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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用尽余生说爱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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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动,我去看看情况。”江旬一用唇语安抚我,我点了点头,于是他弯着腰潜入另外一根水泥柱子后面,他很小心翼翼,我也安心地躲在原地,差不多十分钟后,江旬一匆忙地跑到我身边,着急地告诉我,他们关了顶楼的门。

    该死的保安,明知道顶楼有人也关了门,当然,他不确定有人,为了不挨骂,不承认自己玩忽职守,他宁愿关了门,把我们关在酒店的楼顶。

    江旬一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制止了他,我说我不想这么快下楼,我上来的目的还没有完成。

    “你怀疑岑楠的手机在楼顶?”

    “不然呢?他十点多还给同学打过电话,他的手机不在酒店在哪里?”

    江旬一回忆地说:“当时我们在酒店大堂,我的确看他手里握着手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手机遗失在哪里了。”

    “先找找看吧。”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岑楠的手机?”

    “他离开江家之前,接到过一个电话。”我凝神地说,“他的情绪变化跟这个电话有关,所以我想,电话是我唯一的线索。”

    “线索?”江旬一奔过来,忧心忡忡地问,“你想调查什么?”

    “我不觉得岑楠会无缘无故自杀,警方定了案,可是我心里还没有,所以我要查下去,我要找到真相,我要知道我的弟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他跟我说,要我告诉你,离开这里。”

    我白了一眼江旬一,转身拨打岑楠的手机,从出事开始,岑楠的手机一直关机,可能没电了,也就没办法通过铃声找寻下落。

    由于我的坚持,江旬一只好加入进来跟我一起寻找手机,他告诉我岑楠坠楼的位置,正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而一个鲜活的生命,却朝着这么积极的方向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我爬了上去,站在水泥台,遥望脚下的城市,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渺小如蝼蚁,冷风依然停留在我耳边,我想,昨晚上的岑楠是否也觉得将他们踩在脚底下,踩在脚底下又能怎样?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实中却是被别人踩在脚底,苟延残喘,的确有一股跳下去的冲动。

    “岑绘。”江旬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稳,倒头栽进他的怀中,他紧搂着我,面容怒色,“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这么做算什么?你以为岑楠就会感激你了吗?”

    我淌着眼泪,他捧着我的脸,一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安慰:“如果你一定要查下去,我陪你。”

    夕阳西下,烧红天边的晚霞映在楼顶,我看着他,看着他的决心,像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放眼望去,城市的霓虹灯逐渐升起,弥补了大城市里看不到的繁星,不过乍眼一看,真像是跌入人间的银河,而我们,我和江旬一站在银河的一端。

    所以说,一下午我们都在顶楼度过,毫无收获的结果让我很不甘心,之后我们分析了情况,江旬一说,岑楠一开始还很安静,虽然心事重重,不过他是直接来到金帝酒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偏要来这栋酒店。

    如果找地方坠落,从江家到这里,期间还有更高的酒店,或者是其他建筑。

    为什么这么多想不通的事情,不过能想通的话,也就知道真相了。

    “从同学身边开始调查,必须先了解岑楠最近几个月的生活状况,但凡跟他有关联的人,我们都不能放过。”江旬一提议道。

    “我怀疑梁子柏,我觉得,先从他下手。”

    “梁先生?”

    “他画过岑楠,他对岑楠有兴趣。”

    江旬一思虑地嘀咕:“可是那天晚上梁先生一直在家里为大哥庆生,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操控岑楠的人。”

    不是梁子柏就是唐立杰,目前我能想到可疑的人只有他们,虽然他们的嫌疑站不住脚,然而我相信我的直觉,因为我除了直觉,找不到任何头绪。

正文 第49章 不眠之夜

    南方的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入夜后的清凉,挣破了沉闷的帷幕,潮气在空气中慢慢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我拉住江旬一,说不要浪费精力了,如果有人听到敲门声早就会来给我们开门。也许警方撤回警戒线之后,他们也打算将顶楼封锁起来。

    当时为了跟上我,江旬一把手机落在自己车上,而我,守着破手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暗自发誓,这回我肯定换了手机,再省钱也不能苦了手机,否则遇上没电关机,受苦的还是自己。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江旬一绕到水箱的后面,我见他又是攀爬又是跳跃,看起来危危险险,于是建议还是等天亮了再寻找其他出路,这楼顶也没个路灯什么的照亮一下,完全依靠零零散散的霓虹灯,根本没办法让人安心。

    “对不起。”

    “没事,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

    我摇了摇头,指着江旬一的手腕,抬眸注视他,“我无心弄伤了你。”

    江旬一灿笑一声,俏皮地说:“男人流点血是应该的,何况我血多。”

    “为什么不擦点药,贴个药膏什么的,如果感染了伤口只会更糟糕。”我关心地问。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江旬一偏着左脸,故意嘟囔,“差点被抓毁容,像我这种靠颜值吃饭的男人,可千万不能毁了容。”

    我扑哧一声,掩着嘴笑出来。

    看我脸色缓和一些,江旬一也松了口气,他踱步到楼顶一侧,观察四周的环境,又说我们该找个休息的地方才好。

    且不说楼顶环境如何,就是这漫漫长夜,顶着凉风坐一晚上也是够呛的。我太冲动了,做事欠缺考虑,这次还把江旬一给拉下水。

    “你干什么?”我吃了一惊,看江旬一正在解开自己黑色衬衣的纽扣。

    “你穿着裙子,晚上肯定很冷。”江旬一一边解开衣扣一边说,“我脱了衣服给你裹着双腿。”

