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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指流殇-第3章

小说: 一指流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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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吉祥。”
  他淡淡的回道,“起来吧。”
  我重新站直身子,眼神却落在别处,不愿看他。
  “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我?”他皱了皱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说真话?他肯定会生气。不说真话?我心里憋着。
  他走近我,眼神有几分清冷,令人不禁寒颤。我的下巴被他用手抬起,脸被迫朝向他。他想干什么?!我忍住疼痛,任由他捏着下巴,却用凌厉的眼神投向他。
  “像,太像了!”他轻轻松开手,大概是刚被他捏得太疼,嘴角竟僵住了。
  我挑着眉毛,看了看他问道,“像什么?”
  “你和我一位已故的朋友长得很像!”他声音忽然变得很柔和,眼里却闪过一丝哀伤。
  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戳到了心底。故人?看他的样子,似乎这位故人在他心里很是重要。
  微风吹着他的袍子呼呼地响着,我与他都静默无言。
  “你在为你哥哥的事怨恨我?”他深深的眼眸里装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愧疚,悲伤抑或是期许?
  我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王爷想我说真话吗?”
  “自然。”他浅浅一笑。
  “是,我怨恨王爷!”话音回荡在院子中,又渐渐远去,却是重重地落在我的心头。
  我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会是怎样的反应,没想到他又是淡淡一笑。
  他转过身向前走去,我的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他,“王爷恼我了?”
  他转过头,眼里满是笑意,“人之常情,为何恼你?”说完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我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在我眼前晃过的却是他淡淡的笑。
  
  三日后阿玛接到圣旨,因潮州一府半年干旱,而当地官员贪赃枉法,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皇上特派阿玛去广东上任巡抚,一则是为了发粮赈灾,二则是为了推行新政做实地调查。临行前,怡亲王以及与阿玛交好的几位大臣到府中给阿玛践行。
  席间觥筹交错,而我却只是黯然。哥哥失踪了,阿玛又要离开府中,这府里是越来越冷清了。
  想着心里竟发酸,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为了不让阿玛和其他人看见,徒增些离愁,只得悄悄离席。
  
  离席后,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海棠树前。海棠花依旧暗香浮动,飘在这秋夜里,却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份暖意。
  “姑娘一个人站在这出神想什么呢?”
  我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到,往后一看,竟是一陌生男子。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湖水绿袍,眉目间英气纵横,眼光闪烁却又不失一些温润。
  阿玛平日结交的同僚,我虽见过,但却没有几个叫得出名字的。
  我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是?”
  那人看着我说道,“姑娘有礼了,我是翰林大学士张廷玉之子张若涵。”
  我心下一惊,他便是张若涵!想起那日张大人与阿玛说亲的事,不禁有几分尴尬,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
  
  正想着,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我转过身一看,怡亲王身着藏青长袍立于身后的长廊上,他的眉心微蹙,像是要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像是与人私会被人发现的感觉。后来又想,反正不是他所想,于是大方地向他行礼。张若涵见我行礼,转过身,也跟着给怡亲王请安。“都起吧,我酒气有些过头,就出来随便走走,没想碰上了你们。”
  听到这,我连忙解释道,“在席间想起父亲将要离去,心中悲伤,也是出来走走,恰巧碰上了张大人。便说了几句话。”
  “是啊,都是赶巧的事。”张若涵笑着说道。
  他淡淡地看着我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什么。
  “王爷,张大人,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席了,怕额娘找不到我会着急。”
  他两同时点点头,怡亲王说:“去吧,不要让你额娘着急。”
  我行了退礼,快步朝前院走去。身后只剩两束目光送我离去。
  
  阿玛走后,打理府中田产家业的事就落到了额娘头上,虽有管家帮忙,然而事物繁多,事无巨细额娘都要亲自过问。二娘对这些不闻不问,额娘却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我实在看不过去,便帮额娘看管些账目。
  坐在阿玛的书房里,那一本本的账目堆在我面前,看了便有些脑袋疼。以前对这些我是毫无概念,现在却要帮着算账。管家教了几遍“入出记账法”和“收付记账法”,我仍是很迷糊。
  拿起账本,那一串串的文字从眼前穿过,就着灯火看着,却越看越迷糊,越看越想睡。
  打了个哈欠,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起来。
  
  一股凉风吹在我额头,随后又“咚”地一声,一本书打在我额头。
  “别闹~出去玩儿去。”恍惚中,我以为是哪里的小丫头闹我玩,便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就这样做账的?”
  男子的声音?而且很是熟悉。我一个激灵坐起来,睡意全无。睁眼一看,怡亲王?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在这?
  “你……你怎么在这?”我用惊异的眼神望着他。
  “前些日子,你阿玛落了几封公文在我那,今晚刚好路过,就送了过来。”他挑着眉毛,一脸轻松的样子。
  “哦……”我呆呆地点着头。
  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已从我面前拿过账本翻看,边看边摇头,嘴角还带着几分讥讽的笑,“这就是你做的账?”
  我自知账做得糊涂,心里竟紧张起来,却只是向他点点头。
  “字倒是写得不错,可惜这账做得……记账法还没学明白吧?”他一边翻一边又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怦怦直跳,肯定是哪里被他抓住错处了。
  他走到书桌前挪了挪旁边的椅子坐下道,“照你这做法,所有的账都乱了。坐下!”
  我怔怔的望着他,眼里带了几分探询的眼神。
  “坐下~我教你。”我被他一拉,坐在了椅子上。
  他将账本放在桌上,拿起毛笔指了指第一页道,“这个不对,应该填在这边,”遂又将我写的划掉,重新填到第二页上面。
  他的脸在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比平常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忽然觉得从前心里的那份怨恨和无名之火再也生不起来。
  他絮絮叨叨地讲着两种记账法,我在他旁边边看他记账边学那些理论,倒是学得很快。
  我伸出手指着账本一处的账目转头看着他道,“那这个呢?填得对不对?”
  他看了看我手指的地方,又抬头看着我,“哪个?”
  四目相对,深邃的眼神又落在我眼里。他的脸慢慢向我靠近,我几乎可以闻见他的呼吸。
  我的脸倏地一红,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谁知重心不稳,连同椅子砰地一声摔到了地板上。
  




