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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之傻女成妃-第98章

小说: 重生之傻女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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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王妃!”
  看见了萧瑟瑟在这里,玉倾寒连忙过来,眉梢眼底有些焦急的神色,“可有看见玉魄?”
  萧瑟瑟感到奇怪,“玉魄帝姬?她没有在宾客席上坐着?我方才还看见了她。”
  玉倾寒道:“一眨眼的功夫玉魄就不见了,我怀疑她是因为要和亲的事而……”
  逃跑?
  虽然不了解玉魄,但萧瑟瑟明白,背井离乡去嫁给一个风评很差的人,从此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怕是再也回不到故里,甚至死了骨骸也要葬在他乡……那样的命运,就算是放到她身上,她怕是也有要逃跑的念头吧。
  “刚才那个人……”萧瑟瑟突然想到,刚刚撞了她的那个人,那样奇怪,而那人的声音好像还真和玉魄帝姬有点像……
  “六殿下,方才过去一个披着男装的女子,有可能是玉魄帝姬。”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玉倾寒忙问。
  萧瑟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和六殿下一起去寻她。绿意,你留下来好好陪着浔阳王妃,稍后我会回来找你们。”
  “啊?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绿意的话还没有说完,萧瑟瑟就和玉倾寒朝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白纸河在两人的旁边不断的倒退。
  萧瑟瑟心想,如果那人真的是玉魄,那她还没走多远,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她。虽然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但和亲帝姬走失不是闹着玩的,自己既然撞上了,就该尽力而为。
  此刻,就在两人前方不远处,那个穿着男装的奇怪女子,跌跌撞撞的跑着。
  她不知道该朝哪里逃才安全,只是想要离开顺京,走得远远的,她甚至没想过接下来她要怎么养活自己,会遇到多少在宫里遇不到的生存问题……
  就在白纸河畔的一处空地上,她再度因为焦急而撞到了人。
  这次她撞到的是个孕妇,孕妇踉跄了几步,被贴身丫鬟扶住。
  女子见了那隆起的肚子,心里一害怕,抬起脸说道:“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两人的视线对视,玉魄呆住了。
  她没想到这么巧,她撞到的这个孕妇,竟然就是萧醉。
  “三小姐,您还好吧?”丫鬟绿萝紧张的问道。
  萧醉轻轻摇头,告诉绿萝自己没事的,目光一直清冽的直视玉魄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福了福身。
  “萧醉见过玉魄帝姬。”
  “免礼免礼。”玉魄回过神来,赶紧把帽子扣下,说道:“你并没有看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说着就飞快的跑了过去。
  绿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搞懂那个帝姬怎么行为这么古怪,刚唤了声“三小姐”,就听萧醉清冽冷然的开口了。
  “玉魄帝姬,和亲之日就要到了,如果你走了,大尧拿什么跟北魏交待。”
  玉魄的身子颤了颤,脚下步子顿住。半回过头,好似壮起底气想解释什么,却又始终是没底气说出口,回过头继续跑。
  萧醉加重语气,再道:“你是要当个临阵脱逃的罪人,让其他人来为你的行为承担责任吗?”
  “我……”玉魄被这句话戳痛了心坎,一团热的脑子里,总算能想到她的生母荣嫔和哥哥玉倾寒。
  要是父皇发现她逃走了,母妃和六哥要怎么办?
  母妃本来就过得够可怜了,会不会被打入冷宫?
