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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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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庭神君的无虞山浩劫之事,几乎是在旦夕之间,整个族的灭亡,使得母上更为感怀世事,那日母上特意到拂尘阁中来找他,在拥华庭中整整呆了一整天。

    “我一向知道白儿你不喜欢位高权重的日子,也不知你留在天界是福是祸,若可以,那天君之位,你便让给回儿吧。”

    那时他也未想过要得打那天君之位,只觉得母上对央回如此上心,也未有何不妥。

    随后母上给了他一个亲手缝制的香囊,放在手心,“自小到大,我从没有送给你什么礼物。这几日也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见白儿你了,才从永潜阁出来看看你,这番来此一趟,倒有些不适应外面的景色。”

    母上是三界内公认的美人,只有最,没有之一。她的美,无论是喜悦的,还是忧愁的,从眉间透露出来的,都是一种超然的美。她那浅浅笑意中嘴角处的半丝忧郁,只是给她平添了更极致的美。

    “对了,拥华庭里得罪你父君的那女孩我很中意,因此那日才特地把她从审问中解救出来,七月离女,竟是七月庭神君的独女,族里遭遇那种事,她心里定是不会好受,至今为止我也不太敢置信,白儿,她如今也正好在拥华庭当个小花仙,你有空就替我多照顾照顾这女孩。”

    母上那日说了很多话,只怪当时他还太年轻,若他早觉得那些话有些什么不妥,也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日之后,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从永潜阁传出来,“来人啊,天妃遇刺了!”

    无数双脚慌乱地在纤袭阁进进出出,快要将纤袭阁踏平了。母上死在自己的房中,面容平静,但胸口插着一把刀,那伤口处的血早已经凝结,留下来的血染红了天妃那身素雅的长裙。

    他赶到的时候,父君已经命人收拾清理了现场,让人替母上换上了一套新的整洁干净的衣裳。父君坐在母上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听侍女说,进来的时候房内一切整洁有序,并未有过打斗的痕迹。

    央回说:“天医检查了伤口,一刀毙命。”

    他向房内看去,母上一向喜爱捣弄香囊,梳妆台上还零散摆放着还未完工的香囊,整个房间充满着淡淡的香味。

    他想,那日,母上大概是满心欢喜地一手持着剪刀缝缝剪剪,弄着手上的香包,对于自己的死亡毫无征兆。

    自此,天界一度陷入了惶恐不安中。查不出凶手,父君一怒之下诛杀了所有侍奉在母上左右的侍女仆从。

    血玉,他是在母上死后的某一日,无意间发现的,就在他的拂尘阁中,他打开了母上死前几日送给她的一只香囊。香囊里面,放着那块血红的万年血玉。

    他不懂母上给他那块血玉为何意,但是他却知道血玉的价值。那是母上的唯一嫁妆,听言,那是早已仙逝去的外公外婆留给她的唯一物品,但同时,也是提升仙力修为的至尊神物,它聚集了远古众天神的灵力凝聚而成。

    他没有告诉谁,只是自己收了起来。

    直到就任鬼君一职,经历了鬼界之乱后,用在了离女的身上,锁住她进入轮回道时候因身子骨弱而被打散的魂魄和修为。但是央回却告诉他,他手上的血玉竟是假的,母上给他的血玉竟是假的。

    再然后,端南神君托未见交给他的信,又是何意。

    “未白殿下,你若见到这封信,端南已经不在。我拜托未见君打造的镜花水月,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希望殿下永远不需知晓,但若还是要迎来那一天,我必须将此事告诉殿下。镜花水月中混杂着天妃的情魄,里面有一段记忆,是天妃的真正死因。”

    母上真正的死因,又牵扯着什么秘密。

    央回吗?是否与他有关,或者,一切都是他策划。他闭眼,又记起那年,两人还是孩童的年纪。

    繁花似锦的拥华庭。

    “未白,你在哪儿,快出来啊!”小央回穿梭在满院子盛开的花海中,举目望去,一片缤纷,哪还有未白的影子。

    小未白睡在花海中,惬意十足,闻着馥郁的花香,清新怡人。听到来自远处的央回的呼唤,他一笑,并未呼应。

    “未白,别躲了,父君的寿宴即将开始了,再不过去又要挨骂了。”小央回的腿开始有点走麻了,他弯下腰喘着大气,抬头眺望一望无际的花海。

    “呵呵……”

    “嘻嘻……”

    “来啊,我在这边呢。”

    花海之中,传来悦耳银铃般的笑声,几个小花仙飞来,看着小央回,“这个小仙是谁啊?”

    她们交头接耳,纷纷摇头。“哈,正愁没人取乐打发,就拿他来逗逗。”

    几个小花仙团团围住了他,开始向他喷撒呛人的花粉,呛得他直流眼泪直打喷嚏。

    “你们几个小花仙,离我远点!咳咳……”

    “哈哈,看他中招了。”

    未白动了动,仿佛听到了那阵嘈杂声,起身,看见几个小花仙正欺负着央回,径直走了过去。

    “放肆,你们可知道你们欺负的是何人!”

