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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7章

小说: 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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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囚还是躺着不动,鬼童面露难色,但也不敢再多言语。

    等了片刻,那暗隧却丝毫未有动静。顾白眼中的祥云,刹那闪过冷意,周身空气骤然下降,空间扭曲不安,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响动。

    不多时,凝聚成一片黑云,周身布着暗红色的彼岸花纹,弯弯勾起轮角,诡异唯美,这黑云终于裂开一条裂缝,这裂缝便是不同地界来往的通道——界遂。

    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来,与那黑漆漆的裂缝形成鲜明反差,紧随着,那张眼睛的主人的脸庞也逐渐清晰可见,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比之他人,稍胜三分,比之顾白,却又输了三分。

    那双眼满含笑意,看着顾白那细长地瞥过来的美目,笑意赶紧咻咻的收起,俨然正经起来,“咳咳,今日有何吩咐?”

    顾白收起那冷意,俊脸展开笑颜,凑到裂缝前嘱咐了几句。

    裂缝里的主人频频点点头,待他没吩咐后,便又把界遂合上,黑云散去,彼岸花纹褪掉,不留一丝痕迹,那双眼的主人也一并消失。

    “唉。”身体里的元灵无奈叹息,再次响起不满的声音,“你且不能收敛点,虽然你贵为……”

    静候片刻,那条界遂再一次打开,元灵的声音就此打住,界遂外,一只深灰色的宽袖伸出,袖子中抽出一只手,手中端端拿着一篮子美味佳肴。

    他接过,快速瞥了眼篮子中的各式各样的佳肴,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化天地之美于无情,看得界遂之内的主人甚是感慨万千:妖孽啊,幸亏自己不是女子,岂不是要陷入苦相思。他挥一挥衣袖,“这回暂且给你记上……”

    “哈哈,多谢……”

    “一过。”顾白斜眼看去,“行事过慢,总结完毕。”

    他提着篮子,转身翩然离去,衣袂飘飘,长发拂过,艳煞尘世万物芳华。

    “哈?”留下那只修长的手剧烈颤抖,和一道由近及远的哀嚎,给顾白干事,果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当席见离端菜上桌,看到那一篮子的山珍海味的时候,下巴已经疑似银河落千丈,她使劲揉搓眼睛,再审视一遍,那篮子还在桌面上。

    撑着脑袋侧身躺在沙发上的顾白,还在优雅地看着书,他朝席见离望过去,压下垫在沙发上的书,笑着,眼眯成了上弦月,流淌着金碧琉璃的色泽。

    “这,哪弄来的?”她只手托着下巴,等安全归位后,才抛出这个问题给坐怀不乱的顾白。这发光的料理,光是看着都要垂涎。即使是大过年,家里也不过添上半只鸡。她只知道顾白能穿越过来,莫非就连食物,他都可以随时随地搬运过来。

    他走近,拿起桌上见离摆好的筷子,夹上一口,放进对面席见离的碗里,“尝尝。”

    她长得实在太消瘦了,弱不禁风。若不是那张脸比较精神,还有那双明亮水灵的眼,使得她稍显年轻朝力,他真替她感到忧心。

    她眨眨眼,笑着,咬着筷子,“顾白,难道,你有多啦a梦?”貌似他不懂多啦a梦是什么,又比划着改口,“你会变法术?那种指着什么,想变什么模样都成的一种法术?”

