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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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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钟离本不想回去,毕竟哥哥第一天来,这宴会为哥哥而设,自己怎么能走,可是人很不争气,慢慢的有些恍惚,越来越软……
  南天一打横抱起钟离,登时乱了阵脚:“凝霜,凝霜,怎么了?”
  “父皇,凝霜晕倒了,儿臣先行告退。”还未得欧阳承应允,便抱着怀里的人离开了。
  纳兰昊宇看着那人抱着自己妹妹的背影,眉心紧锁,侧身凝着欧阳承,道:“不知方才朕的条件,陛下是否有兴趣?”
  欧阳承不动声色,摸了摸下巴,笑道:“想来应天陛下这几年确实打下了很多城池,但这事朕须得天儿同意,若他不愿意下休书,朕不会逼他。”

  情与伤的纠歧13

  “况且应天陛下也应该看出来了,天儿和霜儿的感情很好。依朕看,这和离或者休书没有什么必要。”
  欧阳承望着南天焦急离去的背影,眉角微扬,露出一丝悦色。
  上次宫中大宴,第一次见到了凝霜,天儿看她的神情,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应有的渴望。
  若天儿看碧心的眼神是平淡无波的,那么上次他看凝霜的眼神甚至是鄙夷、厌恶的。那说明他跟这个正牌儿媳妇的感情比对另外一个偏房的儿媳妇还要糟糕。
  若那时候提出让他们和离,或许两人都会很高兴。至少在他看来,凝霜那时候巴不得不招惹他们这一家子人。
  可这次,他感觉若是答应了,换来的可能会是父子绝裂。
  上次,如妃把凝霜的手硬塞进天儿的手心里,他看得出来天儿的神情极不情愿。即便是在晚宴时候吻了她一下,那也不过是为了捉弄她。他当时尽数看在眼里。
  这次,南天从纳兰昊宇拉过凝霜捋她发丝的时候,那眼神里尽是柔情和宠爱,凝霜哭泣时候他的安慰,凝霜晕倒时他的不安,自己也尽数看在眼里。
  他的儿子,都快二十三岁了,他没有见过他有如此对待过一个女人。
  他见过南天带着侧妃碧心参加家多次家宴,天儿对她,哪怕是捏在手心里,哪怕柔声细语,旁人看着尽是温柔,但那眼神里,除了平淡便是歉疚……
  他是帝王,他也是男人,他怎会不懂。他也年轻过,也爱过。除了对秋水,其他妃嫔他也流露过那种歉疚的神情。
  天儿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他对他的能做到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秋水临终前叮嘱过他,不能气父皇,若把父皇气病了,母妃在黄泉都不安心,一定要父皇长命百岁……
  若不是秋水的临终遗言,这个儿子怕是王爷也不愿意做吧。
  儿子恨他啊。
  可是今天第一次跟他说,对不起,来晚了。他当时感动得有些颤抖。
  他似乎隐隐的感觉到,儿子长大了,沉稳了很多。
  二十三岁了,哪个帝王家的孩子会成熟得这么晚?哪个帝王家的孩子不是小小年纪就谋于心计想得储君之位?可他的儿子偏不要,自己双手捧上,他都不要。
  纳兰昊宇敛着的眉宇展开,依旧看着南天抱着妹妹离开的方向,拇指指腹搓过食指,狭长的眸子睨了一眼欧阳承,冷声道:“可依朕看,他们的感情并不如表面这么好,或许二人顾及太多,当年太上皇不得已将她远嫁,但朕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朕只想要她开心些。”
  欧阳承道:“这些事,我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瞎猜的好,需要细细了解才是。”苍南新帝城府这么深,兴许是他知了详情,才提出用城池换妹妹的休书或者让他们和离?
