大洞,有冷风来来回回地贯穿着。
那个谈笑间不动声色的女人,终究还是影响了他们。
她好恨,为什么上天总是待她这么残酷。
……
正文 第29章 活该痛死他
初卿出了医院,随手将手里的粥给了路边的流浪汉,便招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她上了车,便将手机关了机。
应付言家那摊子事已经让她劳心劳力了一天,她不想在接下来的自由时间还要被随时召唤。
宁嫣儿出了事,需要休养生息,张媛短时间也不需要对付她,那她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而言司远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陪着宁嫣儿,能想起她才怪,更别说找她。
呵,宁嫣儿好似还是她的福星一样,一下子帮衬了她不少。
初卿松了口气,心里又隐隐觉得烦躁,索性闭目养神。
到了家门口,初卿敲了敲房门,这个时点,云清华自然是在家的。
她去阳台晾完衣服,听着敲门声还纳闷是谁,往猫眼一瞧,乍然一惊。
急忙开了门,拉着初卿的手臂,“卿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又往后张望了一眼,“就你一个人吗?”
初卿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知道云清华想问什么,索性关上门,揽着她的肩往回走。
“妈,司远有工作呢。”
云清华闻言,一拍脑袋,笑了,“瞧我,这脑子不好使了,都忘记今天还是工作日。司远管那么大企业,工作肯定很忙吧。”
初卿应付式地点了点头,眼里划过冷嘲,那个男人是挺忙的,丢下这么大企业,忙前忙后的照顾宁嫣儿呢。
云清华摸了摸初卿的手,皱了眉,不满地嘟囔了声,“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年纪大了,受了打击后这身子骨也越发残败了,没有以前养尊处优,也没有了知根知底悉心照料的人,转秋的季节还渗着闷意,温差变化大,她却早晚穿着长袖,怕生病了拖累初卿。
初卿听着喉咙发涩,带着母亲坐下,目光流转间又看到她鬓上新增的白发,心里越发酸软下去。
她微微一笑,藏了眼里的悲凉,“妈,我不冷,要换季了,您自己多注意点身体。”
云清华点点头应下了,但这心事没搁下,面上现出了几分犹豫,为难地看了初卿几眼。
初卿察觉,“妈,怎么了?”又突然警觉起来,“还是爸那边出事了?”
云清华握着她的手摇摇头,叹息了声,面上带了黯然,“你以前从来没有不打电话就往这边跑的,而且还大清早的过来,你告诉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初卿面色一僵,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有这么敏锐的时候。
“妈,真没事,就是我想您了才过来的,手机没电了就没给您打了。”说着还将手里黑屏的手机朝云清华晃了晃。
云清华的神色这才松懈下来,她理了理初卿的碎发,又觉得坐立不安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言家呆得怎么样,司远的家人没为难你吧?你这大清早的过来,言家没说什么吧?”
初卿抿了抿唇,看着母亲战战兢兢事事以言家为先的态度,心里头蔓延上一层悲哀,又烦躁又厌倦。
可是看着云清华微红的眼角,想着她又偷偷为家里的事以泪洗面,她整个人便泄了气。
初卿将下颌枕在母亲瘦弱的肩上,故作欣喜地扯着谎,“妈,我跟他们家相处得挺好的,司远的母亲很喜欢我,您就放心吧,我过来,他们也知道的。”
云清华被初卿脸上的欢喜感染了,也不住笑着点头,她伸手刮了刮初卿挺翘的鼻尖,还是细声嘱咐着。
“当人家媳妇了,就别像姑娘那会儿那么莽撞了,咱们家也不比从前了,要是言家给你立规矩了,那也是为你好,你也别犯倔,跟他们对着干……”
她到底还是担心,毕竟言家家大势大,他们家如今这个地步,也算高攀了。
初卿看着云清华说着说着又要抹泪了,连忙拉着她的手撒娇着,“妈,我饿了,我想吃你煮的粥……”
云清华多久没见女儿这副娇气的模样了,自从家里发生了变故,初卿就仿佛一夜长大,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她是个没用的,在丈夫的宠溺下也没见过多少世面,遇到事了也净会掉眼泪,若不是这个女儿,她恐怕早就没了主心骨倒下去了。
此刻看着初卿难得露出些孩子气来,哪还有不应的道理,忙不迭地便转身去厨房淘米煮粥了。
云清华一腔爱意汹涌,平时都觉得愧对女儿许多,此刻便想多做些好吃的让初卿补补身体。
初卿看着母亲欢天喜地的去忙活了,长长吁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
昨晚一夜没睡好,她的头有点痛,脑子里涨得发疼,初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蓦然想起这个动作也经常在言司远身上看到。
她哼了哼,那个男人看着身壮力健,没想到也是个不把身体当回事的,活该痛死他。
阳光洒在室内,伴随着母亲轻轻的哼唱,初卿被温暖得有些微醺,嘴角噙着轻浅的笑意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云清华将几样小菜端出餐桌,抬头一望,就看到初卿闭着眼安睡了。
她的动作一顿,将碟子轻放下,轻手轻脚地走到初卿身旁。
半蹲下身,怕打扰到她,连呼吸都是轻的。
她就这样在安静中无声无息地打量着初卿。
她的女儿瘦了,以前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此刻都瘦出了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脸越发娇小,就那双眼还是那么大,没有情绪时看着空空的让人心慌。
初卿已经不是那个情绪外露遇到什么高兴或不开心都会向她倾诉的孩子。
她已经会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只跟云清华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