  而六哥,会不会被废掉,六哥的身体还那么差……
  “玉魄帝姬。”
  就在她神游的这段时间,萧醉来到了她的面前。
  已怀孕数个月的萧醉,挺着肚子,看上去却仍旧立得那么笔直。清冽的眼底,淬着十几年凄苦岁月磨砺出了刚烈,像是梅花那样,越是苦便越是傲雪盛放。
  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玉魄没来由的忘记了逃跑,怔怔的回以目光。
  “玉魄帝姬,可愿意随萧醉去一个地方?那里幽静,你不用担心会被人找到,而那里也有你想要的答案。”
  玉魄咬唇,艰难的喃喃:“我想要的答案……”
  萧醉福了福身,认真道:“还请玉魄帝姬能和萧醉同去,继续再在这里耗下去,帝姬也会担心追兵赶来。”
  “我……”玉魄的下唇被咬得发白,看一眼身后的人群,再看着萧醉那清冽的一眼见底的神色,玉魄道:“好,我先和你过去。”
  “玉魄帝姬,这边请。”
  萧醉指了个方向,绿萝扶着她,她带着玉魄远离了热闹的白纸河畔,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隐没。
  “玉魄……”
  三人在拐入巷子的同时,萧瑟瑟和玉倾寒,也从另一条巷子口走了出来。
  方才在白纸河畔,玉魄撞上萧醉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已经赶到了。
  原本玉倾寒想冲过去直接拉走玉魄,但萧瑟瑟阻止了他。
  “六殿下且慢,你看三姐姐好像在和玉魄帝姬说什么,玉魄帝姬的神色也有所动摇,我们不如先跟过去看看。”
  方才萧瑟瑟是这么说的,而现在两人一路跟着,跟到这里,心中便更是疑惑萧醉这是要将玉魄带到哪里去。
  “六殿下,我们过去吧。”萧瑟瑟小声说。
  玉倾寒点点头,眼底好像出现些莫测的情绪,他低声喃喃:“萧三小姐的身子……”
  “能坚持住的。”萧瑟瑟意味深长道:“她可是三姐姐啊,那么凌寒傲雪、刚烈不屈,她怎么会有事呢?”
  玉倾寒没说话,先朝着那条巷子过去了。萧瑟瑟跟在他的后面,正专注的想着萧醉和玉魄,故此没有看见玉倾寒脸上那一抹心疼的复杂表情。

  ☆、大彻大悟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萧醉把玉魄带到了顺京城内的陵园。
  那是在顺京最安静的一处地方,松柏环抱,一块块线条刚直的石头,杂乱的围着一方三进院落。
  陵园的入口就是三进院落的大门,守卫在这里的侍从,诧异的看着萧醉和玉魄入内。在这种全城百姓都去参加的节日祭里,竟有人会跑来这陵园。
  玉魄跟着萧醉入了院子,这里的庄严安静,让玉魄心里不安。
  “萧三小姐,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是吗?”
  “就是这里。”萧醉道:“帝姬请跟我来。”
  玉魄觉得很诧异,“为什么是这里?”
  “这里有帝姬能寻到的答案。”
  答案。
  究竟是什么答案呢?
  玉魄不断的在心里琢磨。
  她需要答案吗?她就是想要逃走而已,这本是很坚决的念头了。
  可是为什么,在见到这个萧醉、听她说了几句话后,她会觉得那样迷惘而犹豫呢?
