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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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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红楼的时候,她几乎可以带给身边每个人快乐,他喜欢去红楼,不单是那里的特别,还因为那里有个快乐的钟离,不管钟离是出丑还是让别人出丑,都那么快乐,会惹得一堆人捧腹。她有着所谓的超前的思想,他总是能接受,即便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心里也是赞同她的那些鬼心思。
  她以前是钟离的时候,也会这样被梦境魇住吗?那时候,她得有多孤单,谁会把她从梦魇中唤醒?谁在她哭过后给她安慰?
  “凝霜,你再不醒,我真的要打你了。”他真的想咬咬牙,给她一耳光打醒她,可那一巴掌真是下不去手,舍不得。
  “三郎,三郎。”钟离呜咽着唤着,在南天的怀里慢慢醒来,喘着粗气,感受到他的怀抱,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紧紧的,像钳子一样。
  他从未感受到她如此用力的抱过他。像是他快要消失一般。
  “凝霜,又做恶梦了?”他本想起身去拿块汗巾过来给她擦擦额上的汗,可她却一下也不肯放松,便扯着袖摆,在她的额上轻拭着汗液。
  她抬头,定定的望着他,他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受过惊吓?是被她吓住了吗?轻轻摇头,又忍不住叹了一声,似乎在理一个思绪:“不是恶梦,是一个好凄惨的梦,他们好凄惨,只是我拼不起来我做了些什么梦。头痛得很,痛得很。”钟离闭着眼摇头。这梦次次做得那么真实,真是要命,每做一次就心痛一次,她都有些怕睡觉了。
  看着男子剜下心上的肉的时候,仿佛是在剜她的心一样疼,仿佛又看了梓城说着那些话,那么像。
  她已经觉得心里装着梓城很对不起南天了,可如今这样不停的要去想着梓城,但她的确是不能忘,忘了又觉得对不起梓城,负罪感越来越强,这世上哪有她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爱两个,都爱得这么深,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看着她还有泪痕的脸,密睫潮着,几根几根的粘在一起,大掌扶着她的后脑,往他怀里摁去。“头痛就别想了,看来,我真是得去请些高人来做做法事,不能总让你这么做恶梦,我都不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怎么过来的。”
  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从刚开始的强乱,到现在的均匀而有力,她也跟着慢慢放松了些:“以前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好象是我搬进宁王府后,就开始这样了。”以前她只会梦到梓城,可是自从住进宁王府,再也没有梦到过梓城,只是在宫里的幻境里看到过。哪有这么邪门的事,一想到南天说要做法事,还真觉得这东府是不是闹鬼。
  低眉看着怀里玩着自己发丝的人:“你这么说是府里有鬼了?”若以前她这样说,他一定会说,你真是傻瓜,哪有什么鬼啊,每一座王府的落成都是看过风水的,不可能有那些东西,可如今,他真信了。
  她松开了钳着他腰的手,“南天,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古人应该都是很介意有人说他家里有鬼的,谁都些这些东西。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太子,会不会面子上挂不住?
  他无奈的叹了声气,“我怎么会生气。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我都要请人来做法事,买个心安。”
  “凝霜,来。”他转身坐到床边,双腿垂到了床榻外,觉得那样平坐在床上有些不舒服,抱起钟离放在腿上,让她侧身坐着,南天轻轻的撩着她的发,轻声问道:“你一直都介意碧心住在府里的是不是?”
  钟离顿了顿,怎么突然说这个,刚才不还在说做法事吗?
  若问她介意碧心吗?说不介意是假的吧,可是他说过的那些话,她也记得,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能理解他,若是爱,原谅他的年少无知有什么不可以?他心里只有她,他能这样待她,已经是很难得了:“你说过她无依无靠,除了王府哪里都去不了,她无处可去。”

  情与爱的绵密30

  她听见他呼了一口气,肩上有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那梦里的凉意渐渐消退,她听着他说:“凝霜,那时候我突然遇到你,突然间觉得心被牵住了,那是一种我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很奇怪,日思夜想,你明白吗?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可那时候你每次跟我吵架,惹我生气的时候,虽然我似乎很恼,但又盼着你快点再来惹我,你微微的一个举动都可以牵动我的情绪。凝霜,听我说,别打断我。”
  她只是被他揽着,然后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美丽的侧脸和漂亮的唇,一张一翕,她点头。
  他道:“碧心,我一直对她挺好,她很可怜,从小就跟着青远跟卖到王府来,她很听话,即便我不高兴,经常凶她,她也不生气。当年我不想娶正妃,拿她当了挡箭牌让她成了侧妃,一年多后有次醉酒,我又污了她的清白,为了这事情,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我不喜欢她,就不该碰她,碰过之后,我就该对她负责,所以我尽量想把她当成我的人,我不想碰她,便会对她比以前更好,哪怕只是应付,我也觉得不应该一直晾着她而毁了她,否则她会在王府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我觉得这是我弥补她的方式。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知道心口扑通扑通的跳是种什么滋味,我突然间觉得无法再应付碧心,分身乏术,这种感觉太复杂,我至今理不清,我只是不停的后悔当年错得很离谱,且是一步错,步步错,所庆幸的是,你接受了这样的我。”
  “在刚知道她有了身孕,也自然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看着她突然间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他笑了笑:“我和她加上酒醉那次,总共在一起过三次,翌日陈直都会配药水让她沐浴,她不可能怀我的孩子,所以我当时很开心,毕竟当年错的人是我,碧心她背叛我,我反而轻松了,这样我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
  钟离表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可内心里还是疑惑,开玩笑的吧,三次,他跟个恶狼似的,这么多年才三次,难道在外面还包养了小情人?
