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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触即发by张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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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初一边踱步,一边微笑聆听她的细语柔声,很惬意。
  他们从花的种类,谈到花的类型,花的气质和性格。
  “梅花巷前面的梅花树,还没到冬天,到有了新气像。听街坊说,到了冬天,整个巷子里都透着暗香。”
  “喜欢梅花吗?”
  “喜欢。”雅淑说。“梅花有傲骨。”
  “是呀,梅花有傲骨,比人强。”
  雅淑止步,说:“你的心底是否曾经嘲笑过我,莠穗妄称良稻?”
  阿初止步,认真地说:“阿初不敢,自与雅淑小姐相识以来,从未生此心此意。”
  “腹诽心谤也没有?”
  “没有。”
  雅淑继续往前走,她的眼底有些迷离。“喜欢散步吗?”她问。
  “喜欢。”
  “喜欢一个人散步?还是两个人?”
  “看对方是谁。”
  雅淑面色潮红,心潮浮动。
  他们走到池塘边,无路可走了。
  “此路不通。”雅淑笑着说。
  阿初其实比雅淑更加熟悉道路,他牵着雅淑的手,一起穿过树荫深处,来到房檐下。
  “你好像比我还熟悉我家的路径。”雅淑说。
  “男人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女人缺乏自信心?”雅淑不服气。
  “你为什么总是在我的面前要强呢?”阿初意味深长地说。
  雅淑的表情极为惊讶。
  阿初的这句话,几乎是赤裸裸的表达,他要自己在他的面前顺从、服从,只有一个男人想拥有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才会提出这种类似的要求,这句平平淡淡的话,浸透着情意,暗示着结合。
  雅淑的心底急流跌宕,起伏不平。
  “前唐布袋和尚有一首咏农夫插秧的诗:手把秧禾插稻田,低头便见水中天,顺其自然方是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雅淑明白了,在情郎面前的退步,就是确定彼此关系的第一步,这一步,至尊至贵,推动感情的前进。
  “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中,我最难忘的就是在英国卡迪芙那一段平凡的日子,仿佛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宁静、幸福、祥和、温暖,我深切地怀念那些简单而又充满生活乐趣的岁月。我希望这个梅花巷能够成为我人生中第二个避风港,而你,就是这个避风港唯一的女主人。”
  “我不是天使。”雅淑因为激动,而脸泛红晕。
  “我知道。”阿初平静地说。
  “为什么选我?”
  “一定要回答吗?”
  “是。”
  “我需要一个女人。”阿初凝视着雅淑的眼睛说。“我的生命里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我身心带来愉悦的女人,而且,她对我始终能够宽宏大量。最重要的是,我跟她在一起,没有负罪感。不知道,这个答案有没有伤害到您?”
  “继续。”雅淑鼓励他。
  “如果您同意,您将成为我形影不离的伴侣,我在您面前将永远温顺如羔羊。”
  “如果我辞而不受呢?”
  “我自信您不会拒绝。因为,我不会在同一个女人面前,讲两次相同的话。”
  “做你的女人,有没有任期?”
