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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触即发by张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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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淑感觉自己无意中撞了大运,来年,说不准,还要交好运。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好姻缘。真正地去恋爱,真正地去建立属于自己的美好家庭。而不是,为了良好的生存环境,去奢求富贵因缘。
  她走在阳光底,充满了自信和幻想。
  突然,雅淑看见了阿初。
  阿初西装革履,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雅淑面前,他的身后是一款名贵的汽车,雅淑的神情多少显得有些惊奇,阿初在蓦然回首间,也感觉到,自己眼中、心底的雅淑现在非常阳光,行走在黑夜、刀尖上的自己,倒有几分自惭形秽。
  “您好,雅淑小组。”阿初迎着阳光走过去。
  雅淑口齿有些不清晰地敷衍了一句。“你好,初医生。”
  “很久不见了,您现在身体还好吗?”阿初态度依旧恭敬如初,这多少让雅淑的心里感到一丝安慰,毕竟,阿初是留过洋,见过世面的,不是那种得势便猖狂的小人。
  在雅淑的心灵深处,一直对阿初的“家奴”身份感到耿耿于怀,可是,她又一直迷恋阿初的“才华”和容貌。
  他们又简短地说了说,别后的一些经历,当然,彼此都隐瞒了部分…他们认为必须隐瞒的故事。
  阿初明知雅淑的“工作经历”属于天马行空,他还是做出一副“赞叹”、“欣赏”的姿态来,他自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
  也许,自己变了?阿初十分洞悉己身,自己的目的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从感情的追求渐变为生活上的需求了。
  雅淑在阿初面前始终保持含蓄、凝重和端庄。这是她显赫姓氏仅存的一缕芳香。
  “您去上班吗?”简短的寒暄后,阿初决定暂行告退,毕竟,感情需要培养,任何事情都不能急于求成。
  “我今天休息,去市场买菜。”
  “您需要我,顺风搭您一程吗?”
  “不麻烦了。你不是在这里等你的朋友吗?”雅淑微笑致谢。
  “那就改天见。”阿初说。“改天,我请雅淑小姐喝茶。”
  两个人在阳光底分手,雅淑迈着碎步,依旧娴雅无双。
  雅淑刚走,阿初就坐上了车。吩咐刘阿四,去“春和医院”。汽车从另一条弄堂穿过,原来,这次见面,是特意为之的。
  中央警官学校。
  杜旅宁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杜旅宁正在看文件,侍立在侧的俞晓江接了电话。
  “您好,找哪位?”
  “我是高磊,找杜老师。”
  俞晓江掩住话筒,轻声对杜旅宁说:“高磊,找您。”
  “你问他有什么事?”杜旅宁漫不经心地说。
  “处座问你有什么事?”俞晓江听完高磊的话,对杜旅宁说:“他说,有要事。”
  “喂,我是杜旅宁。”杜旅宁安安静静地听完了高磊的叙述,他一个字也没说,挂了电话。
  “有事吗?”俞晓江问。
  “如果说,杨慕次是共产党,你信不信?”杜旅宁高深莫测地反问。
  “我信。”俞晓江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杜旅宁的话慢了一拍,问:“为什么?”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真实身份,我信。”
  “如果,有人告诉你,我也是共产党,你也信吗?”
  “我信!”俞晓江坚决地回答。“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会信。”
  “如果,证据作伪呢?岂不滥杀无辜?”
  “委座训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宁枉勿纵!”
  “好!说得好。”杜旅宁把文件搁置在案,冷然一笑。“如果杨慕次是共产党,我会亲手处决他。如果,他不是共产党,谁要是借机挑衅,欺负我的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春和医院。
  杨慕次的病房里,洋溢着暖暖的温馨,杨思桐送来得鲜花插在花瓶里,发出阵阵幽香,天蓝色的窗帘卷起,阿初漫步走到慕次的病床前。
  “怎么样?”
  “很好。”
  “我看不大好。”阿初说。
  慕次勉力回应。“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
  “谢什么?”
  “您救了我的命。”
  “怎么谢?”这一句问得刁钻。
  “还要钱吗?”不知为什么,慕次讲出这句话后,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浅笑盈腮。
  “好笑吗?我不觉得可笑。”阿初正色说。
  “就是你这表情可笑。”慕次地笑牵引到伤口地疼,他皱眉,呻吟了一声。
  “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激烈而又极端的自杀方式?”阿初的确无法理解,这是他最想问阿次的第一句话。
  “因为,别无选择。”阿次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很肯定。
  “再选一次呢?”
  “结局是一样的。”
  “为了你们的将来?”
  “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将来,也包括您。”
  “于是,你们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殉你们共同的理想。”
  “您可以这样理解。”阿次平静地说。
  “可是,做母亲的未必能够理解。”阿初低声自语。
  “您指的是……”
  “荣二小姐的母亲。她会为此崩溃的。”阿初由衷地对三太太生出怜悯之心。“我完全不敢想像她得知噩耗的瞬间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她的两个女儿的死,都跟我们俩脱不了干系。荣荣是在我的诊室里被炸死,她很无辜,做了我的替死鬼。荣华又是跟你的车相撞而……而去的,你说,如果我们面对她的母亲,如何心安呢?”
