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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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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自是在寻着台阶下,茱萸对皇帝笑笑:“难为夫人,还要成全本宫这样的声名体面来。她今日既是说了这般的交心话儿,那臣妾自然也不能辜负了。想来夫人也是极为稳重的一人,这处处都是讲究规矩的,那么不如,皇上便多赐夫人一些《女戒》,好叫夫人熟悉咱们大钺的女德,这抄了的,尽数散给宫人们,也可好生领会这夫人的风姿来。再者,想来夫人也是极为守规矩的人,可不得叫外人扰了夫人的这份清心才好呢。”

    茱萸一字字说着,面上虽是含着笑,可这话,落在闵氏心里,当如受刀剜一般难受。

    闵氏抬了头,将最后一丝希望希冀于周筠生身上,她恳切地看着他,想让他替她这个曾经的河阳王妃正名,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进退两难。

    周筠生也不看她,只是起了身,握住茱萸手道:“说了这样久,身子也该乏了,你还是歇息吧,莫要再这里劳累了,若是伤着了肚里的孩子,得不偿失。”

    茱萸下意识地反握住了周筠生宽厚手掌:“你总是这样娇惯我,若是长了脾气,可有的你受的。”

    周筠生只得抬起一只手来,示意举白旗投降,这样俏皮的周筠生,是闵氏从未见过的。

    闵氏一时楞了神,茱萸与周筠生两人仿若旁人都不存在一般的亲昵,她杵在这里,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与他护城你、我……什么时候起,竟是亲密无间至此了么?她毕生所求的,无非是周筠生一句关切的话,哪怕只给一个眼神,那也是极好的。

    可是茱萸这个女人,不知道哪天冒了出来,就这样抢走了周筠生的心。虽然这颗心,从来不属于她,可是她一直在等着,在等着他被自个感动的那一日。如今,甭说是等到天荒地老了,只怕是她的存在都会叫周筠生感到厌恶起来。

    闵氏心下生了一股深深的凉意,这种她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种她哀默极致的痛苦与嫉妒。她是朝鲜第一女国手,也是朝鲜出了名的美人。如今就这样败在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手上,她当真不甘心。

    闵氏红了眼,含着泪,轻声唤了一声:“皇上……”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就如茱萸方才所言,你就回去抄个百遍的《女戒》,宫人们人手都要一本……还有没什么事儿,你就莫要跨出彰华宫半步了。”

    周筠生的声音极低,就似风飘过一般,无影无踪。闵氏起了身,似笑非笑地望着这对璧人,袅袅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不,她不要认输,她是朝鲜领议政闵万熏的嫡女,她李茱萸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有什么资格与她争抢呢?闵氏想着,心下依旧不甘心,她可以等,总有一日,皇帝会厌倦她的……

    “慈英,等做了岁,便送你回朝鲜吧。你来大钺多年了,也该想家了吧。”周筠生侧着身,末了吐出一句。

    闵氏背对着周筠生,只是瞪大了眼,呼吸也有些喘重起来,身子禁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一个踉跄,差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还有一个花架搭了把手。闵氏也不回头,只是侧身福了一礼:“谢……皇上隆恩。”

    闵氏入河阳王府这几年,也算是尽了心力的,这些周筠生不会不知。很早以前,他便同茱萸说过,闵氏对他而言,就如妹妹一般。这些年,他从未捧过闵氏一根头发,不过也是为了他心底那一丝执念。

    可是有一日,闵氏若是想要取茱萸而代之,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对他来说,茱萸就是他的全部,余的一概都不重要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茱萸!