    几个小花仙闻声停下来,看见面前这虽未长成但俊颜隐现的未白,脸刷的一下红了,纷纷跪下,“未白殿下,小仙们知错了,不知这小仙是殿下的友人。”

    小央回眼神一黯。

    未白淡淡开口:“他是本殿唯一的亲弟,央回殿下。”

    “啊!”众花仙大惊失色,纷纷转过去磕头认错,“小仙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央回殿下,还望央回殿下开恩原谅小仙们。”

    央回袖子一抹,抹净了脸上的花粉,亲切一笑,“没事。”

    小花仙们慌忙磕头,“多谢央回殿下。”又转过头,“多谢未白殿下。”

    小花仙们推推搡搡,赶紧退走。

    未白眨眼,叹口气,后来,事情怎么了,他只知道拥华庭那几个小花仙接二连三意外死亡,却无人问津。小花仙们怎么死的,未白也没去调查,也无须调查。

    然后从别的庭院中招几个花仙料理拥华庭,只有一个花仙肯来,那便是七月离女。在那几万年,未白却从未注意到她,也算是几万年来遗憾的事了。

    他看着那片空旷美丽的花海,竟难得有些伤感。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知道,央回与他,已经背立而行,命运的齿轮,出现裂痕。

    又想起交代方囚的事,让他安心照顾好离女,依他对方囚的了解,方囚定是不能袖手旁观,希望未见到时能够出面替他阻拦。

    三日,足以够他做一切打算。

 第二十一章 未见的打算

    这几日鬼界之内暗流涌动,而始作俑者自然是放荡不羁的方囚。

    未见老头本想在荒明阁内安安稳稳睡上几天觉,然后研究研究未白那小子让他调查的镜花水月一事,虽说镜花水月出了问题,而问题也已经快水落石出,但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得更深。

    偏生的这个方囚不好好呆着,沉不住气,这性子跟当年怒杀了梦舟山那的神一样的脾性全无出入。

    未白这小子,他虽不敢说多么了解,但是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任性妄为的举动,不然他也不舍得让位与未白。当然,既然是天君派来的,自然还是要让位的。

    若真的是让方囚这么乱来,闹到了天界之上,不过是唯恐不乱罢了,反倒误了未白的打算,这是作为鬼君都会为鬼界的安危考虑的事。鬼界之力过于单薄,又怎么可争这一朝一夕,不惜一切代价与天界分庭抗礼。

    待方囚在鬼界闹得差不多了,未见才出了荒明阁,吩咐门口的两个鬼童,“老君那炼丹炉里正在炼制着疗伤的妙药,且不能让彼岸那鬼丫头又来捣乱。”

    “是,老君。”小鬼童垂首点头。

    他摸摸发白胡须,才肯安心离去。

    未见经过冥思阁前,难得地看到了之前守在离女身旁的白无常,打听了下方囚的行踪,得知正在正殿召集了各大鬼将议事。

    “这方囚的性子老君是喜欢,但是对待问题的思维不够严谨,对彼岸的心思却是细腻无常,这真是苦煞我这老君了。”未见老头摇头抱怨。

    末了,转头看向白无常惨白如死人的脸,更是悲叹连连,“白无常,也不是老君存心要说你,离女不在冥思阁的这一万四千年里,你活生生就是行尸走肉,不懂的以为你被哪位姑娘甩了。”

    白无常难得的面色表露,“女君常常跟我说,未见老头是愈发不得不服老了,耳边时常有他的声音叨扰,想来我现今是有所领教了。”

    未见白眉微蹙,现在年轻的鬼将们也都难以管教了,一个离女,还要带出另一个离女,两个离女,一个个都快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想罢也不再跟白无常嚼舌头,捏了个诀,化作一缕烟飞了过去。

    正殿中,正中央的文案前,坐着的那一个眉飞色舞的男子,滔滔不绝跟下面的鬼将们详述相关注意事项。

    “天界哪里本君都不熟悉,那天牢本君是最熟悉不过的,还在那呆过一遭,且说那十八层天诛台,上空时刻有四大飞神将盘旋把守……”

    见到未见老头进来,他停下来,大有不妙的预感。

    “这老头,定是来说教的。”方囚暗叹不妙。

    果然只见未见发言,“你们暂且退下,我与左轮君有要事要商议。”

    众鬼将看了眼咳嗽着的方囚,只得面露苦色,顶着可能被骂的危险作揖,“老君,小的们都觉得此事不能忍……”

    “不能忍?”未见老头花白胡须一颤,“平日里未白鬼君是如何教你们的,临危不乱,敌不动我们便不动,要闹还需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如今无凭无据,你们这些小鬼就心向着主子万事不顾急着去送死,到时未白鬼君未死都要被你们气死!”

    一番话说得众鬼将们不敢多言,只得讪讪低头。

    “好了,你们先行退下,我与左轮君有些话要说。”未见的老脸平静了下来。

    鬼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瞧了瞧上头的左轮君,只得把头埋得更低了,“小的们知错了,先行告退。”

    方囚咳了咳,“老头,你又把我好不容易壮大的士气给搅乱了,可真叫我头疼。”

    “头疼,这老头我都还没叫头疼,你倒先跟我说头疼了。”

    意识到未见老头又要开始絮絮叨叨,方囚摆好了洗耳恭听地坐姿。

    “还有你这混小子,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让你意识到未白有危险,然后让你这么折腾,而是一切必须从长计议。”未见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再过几日鬼君可就行刑了,还从何而来的从长计议啊。”方囚摊开手无奈说道。

    “你是忘了未白的本事了,这回就让他一个人在天界闹一闹又如何,倘若鬼界一旦闹起来,那就真的是让他脱不了干系了,又给他一个率鬼界叛乱的罪名,从此天鬼两界真的是势不两立。”

    这话说得是义正言辞,方囚倒真的是认真下来分析了一番,话是有道理,但一旦换了一个鬼君,也难保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静观其变,还需得建立在信任未白鬼君有能力一个人逃脱的基础上。

    “倘若天君问罪,我们还可以暂且撇开和未白的关系,先前是老天君将未白罚至此,又怎能说是鬼界本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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