  他知道,曾经天儿和凝霜的感情并不好,可这事情纳兰昊宇掺和进来,他怎么想着都觉得别扭。方才纳兰昊宇看天儿的眼神,似刀似剑。
  然而纳兰凝霜是他亲自挑的儿媳妇,只有纳兰凝霜才可以做宁王妃。
  他说须得天儿同意,那一句话不过是会了塘塞纳兰昊宇,即便现在天儿不喜欢凝霜,他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和离或者让天儿休了凝霜。
  哪怕——父子绝裂!
  南天把马车里的锦凳拼了起来,将钟离放了上去,“凝霜……”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不知道自己在摸什么,对医术一点也不懂,只能抬手帮她揉着太阳穴。
  钟离冷汗直冒,全身都觉得冰凉,像掉进了水里。“冷。”闭着眼睛,牙齿冻得直打架。
  南天从壁上扯下一块薄毯给她盖上,蹲在凳前,搓着她的手:“凝霜,好些了吗?”
  还是冷啊,好冷,她觉得自己刚从水里钻出来,一身湿dada的,水冰凉刺骨,冻得骨头都痛了。
  可是,她看着另外一个女子在水里站着,是刚才在汰液池里面那个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云雾缭绕的山,山尖上一汪清泉,那个素衣女子便站在那里,一手绾着发丝,估摸着是怕碰到水,她脖子以下的位置都泡在水里。
  钟离能感觉到那水好冷啊,还冒着寒气。
  女子深呼吸着,又赶快上了岸,轻手轻脚的往山下跑去,像作贼似的,钟离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女子跑得好累。
  山下好大一片湛蓝的湖,这湖为什么会这么蓝,抬头一看,定是湖水太清,倒映着蓝天吧,白云就飘在湖面上,慢慢的游走。这不就是刚才在池子里看到的那个湖吗?好美啊。
  钟离紧紧的跟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沿着湖边,跑啊跑啊,越跑越热,不知道跑了多久,慢慢的又在另外一座山下停住。
  那女子根本没有发现她?
  女子慢慢走过去,前面是什么?前面的地上是什么?火红的袍,如云的墨发,那里趴着一个人?
  女子蹲下身去,去搬动那个人,贝齿紧咬着唇,弯眉紧皱到了一起,钟离能感觉到她很用力,自己想要过去帮忙,可怎么也过不去。
  待地上趴着的那人被搬过身来,女子舒了口气,会心的笑了笑,她笑起来真美啊。比她刚才在池子里哭的时候要美上一百倍,虽然此时她一身都湿透了,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狼狈,但那笑依然美。
  女子慢慢起身,褪去白裙,最后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小裤,完美的胴体白晳如玉,在阳光上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跪在地上,把裙拧成麻花,置在地上人的嘴边,一点点,一点点拧着白裙,白裙里就有水被拧了出来,原来她在喂地上的人喝水,可这里不是有湖吗?湖里这么多水,钟离心想,她是不是太笨了?
  她喂完了水,站了起来,把裙抖开,晾在湖边的岩石上。
  钟离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风一阵阵的吹过,她看着那个女子栗色的发丝随风飞舞,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干了,岩石上的裙也干了。那女子穿上裙,便准备离开。
  钟离看着地上的人微微的动了动,可那女子一见地上的人动了,吓得赶紧跑开,钟离奇怪,她跑什么啊?
  地上的人踉跄的站了起来,朱红的炮就像正艳的玫瑰盛开了,那如墨如瀑的青丝就算有些凌乱却依旧掩不住他美得有些妖异的脸,那人真漂亮啊。若不是看到那鼓动的喉结,一定会以为是个女子,南天应该要排到第二去了。
  正为那美人儿眼馋呢,却见他眉眼倏地一敛,面色一沉,飞身跃起,那火红的袍子,瞬间燃满了碧空,太过夺目,刺痛人的双眼。
  那火焰便落在刚才那一身素白的女子面前,只见男子抬手一把卡住女子的脖子,瞳中的火便烧了起来,眸中狠戾嗜血的气息绞着女子,厉声道:“跑什么?”