  阿初不提防,雅淑有此一问。
  雅淑“扑哧”一笑。“如果有任期,我想连任。”
  阿初会心地笑了。“如果你要连任,就没有报酬了。”
  “倒贴也干。”
  “这句话可不像出自名门闺秀之口。”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用行动来回答。”阿初的胸口贴紧了雅淑那丰盈饱满的胸脯,他的手轻轻捧起雅淑的头,雅淑的双唇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层透明而柔软的光泽。他的唇主动去温暖她的唇,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搂紧他的腰,爱欲的流水潺潺不懈地渐次灌注在彼此心田。
  雅淑希望用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来确定自己在阿初心目中的地位。那亲切而又持久的香吻,自然而然地将阿初导入至尊无上的人性佳境,欲海情舟。
  “我们是前缘?还是孽缘?”雅淑喃喃地问。
  “是因缘。”阿初不让她讲话,继续缠绵。
  “今天晚上,留……”
  阿初轻轻用手指堵住她的唇。“这句话,留给男人说。”他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房帷深处,飘浮的步履,靡丽的月色,两个清丽的人影,被勾画得越来越清晰。
  月光下,阿初第一次露出了男人粗犷的美,雅淑一味地守而不卫,须臾一瞬,共赴巫山。
第二十六章白云可杀不可留
  冷秋,寒色。
  月亮阴森森地露出惨白的脸,阴凉地抚摸着大地。
  一座年久失修的庙宇里,风雨剥蚀的红漆大圆柱底,聚集着几个神情凝重,内心悲伤的人,他们默默地站在空旷、冰冷的内殿,为牺牲的战友送行。
  荣华的追悼会,没有灵位,没有骨灰,没有遗照,没有墓碑。中央特科“红枪队”的成员们将泪水与悲壮深深掩埋在心底,复仇的“星星火种”随悲风而燎原。
  风声有节奏地敲击瓦檐……
  “红枪队”的副队长钟云迪冷峻地听着风声,眼里含着对战友诀别的深情,声音低沉地说:“'时雨'同志,一路走好。'飘风'同志也来为你送行了。”
  众人诧异地往外看,什么也没有,还是风声,悲风呼号。
  大家都明白了,低头默哀。
  “为千百万劳苦大众求解放而奋斗!革命者的精魂生生不息!!”钟云迪慷慨激昂地说。“'时雨'同志,请安息。”众人掏出枪来,由于不能鸣枪致敬,所以,改为对天举枪示意。完成整个悼念仪式。
  “同志们,由于叛徒出卖,中央特科现在身陷险境,为此,中央特科重新启动最新方案,唤醒了冬眠的蛇,由他直接接替'时雨'的工作。换句话说,'时雨'同志牺牲以后,新的'时雨'已经到位。'时雨'同志向我们发出一级警告,即中央特科内部潜伏着军统的特务,代号'铆钉'。”钟云迪说到此时,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塌陷,脸若秋霜。
  “中央特科领导伍豪同志命令我们!”
  全体肃然,立正。
  “第一,铲除内奸;第二,保护特使;第三,严惩叛徒。为全国中共特委工作会顺利召开,扫清障碍,保驾护航。”
  “保证完成任务。”众人异口同声。
  夜幕深垂,夜光惊慌失措地跑进黑沉沉的山峦。
  荣府大院,三太太的房间里十分温暖,丫鬟杏儿受了荣升的特别嘱托,精心经意地照顾着三太太的饮食起居。
  三太太并不知道荣华已经随风雨而去,荣家上上下下都把这不幸的噩耗埋藏在眉尖眼上,对三太太格外的低眉顺眼。因为可怜三太太,大太太也就依了儿子的意思,把荣华的死讯瞒得密不透风。
  三太太识字不多,不喜欢看报纸;三太太讲究排场,不喜欢亲自去逛街买东西,想买什么,多半叫店主派伙计送来。这些习惯,都暂时成全了荣升的一片苦心。
  杏儿强装着笑容,替三太太熏香,她把翠笼搬到三太太的身侧,一股沁香窜上来,直逼肺腑,三太太却突然感受到腐朽的味道。
  “杏儿。”三太太懒洋洋地伸着腿,说:“我前几日病怏怏的,怎么你二小姐,也不回来看看我?你没叫大少爷给她打电话吗?”
  “打了。”杏儿依旧清脆干净地口吻。“二小姐忙着呢。她的书店要在南京开分店,她去了南京,忙得什么似的,你这点小病小灾,别打扰二小姐赚钱。怎么?你嫌我伺候的不好?想着法子挤对我啊?”