    南方沿海城市,一般来说从盛夏直接过渡到冬天,不过过渡期间有一小段时间白天很热,晚上凉爽,甚至会冷,所以南方女孩子依然可以着裙装。

    如果知道今天夜宿楼顶,打死我都不会穿裙装。因为楼顶的温度自然更低一些。

    “不用了。”我扑过去,抓住江旬一的手。他的手,有点暖,刚好温暖了我双手的凉意,可是他也只穿着一件衬衣,脱掉给我,他就只能完全靠身体素质抵抗寒气。

    我婉拒了江旬一的好意,心有点微颤,不敢抬起头,还有点庆幸这大晚上的,看不清彼此尴尬的视线。

    似乎有点乱了,所以我尽然主动去给江旬一系上衬衣的衣扣,一颗还好,到第二颗,慢慢地往上移动,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感知他的心跳,猛烈地心跳让我越发心慌不已。

    他低着头,双手腾在我的身侧,他的身子有点往前倾,犹似一头会侵犯我的野兽。

    喉咙的干涩令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间停滞不前,只有我们的心跳,还有点缀在银河的繁星,如梦如幻一般深深地沉醉。

    他的喉结向下滑动,在他双手碰到我身体之前,我抽离了他胸口,向后退一步,佯装若无其事地说:“旬一,你说我们夜不归宿,妈和你大哥会不会报警?”

    江旬一淡笑,俊眸明亮而性感,他这样善良的男孩,一定会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人,只可惜,他的妻子肯定不是我,因为我,是他大哥的妻子。

    我揪着一颗心,转身背对他,想得有些落寞。

    “我想,只是一个晚上,他们不会这么紧张。”

    “其实,我希望他们紧张,心里会紧张一个人,证明是很在乎这个人的。”我踱步说道。

    “是吗?”江旬一整理一块空地,不经意地说,“我很紧张岑绘,我紧张你。”

    我站在不远处,恍惚薄脆的思绪飘得找不到边际。

    江旬一蹲下来,处理空地上的灰尘,而后抬起头又道:“我们坐在这里休息吧,我看今晚上很难熬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我不知道江旬一还记不记得他刚刚说过的话,而这话落在我心里,正慢慢发酵。

    不过,他紧张我,也许是把我当作亲人,可能是这样的,于他而言,我是他嫂子,就是亲人。

    我走过去,与江旬一背靠着背坐在地板上。他说,他第一次睡楼顶,感觉有点刺激,我理解像他这样的年轻男孩,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对于生活,也是无时无刻不寻求刺激,所以,这个“难熬”的夜晚,在他心里,只能是一次单纯的刺激。

    其实,我就大他四岁,已过了寻求刺激的心态,过早地步入妇女的心境,这个“难熬”的夜晚,在我心里,不只是一次单纯的刺激。

    “岑绘。”

    “嗯?”

    “你睡了吗?”

    我靠着江旬一的后背,伸长了双腿,眯着眼欣赏夜空的宁静。

    “没有。”

    “岑绘。”

    “嗯?”

    “岑绘。”

    “有话就说。”

    “我就是想喊你的名字而已。”

    “江旬一。”我咬着唇,忍着笑意。

    “嗯?”

    “江旬一。”

    江旬一咯咯地笑出声:“会不会觉得,相互喊着对方的名字,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浪漫不觉得,就觉得很无聊。”

    “可是浪漫不就是无聊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我调整坐姿,盘着腿又道:“等到有一天,你心里想着一个人,你会发现,为这个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无聊。”

    江旬一突然转身,我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进他怀里,他睁大双眼,煞有其事地看着我说:“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无聊的事情,我也觉得不无聊。”

    我躺在他怀里,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双腿之间敏感的地方,他那双勾人心魄的黑瞳渗入一丝无辜的得意。

    我撑着地板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有点内疚,不过,我只是心情不好,并不是故意怪你,所以你不必一直内疚。”

    “我是因为内疚吗?也许吧,不过我觉得,岑绘很坚强,看到你这么努力,我就忍不住想做点无聊的事了。”

    “我的事并不无聊,无论是为了挽回你大哥还是寻找岑楠自杀的真相。”

    “其实我大哥也很可怜,他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这么说,那我也很可怜,因为我也是爱上你大哥这个不该爱的人。”

    江旬一认真地问:“岑绘到现在还爱着大哥?”

    我避开回答这么私密的问题,反而笑着化解尴尬,让他又转过去,和我背靠背。

    背靠着背,不必面对他,不会搅乱我的心,也不用害怕拆穿我的谎言。

    “我是一个执着的人。”我说,我说给他听,同时说给自己听,我也不知道我执着个什么鬼。

    “如果你还爱着大哥,我希望你能拯救他。”

    我侧过脸,他闭上眼,我迎着风,他冷着唇。

    沉默,让夜色添了几分陌生。

    这注定是不眠之夜,我缩着身子,双臂环抱,仅有的一点热量将在冲破清晨的那道寒气中耗尽。

    忽然间,背后像是贴着燃烧的火炉,我扭头,看他慵懒地注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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