☆、第四章  心悸  家书 生病  成长 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节奏问题,文中空两行,请自动脑补成:又过了一段日子或者说又过了几天~啊噗~剪辑式手法~
                    
  “咚”地一声,我整个人连同椅子仰面摔下。
  我心里突突地跳着,顾不得疼痛挣扎着想站起来。怡亲王将手伸到我面前,如同第一次他伸手扶我一样。我呆呆地看着,没动。他拉住我的胳膊,顺势扶我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没?”他声音低缓,眼里带着柔和的光。我摇了摇头,却觉脸发热,腾地站起身,低着头,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府了!”
  他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就下逐客令了?”
  “我……”我不敢看他的脸,仍是低着头,呼吸极快。
  “行了,你说得不错,是很晚了,我也该走了!”语毕,他又走近我,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转身背着手走出书房。
  我是怎么了?先前对他的愤怒,怨恨,现在在心底竟然丝毫也无。就是因为他教了我学账法?还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让人亲近而温暖的味道?
  我不愿多想,悻悻地从书房走出,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小姐,小姐~”疏影从房门外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喜悦之色。
  我将笔下的字写完,才缓缓地看着她道,“什么事如此着急?”
  “老爷来家书了。”疏影说完便将手中的信递给我。我心中大喜,接过疏影手中的信,信封上,是阿玛那刚劲有力的柳体字,写着,“婉青亲启”。
  阿玛在家书中说,因行路艰难,险阻重重,到广东才两日,明日便正式上任。目睹百姓受苦,他心中很是难受,发誓要将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吏整顿,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也希望我能一改往日的脾性,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替他好好照顾额娘。阿玛还说,因还要为推行新政作考察,此次在广东许是要呆上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与我们团聚。
  看了信,我心下唏嘘,又微微地疼着。阿玛,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婉青不会再任性,只想你快些回来。
  想着想着,眼角竟有泪滚滚而下。
  “小姐~”疏影走近我,掏出帕子替我拭泪。
  我吸了吸鼻子,向她说道,“替我备好信笺,我要回信给阿玛。”
  信回好后,我将信折好,放进信封内封好,递给疏影,让她交给送信人。
  
  在窗前木然地站了会儿,正欲往阿玛书房去处理账目,只见逐月慌慌张张推门进来,脸上显出不安的神色,“小姐,我听伺候夫人的大丫头雪儿说夫人病了。”
  病了?!我一怔。刚才阿玛的信中才嘱咐我要照顾好额娘,现在额娘就病了!我带着逐月快步走出小院,来到额娘的房中。
  
  额娘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嘴唇发干,额头冒汗。我见了额娘这模样,心中发涩,愧疚之意袭上心头。这阵子额娘每日忙于打理府中事物,而我竟没有留意她的身体。
  “快去请大夫!”我用急躁的声音对站在旁边的雪儿吩咐道。
  我摸摸额娘的额头,手不禁发抖,竟然这么烫!
  过一会儿,雪儿带着王大夫进来。王大夫是这京城有名的大夫,不管府中上下哪个病了,都会找他来,所以也算是熟人。
  王大夫替额娘把了把脉,睁开额娘的眼睛看了看,皱了皱眉,思忖了半晌道,“夫人患的病不重,只是偶感风寒。但是现在发烧得厉害,要马上想法子退烧。我先写一个退烧的方子,拿去以温水煎服,第一次煎时需两个时辰,第二次则一个时辰就够了。至于夫人的风寒,我再另外写一个方子,喝了这药大约七日后便会无事。”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松,“那就有劳王大夫了。”
  王大夫写了退烧和治风寒的方子后,我便吩咐雪儿按照医嘱煎药。
  打赏过银子之后,我让旁边的小丫头送王大夫出门。
  雪儿端了药进来,我轻轻摇着额娘,“额娘,先起来喝药。”
  额娘只是微微睁了睁眼,我让逐月在床榻上放了软垫,在几个小丫头的帮助下扶起额娘靠着床榻坐了起来。
  
  轻轻的吹了吹汤匙里的药,一口口地喂额娘喝下后,重又将她躺好。又吩咐逐月打来温水,将帕子从温水中拧干后放置一会儿,再放到额娘的头上,这样既不会太冷又可以退烧,如此循环往复,额娘的额头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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