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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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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解地望着袁诗诗,对方坦然地回应她。
  “你做了什么?”休庭的时候茹薏抓着她的手,神色陡然一紧。
  “现在醒过来了?”袁诗诗脸上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我有时候觉得,你们好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够我一半地上心。”
  “你动的手脚?”茹薏的手用了力,就算大舅翻起脸来对付他们,也只是被钱迷了眼,她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这个袁诗诗,动作之快,下手之恨,让她不得不警惕。
  “茹薏,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情心泛滥了吧?”袁诗诗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转瞬间透着冷冽,“不出三天,我要让他失去继承资格。”
  茹薏的眼眸森然一瞪,“袁诗诗,你想要做什么?我有权利知道。”
  还以为会是强硬的周旋,没想到袁诗诗很快便黯然垂下眼帘,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神情,让茹薏心一软,但她接下来说的话,才真是让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如果我告诉你,我妈的车祸是他做的,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置他于死地了。”
  茹薏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出法庭的,袁诗诗的证据一件一件地抛出来,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至亲为了遗产对另一位至亲所作的为之愤恨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茹薏决定去看还在住院的妈妈。
  她想叫她出院,想叫她回家去,出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她有太多的嘱咐要交代,可到了病房,发现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护士,34床的苏素敏呢?”
  “出院了。”
  “出院了?”
  “很奇怪吗?”护士扫了她一眼,“走了好几天了,你是她家属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护士说完把查房的本子一盒,袅娜地走了。
  茹薏来不及多想,转身出了医院拦了车就往妈妈家里去。
  就算她最近太少关心,也不至于赌气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着急,茹薏催着司机再快一点,小区入口是条两边摆着宵夜摊的小巷子,茹薏直接下了车小跑着到了楼下,灯亮着。
  掏出钥匙,开了门,看到妈妈端着一盘水果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没想到她这边才刚放下悬着的心,就感觉到房间里不对劲的氛围,女主人对于她的突然造访非常惊讶,眼神忍不住一个方向飘,人下一秒就站起来。
  不过还没等她实施下一个动作,茹薏已经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朝浴室望去,里面传来水声,哗哗的砸在地上。
  茹薏脸色一白,心中已经猜到什么,却又不希望真相如她所想:“妈——”
  水声停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婆,我忘记拿内裤了,帮我递一下!”
  茹薏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微眯的幽幽眼眸,母女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对峙着,沉默着。
  “是——你爸——回来住一阵……”茹母尴尬地解释。
  “就这样而已?”纵使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但她还是期盼着,能听到肯定的回答,不料最后还是失望了。
  “我们……复婚了。”
  你忘了他做过的那些背叛你的事吗?忘了他曾经打过你吗?忘了他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吗?两句甜言蜜语就答应了,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他图的是什么,为什么我愚蠢的母亲大人就像蛾子一样,明知是火坑也要扑过去!
  这些话已经满满地堵到喉咙,硬是被压下去了。
  在浴室里的人出来之前,茹薏黑着脸摔门离去。
  一出了楼道,眼眶一紧,最终还是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回到家,他不在,漆黑的屋子安静得可怕。
  她不是个喜欢粘人的人,但这个时候她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
  电话拨通,响了很久。
  “怎么不接?”
  佳慧看着在茶几上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和傅岑川不声不响的动作形成不和谐的对比。
  “当然是有原因的。”
  “吵架了?”
  “当然不是。”
  “那就是为了一己私心故意制造悬念……”佳慧把手中的报表敲平整,放到桌上,七分猜测三分试探,“傅总裁,你该不会是在准备一个惊喜吧。”
  傅岑川闻言,笑很温暖,眼神充满温柔,“你就等着恭喜我吧。”
  “这么有把握?”佳慧想到自己失败的求婚,默默叹了口气,“别太自负了,我们总以为了解对方,其实那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傅岑川只好停止自己的话题,关切道:“那个大提琴家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佳慧把一叠报表重新放回膝上,点头。
  正要再说,秘书敲门。
  已经是深夜,月色忽明忽暗。
  因为佳慧在和商场核对销售情况时发现账目出现了问题,顺藤摸瓜和岑川加班一路查到公司高层。
  只是讨论被那一通电话打断,而短暂的谈心又是被公事结束。
  “总裁,方律师找您。”
  爷爷的律师,他来做什么?
  岑川和佳慧相互对视,佳慧把目光移向秘书,“什么事?”
  秘书看了一眼岑川,欲言又止。
  “说吧。”
  “他说关于前总裁的遗嘱,他有重要的消息要告知您。”
  额头突突地青筋直跳,两人从沙发上起身,互相的眼神都是在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
  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小提琴版本最好听。

  马兰香干(二)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
  “这份材料有谁看过?”
