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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用尽余生说爱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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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直接被带进二楼的办公区域,凌非的办公室就更简单了,办公桌一台,后面两个保险柜,而另一边只有两个皮沙发,看起来有些年代,倒是沙发前面的茶具很丰富,这符合南方本地人的嗜好,他们不号咖啡不号酒,喜欢品品茶,装个儒雅风尚。

    我被人推进门,旬一及时扶住我,站稳后,我不怕死地环顾四周环境,不料看到沙发后面的一个画架,可惜用白色的布遮住了画像,难道凌非也是个画家?看他样子也没有这种造诣。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旬一轻轻撞了一下我,我回头一看,看到他示意的方向,挂在保险柜上方的墙壁上分明挂着一张“昆仑奴”面具,我一看到这张面具就怔住了。

    “哗哗哗——”不知什么时候,凌非已经坐在沙发上为自己煮茶,我和旬一呆若木鸡地杵着,唯一的门也被两个马仔守住,想逃有些天方夜谭了。

    “阿梅说,你们两个是新来的?”

    “是。”我先应声,“我,我,我来,来,来了,两,两天,他,他三,三天。”

    凌非听到我说话大概是有些好奇,便抬起头斜睨打量我们。

    “你过来。”凌非冲着我命令,我刚要上前,却被旬一拉住,我下意识地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于是旬一松了手,我才慢慢地靠近茶几。

    “会不会泡茶?”凌非问我,我点了点头,我在家里经常给婆婆泡茶,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我蹲下来,一板一眼地为凌非泡茶,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很清楚这里的人,哪怕真的对我们用武力,我们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很会打?”凌非的眸光盯着我手中的茶壶,而他很明显是询问一旁的旬一。

    “一般般。”我也有些惊奇怎么旬一这么厉害,也许在国外跟着别人学过几招防身吧。

    余光扫一眼他们,察觉凌非询问旬一的时候,身后那些个马仔开始蠢蠢欲动地靠近我们,他们想干什么?准备对付旬一了吗?不要,不要对付旬一,他本来就不应该插手我的事,千万不要伤害旬一。

    我将茶杯递到凌非跟前,手颤抖不止,他盯着我,笑得极其恶心,突然,他故意将茶杯掀翻摔在地上,顿时,那几个马仔像是得了号令一般纷纷扑向江旬一。

    “旬一。”我急了,准备站起来跑去帮忙,然而那凌非一把抓住我,牢牢地抓住,像是要拧断我的手腕。

    “凌老大,求,求求你放过,放过我们。”心急之下,我也忍不住结巴起来。

    凌非冷厉笑道:“既然不懂规矩,那我就亲自教,慢慢地教。”

    “不,不是,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我傻了眼,没想到会出现失控的场面,虽然旬一有些身手,可终究寡不敌众,加上那些马仔都是练家子,几番肉搏下来,旬一也挨了重拳,嘴角出了血。

    “岑绘,不要求他。”江旬一一脚踢开身前的马仔,怒目低吼,“凌非,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坐在那里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哎哟,心疼了?”凌非一用力,我的手腕被扭得变形,我痛得皱起眉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我不能给旬一丢脸,再痛也要忍着,免得他担心。

    “呜——”放在电子炉上面的水壶烧开后会发出尖锐的提示音,这声音倒是惊醒了凌非。

    “不错,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凌非撕下他那张伪善的笑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今晚上了解了,也就确信,我的弟弟为什么会死在他手上。

    马仔踢中江旬一的小腿,由于太猛的一击,他不得不身子前倾,然后身边的人又朝着他下巴挥去一拳,他被人抓着摁住肩膀,可是骨气迫使他使出最后的力气,他的目光盯住我的方向,他心里只有我的安危,而那时的我,心里也只有他。

    凌非提起开水壶,随即将我的一只手臂压在桌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朝着雪白的皮肤倒下开水。

    浓烟弥漫,我的尖叫伴随着江旬一的吼叫充斥在这间不大的房里。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身子一软,被人按着跪在地上。

    刀割一般的痛让我们耗尽最后的挣扎,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看到了小楠,看到他站在酒店的顶楼,他的痛更加撕心裂肺,不知道他被这个人渣怎么了,所以才会走得生命的尽头。

    凌非松开我,我顺势倒在地上,那只没有知觉的手依然火辣辣的疼,我想哭,想大叫,想爬起来抓着凌非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害死岑楠。

    “岑绘。”马仔放过旬一,他扑到我身边,将我抱在怀中,压抑哽噎的冲动,“我带你离开,我们离开。”

    有人在凌非耳边嘀嘀咕咕,之后凌非朝着我们瞪了一眼,可是江旬一铁了心要带我走,他也是遍体鳞伤,吃力地打横抱起我,带我走出这间房。

    外面的人看到我们伤痕累累,有的人吓得后退害怕惹祸上身,只有跟岑曼比较要好的几个姐妹指引着旬一将我送到厕所先用冷水清洗我烫伤的地方。

    我痛得躲进江旬一怀里,我忍不住了,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流。帮忙的姐妹看到一层皮都脱落了,担忧地说还是送医院吧,免得感染,恐怕会更严重。

    我问了岑曼的情况,他们说菊姐已经送她包扎了伤口,医生说不碍事,现在差不多回到家里休息。

    “你呢?”我腾出另一只好的手,抚摸江旬一,哽咽地问,“你伤得也不轻。”

    江旬一暗叹一声:“我知道,你看到那张面具肯定不会答应我离开这里。”