  “我的儿。”三太太亲热地伸出手来,掐了一下杏儿的脸蛋。“牙尖嘴利。看以后谁敢娶你。”
  “我还不肯嫁呢,我伺候您一辈子,好不好?”
  “傻话。”三太太坐起来。“我不是那黑了心的妇人,买了丫头来,呼来喝去的作践,都是爹妈生的。你放心,将来你的终身包在我身上,什么穷小子、村夫、赶马的,咋都不嫁。等将来,我们荣华嫁到豪门去做少奶奶了,我把你陪嫁过去,做二房。”
  “得得,我呀,不稀罕。”杏儿背转身,眼睛里有泪花。
  “怎么了?”
  “熏到眼睛了。”杏儿笑着说。
  三太太笑。
  “大太太说,前几日,她到绸缎庄上去,给二小姐定做了几套衣服,今天送过来了。大太太叫您给挑挑,看合适不合适?”杏儿镇定自若地一边说话,一边把新做的“殓装”铺开,让三太太亲手挑选。
  三太太皱着眉,说:“颜色不鲜艳。平白无故的,干吗给她做衣服?”
  “听说二小姐的生意做得好,给府里赚了钱。大太太给她做几件衣服,也算是褒奖褒奖。”
  “哼。要说做生意,谁有我们荣华精明啊。”三太太来了兴致。“别说现在大太太管着家业,到将来,能指望上大少爷吗?不能!还得靠我们荣华。”她认真、仔细地挑衣服。“旗袍啊,总要铺翠、缀金才好看,华美,时髦……”
  杏儿低着头,一阵风偷袭而来,把殓装吹得冰凉。
  “梨云阁”灯光昏暗,荣升手里捧着荣华的遗照,痴呆呆地坐在雕花木椅上,他双眼深陷,头发凌乱,神情黯然。丽水陪着大太太唉声叹气地抹眼泪。
  “儿子打算明天夜里,替二妹下葬。”荣升脸色晦暗地说。“就埋在大妹旁边,她们彼此好有一个照应……”荣升痛苦地说不下去了。
  大太太心底很难过,尽管她对三太太十分鄙弃,尽管她与三太太永远都不属于同一航道,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她对三太太的不幸遭遇,大为同情。
  “你现在瞒着她,将来她要知道,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一程都没有送,她会怎么想?”大太太考虑得很远。
  “现在告诉她,等于现在就杀了她。”荣升说。“我想,妹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到她的亲生母亲痛苦绝望的一幕。”
  “将来,可怎么好?”大太太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荣升无法作答,他把头深埋下去,前额触到冰凉的相框上,泪水顺着眼角溢出,洒落在遗照上。
  “我倒有个法子。”丽水说。“二妹不是一个很左倾、很新潮的人吗?现在,有许多大学生都往延安跑。我们就说,二妹啊,到延安去了。”
  “去延安?”大太太很狐疑。
  “当局不是抓共党,抓得很厉害吗?抓到是要枪毙的!仅这一条,三太太就不敢闹了,大家三缄其口,这个谎啊,可以一直撒下去。”
  大太太和荣升互相看看,几乎同一时间说:“成吗?”
  “成!”丽水拍胸脯。
  “那就这样吧,人,只要有希望,就会活下去。”大太太意味深长地对荣升说。“书店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韩局长说,是有人蓄意放火。”荣升说。“损失惨重,儿子打算把书店重新修复起来,算是对二妹的怀念。”
  “需要一大笔钱啊。”大太太在心底默算重建书店的开销。“而且,书店开起来,也需要有可靠的人经营。”
  “儿子想……”荣升抬眼瞄了一下母亲,说:“让荣归来做,他一定会经营得很好。我们母子需要为他做点事,您说呢?”
  大太太脸色很黑。
  “随你的便吧。”大太太的眼皮终于低垂下去,算是答应了。
  清晨,雅淑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身边的枕头巾上,留有阿初头发丝,雅淑确定这美好的良宵,并非是一场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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