    “你可以这么理解。”撂下这么一句话,他心安理得地往她碗里添得满满的,示意她开动。

    席见离很乖巧地端起那只凸成小山峰的碗,扒了一口,可是她的确理解不了,偏偏顾白泰然自若闭口不谈。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嚼着嘴里的饭菜,席见离又不安分地问了一句。

    他挑眉,将筷子正在夹着的菜安然放到碗里,才倾城一笑:“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这个词,再一次从顾白口中理所应当地说出,席见离又可耻地咬到了舌头,莫非,他真要将她当做未婚妻,一起生活?然后……

    “相公~”

    “诶,娘子~”

    “咳咳。”她噎着了,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狠狠甩头,打破自己心中所捏造出来的你侬我侬的画面,老老实实埋头吃饭。

    可是,为什么眼睛却老是忍不住往头顶上飘啊。飘着飘着,就飘到某人的脸上,对上他那波光粼粼的眸子,羞得恨不得把头埋在米饭里头。

    他吃饭的时候也老是盯着自己看吗?为什么每次自己抬头偷窥总被逮个正着。席见离脑门壳开始冒汗,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就没再直视他那张脸。

 第七章 镜花水月变

    这一餐,是她二十一年来,吃得最愉快的一餐。她吃一口,顾白往她碗里添上一口,以至于当她肚子浑圆不知怀胎几月,碗面仍然凸成一个小山丘。

    她瘦,也经不起这样增肥来暴虐摧残啊,用顾白善意地解释,那就是,长胖了,工作才会丰满而至。

    这谬论,她却听进去了,还深刻在心。看破十年茫茫生死,她长吸一口气,下决心一鼓作气把最后一碗饭给解决掉,期间还挡住了顾白的第二轮绝杀,巧妙地躲开了他筷子所夹所有菜那势如破竹,冲锋陷阵杀来的攻击。

    再吃,再吃她肚子就真成临产期了。

    看见她那副视死如归的壮志,顾白轻笑,放下手上的筷子。她也终于如释重负地卸了一口气,扒完最后一口,雄赳赳气昂昂地将手上的碗放下。仿佛炫耀般,她指着那只碗,顾白看去,那碗壁面光滑有致,一粒米也没剩下。

    他的手微微抬起,吓得她屁股一蹭,凳子向后挪了几寸,招手求饶,“我,我真吃不下了……”

    诶?他修长的手指从她嘴角边滑过,拂开了挂在她嘴边的一粒米饭,顺势凑近她耳边笑道:“瞧把你吓的。”

    呵出的气灌入她耳中,她不禁身子酥麻。可瞧着顾白那细长的眼满当当的笑意,她可不服输,指着桌上还剩的几大盘菜,气势汹汹反驳:“有哪个人一次吃那么多的。有本事你吃吃看。”

    说完还扬起下巴,很是得意,觉得这样应该能吓倒他了吧。他挑挑眉,从容不迫地端起碗,拿好筷子,不多时,将桌上的菜吃得丝毫不剩。

    她难以置信地吞咽口水,“你,你真吃完了。”

    “既然是你让我做的事,我又岂会不做到。”他说得不轻不缓,却铿然有力。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怎么可以吃得下那么多饭菜……”

    不对,重点也不对,为什么她说什么,他就必须得做到。理解了话中隐藏的暧昧,她立马就弱下来,镇定分析了一会,她在他面前的形象,跟以前的自己,有点判若两人。

    有点,小女生,很,小女生,天啊,小女生。她不断在脑海里自我残害地撞墙。这一定是错觉,号称灭绝师太传人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小女儿情态。

    她不禁掩面而泣,自己竟真喜欢上这个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这是什么狗血的感情!为了掩饰她丢人的害羞,她手忙脚乱收拾好桌上狼藉的碗筷,“我去洗碗。”

    匆忙跑进了厨房。顾白一笑,她这般模样,若是给以前的她看到,会作何感想。

    他坐回沙发上,信手拿起一本书,便闲适地看起来。

    洗好了碗出来,不自觉又多看了他两眼。那富含诗意的优雅模样,真像做梦。可她没勇气掐自己,证明这是不是梦。也许,她怕疼,又也许……

    她怕这真是梦。谁知道呢。

    席见离那复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睡觉,蜷在被子里,满脸都是懊恼。懊恼过后,又重温了一遍与顾白相处的镜头,他的一颦一笑,都灿若花火,肆意盛开,他的一言一行,都宛若星辰,光芒四射。他优雅大方,从容淡定,温柔体贴……

