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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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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探着身子,才折到这花,色泽也无特别出彩的,只是稀疏平常的小花。

    茱萸予彩莲道,“丽郡乡下,往年这个季节,野花开的最热闹,宛如陌上红颜。就在瀑布前,挨着水田,斜斜的几撮,扎起来插着都十分好看。”

    “主子可是想起夫人来了?”彩莲问道。

    茱萸点点头,“娘亲曾告诉我,这乡间的花不如山中的清冷,但是却是甜的,不过少有人识得。每每听娘亲如此说,我便要站在村口的石头上,看着远道而来的人,立于树下,埋入花香里。这光景与春日不同,你可感知他们的苦楚,也幸得有花枝可诉。”说话间,眼中已是盈满泪水。

    彩莲瞧着心疼道,“主子,又何必为难自己……”

    茱萸哽咽,“在里头,不论如何,都得忍着自个心性,不可表露分毫。可在外头,也无旁人了,我也只求个舒心罢了。”

    “诶哟,歆才人哟,可叫老奴好找,皇上寻你多时了。”薛巾于远处而来。

    茱萸忙掩住脸面,用锦帕擦了泪痕,笑言,“薛公公怎亲自来寻我了。”

    “说是勿洛又摆上阵法了,皇上要你前去主帅营帐,共商大计。”

    茱萸听了,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帐。

    彼时,驻将领皆有在列。茱萸有些狼狈,稍稍整理衣角,便向皇帝福身见礼。

    周昶景移着作战图上黑棋道,“你且来看,这勿洛竟有胆量,在我城前二里开外处,便摆了阵法。”

    茱萸顺手看去,这恰是对着关海城中的中轴线,其心昭然,“这可是风阴阵?”

    叶琮见她如此说,拱手道,“娘娘说的极是,这勿洛不知请了何方高人,摆了这风阴阵法。此阵法,臣只在太爷爷书房瞧见过,说是失传已久。必须得人手充足,方能克之。偏巧此时我军中将士人手不足……实在不是破阵的好时候。”

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一夜征人尽望乡(一)

    耶律齐着人连夜搭起的观星台,用五十人,手执旗幡围绕。

    艺筝请来了部落老族长来,在关海城二里开外处,摆上了阴风阵。阿驽带着一队人马,伺机在阵前等风向,听候使令。

    观星台共两层,九尺长有余。下东西两面分挂着金、木、水、火、土五旗;南北两面分挂星、张、翼、轸、分五旗。

    再往上是二十八星宿,呈朱雀、白虎缠斗之状。

    耶律齐戴束发冠,穿皂罗袍,又有凤衣博带傍身,朱履方裾相衬。

    前立老族长,手执长竿,竿尖上用鸡羽为葆,用以招风信;后立艺筝,手捧香炉,以敬天地。

    耶律齐呵道,”不许擅离方位,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失口乱言,不许失惊打怪。如违令者斩!”

    众将皆领命,各司其职。

    诸人静待风向,却一直未见风起。

    有探子来报,“袁不归部下已被鲜卑诸将挡于关海河外,将其围的水泄不通,使其不得门而入。且大钺皇帝亲自挂帅出城,前来迎战。”

    耶律齐听罢,大喜,阿驽等在关海城周,早已灌以油攻,上铺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各用干草干柴类遮盖。

    耶律齐遂对其下属有云,“诸将准备好弓、矛、盾、弩等物。一旦号令出,必定要誓死进攻。倘有违误战情的,一律即按军法就地处决!”

    又有探子来报,“报!大钺皇帝人等已经出城,只等王子一声令下!”

    勿洛军听闻,都摩拳擦掌,似饿狼扑羊般磨刀霍霍。

    耶律齐举起手来,示意诸人暂候时机,待到风声响起,旗幡转动之时,他知晓正是时候,“来呀!我勿洛将士们!体现你们英勇的时刻到了!杀他大钺满军,生擒大钺皇帝!今日一举击破关海,早日返还勿洛!”

