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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大学士-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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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镇:“老爷,毛纪辞职一事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如今,能够补上这个位置的也只有老爷你啦。”

“冯镇啊冯镇,你一定是听韩月说的。毛相今天上午才递交的辞呈,你现在就知道了?”孙淡摆头:“我估计是不成的,资历不够。若说起入阁的人选,按理,杨慎是最合适的。不过,上次大礼议时,杨首辅同陛下闹生分了,因此,我看杨用修入阁的事情有点悬。至于其他人,好象也不够资格。这入阁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得到陛下首肯。”

在他说话的时候,洛伊一直在他怀里用波浪鼓在孙淡头上敲着,“咯咯”笑着。

“别闹,快下来,爹爹在说正事。”枝娘忙唤着女儿。

孙淡哈哈笑着,转头亲了女儿一口;“洛伊,听说过豹房吗?那是武宗皇帝以前处理政务的地方,先帝那是一等一爱玩的,还在院子里养了不少仙鹤、梅花鹿,将来我若在内阁值房值守,带你去看梅花鹿。”

内阁值房值守,那得是阁员才行。

孙淡不觉有些志得意满。

而冯镇和汀兰则同时身体一震,一脸的狂喜。

汀兰故意问道:“去西苑玩,你别惯坏了孩子,那地方是军机重地,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进去。没有旨意可不成。”

孙淡将洛伊放在地上,一挥袖子:“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西苑的确是军机重地,陛下也长年住在那里。可陈皇后和大皇子朱载菟一个月三十天当中,倒有二十天住在豹房里,图得就是那里的清净。皇后娘娘本就喜欢我家洛伊,而且,娘娘还说了,大皇子生性木讷老实,大概是因为玩伴太少,以至于性子孤僻。她还巴不得我将两个孩子都带进去呢!”

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道:“娘娘见了我家洛伊高兴还来不及呢,也就是下一到懿旨的事情,那里还讲得了那么多规矩。”

“是啊,洛伊迟早也要进去的。”汀兰连连点头,实际上,孙洛伊就是未来的皇后,这对孙家也大有好处。枝娘的女儿做皇后,而自己的儿子继承孙家,这自然是最好不错。

洛伊也拍着巴掌笑道:“好好好,又可以见到载堍哥哥了,上次他尿裤子的时候,还是我告了他的状,结果被皇后娘娘打了屁股。咯咯……”

在座众人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韩月走进院子,阴沉着脸低声对孙淡道:“老爷,出大事了。”

“何事?”孙淡抬头问。

韩月却不回答,只看了看枝娘和汀兰,说:“老爷,房山的陈知县和漕帮的汪帮主,还有孙佳小姐都在外面候着,等老爷传他们。”

这二人加上韩月和冯镇乃是孙淡最得力的心腹,今日竟然一道过来了,孙淡立即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汀兰和枝娘知道孙淡要说正事,都抱了孩子离开。

第四百六十五章 消息

西苑,内阁值房。

张璁已经在屋中坐了很长时间了,却没人理睬。

他的名声实在太坏,可说是不受人待见。上次大礼议事件中,他已经将整个文官集团都得罪干净。在正人君子心目中,这就是一个奸佞小人,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脸都不要了。

好在当时皇帝权位尚为巩固,而杨首辅还镇得住局面。于是,张璁头顶着弱智光环,被元辅大人打发去南京做刑部主事。

在所有人看来,这个家伙的政治生命算是到头了。

可没想到,淮南大水中他做了钦差副使,好象有东山再起的迹象。

当然,如果仅仅是做个副使也没甚要紧。只要淮南赈济灾民一事了结,他一卸任,自然是哪里来,又滚回哪里去。

可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走了是狗屎运,竟然碰到河工案,再次杀回京城来了。

回头去想,这个河工案之所以比翻出来,同张璁也有莫大关系。为了把事情搞大,混水摸鱼,他竟然连黄锦这个同盟军都出卖,人品低劣到令人法旨。

现在好了,人家回京城了,又负责这个案子,想不翻身都难。

处于对张璁的鄙夷,等他来到内阁值房的时候,大家都不理睬他,甚至觉得同他共处一室都吸进去肮脏的空气。于是,大家都纷纷起身离去,站在外面对着张璁指指点点,极尽嘲讽之为能事。

张璁在屋中坐了半天,却没人搭理,心中怒极,只觉得心头火烧火撩,口中干得要麻木了。他忿忿地端地茶杯刚喝了一口,却“噗嗤!”一声吐了出来。

原来,在入口的一瞬间,他觉得这茶水又酸又臭,好象潲水一般。

“哈哈!”外面的几个内阁小吏同时哄堂大笑起来。

张璁低头一看,立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是又羞又恼,身体不住颤抖。

原来,这杯茶是隔夜的剩水,天气这么热,放了一天一夜,早就臭点了。内阁的小吏见张璁过来,故意作弄,在里面续了点热水给他送了过来。张璁一时不防,竟着了他们的道儿。

堂堂内阁,竟然如此下作,张璁只恨不得立即调头离去。

可他还不能走。

今日到这里是得到了杨廷和的命令,一来是汇报河工案的进展,二来朝廷考虑到张璁不过是一个南京刑部主事,办这种大案品级不够。在孙淡的提议下,皇帝决定升他做督察院右佥督御史,是个四品的高官。皇帝还是没忘记张璁当年的情意,孙淡也有心扶持,如此一来,张璁升官了,又杀回京城来了。

说起来督察院可是清流聚集支出,张璁去那里做官,日子肯定难过。这大概也是皇帝有意给文官们找一点麻烦,有搀沙子的意思。

张璁暗暗咬牙:我如今也是御使了,如今得罪了文官,得罪了黄锦,可说是茫茫天下,只有孙淡一人可以依托。将来我这个御使可不是好惹的,今天得罪过我的人,等着被张璁弹劾到死吧!

