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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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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傅岑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茹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茹薏一怔,瞳孔微微放大,这到底,是记起来了还是没有啊?
  “如果认识,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跟我有关的事?”
  他一双眼睛,很是复杂,他想知道,但又不是那么地相信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茹薏暗自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样的,害怕被欺骗,只相信自己。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茹薏把他带到厨房,跟大厨打了声招呼,挪了个清静的角落。她从框里挑了一条桂鱼,摆在他面前,抬眼望他。
  傅岑川不解:“什么意思?”
  “桂鱼,肚皮去骨,拖蛋黄,炸黄,作松鼠式。油、酱油烧。”边说着,边把刀递到他面前,“还记得吗?”
  那时候,他可以熟练地沿着鱼齐胸鳍斜刀切下,剖开、拍扁、平批、挑刺、划刀,一套刀工行云流水。
  茹薏有些走神,刀没有被接过去,面前的人一脸疑惑。
  算了,连曾经拿手的厨艺都忘得一干二净,还能指望他记起来什么……
  “我以前……很擅长这个?”
  茹薏心口有些疼,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傅先生,有些事情,一旦刻骨铭心,是不会忘记的。”
  “刻骨铭心……”
  “如果忘记,只能说明那些事,对于你而言,还不够重要。”茹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心口扎一针,隐隐作痛。
  “茹小姐如果有话,请直说。”
  对于遗失的那段记忆,他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种被全世界蒙蔽的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茹薏在那一瞬间,真的有想要全盘托出的冲动,还是抑制住了。说什么呢,对他说,当年你救了我,不止一次?对他说,我们在旅行的时候认识,你喜欢我?还是对他说,你曾经向我求婚,让我嫁给你?可是,这些零零散散的话语,究竟是不是出于他的真心,在想到那份遗嘱时,茹薏自己都不太确定了。对,他是曾经救过她,可是那是他医生的天职,她为了报恩,急着回来,可现在,这样的局面,又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因为连她自己都看不透了。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浅浅一笑,“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说完故作镇定地转身出去,没有去管背后那人疑惑的眼光,走出餐厅来到小路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是泪水。
  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茹薏下意识地跑,她脚步变快,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变快。
  突然两道刺眼的灯光,对面一辆失控的货车朝她冲过来,她还没来得及闪,已经被一双右臂揽到怀里,侧过身往后面倒去,小货车为了避让她急急地调转方向盘,越慌越乱,在她倒在地上后,货车径直地撞到路边的大树,然后横在路中间,离他们远远的。
  茹薏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突然小货车再一次被狠狠地撞击,前方一辆大车把整辆车撞飞,整个过程太快,让她彻底呆住了。
  待她回过神来,转身看身后,再一次傻眼。
  傅岑川额头被擦破了皮,渗出血,躺在地上,已经闭上眼睛。
  茹薏手放在他鼻息,还好,有气。
  路被彻底堵死,前面似乎有车但是开不过来,接着有脚步声,哒哒哒哒很急促。
  “出什么事了……茹小姐。”
  茹薏认得,来的人是忠叔,很明显,他也还记得她
  “我没事,你把傅先生送去医院吧。”
  忠叔拨了一通电话,叫别的车过来,安排好以后问茹薏:“一起过去?”
  “我……”
  “不”字还没说出口,茹薏电话响起,是报社打来的。
  “小茹姐,重大新闻,从新加坡飞回来的一辆航班坠毁……”

  松鼠桂鱼(六)

  “我想我应该叫您一声婶婶。”傅斯维开门见山地说了诉求:“这次来找您,是想借您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一用。”
  “噢?这……程序上好操作吗?”
  “这是文件。”傅斯维将一沓打印好的材料递到傅斯维母亲面前,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右下角的位置,“在这里签名;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傅母轻轻一扫;双手搭在膝盖上,面上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斯维;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些事;本来想忙完之后再处理这件事……”
  “如果不是特别急用,也不会劳烦您。”斯维客客气气地保持着把文件最后一页摊在桌上的姿势;势有等不到签名不肯罢休的态度;“都是为了云生,拜托了。”
  “这件事;阿川知道吗?”
  斯维神色一收,嘴唇微动;“您不相信我?”
  “你想错了。”傅母纹丝不动,嘴角浅笑,“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许这辈子我也就只有这一次和他见面的机会了,毕竟是至亲的母子,我还是决定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把股份转给他,然后回伦敦,就再也不打算回来了。”说着她把文件轻轻合上,推回斯维面前,“实话说,老爷子当年一直没有接纳我,对于他成立的云生集团,我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我需要一个机会跟阿川见面,思来想去,目前只有股份这件事可以给我借口,至于他会怎么处理,你们毕竟是兄弟,一切都会为集团好,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这样的话——”斯维轻轻把脖子左右轻摆,“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什么意思?”