  慕次没有接话。
  “你所谓的父亲来看过你吗?”阿初突然转变了话题。
  “我们能不能,避免谈我的父母?”慕次说完这句话,又看到了阿初寒厉的目光。慕次为此大惑不解,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奇怪,即相亲又相拒,又对立又和谐,阿初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凛然、严厉,给自己一种无形的压力。最奇怪的是,自己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畏惧感。想来想去,总算是受了人救命之恩,怕是一生一世要看他脸色了。
  “你不认为,你父母的所作所为,有违常情常理吗?”
  “每一个家庭,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您今天来看望我,不会是专为指责我的父母而来得吧?”
  “我今天来得目的,有两个。”阿初的语气很庄重。“第一,关于我们的兄弟关系,我想在今天,能正式确立下来。”
  “仅仅是通过您给我输过血吗?”阿次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对。”
  “同样血型的人很多。”
  “Rh阴性A型血呢?”阿初冷峻地质问。
  明显的“认弟”态度,通过隐性的血液暗示,真实地传递到杨慕次的面前。看得出来,阿初这一次是来“真”的。
  可是,阿初的形像在阿次的心目中是多样化的,至少是“异化”的。如果,阿初仅凭一次“输血”之续命之恩,就要摆布他,或者企图操纵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阿次希望阿初也能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不要一味地挟恩发威。
  “关于血型,我很抱歉。所谓Rh阴性A型血是你一家之言。”
  “医生的话呢?”
  “我谁都不相信。”
  “我们救了您的命。”阿初说。
  “谢谢。”
  这一句“谢谢”,客气十足地打掉了阿初试图在阿次面前建立威严的第一步。那么,第二个目的,还讲不讲呢?
  “您的第二个目的,是否想告诉我,有关我家庭的秘密?”慕次的眼底闪出精明而又狡黠的目光。
  “我讲了,你会信吗?”阿初决定不说了。还不到时候。应该让对方想听,自己不能开口求他听。
  “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信?”
  原来,很想听啊。阿初淡淡地一笑。“可惜你刚才的态度,让我失望了。看客不肯捧场,说书的自然就没兴趣了。”
  “所以呢?”
  “所以决定,告辞了。”阿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清楚地看到慕次脸上一瞬闪过的落寞表情。
  “杨先生。”慕次开口挽留阿初的脚步。“再次真诚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我刚才的话有冒犯您的地方,请您原谅。”
  “阿初!”门被人重重撞开。夏跃春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随手关紧了病房的门。
  “出了什么事?”阿初问。
  “不知道。”夏跃春喘息未定。“但是,事情很紧急。”
  “镇定,保持镇定。”阿初缓解夏跃春的急躁。
  夏跃春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阿次,说:“刚才,侦缉处又来电话,询问杨先生的病情,他们打算马上派军医过来,可能要把他接走。”
  “接走?去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陆军总院,也或许……”
  “什么?”
  “监狱。”
  阿初和阿次同时感到震惊。阿初觉得自己已经帮他做得很干净了,阿次想的是,中央特科是否已经安全脱险?
  “为什么你会这样看?”阿初问跃春。
  “从今天早上开始,医院门口就加派了特务的流动岗哨,病房的走廊上增加了不少不看病的所谓病友。侦缉处也好,警察局也好,他们每次从我的医院带走病人前,都有这种先兆。”
  “这是经验之谈。”
  “正因为有经验,我才下判断。”夏跃春说。“你信我。不会错。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今天中午,有两个人自称是电讯局的工作人员,要义务帮我们医院的重症看护室装一部电话。”
  “装了吗?”
  “已经装好了,就在隔壁。”
  阿次隐隐约约知道了侦缉处的用意了,敌人要通过一部电话,识别自己的身份,他们早有预谋的安排下香饵,就等鱼儿上钩了。自己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他稍做挣扎,不想由于身体过于虚弱,汗流通体。
  阿初捕捉到阿次眼睛里微妙的变化,问他:“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是不是?”
  “你帮不了我。”阿次说。
  “你告诉我,他们要做什么?”
  “这是一个我无法逃遁的陷阱。”
  “权且接受你的假设。不过,聪明的狐狸可以设法避开猎人的陷阱。告诉我,他们要装一部电话来干什么?”
  “他们要分辨我的声音。”阿次说。“有个人,曾经听见过我的声音,在今天,只要他从电话里辨别出我的声音来,就足以使我致命。你明白吗?你帮不了我。如果,今天下午,或者晚上我出了什么意外,请您转告,您的那位苏联朋友,如果,他还在,您告诉他一句话,风、雨俱已不在,请他另择一路。小心家贼。”
  阿初凝视阿次片刻,清晰有力地告诉他。“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给的。如果,你要求死,必须经过我同意。”他转身对夏跃春说:“立即送他走。”
  “不行!”阿次不知哪里来得力量,居然伸手拉住了阿初的胳膊。“我不走。我走了,等于不打自招。”
  “你不走,你的声音一样出卖你。”
  “可以搏一搏。”阿次说。“他未必就能,肯定地识别出我的声音。”
  “音线是难以改变的。不要低估了对手,理智一点。”阿初言语温和。
  “等等,还有一个办法。”夏跃春插话了。“我们可以让他突发性失音。阿初,这是我们做医生的强项。”
  “你是说让他……?”
  “癔性失音,也就是功能性失音。怎么样?”
  “不行。”阿次再次推翻建议。“我不开口说话,等于开口告诉他们,我就是……”阿次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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