  他说他不想碰碧心,便对她比以前更好,若真是这样,也许说得过去,毕竟对于这样的社会,女人得不得宠的确关系到她的地位,他本就觉得有愧于碧心,若就是酒醉那次碰过之后便不再碰她,下人也会议论,这样的事,莫说王府,皇宫那种地方奴才还不是天天议论。
  只是他怎么懂,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不是和谁都可以上床的。可这个社会的男人哪里会想这些,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南天,我们的前世一定是有一段孽缘,否则即便你毫无隐瞒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我居然不生气。我是不爱你所以不在乎吗?
  我是太爱你,所以才会这样无条件的去原谅你。你的态度,又让我觉得我这样原谅你,是值得的。
  我不想说对不起谁,不负碧心便负我,总有人要受伤,若我受伤是可以让你更好,那么心甘情愿,否则,我做不到去同情那个想和我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佛祖,原谅我太自私,就当我恶毒吧。
  他的下颌轻轻的去磨她的额,“我当时以为那孩子是青远的,所以便把她留在府里,毕竟她有身孕,心情应该要好些,有些事情不易说破,万一她担心别人议论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便欠她更多了,如果孩子生下来后,她愿意跟青远走,也可以,我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她设计害你,我有想过除了她,可那时候你生死未卜,我来不及想很多细节,便匆匆离开去找你。其实碧心是我作的孽,她想除了你,完全是因为我当年娶了她,这本该是我的债,都报应在了你的身上。我想原谅她一次,就当为了你死里逃生,积一个所谓的好生之德。”
  “后来我慢慢才知道她其实是当年被人有意卖进宁王府的,且买她的老嬷嬷在不久后便消失了。接着才知道孩子不是青远的,这让我很震惊,其实我对感情这种事情很迟钝,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总能感觉到青远看碧心的眼神,分明有情愫,若孩子不是青远的,这后面的背景就诡异了,若她是有意被卖进王府的,那么她背后的人目的是什么?”
  她望着她,他没有看她,玩着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像在搓自己的手指,指腹里有薄薄的汗,原来他在坦白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紧张。
  他的目光落在她粉色的指甲盖上,“我跟她说她可以离开王府,我会给她一大笔钱,本想她走了之后,可以摸着这根线去找出她背后的人,可是她不肯走,我在想,是不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将计就计留她在府里,那么她背后的人一定会出来,若是揪不出那个人,东府肯定会不得安宁,你住在那里也会有危险,毕竟就算碧心走了,难免还会有另外一个碧心出来。”
  “我留她在府里,没有跟你说明我的用意,是怕你去想着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伤神,你本就受过惊,我实在怕你连睡个好觉都不行,但有些事,我不应该瞒你,你知道了,也不用吃着非醋。”他痞痞的笑了笑。
  “我哪有?”钟离还是打断了她,开始听得心慌慌的,可他早就解释过那孩子不是他的,她也就没有吃醋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那坏坏的笑,分明是故意想要嘲笑她。
  “不行,你就是有。”
  “呵——呵!”钟离有些哭笑不得,逼着人吃醋?这事估计是欧阳南天申请的专利吧?
  “我方才下朝的时候跟四弟说好,让他先带着你去红楼,我要回一趟府里,邹立出来前说有事等我处理,等弄好了我再去找你。”
  “不是说好一起去的吗?”才一出口,便后悔了:“你去忙吧,等你忙好了来找我。或者你不用管我,红楼的事情弄好了,我便回东府。”
  “你在红楼等着我去接你。”他认真的说。
  钟离虽是不明,却依旧点头,他平时都是跟着她,或者让她跟着他,防着周围的人跟防贼似的,说真的这让她很紧张,但也理解他,定是苍南的事给他造成了些阴影,时间会冲淡一切,等这事慢慢过去了,他便不会这样一惊一乍了。
  今天他先是跟她坦白碧心的事,再一反常态的让她和南云去红楼,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碧心的用意他开始不也是瞒着她吗?现在也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了。
  她不需要问,他自然会和她说。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南云下了朝便回了府,换了身宝石蓝的锦袍便去跟南天约好的地方接钟离,钟离上了南云的马车,朝红楼驶去。
  只要南天不在场,南云就是爷,对钟离也态度会有些变化,比起自己哥哥在的时候,要随意很多。
  南云坐在软凳上,抱着双臂,头靠在车壁上,上下的打量着钟离,那目光落在钟离的肚子上,“三嫂,你最近有没有想吐?”
  “有没有很想睡?”
  “有没有很想吃酸的或者辣的?”
  “或者什么也不想吃?一点味口也没有?”
  南云还想说,有没有。钟离便啐了他一口:“剪掉你的舌头,给我闭嘴。”这臭小子哪里学来的?他说的这些分明是问她有没有怀孕,还绕这么大的弯弯,拜托啊,就算不是人,也没这么快又怀上的吧?
  “呵呵,三嫂生气了?可不能随便生气。”南云坏坏的笑着,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有多么的猥琐。
  不跟他扯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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