  傅斯维把文件移到一边,从手提箱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本想用这份东西,来作抵押……”说着抬眼瞄了一眼对面的人,只见她眉头一簇,神色变得紧张,傅斯维心下一笑,轻轻把文件取出,几张照片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你……”傅母双拳紧握,脸色苍白。
  傅斯维却不紧不慢地徐徐道:“如果傅岑川知道,自己寻找多年的亲生母亲,对抛弃一切追随到国外的他的父亲,并不是那么地忠贞,会……”
  “你混蛋!”优雅的妇人终于按耐不住,簇地起身直指傅斯维的脸,手指发抖,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很乐意叫您一声婶婶。”傅斯维缓缓起身,低下眉眼盯着被他“尊敬”地成为婶婶的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我作为侄子,真心想要看到你们母子团聚,不想做个坏人,不过婶婶,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瞒了我叔叔瞒了多久?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敢回傅家,是在逃避什么?或者,是我多想了,您的儿子,究竟是不是我们傅家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川绝对是你们傅家的血肉,这一点老爷子清清楚楚……斯维,你在打的什么主意!”
  “原来爷爷早就有先见之明……可是,爷爷已经不在了,谁能证明呢?婶婶,我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阿川怎么想,董事会怎么想,如果事情爆出来,看热闹的观众们会怎么想……”傅斯维手插——回裤子口袋,离开之前安抚道:“至于股份,我确实很急用,不过这么重要一件事,我会给您时间考虑,三天之内,请给我答复,我尊敬的婶婶!”
  &
  “开庭时间定在三天之后。”袁诗诗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茹薏正在赶去报社的路上,眼下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确认,所以她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袁诗诗急了,一连串的问你抛出来:“我才刚要找你,你人就没影了,还有傅岑川也不见了,你们去哪了?有什么进展是我需要知道的吗?还有你不是回老宅了吗?找到什么了?”
  茹薏此时心思都在那句“航班坠毁”上,简单地搪塞了几句,“我们还在找,还有三天时间,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晚些再跟你联系……就这样吧……”
  不顾电话那头的焦虑,茹薏已经把电话挂了,拨了个电话回报社,问那新闻的更详细情况。
  “是下午四点左右从新加坡起飞的,起飞后一小时便和地面失去联系,现已被证实坠海,具体方位还没确定,救援工作已经展开,机上半数以上都是中国乘客,现航空公司正逐个联系乘客家属,因为坠机事件,股市也受到影响,上头通知开会,确定我们的报道方向……”
  下午四点,新加坡。
  茹薏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已经泛白,“能不能查得到机上乘客名单……对!现在,立刻!”
  她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道,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面对。
  “小茹姐,名单我拿到了,你……想要问谁?”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大概是已经猜到一二。
  已经到嘴边的那个名字,硬生生地被茹薏给吞回去,她害怕,越是害怕又越是担心,“放着吧,我快到了。”
  已经是夜晚,会议室热闹如常,相比之下,那份名单安静地躺在她桌上。
  林莞,下午四点乘坐的航班,坠毁。
  茹薏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泪水从指缝中滑落,黑暗中她听得到自己肩膀抽动的颤抖。
  &
  巨浪拍打着礁石,黑暗中,他扣住她的脸,吸吮她饱满的唇,轻轻咬磨、缓缓蠕动,有节奏地绕着她的舌尖。
  水淋湿两人的头发,他的手沿着她的脸颊,到脖子、肩膀、胸口、小腹……
  他环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他对她说,我喜欢你。
  他抱着她去医院动手术,他和她在阳台上喝醉。
  他举着戒指向她求婚,在屏风被推倒时看到生气的她。
  然后他开车追过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画面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一次他要看到那张脸,一定要看到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梦中的傅岑川像是在水中就要窒息,却挣扎着抓住救命稻草,用尽最后的力气……
  “符医生,您还没吃晚饭吧,需不需要给您带?”
  “不用了,我再等一会。”
  “他会醒过来吗?”
  “当然会。”
  傅岑川迷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一股力量要把他从水中拉出来。
  他还是没有看到那张脸,但他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还想着那个医生?
  这辈子都忘不掉。
  不能轻易得罪你,不然下场会很惨。
  对我太好也不行,不然我会一辈子都忘不掉。
  故事里那个医生?
  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他一面。
  难过吗?
  如果有一天,你也这样对我,我绝不会原谅。
  你身边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好。
  再多的解释现在说都是假的……
  是或者不是……
  到此为止吧,不要到最后让我认为,连在岛上都是你精心安排的……
  就算有什么话要说,也不是现在,我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这些都是她说的话,可为什么还是看不清她的脸,那么模糊又那么近。
  那道刺眼的车灯,失控的卡车朝他们冲过来,他抱住一个人,在他倒下去之前,她回头了,终于回头了。
  傅岑川在头快要爆炸之前突然睁开眼,把守在旁边的符雅吓了一跳。
  “阿川……”符雅脱口而出,才发现这是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失控地叫他,她担心他,不知道多少年前,她便开始关心他,这份心思从没有说过。在他生病的这两年,每次被噩梦惊醒,他只会来找她,这样就足够了。
  傅岑川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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