    阿驽为前锋,向大钺军冲击,钱芎竺迎战,几回合下来,也未分胜负。

    待得关海城外几处烟火起,耶律齐从观星台冲下,背后数人紧紧跟随,冒烟突火,直捣大钺皇帝御驾而去。

    眼见着情势危急,周昶景知大势已去,便想要撤退。

    武至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眼见着挡住了大半的人。却不想周昶景被设计掉入耶律齐的风阴阵之中,任如何进击,都无法攻破阵法,得其门而入。

    周昶景依旧保持着理智与清醒,他深知入了这阵法,现下谁人来了都不可能救他出去,索性席地而坐,默念心经。

    一声邪魅笑声而起,周昶景抬眼看去,竟是勿洛相爷之子……。不对……。他是耶律齐!周昶景顿时大悟,和亲队伍遇袭,污蔑大钺通鲜卑,这全都是耶律齐的设计的阴谋,只为了有个理由,名正言顺攻打大钺……只是此时方才有所领悟,为时已晚。

    周昶景闭着眼,缓声道,“没能识破你的奸计,朕中了你的圈套,也无话可说。成王败寇,我既是已然无法逃脱,想来你此番目的已达成,不如就此退兵,勿再多伤我将士。”

    耶律齐扯笑道,“这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了。

    此时局势已然失控,阿驽等已是杀红了眼,又因着火势助攻,杀的大钺军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听人禀报,皇帝已着了耶律齐的道,叶琮又领着先锋营直闯风阴阵,数次下来,先锋营死伤过半,叶琮只得下令先退回营地,再想法子营救皇帝。

    周昶景被俘的消息传开,举朝哗然。太师与河阳王等,围聚一团,商议对策。

    太师主张派人前去和谈,以物换皇帝。河阳王主张加强攻势,打到勿洛交出人为止。两方意见相持不下,就连太后也甚是头痛。

    叶琮连上六道急书,请求朝廷增援,朝中重臣也是吵得不可开交,主战,主和,三日下来也无结果。

    再说那袁不归总算是摆脱了鲜卑狙击,率领大军迟迟而来,方知皇帝已然被俘,懊恼自责不已,竟自刎于关海营帐前。

    登时,贺兰守将之位空缺,朝中又多了一桩纷扰之事。

    这日,周筠生又至大明宫,曦嬷嬷入内禀报,太后正阖眼养神。

    听是河阳王来了,太后着秧姑姑呈茶点来,“生儿,你瞧,我这让曦梓备了你最爱吃的桂花酥,现下正当季,可比陈年桂花要香浓。”

    周筠生连连摇头叹息,“臣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一想到皇上还在勿洛受着苦,可就如坐针毡,恨不能此刻便去营救皇上。”

    太后道,“这几日这后宫里的嫔妃,怕也是一个都睡不安稳,孙婕妤等人早间才来我这宫里头哭诉,你可不知哀家心下是何等滋味,倒不如由我顶替皇上被俘,反倒是好了。”

    周筠生听如此说,正色跪地道,“臣此番进宫,全望太后成全,只愿领兵前往关海,与勿洛背水一战,定要将皇上营救回京。”

    “你所想,哀家不是不知。只是你若出了京师,哀家怕……”太后思虑繁多,揉额角道,”但凡这宫里头未有生变故,那便是阿弥陀佛了。”

    周筠生潸然泪下,“皇上才是普天之下的王者,这宫里的正主,我等为人臣子的,眼见着皇上受苦而不去拼死相救,实在是有违天理。今日臣想着,太后应了臣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将皇上迎回,臣还不如死了好。不然对不住父皇在天之灵!对不住祖宗千秋基业!”