    我噙着泪,苦笑地靠着他的肩膀。

正文 第75章 蛛丝马迹

    为什么凌非的办公室也挂着那张面具?又是巧合?最近巧合的事情太多了,多得我都不敢随便忽略任何一个疑点。

    在社区医院擦了药膏,烫伤的地方有所缓解,菊姐送回岑曼又听说我出了事,也赶紧来看我,她也是操碎了心,手底下的人醉的醉,伤的伤。菊姐算是仁至义尽了,叫了个小姐妹送点钱到医院,说这两天让我先休息,等通知上班,我知道,她做不了主,一切还得看凌老大肯不肯收留我。

    从急诊室出来,差不多凌晨了,我的左手涂了药膏也随便包扎一下,而江旬一伤得也不轻,除了在伤口上擦药,急诊的坐班医生还建议他明天白天去大医院照片,怕伤到了内脏,耽误不得。

    我喝了口水,扔掉一次性杯子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缓口气。外面的夜市热热闹闹,时不时飘进来的美食勾起我的味觉,我尽然才发觉自己没有吃晚饭,只是几个小时,却感觉自己过了一辈子,从夜总会出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身边的人,还好都在,他不能不在。

    “咕咕——”我肚子响了,吓得我连忙捂住,左手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扯到烫伤的地方依然隐隐作痛。

    “要不要吃点东西?”江旬一扭头问我。

    他看起来那么干净,阳光,他不应该被黑暗污染,更不应该与这些人打交道,我心里的愧疚难以言喻,看到他衬衣上的血迹不由得下了狠心。

    “你回去。”我态度坚决,“这次的事情本可避免。”

    江旬一不吭声,敛了笑意,凝重地注视着我。

    “我知道,我跟梅姐结了梁子,她不会让我好过,所以故意刁难曼曼,这个客人本不是曼曼的客人。”我别过脸,故意说道,“我之所以跟梅姐不合,完全是因为你,人家说,漂亮的女人容易惹是生非,我看漂亮的男人,同样是个祸害。”

    “你打算只身一人留在凌非身边?”

    “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回去。”

    “不行。”

    “江旬一,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喝道,“我跟你说,你再这么不听话,以后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你也别想继续插手岑楠的事。”

    江旬一歪着头仰视我,不屑地笑了笑:“你紧张我。”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我不允许你继续留在凌非身边,算我求你,算我为你们江家着想,算我……”

    “说,往下说,我想听。”江旬一含笑地睇着我,

    “算我紧张你。”说出口,我也松了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种感觉太舒服了,不必压抑,就是紧张你,害怕失去,害怕对方出现意外。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跟前,逼近我时,我有些心虚地害羞,我掩不住紧张他的情愫。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更长,像是覆盖了我的身影,那是他弯着腰,俯身向我靠近,可能担心我再次逃走,于是他的左手托住我的后脑,右手轻抚贴在额头上的发丝。

    他吻了我的额头,轻飘飘的感觉,刹那间,时光就此停滞,停在最美的回忆中,有他的一个亲吻,安定了我的心动。

    “小心点。”旬一匆匆留下一句话,之后他松开我,他走后,我一直没有动,我不敢看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虚脱,也有些恍惚,是我赶走了他,却好像赶走了我自己的灵魂。

    但我并不后悔这么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应该扯上他,何况经过今晚上对凌非的认识,我越发不能让旬一为我冒险。

    收拾心情的我准备返回城中村,岑曼也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听说菊姐只是带她来社区医院包扎伤口,倒也是,大医院花钱太多,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小姐而浪费精力金钱。岑曼开了门,一看到我立刻扑在我身上抽泣,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难免惊吓过度。

    目前为止,我们的命算是保住了,菊姐让岑曼也在家休息,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拖的时间越久,江烨的疑心越重,到时候穿帮后,我又没办法跟家里交代。

    思量再三,我决定第二天还是主动去请罪,岑曼说我不要命了,我怎么会不要命,我也怕得要死,可是我的的确确看到面具,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凌非脱不了干系,他不但跟梁子柏认识,说不定也是曾经袭击过我的人,当然,我回想那个人的身高,虽然和凌非的身材不符,但也不能排除嫌疑。

    “你们怎么来了?”第二天下午,我和岑曼先去一趟菊姐的家,两人提着不少水果香烟登门拜访,开门后,菊姐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将我们领进屋内。

    菊姐就住在夜总会不远处的小区,开放式小区,很多妈咪都住在这一带,还有稍微有点钱的小姐也都在这里落脚,主要是方便上班。

    菊姐将一根香烟放在嘴边,岑曼识时务地赶紧掏打火机点烟,吸了两口痛快过后,菊姐才正眼瞧上我们。

    “站着干什么,坐吧。”菊姐家里挺整洁的,她坐在沙发上,我和岑曼不敢随便坐,只能站在茶几外面。

    “不用了,我们站着挺好。”岑曼讨好地笑了笑,“姐,这烟怎么样?我听人说,您好这口。”

    菊姐敲了敲桌子,笑着说:“别拘谨,我不是飞哥,你们坐吧。”

    岑曼拉着我坐在一旁,我正襟危坐,放松不了。菊姐看了看我们各自受伤的地方,于是摇着头啧啧嘴巴:“都是我的孩子,你们伤成这样,我能不心疼?”

    “是是是,菊姐心疼我们,所以还给我们送钱治疗。”

    “这规矩呢,也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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