    鸳鸯远远望着闵氏远去的孤影,伛偻着背,映着夕阳西下,好似一下老了几十岁。论理,她该是庆幸自家主子,终于少了一个对手。可是此刻,她心下却生了一股子的悲凉之情。

    她讶异于自个心下多少是有些同情闵氏的。朝夕相伴又如何,终究是换不得周筠生的一个回眸,一句关切。这一刻,鸳鸯也是真正将心中的人影给抹去了,这世间,唯有真心辜负不得,可也强求不得。

    鸳鸯转身,关上了殿门,与彩莲退出了门外。

    彩莲偷偷瞧了眼鸳鸯:“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鸳鸯嗔道:“谁哭了,可不是你没掸尘掸好,尘进了眼,捂得人有些痛了。”

    两人打闹说笑着,一同消失在了回廊处。。。。。。

2 第一百七十六章 蕴藉几多香意(一)

    清早,云梅宫内梅枝上头花苞开的正好,喜鹊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上雀跃。红酥琼放,探著南枝一直到了末梢,蕴藉几多香意,多少情意在里间。这云梅宫里的梅花原是京师城郊的品种,这些日子,周筠生又命人从关海送了一些梅树苗来,因而今年这云梅宫里的梅花,开的别样的好看。

    周筠生的圣旨在头一日传到了云梅宫。周筠生对外宣称,东山有佳人,在东山之时被他纳了侧妃,因着才德鲜备,如今又怀有双生龙嗣,因而晋封为后。赐号“梅”,寓居云梅宫。而闵氏,因着怜惜她思乡之苦,因而不日即将送回朝鲜探亲。

    这京师内的老百姓,当然全然不知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皇帝新封了一位皇后娘娘,而这位皇后娘娘来自东山。原来的河阳王妃要走了,说是要回朝鲜探亲。

    这寻常百姓家里,正室妾室处于同一屋檐下都是不尽的幽怨,又何况是在帝王家。京师的百姓好歹还是见过风浪的,因而皇帝这一道圣旨,也未曾引起世面波澜来。

    就连木桥底下的说书先生,这些日子都百无聊赖,编不出个所以然来,全因为这位梅皇后太过神秘了,这姓甚名谁,长相如何,皆是不为外人道的,实在是毫无谈资可言。

    满朝的文武不比外头的百姓,这上头的新皇后是谁,当然都知晓。这梅皇后原先是何等的人物,诸臣们都是心照不宣,皆其乐融融地在朝堂上三拜九叩,恭贺皇帝新后之喜。

    娶哥哥的遗孀为后,这事要是搁在在关外,自然不算什么事儿,可是这是在大钺,一贯讲究周礼的大钺,行的又是儒家那些作派。因而,这私底下总免不了有那么些书生气的,又或者素来就看李家兄弟眼红的,在背后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什么。

    可也是这帮颇有成见的臣子,如今亦是笑意盈盈地恭贺着新帝新后。是的,当然得笑了,皇帝夜里派了几名太监,悄然往京师各府邸跑了一遭。这太监手上虽是没有圣旨,可却都带了口谕与一朱批御纸来。

    但凡见了这御纸的,无不吓得心惊胆颤,个个当场就噤了声,愣是一句都不敢多言了。这御纸不是旁的玩意儿,偏就是各位达人们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一些勾当。

    但凡为人臣子,若是要为官清廉如李玬那般,也是不多,亦或者过了廉洁这关,可是过不了美人关,赌关之类的亦不在少数。京师内上上下下,哪都是皇帝的眼线,这但凡底下的人做了什么,周筠生心里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

    周筠生回眸看了后位之上的茱萸,今儿个一身全无的艳丽奢华之像,有的不过是质朴华实的一国之母的典仪。

    这一身,自然还是由着尚衣局的红儿亲手所制的后服了。那总管事元道怜因着与外人勾结,便卖宫中的绸缎,因而早已被杖刑。这尚衣局总管事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林红儿的手中。

    茱萸先朝时封后的服侍出自林红儿之手,因而这次也是十分的信任她。嘱托的无非就是既要显托一国之母的典仪来,又不可太过铺张浪费,这响应的皆是皇帝勤俭的旨意。

    茱萸这一身的行头,也引来了满朝文武由衷的钦叹。其衣深青色,上有翠翟的图样。衣领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袖口、衣边用红色的罗为缘饰。腰服大带,带与衣色相同。蔽膝随裳的颜色,上绘翟为图案,青袜,舄加金饰,白玉双佩。

