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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生之傻女成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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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英帝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玉倾玄。他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就是戾气太重,人太狠。
  玉倾玄也不避讳天英帝的目光,反倒大大方方的说:“父皇息怒。非常时刻,只好用点非常手段,弃车保帅也是一种战术。呵呵,其实儿臣能想到这个法子,还是因为去年太子三弟那个锦侧妃的事……”
  提到张锦瑟,萧瑟瑟的眼底微澜,嘴唇轻轻颤了颤,保持住了平静,盯着玉倾玄。
  “张锦瑟?”天英帝道:“那个叛国内奸,提她扫什么兴!”
  玉倾玄道:“谁知道那次的事是不是有人陷害她呢?呵,儿臣也就是随口说说,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庶女,去给北魏当内奸,想着都有点离谱吧。”
  “住口!”天英帝厉声斥责:“这种事是能乱说的?日后朕不想再听到这件事!”
  “是。”玉倾玄拱手,拖着长音回答了天英帝,脸上还是一副风凉的表情。
  萧瑟瑟的心中,已然是波澜万顷。她知道,玉倾玄当然不是在帮她的前身说话,反而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挑拨天英帝与玉轻扬和赵家的关系。而天英帝愤怒的态度,一方面是怒张锦瑟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怕也是不愿深思那件事,免得知道的越多就越失望。
  “行了,你们退下吧。”天英帝拂袖,没好气道:“这件事就照老二说的办,老二,就你去找人吧。还有之前焦阑殿上的刺杀,罪名也推给那些人,不要弄出破绽。”
  “是,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玉倾玄拱手鞠了个大躬,弯腰的时候,嘴角翘起一道得胜的笑容,“儿臣恳请能在事后厚葬那些人,好歹他们也是为国捐躯的。”
  “准。”天英帝不想再多说,袖子一挥,人就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
  “臣妾恭送父皇。”
  两个人施礼送他,萧瑟瑟的眼底,已经冷成了一片雪茫。
  她直起了身子,目光与玉倾玄的视线交错,轻轻一笑,叹道:“厚葬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还留一身骂名。”
  玉倾玄邪恶的笑道:“那也总好过像张锦瑟那样,留一身骂名死了,还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
  玉、倾、玄!萧瑟瑟心中陡然一道怒火冲起,这瞬间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而当堂爆发,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旁观者般,毫无表情。
  “死者为大,二殿下还是积点口德吧。”她说着,仍难掩口气中的怨怼,“弃车保帅,二殿下说的倒也没错,或许没有其他合适的办法了,那妾身就预祝二殿下一切顺利吧。”
  “呵呵,谢谢瑾王妃的吉言。”玉倾玄不阴不阳道。
  萧瑟瑟不想再和这个人多相处一刻,福了福身就走了。忘言说出去办事也有一段时间,也该回来接她了,她便往宫门口走,去那里等着他吧。
  “唉……”玉倾玄拖着长音叹气,望着萧瑟瑟的背影,从眼底到唇角,都冷的教人发憷。
  “瑾王妃,本殿下是看你和张锦瑟的名字里都有个‘瑟’字,一时兴起说上几句,你激动个什么劲?瞅着倒像是心里有鬼……”
  萧瑟瑟听言,驻足,静默了会儿,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没有回看此刻的玉倾玄是怎样一副表情。
  灵宫里,袅袅熏香已经燃到尽头,还剩下不过一寸的檀香末。
  整个殿里烟雾缭绕,浓浓的味道有些刺鼻,却更增添了殿中哀痛的气氛。赵访烟的哭泣声,回荡在殿中。她还蹲在墙角那里,把头埋在膝盖中,倔强的不断抹着眼泪。
  尸体之间,玉倾云缓缓走过,看了看赵访烟的状态,便继续等待。
  这场面于他而言,是那样熟悉,就像是在有荷村,他抱着小荷的尸体,看着一排排躺在地上的村民。
  如今,此情此景换赵访烟来承受,玉倾云望了她一眼,心里越发的同情而不是滋味。
  忽然,脚边的一具尸体好像微微动了下。
  玉倾云疑心自己是看错了,低头盯着近旁的尸体瞧了会儿,竟又听见它发出微弱的低吟。
  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恐怖,玉倾云低下身,小心的掀开罩着尸体的白布,惊讶的看下白布下的主祭一双眼睛在缓缓睁开,无力的呼吸着,嘴唇在微弱的颤动。
  “主祭大人,您还活着?”玉倾云忙问。
  主祭动动唇,像是想要回答的,可发出的却只有气若游丝的低喃。
  “访……访……”他哼了好半天,才哼出了字眼:“访烟……”
  玉倾云忙唤道:“赵小姐,主祭大人还活着,你快过来看看!”