我要忍,我要忍!

想到这里,张璁将身体一挺,坐得笔直,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厚脸厚皮模样。

“你们闹什么,堂堂内阁,嬉笑玩乐,成何体统!”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威严。

听声音正是内阁首辅杨廷和,张璁转头看过去,那群小吏一哄而散。

等杨廷和进了屋子,张璁忙站起身来施礼:“下官张璁见过首辅大人。”

“秉用来了,坐坐坐。”杨廷一副和蔼模样,好象将当年的大礼议一事完全忘记了一样,实际上在他心目中,张璁还算不上是他的政治对手:“把案情说说吧。”

“是。”张璁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河工案说了一遍。

这一说大概是花了一个时辰,张璁说得仔细,杨廷和也听得留神。期间,杨廷和还打断过他几次,让他重复一遍。有的问题还反反复复地问。

张璁心中有些不耐烦起来,仔细看了一眼杨廷和,却发现他满面的皱纹都带着一丝疲惫,心中顿时一动:杨廷和老了,干不了多久,这内阁要变天了。

听完之后,杨廷和也是沉默半天,好象才将所有内容都消化掉,这才叹息一声:“老了,记性不好了。张璁,你的任命已经下来了。”

张璁振作了一下:“是。”

他今天到这里并不只为这两件事,其中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可关系到他张璁,和整个孙淡系官员的身家前程。

其实,孙淡现在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休,可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班底了。他张璁是一个,房山知县陈榕算是一个。而南河总理河道夏言应该也算是一个吧。

孙淡官职虽然不高,可他的前程就是大家的前途,甚至关系到陈皇后和未来储君的命运,这就不得不让人上心了。

张璁突然问:“元辅大人,听说毛相已经向陛下递交辞呈了。”

“哎,是有这么回事情,毛相入阁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能回乡荣养,也是一件好事。可怜我等耄耋老也,却要苦苦支撑这个内阁。”杨廷和叹息着说。

“那么,内阁会进新人了?”张璁试探着问:“毛相分管的可是刑部和督察,张璁现在在督察院,这新老交替,真有事,又向谁汇报?”

杨廷和已经有些昏花的眼神突然发亮地看着张璁:“孙淡还不成,他资历不够,需要外放地方历练。此事,陛下自有圣断。”

“若是百官公推孙大人呢?”听到孙淡要外放的消息,张璁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天好象要塌下来了。他心中也是奇怪,这么大一个秘密,杨廷和不回不知道他张璁是孙淡的人,却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难道……

于是,张璁大起胆子问这么一句,其中还带着试探的意思。

“大胆,官员任命乃是国之重器,这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吗?”杨廷和突然板起了脸:“今日能同你说这些,我杨廷和已经坏了规矩,退下!”

张璁站起来,也不说话,一拱手,大步离去。

等走出西苑,他跳上轿子,低声喝道:“去琉璃厂孙淡府,快快快!”

轿子飞快地跑了出去,这一路将张璁颠得差点吐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分歧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张璁了。”刚打发走张璁,杨廷和就看到杨一清边说话,边朝值房里走。

“杨相,是我叫他过来的。”杨廷和指了指椅子:“坐吧。”

“这等刁滑小人,找他过来做什么?”杨一清很不高兴。

杨廷和淡淡道:“就问问河工案的情形。”

杨一清更是恼火,不觉得道:“首辅,要问河工案,你直接咨询我就是了。杨一清成天呆在内阁,还怕找不着人?”

杨廷和知道杨一清楚性格刚直,有一说一,这固然是读书人应该有的优良品质,可有的时候未免得罪人。还好他同杨一清乃是同事三朝的同僚,最他也是知根知底,却不放在心上。

杨首辅今天找张璁过来,确实有自己的用意,不过,这个意思却不便同杨一清说分明。

杨廷和却没正面解释,只道:“陛下让张璁出任御使一职,我找他过来,除了了解河工案外,还想同他说说监察院的事。”

杨一清沉着一张脸恨声道:“这种小人,若是放在当年,我杨一清总制三边的时候,早就以军法砍了。如此卑劣之人居然去当言官,真是滑天下之稽。他本就是疯狗一条,真当了御使,还不张嘴乱咬?此事断断不可。依杨一清看来,还是早点将河工案审结了,把他打发回南京去才好。当年,首辅大人将张璁、霍韬之类的小人一一打发,朝庭风气为之一振,当年你下得了这样决心,怎么现在却手软了。如此一来,岂不让朝野正直君子齿冷?”

杨一清的态度很不好,也只有他有这个资历和威望在首辅的面前发火。

杨廷和也不生气,只道:“应宁此言差矣。”

杨一清也不坐下,就那么站在杨廷和面前:“我什么地方说错了,还请教?”

杨廷和耐心地解释:“的确,正如应宁所说,督察院的言官们都应该是品德高洁之士,如此才有资格风闻言事,如此才能做朝廷耳目,如此才能正风纪扬正气。可是你不要忘了,言官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独立,张璁如今是人人喊打,也没有人同他亲近。可是,这不是一个最合格的言官吗,无朋无党,特立独行。”

杨一清冷笑:“他是无朋无党,可首辅大人,孙询说过,君子有党,小人无朋,一个人做人做到没有一个朋友的地步,这张璁做人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孤家寡人,不正是合格的言官吗?再说,这可是陛下的意思。”

“这是乱命。”杨一清很不以为然:“陛下自登基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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