    她愈发肯定,自己真的中毒了,心里,又滋生出一点甜蜜,那种甜蜜遏制不住地增长,直爬上她的嘴角,勾成一抹笑。就这样,带着甜蜜地笑甜甜睡去。本该有个好梦的她,却做噩梦了,那个瘤一般结在她心口处的伤。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席梦美,以后,你就叫席见离。你要习惯着去看透别离。见离,你爸离开我们,迟早有一天,妈也会离开你,你还小,还那么小。你不该承担这些……”那时她才六岁,母亲的话,断断续续在耳边回荡。

    “爱上一个人,就要忍受他所有可能给自己的伤害,就像手持利刃感觉到疼痛,却放不开手。”母亲的笑,就像一张染了色的画纸,泡在水中,不断褪色。那些颜料,染乱了水,浑浊脏乱。

    “妈,妈!”那片红色,刺得她双眼生疼。她跌跌撞撞,爬到躺在地板上,那身体已经冰凉的母亲旁。

    她瑟瑟发抖,抚摸着那张因岁月无情雕刻的脸,“妈,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哦,母亲耳朵一向不大好使,应该是没听到她的呼唤。她抱着母亲,两行热泪滑过,流到了她嘴中,那恶心的咸味,触动味蕾,间接呛到了她的泪腺。

    她嚎啕大哭,将十八年以来蓄积的泪水,顷刻间爆发,哭得累了,她意识到,母亲走了,被世人遗忘的陈旧品般,消失后也不被所爱的人所怜惜,追忆。爱一个人那么痛苦,不如一开始不要爱上。不曾拥有,又怎么会害怕失去。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冷,她很冷,哪里能让自己温暖,手握上了一双大手,温暖,有力。她紧紧拽住,顺着那双手,往上摸索,终于找到了一片宽敞而又有安全感的地方,带着清香,她努力把身子蹭上去,整个身子缩在里面,有什么环绕住了她,将她稳稳拦起来,怕她丢失一般。

    她,喜欢这个味,喜欢这个感觉,就这么一直依偎着,她宁愿不要醒来。

    他温柔地搂着受伤小猫一般的席见离,生怕会不小心在自己手上捏碎,长发将她缠绕在自己怀中。

    她做噩梦了。他冲进来的时候,她的身子蜷做了一团,瑟瑟发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眼角边又不断往下滑落新的一条泪痕,怎么流都流不完。

    他眼神忧郁,拂袖替她轻轻擦拭掉泪水,握上她的手,一股凉意急速窜上他指间。他眼神冰冷,不对,她的手为何如此冰凉,她体内,明明有着,他为了护她,特地想方设法弄来的圣物镜花水月。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为了保持她的体温,便将自身的温暖,源源不断灌输入她的体内。待得怀中的人儿终于平复了心情,不再发抖流泪时,他才将她轻轻放回床上,走了出去。

    这次在房子一个偏角,四下无人,他依旧敲了敲那片空气,“方囚。”

    这回,裂缝开得很快。那双眼睛的主人,原来便唤作方囚。方囚可不敢再慢待,这回顾白还是特意连名一起喊了,可见事情严重性。

    果然,他开口道:“未见可还在?”镜花水月之事,未见比他清楚,他须把这事交给未见处理。

    “恩,尚在。”听得是询问未见,方囚笑道,遭得顾白的美眸一斜,赶紧咳了咳,“还在离女的冥思阁中逗留,这老头,呆在冥思阁的时日,倒不比你少啊。”

    方囚还不忘打趣两句,觉得先前那一桩事,着实要扳回口气,能在顾白身上占点便宜,乃人生一大乐事。

    “让他调查当年所造的镜花水月,可是有何变故。”他听出了方囚话中之意,并未在意,让他在意的,如今只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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