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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触即发by张勇-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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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杨羽桦一头雾水。
  “我们之间就不必绕弯子了。”明堂显然对杨羽桦的表情极不满意,难道是自己在诬陷、栽埋他吗?
  “你把话讲清楚。”杨羽桦很激动。
  “回去问问你儿子。据说,他用你开的假汇票,到处兑现大笔现钞。”看见杨羽桦呆若木鸡状,明堂索性敲他一敲,说:“挥霍钱财、浪费资金是小事,盗取国有资产、非法牟利、洗黑钱,可是要坐牢的。说老实话,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苦心经营的大厦化做一片废墟,老来受罪。我的杨老板。”
  杨羽桦此刻的心中五味杂陈,从明堂的“恶劣”态度上来看,他已经被“某人”收买了,也许自己也走到绝境了。
  明堂有一句说得很对,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如果银行一旦宣布倒闭,自己的所有不动产都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从东洋公司对自己不问不顾的态势上看,自己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了,是什么促使东洋公司对自己的安危如此漠视呢?原因只能有一个,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了,缨子这个恶毒的贱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也不对啊,自己暴露了身份,缨子不也就完了吗?
  那么,是阿次在对付自己,他利用自己开的汇票做诱饵?不会,阿次为人重情意,纵有存疑,以他的性格,他会直接来找自己寻求答案。
  杨慕初呢?就功底来讲,他不是学经济出身,而且,他也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来吞食整个棉纱市场。
  杨羽桦实在想不通。
  “杨老板?”明堂在催。
  “你刚才说的,的确是救急之计,不过,我还需要想一个久远之图。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你的意思呢?”
  “你找一个买家,他必须吃掉我手上所有的棉纱,我把所有不动产卖给他,绝不食言。”杨羽桦知道,如今要解决目前的危机,只能依赖眼前这个无耻的投机商。
  “可以。”明堂回答得很干脆。
  “我要现金。”
  “多少?”
  “杨氏企业的招牌值多少?”杨羽桦反问。
  “至少三千万。”
  “我要七千万。”杨羽桦说。
  “你干脆要一个亿。”明堂冷风透骨地说。“你自己开价自己买吧。”
  “五千万。”杨羽桦说。“这是底线,东山再起的底线。”
  “好,成交。”明堂说。
  “等一下。我要和买家见面。”
  “可以。”明堂回答得异常爽快。“我来安排。”
  “要快!”杨羽桦心中已经酝酿好了另一个“金蝉脱壳”的计划,如果自己能够借此“死亡”的危机,摆脱掉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日本人,他将获得永远的“新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不想“死”于杨羽柏之名。
  “你放心吧,我做事效率第一。”明堂说。
  杨羽桦眼帘下垂,仿佛这一生所有的事业付诸于东流。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交易所“贵宾室”大门的,他像一只流浪狗一样,惶惶不安。他走到证券交易所的门口时,听见里面“炒金”的浪潮,一浪比一浪高,他惶惑,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一不留神,撞翻了交易所门口的绿色盆栽。
  “杨先生,留神走路。”一个音容笑貌异常熟悉的男子,映入杨羽桦的眼帘。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看见了衣冠笔挺、风度翩翩的杨慕初。那个做“鬼”都不肯饶放自己的冤家对头。
  “是你?”他咽了咽口水,令自己恢复威严。
  “是我。”阿初满面春风地说。他身后停放着一辆豪华小汽车,汽车的漆水十分耀眼,甚至明亮到过分招摇。“怎么样?杨老板听说你最近走背运哦?你积压的棉纱会不会全扔进黄浦江?想到解决危机的办法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帮你啊?”
  “你懂经济吗?”杨羽桦反唇相讥。
  “是啊,我是不太懂经济。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好地优点,就是绝不'不懂装懂',我请了两个经济顾问和一个法律顾问替我打理生意,还好,他们没有您'聪明',做事也不敢蛮干,所以,生意上还算是井井有条。”
  “你教训我?”
  “怎么会?”阿初笑得阳光灿烂。不过,杨羽桦很快从他笑意里读出了仇视和永远无法消弭的敌意。
  “祥和纱厂是你开的?”
  “是。”
  “你一直和我作对。”
  “生意场上无父子,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你无耻的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里,拿了别人的金钱,还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吗?”
  “这一句骂得真是很精彩,'你无耻的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里',仅此一项,我就望尘莫及。我只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决无与你一争长短之心。”阿初说。
  “什么是你的?我的财富是靠我的奋斗得来得,我为此付出了人生最惨痛的代价。”
  “你口中所谓的代价,就是牺牲亲情,杀埋骨肉,彻底剥却人皮,丧尽天良!有时候,我觉得跟你讲话都是我的一种耻辱。我的叔叔。”阿初居然还在笑。
  “是你?你和卖方市场勾结,合谋出卖杨氏企业。你这个下三烂的败家子。”杨羽桦咬牙切齿地骂。
  “出卖杨氏家族的人是你,你长期和日本人合作,打压国内棉纱市场,高价抛售日本棉纱,垄断经营,发国难财。你在卖国啊,叔叔。”阿初藐视地说。
  杨羽桦的额头渗出汗珠,他听见了他这一生中最忌讳听到的话。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缴一份人世上最惨痛、最惨烈的账单。”阿初微笑如常。
  “我已经缴纳了。”杨羽桦喃喃自语。
  “No。”阿初否认。
  “我失去了一切。一夜之间,财富、金钱……就像二十年前,我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的嫂子……”
  “你住口。”
  “你母亲。”杨羽桦显得很冲动。“她会原谅我的,我是你的亲叔叔。”
  “你罪有应得!”