  ☆、婆媳相见

  赵访烟一怔,哭声停住,赶忙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来。当看见主祭真的还有气时,心中的悲痛夹杂着喜悦,再次汹涌的爆发起来,化作狂澜,让赵访烟霎时就泪如雨下。
  “师父!师父!”她哭着应道,俯身贴近了主祭,“师父,访烟这就去喊太医,您坚持住。”
  “回……来!”主祭忽然使劲,叫住了赵访烟。
  她没能起身,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师父,那双苍老而失去光泽的眼,死死盯着她,目光里全是强烈的挽留之情。
  玉倾云道:“赵小姐,主祭大人想是有话要和你说。”
  “师父……”赵访烟没有犹豫,咬紧牙关重新贴近了主祭,“师父您说,访烟听着。”
  主祭看上去松了口气,目光变作赞赏,接着又凝重起来。他费力的呼吸,用着与死神拼搏抢回来的力气,喃喃:“访烟……杀我们的……不是雷电……”
  “什么?”赵访烟大吃一惊。当时大家都眼睁睁看着闪电夺命的,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像雷电……我也不知……是什么……但它只是……会燃烧……”主祭低吟:“真正……夺命的……是有什么东西……射进身体……”
  “有什么东西……射进身体?”赵访烟惊呆了,“师父,那是什么?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
  “赵小姐。”玉倾云轻轻扶住情绪激动的赵访烟。就在主祭说完那段话的瞬间,他便彻底失去了呼吸,眼睛也闭上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醒过来,但这样的回光返照,不仅是他用强烈的意志力换来的,怕也是因为他口中的“射进身体的东西”稍有偏差,才没能一击致命。
  看着赵访烟泪如雨下,玉倾云低声劝道:“赵小姐,节哀顺变。”
  “四殿下,我……”赵访烟咽了口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访烟没事。”
  她盖上了主祭的白布,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虚软,但依旧是直直的立住了。
  俯首看着主祭,再看着满殿的尸身,赵访烟喃喃:“师父,您放心,访烟会将事情查清楚。这个公道,访烟一定会为大家讨回,祭祀团的灵魂不死,访烟将担起这个责任,暂时领导祭祀团。”
  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擦尽,赵访烟朝着殿外走去。
  “赵小姐,你要回府了?”玉倾云询问。
  “四殿下,多谢你陪我这一阵,不必送访烟回去了。”赵访烟朝外走着,迎着逆光,眼底铺开一层炽烈的金色,“访烟有事要做……”
  玉倾云怔了一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了赵访烟,疑道:“赵小姐,你是怀疑祭台上的事情是有人祸,想要去调查?”
  赵访烟道:“我不会让师父和大家死得不明不白。”
  玉倾云的神情不禁复杂起来。他从前一直觉得,官家小姐心眼太多、自私虚荣,总是做一些趋炎附势的事情,待人没有多少真心。
  他排斥这样的女子,所以用和善的笑容与她们保持着距离,宁可养些花花草草,修养心性。
  在刚接触赵访烟的时候,他以为,她和那些女子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多了几分望族嫡女的矜持。
  就连她当初观星给他忠告,这样的善意,都被排斥在他的心灵壁垒之外,被他潜意识里当作是一种攀权附贵的手段。
  他真是自以为是,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至于如今才认清楚,赵访烟竟是个如此重情义、真心待人,又具有勇气和担当的人。
  这样的女子,真的太不容易,在人前笑,在人后哭,什么都要倔强的自己来承担。
  为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才了解到她的为人。
  灵宫外的阳光,太是刺眼,照在赵访烟哭过的双眼周围,更是显得眼眶红肿。
  她看向北方的远空,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祭祀中听到的雷声,就是从北方那边传过来的。
  “师父,小茵,你们等我。”
  赵访烟忽然加快了脚步,冲下台阶,朝着北面疾走而去。
  玉倾云忙道:“赵小姐,你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请注意自己的身体。”
  “多谢四殿下。”赵访烟清冷的回了话,步速不改,越走越远。
  玉倾云也没时间多想,赶忙跟上了赵访烟。
  在去往北侧宫门的路上,要穿越一处花园。
  这个时节的芍药花已经败了,萧瑟瑟缓缓走过,凋残的花瓣被风轻轻的卷起,吻着画裙的裙角,留下一缕浅香。
  她在想着玉忘言,想着他瞒着她的事,她不敢去过多的猜测,一再的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
  “赵小姐!”
  她听见了玉倾云的呼喊声。
  萧瑟瑟驻足,回头看去,见赵访烟一路跑来,匆匆越过她。
  再接着是玉倾云,在经过萧瑟瑟的身边时,笑着给她行了个礼,又赶忙追过去了。
  萧瑟瑟不免诧异,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不禁往前走了几步,谁想旁边的几株忍冬后,忽然走出个中年贵妇,口中喊着:“云儿!”
  萧瑟瑟来不及刹出脚步,撞在了贵妇的身上。
  而不远处,玉倾云回身给那贵妇拱了拱手,“母妃,儿臣眼下有急事,稍后再去探望您。”便继续追着赵访烟去了。
  “贵妃娘娘没事吧?”两个宫婢一左一右,扶住了踉跄的贵妇。萧瑟瑟刚才那一下,将她撞得失去了平衡,不小心踩到了裙子,还好有宫婢扶着,稳住了。
  萧瑟瑟也险些摔到,靠着自己的调整,这才站稳,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这位是余贵妃吧?贵妃娘娘,实在对不起,妾身方才心里想事情,没有看路。”
  “你是……”余秋水打量着萧瑟瑟。
  “回禀余贵妃,妾身是瑾王妃。”
  余秋水顿时睁大了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好好的看了遍萧瑟瑟。
  阳光照着余秋水望仙髻上的金银累丝簪子,恰好折射出刺眼的光,落在萧瑟瑟的眼角旁。
  她微微转脸,望着余秋水,却见她的目光越发的不友善了。
  “原来你就是萧恪的那个傻子嫡女。”
  这语调分明是看不上眼的,萧瑟瑟平静的回话:“妾身的确是痴傻了数十年,不过在嫁给瑾王后,傻病就好了,现在妾身已然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
  “还挺伶牙俐齿。”余秋水道:“晋王殿下给瑾王挑选的女人,傻的时候就不说了,这一聪明起来……倒和瑾王是一路货色。”
  萧瑟瑟心中一震,顿时就产生了怒气。这余贵妃为何对她和忘言这样大的敌意,他们什么时候招惹过她了?
  “娘娘毕竟身在贵妃的高位,还请注意一下言词。”萧瑟瑟冷声道:“要是娘娘对妾身撞了您这件事心有怨恨,把气撒在妾身的身上就是了。无缘无故的诋毁瑾王,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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