  佳慧看出傅岑川神色不对,赶紧问道。
  方律师摇摇头。
  “你确定这是老爷子意识清醒的时候做的决定?”傅岑川眉峰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不详的预感。
  方律师点头;简单陈述了傅云生立下这份遗嘱的情景;“傅老先生在订立了将两千万财产无偿赠与给张女士之后,又交给我这一份遗愿;他的意思;是希望傅家的子孙能够替他完成他年轻时无法实现的愿望。”
  佳慧还不知道文件里面写的是什么,只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迂回着。
  “那么方律师知不知道;爷爷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做了这个决定?”
  “这……我就没有过问了;我的职责只是告诉老先生他做的这个决定要面对的法律后果。”方律师试探地问:“那么傅先生,您有什么打算?”
  “先这样吧;希望方律师守口如瓶,等有了决定我会联系你。”
  “你放心;作为律师有保守秘密的义务。”方律师离开之前,再一次慎重地说:“这是傅老先生的遗愿,希望您尊重他。”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走后,傅岑川把文件递到佳慧面前,佳慧却没有伸手去拿。
  “你确定里面的内容我可以看吗?”
  “看吧。”
  在阅读的过程中,佳慧蓦然一怔,心里陡然一惊。
  “你打算怎么做?”合上文件,放回盒子里,还原到没打开之前的模样,但文件里说的事实却没办法让一切回到开始。
  这确实是个足以撼动整个云生集团和几代傅家人的秘密,傅云生选择在死之前说出来,是不想带着悔意离世。
  “我会遵照爷爷的遗愿。”
  “嗯,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集团,只能是这样了,如果被傅斯维知道这件事,你做起来也会多一个人竞争。不过我建议还是先把事情压着,调查清楚再决定也不迟,毕竟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傅岑川眉凝纠结,透漏了一丝烦躁,“其实这个人你认识。”
  佳慧错愕,转而了然。
  “不可思议,你们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孽缘?”佳慧摇摇头,这遗嘱的内容来得太突然,一旦泄露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会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当下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公布,而且在公布之前,必须想好万全之策。
  “幸好,本来就是我计划中要做的事情,只是牵扯出这段关系,不知道会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事后这份遗嘱会被销毁,没有人会知道。”
  “刚才你说了什么?孽缘?”傅岑川摸着下巴思忖,“应该说,是前世修得的缘分。”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渊源,五十年前,自己的爷爷,她的外婆,五十年后,他们。
  拖拉了一年多的遗产纠纷终于落下帷幕,茹薏坐在法庭里,听威严的老法官宣判着结果。
  大舅已经向检方主动交代了自己陷害遗产继承人的罪行,遗产继承的资格被剥夺,他的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整个案子为媒体提供了足够多的素材,各种狗血的内容满足了观众们收看的兴致,伦理、道德、手足、金钱、诱惑,各种元素,应有尽有。
  大喜大悲,急转直下的剧情让这个家早已经支离破碎,不知道外婆如果看得到这一切,会是怎样的心情。
  整个庭审茹薏很镇定地听完,手却在桌子底下紧紧攒着,他们是胜诉方,她的妈妈、她的小舅和她凭空冒出来的表亲,每个人拿到六百多万的遗产。
  从头到尾,唯一让人觉得神秘的是那个匿名的赠与人,这世上不可能有免费地午餐,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笔钱是不是该拿得心安,很难说。
  回头想想,如果是四个兄弟姐妹平均分配,每个人也能够拿到五百万,只是因为贪心了迷惑了心智,大舅这一家算是完了。
  “恭喜我们。”袁诗诗脸上是胜利的表情,让茹薏惊讶的是,她在这位年轻姑娘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落寞,丝毫不会因为自己母亲成为这场家庭战争的牺牲品的伤感,只有不符合这个年纪这个场景的镇定。
  如果不是DNA鉴定的权威,她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她的,对了,她们同年,茹薏小半岁,所以,是她的姐姐。
  茹薏没有握住袁诗诗伸过来的手,只是淡淡地告别,她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等到整个案子尘埃落定,她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知道你会对我的一些做法不认同。”诗诗走之前对她说:“你要知道,在我出现之前你们已经水火不容,我只不过是推动着事情快点结束,这样的结果不是我造成的,我得到的,是我应该得到的。”
  至于她们家的那笔前,茹薏全部存在自己的账户,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白天判决才下来,晚上她那自私的父亲便堵在她家门口,质问她。
  “钱呢?”
  茹薏不想多说,想要绕过他身边,被拉住胳膊。
  拉着她的人大怒,“我问你钱呢!”
  这下子茹薏不怒反笑,一双眼锐利得像刀子,打量着眼前用力拽着她的人,“什么钱?”
  “女儿,以前是爸爸不对,做错事,但现在爸爸又回来了,又回到你和妈妈的身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家人好好的,你也长大了,不要像小孩子那样怄气。”硬的不行,他及时地转成软下来,用哄的方式,毕竟血浓于水,二十多年父女血缘关系摆在这,他相信女儿只是一时赌气而已。
  “我不会给你的,不要想了。”一想到这世上做父亲做到这份上,她还没有遇到第二个,就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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