  钟离心下一颤,吓得不轻,刚想跑,可想着他们似乎看不见她啊,便又想靠得近一些,她看见男子的瞳,真漂亮,暗红色,像烟花在绽放一般,他生气了吗?
  女子挣扎着想要掰开男子的手,似乎力量不敌,只能翻着白眼,似乎快要断气了。
  男子眉头一蹙,慢慢的松了手,钟离以为是男子见女子可怜,放了她。哪知道那男子很快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
  “喂!你这么凶做什么,伤刚好不能动怒,你再这样,我偷再多的灵泉也救不了你。”女子赶紧上前扶着男子。
  男子一把推开她,“谁要你管!滚开!”身体不支,跌坐在刚才女子晒裙的岩石上。
  女子撇了撇嘴,不屑道:“不就是战败嘛,用得着这么消沉吗?以前打过那么多胜仗,总也抵过这一次吧?”
  男子抬头,想要再次去卡女子的脖子。
  女子吓得猛然往后一跳:“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去。”随后逃命似的跑开了。
  钟离望着坐在岩石上的男子,看着他低垂着头,那样子,似乎真如那女子所说——消沉。朱红的袍怎么无法将他的精神染亮,他好颓废……
  她很想去安慰他,可到了他的跟前,却怎么也握不住他的肩,自己便像影子一样,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钟离吓了一跳,自己会不会变成鬼了?难道自己死了?
  钟离倏地睁开眼睛,一看南天紧张的看着她,南天在?她没有变成鬼?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看着帐顶,在床上?
  南天端过一只碗,坐在床边,看着钟离笑了笑:“凝霜,你快喝点姜茶,陈直说你受了凉。”
  一路快马加鞭的回了王府,在马车上他看着她一直出着冷汗,身上冰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只是受了凉。
  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弱,她精神好的时候哪会有一点病态,用钟离的话说,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多数时候都亢奋。
  她生病的样子,真跟她平时俏皮的模样相差太远了。
  “三嫂,你真是没用哦,动不动就晕倒。”站在床头后面的飞雪钻了出来,嘴巴撇了一眼,表示不满。
  钟离坐了起来,接过南天手里的碗看着飞雪:“我没用你还来看我?你怎么来了?”这臭丫头明明是关心她,非要说得这么刻薄。
  飞雪站在南天身侧,道:“三哥就这样跑了,我和四哥在那里就太无聊了,所以就过来了。”其实是担心了。
  钟离正喝着姜汤,倏地抬头:“你是说南云那臭小子也在?”
  飞雪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门外,点头道:“嗯,正在外面透气呢。”
  正说着,南云便笑呵呵的进了南天的睡房:“呀,三嫂,你在想我啊?”
  钟离把碗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掀被下了床,迅速穿上鞋子,冲到南云跟前,抬起双手便攥着南云的衣襟,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敢算计姐!”
  南云何其鬼精,一听便知道三嫂说的是什么事:“三嫂这是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说什么算计,算计这个词太难听了。呵呵。”南云小心的看了看钟离,一个劲的傻笑着。
  “哦?那么你小子喜欢的那姑娘呢?带过来三嫂看看。”钟离推着南云抵到门框上,没了好气。
  “哎呀,我的好嫂嫂,别说那姑娘了。三嫂,你今天那身衣裳可真漂亮啊,三嫂人长得漂亮,身段也好,穿什么都好看。”南云嘴角含笑,抬手轻轻的去掰开钟离的手,一个劲的给她揉肩。
  “欧阳南云!”钟离气结,这是她调教出来的徒弟,插科打诨的功力一定不差,二痞子似的不要脸都是她教的。
  南天曾经说过,钟离,你就是个祸害,帝都这些公子哥,文质彬彬的,品性纯良的全被你带成了清一色的小痞子。
  现在想来,这叫害人终害已。她身边的人,哪还有一个脸皮薄的?脸皮薄的人肯定不敢跟她长来往,因为会一顿饭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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