  “你的意思呢?”
  “斩草除根!”
  杨羽桦的脸第一次剧烈抖动起来。“我的女儿,是你堂妹。”
  “她是一个逆种。你知道,中国封建大家族是怎么对待逆种的吗?她会被人浸进猪笼,活活呛死,淹死!”
  “她是无辜的!”杨羽桦疯狂地大叫。
  “她才是你最心疼的人,她的命才是你所缴纳的最后一份账单。这是你毁家灭门、杀人偿命的最痛快的一份账单。”
  杨羽桦的眼神阴森得可怕。“你特意到这里来,向我挑战?”
  “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也配?”阿初嘴角又挂起一丝讽刺的笑纹,他抬头看见了什么,反手打开车门,伸手拿出一束鲜花来,朝上走去。
  杨羽桦回头看去,他看见一个粉妆旗袍女郎娴雅地笑容。也就是他在明堂办公室看见的秘书小姐。
  和雅淑没想到会在下班的时候,看见阿初。而且,阿初还亲热地献花、示爱,这些举动很不合阿初的性格,不过,雅淑还是举止得体地接受了他的“爱”,他们并肩走下台阶,十分亲密无间。
  杨羽桦走了,他记住了阿初所“爱”。这朵平素里美得很有档次,养眼怡神的花,只要运用的好,花也会变成钩人肺腑的利器,这就是生活得另一面。
  杨羽桦还没有绝望,他还有生路可觅。
  阿初成功地放下香饵,接下来需要把鱼钩磨得更锋利。阿初俯身打开车门,殷勤地让雅淑坐进去。
  “今天想吃什么菜?”阿初亲昵地问。“川菜好不好?够辣。”
  “你转向了杨先生?”杨慕次不知什么时候从车尾站出来。“你想吃辣的,一个人吃好了,何必硬拉人下水呢?”
  阿初直起腰,皱了皱眉头。
  “你跟踪我?”
  “我关心你。”慕次说。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
  “哪你想跟谁说?”
  “嫂子!”慕次俯身到车门另一端。“嫂子,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阿初敲了敲车顶,说:“你也知道叫嫂子了,小叔子别跟嫂子走得太近,保持距离。”
  “多少?”
  “五米。”
  慕次夸张地退后一步。“嫂子,你是姓和吧?”
  “是。”和雅淑机械地回答。
  “你很面善。”慕次说。
  “很多男人第一次见她,都会讲这句话。”阿初补充。
  “和雅姗是你什么人?”慕次突然点题。
  “我姐姐,你认识我姐姐,她在哪里啊?”雅淑的情绪波动起来。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现在以你姐姐朋友的身份告诫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位杨慕初先生,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极端自私的,他在利用你、欺骗你……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放弃他,保护好自己。”
  “你说够了没有?”阿初用力关紧车门,大跨步走到慕次面前。“我看你是羡妒交加,跑来胡言乱语。”
  “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好朋友的委托。”慕次解释。“她姐姐授权给我的,叫我好好照顾她妹妹。”
  “授权书?”
  “口头嘱咐。”
  “口说无凭。”
  “我跟她姐姐真的是同学。”
  “同学照?”阿初伸手要证据。“立照为据。”
  “没有。”
  “那就是无凭无据了?”
  “和小姐,你要相信我。”慕次侧身喊了一句。阿初下意识推了慕次一把。慕次马上抗议:“你干吗?过分了。”
  “谁过分?”
  “你无药可救。”慕次说。“你要对付杨羽桦,你自己真刀真枪地去干啊,你干吗利用女人?”
  “你说什么?”
  “你故意的,你故意为之。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你专程跑来看杨羽桦的惨状,然后激怒他,再叫他看见你所'爱'的女人。只要杨羽桦动这个女人,绑架也好、谋杀也罢,你就可以用法律制裁他,公开的、合法的杀死他。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卑鄙吗?很下流吗?”
  阿初猛地抬起手来,慕次的头下意识地偏向另一侧。但是,阿初没有动手,他硬生生把手撤了回来。
  阿初使劲地搓揉着拳头,拳头落在车顶上。他吞咽了一口气,慕次却没松口。
  “你是七尺男儿,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你怎么能用我妹妹的命去激怒你的仇人?用自己女人做诱饵,你有没有顾及到、考虑到无辜性命的安危?”慕次的眼睛瞪着阿初。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公开的、理性的、冷血的、合法的杀死他!至于用什么手段,跟你没关系。”阿初低头看见地下的血滴。“还有,该看医生尽早去,我身上没有多余的血再给你。”
  慕次不答话。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阿初冷冷地说。“哦,我忘了,大家冰炭不同炉。”
  慕次眼睁睁地看见阿初开车,载着雅淑远去,他恨恨地跺了一脚,疼极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脚伤的不轻。
  阿初的心情十分恶劣,慕次的话像刀片一样割着他的心,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自己到底是哪种人?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他不知道。
  他拒绝去想、去思考、去辩白、去证明。
  阿初的车像风一样飞驰在马路上,雅淑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阿初身边,静如止水。这种平静的对抗远比大哭大闹更具有杀伤力。
  阿初感到窒息,他难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雅淑的感受,她需要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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