    太后听了心下十分感动,颤声道,“危难之时,方知你兄弟情深,情谊深重。倒是哀家,还怕你对皇上有怨言。”边说边朝曦嬷嬷递了个颜色。

    曦嬷嬷从后厢取了虎符而来,太后郑重交予周筠生道,“哀家能为你们做的,仅有此而已了。”

    京畿道二十万大军的虎符,太后鲜少示于人前,这是大钺建国初始,太祖那辈便开始留下的勤王大军。不到王朝生死存亡之际,是断不会现于世人眼前。

    周筠生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又从头上拔下发钗,割破手指,眼见着鲜血滴下,方才一字一句道,“臣,以血盟誓,必不辜负太后所托!定将皇上安然无恙带回!否则臣必提头来见!”

    太后泪花闪烁,“哀家信你……”

正文卷 第五十章 一夜征人尽望乡(二)

    勿洛军营,耶律齐召诸将庆功宴,所有被射死马匹,尽数被制成了烤马肉。

    周昶景此刻就被绑在营帐外,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现下是白天还是黑夜。

    阿驽喝了满满三碗酒,又叫底下人切了两三斤烤马肉来下肚,直道,”好酒!好酒!“

    耶律齐又赏了其一大盘子熟牛肉来,阿弩随即再筛一碗酒,恰好吃了六碗酒,再也不来筛,方才有停手的意思。

    随即拍着大肚道,”走!咱们去找乐子!“

    待得到了周昶景所在的木桩前,阿驽啐了一口,”呸,什么大钺皇帝,不过是只大虫儿罢了,还不是被我们王子给抓回来了!”

    诸小将听了皆哈哈大笑,”大人说的极是,我们王子英明神武,这大钺皇帝也不过是饭桶一个。”

    周昶景听见声响,勉强撑开眼来,这几日但凡耶律齐着人送吃食来,都尽数不理,全靠一点水续着命。

    见周昶景浑浑噩噩,阿驽恶从心起,对身旁小将耳语了一番。小将会意,登时去马厩取了马屎与马尿来。

    周昶景身不由己,只靠着木桩绑在那儿,心下想着,也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将自己救出去。

    只听着头顶上一声响,哗啦啦一净桶屎尿从上面直泼了下去,一股恶臭肆意散发而出。

    周昶景哎呦了一声,想掩口又无法,也不知如何是好,满头满脸,就看着浑身都是屎尿,冰冷打颤。

    阿弩笑道,“竟敢偷袭我等营帐,现下就叫你好好尝尝我勿洛的厉害!”

    诸人皆大笑,有一小兵问道,“大人,如此对待大钺皇帝,王子并不知,我看咱们还是高兴高兴就好,别玩过了头。”

    阿驽哼唧一声,“王子不知晓,可也未禁止我们取乐不是?”

    “何事喧哗。”耶律齐从木桩后走来,诸人见状皆往后退着,行了半身礼。

    阿驽道,“这大钺皇帝,眼神不好,方才失脚,掉进茅厕里了。”

    诸人又是大笑,耶律齐眼色透着阴霾之色,一扇下来,又是一个巴掌,将阿驽打翻在地,“混账东西!我何曾叫你行这事过?你胆儿是越来越大了!只怕是教训还没吃够!”

    眼见着耶律齐又是一掌下来,阿驽已是左右脸不对称,只匍匐在地,“阿驽不过是替死去的前锋营兄弟讨些债,王子为何还要维护这狗皇帝?”

    耶律齐睨眼,冷声道,“你懂什么,都给我滚!”

    阿弩只得带着手下人慌忙退出。

    月色沉寂,衬的周昶景满目寥落。

    耶律齐一把掐住他颈,“如今你不过是我手上一头待宰的羔羊,你可知晓?”

    周昶景使劲挣脱着,面上青筋暴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苦作贱朕。”

    耶律齐慢慢松开手来,扇子一点,周昶景身上的绳索便解开了。

    “我若放你回去,你可愿意?”耶律齐边说,边喝着壶里的小酒。

    周昶景深知,耶律齐乃狠绝之辈,绝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放过他,”你如此大费周章,将朕抓来,断不是为了叫朕来此一游罢。“

    耶律齐用纸扇抵着周昶景下颚道,”你可是大钺的皇帝,我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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