    头上虽无盛妆,可也配以九龙四凤冠,原是要插十二支花,但是茱萸授意减成了一双,又将两鬓做宽,额间也不饰以任何图样,看着清清白白,因而只是尽显端庄,毫无艳俗之态。

    因着茱萸有孕在身,这些日子也是显怀了,肚子有些沉,人也格外吃力一些。因而周筠生早早便吩咐了典礼繁复的流程一概都免了。

    帝后携手起身,在此接受朝臣们礼拜,茱萸跟着周筠生的步子,一路缓缓步行到殿外,今儿个难得见了日光,倒显得这样的日子里有些明媚起来。

    茱萸侧身看了眼周筠生,今儿个他也是一身素朴的黑色衮冕服,那帝王的威严之像,却只留在了殿内。周筠生温柔地望着茱萸,暗暗捏着茱萸手心,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下,你可再也跑不掉了。”

    茱萸莞尔,只是低着头,面上瞧着起了些许红晕。

    待得到了云梅宫,阿德早已领着一众太监宫女们跪地礼拜:“奴才(奴婢)们参见皇上,参加皇后娘娘。”

    这一声礼拜,倒没吓跑梅枝上的喜鹊,反倒是比清早唱的更欢了一些。自打茱萸回了云梅宫,这宫里头上上下下,多少也担着心事,如今各个精神气儿俱在,看着倒是喜气。

    周筠生将茱萸安顿好,便先去了熵邗宫大宴群臣,原本茱萸也该同往,可是周筠生不愿她拘礼于这些,因而先行将她送回了宫。

    周筠生絮絮叨叨交代了好些事情,方才恋恋不舍出了云梅宫。今儿个的燕窝水,周筠生一早便命御膳房炖好了,给温着,这会才由彩莲端了上来,一开盖,还冒着些许热气。

    茱萸笑笑:“这皇上也真是的,先前说了,一切从简就好,倒是叫他上了心,日日都亲自督查了才好。也亏得他有时间理会这些琐事。”

    鸳鸯道:“可不是嘛,主子这几日说腰酸,听闻皇上亲自跟沈太医学起拿捏按摩来,说是要给主子按压纾解。”

    茱萸抿嘴笑笑:“鬼丫头,你又是哪里听得消息。”

    鸳鸯笑着望向彩莲道:“可不是因着咱们宫里某人,但凡是沈太医的事儿,奴婢们都得上心些留意着不是。”

    彩莲瞪了鸳鸯一眼:“就数你话头多。”

    鸳鸯作无辜状:“主子,你可得给奴婢做主啊,这平日里话头最多的可不就是咱们彩莲姑奶奶么,今儿个倒是见鬼了,惜字如金似得,反倒显得是奴婢多嘴了。”

    茱萸望了眼彩莲,这丫头,今儿个是有些不对头,眉头微蹙,似是担了什么心事。面上说是笑着,却也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2 第一百七十七章 蕴藉几多香意(二)

    彩莲瞧着不对劲,也不是这几日的事儿了。茱萸一早就留了心,一面使鸳鸯在外头打听了细事,这彩莲的事儿,茱萸心下也便深知了去。

    原来彩莲虽是自幼被卖入忠棣府的,实则家中也是有兄弟姐妹的。她有一长兄,名唤史迦,如今约莫二十八九的年纪,成日在外吃喝嫖赌,不理家业。彩莲这些年,暗中相助的家私,早已被这个兄长败光了。

    前些日子,史迦说是被彩莲的父亲撵出了家门,索性就在赌场存身。这会茱萸封后,他倒是也沾了便宜,又到处宣说自家妹妹可是宫里头的大人物,可是当今皇后跟前一等一的红人,还说这沈姓太医是自家的妹夫,妹妹即将入主沈府。

    这赌场里放贷的老倌也是个精明之人,查了这史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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