  穿过三重院落,那最后一重又分了东西两个跨院。
  萧醉往西边的跨院走去,玉魄紧随其后,见到的是庄严的侧柏一丛丛的立着,一座座坟茔散在其中。
  这些坟墓有些是土堆的,有些稍微修整成石制的外缘,看着都不是富贵人的形制,只有墓碑是统一修缮的,碑上的刻字也都是同样的形体。
  玉魄看着碑上那些名字,这些人她不知道是谁,但从这些坟墓的大小可是看出,被埋在坟里的不是他们的骨骸——而是衣冠。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顺京和平安乐,但列国并存,彼此间时不时就有干戈,在我们看不见的边境,多少应征入伍的男儿为了保卫我们的安乐,埋骨沙场……”
  萧醉走着,停在了一树苍松下。
  “这座陵园就是为他们建的,葬着他们的衣冠,给他们的家人一个念想……”
  她幽幽说着,看向玉魄,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衣冠冢。那墓碑前跪着一个妇人,正在烧着纸钱。
  “那位妇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这里,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墓碑前哭出了血泪,我喊来守陵的人将她送了回去。”
  “哭出了……血泪?”玉魄的心惊颤,怔怔的喃喃。
  “玉魄帝姬,我们去和她说说话。”萧醉说着,走了过去。
  玉魄望着那妇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虽然心里觉得可怜,但萧醉的话又让她有些发憷。再看萧醉已经走了过去,玉魄也只得跟上,揪紧了披在身上的大氅。
  “夫人。”萧醉轻轻的唤了那名妇人。
  妇人身子微颤,接着站起身,转了过来。
  在看见她的脸时,玉魄的心狠狠的一收缩,她瞪大了眼睛。
  这妇人明明很年轻,却一头的白发,白的不见半点黑灰。
  她的皮肤本来不坏,可两眼附近却全都是皱纹,眼中的悲痛、憔悴、黯淡无光,都仿佛她的心已经死去了。
  “夫人,冒昧打扰。”萧醉福了福身,“请问,这衣冠冢里可葬着你的什么人?”
  “我相公。”妇人的声音很沙哑,玉魄听得出,这是嚎干哭哑的声音。
  “还有,还有……”
  她指着边上的一座坟,还有再边上的,再边上的……
  “我相公,大伯子,小叔子,他们哥仨和咱爹,咱叔伯四个,咱爷爷……还有我十三岁的儿子,咱家唯一的香火,他们都埋在这儿……”
  十口人战死沙场!
  玉魄愣住。
  从没有想过,这安乐富贵的顺京、她从小生活的顺京,还会有这样凄惨的家庭!
  是不是帝宫的宫墙太高,让她看不见这些近在咫尺的人间悲剧,让她以为顺京的百姓们也拥有她司空见惯的奢华?
  萧醉沉吟了片刻,对玉魄道:“他们家的男丁,有的死在了南边,有的出了阳关道就再没有回来。从先帝在位时候的卫国战争到前些日子与北魏的作战,一家十口男丁战死,满门英烈。”
  “是啊,满门英烈,满门英烈!”妇人笑着,却比恸哭还要来的撕心裂肺。
  “他们为国捐躯,为保护我们这些人的平安生活而牺牲,他们是英烈!他们的死很光荣!我为他们骄傲啊!”
  真的是骄傲吗?玉魄感受到自己的眼眶变得湿热,眼前妇人的笑容已经模糊到支离破碎。
  “帝姬,他们一家只剩下她一个了。”萧醉盯着玉魄,继续说道:“这次北魏扰我大尧边境,她的丈夫和十三岁的儿子被征召入伍。她一直在等着他们归来,可最后等到的却是两盏牌位。那一夜,她因为过于悲痛而满头白发,再接着嗓子也哭哑了,终日都待在这座陵园里发呆……”
  “萧三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玉魄的双肩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捂着眼,感觉到眼睛里越来越热,心中充斥了一道悲鸣,在撕扯着她的胸腔。
  “帝姬,如果你连听到这些都觉得难以承受,又可知世上有多少人都在承受着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萧醉说着,看向那笑得呆滞的妇人。
  “夫人,如果你的心还活着,可否请你告诉萧醉,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愿望?”
  “愿望啊……有,当然有……”妇人点着头,带着痛彻心扉的笑,声嘶力竭的呼喊:“我的愿望!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大尧——不要再出英烈了!”
  这瞬间,玉魄的眼泪夺眶而出,泪水从她的指间流下,肆意的如一场雨。
  从不曾知道,在她所生活的和平世界之外,还有那样一群在为了和平而抛却生死的人。
  原以为战争只是一个消息,和一些所谓的死伤数字,却不知对有些人来说,战争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她所享受的锦衣玉食,都是别人用生命换来的。
  而她从不曾知道这点,反还在理所当然的无知着,以为自己才是最不幸的人。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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