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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白头不慕-第39章

小说: 白头不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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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人?!”王奎昌不敢置信地叫到,身后的其他人也是一片抱怨。
  翻译将大家的抱怨委婉地告诉了教官勃罗姆,只见勃罗姆深灰色的眼珠里充满了嘲讽的笑意,而他朝站在队伍最前的王奎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一步。少年人不明所以,走上前一步便见教官队伍里走出一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那个德国教官一个过肩摔狠狠摔进泥地之中,摔得少年根本无法起身,躺在泥地中捂着后背,疼得就连脸颊涨成了紫红色。
  教官们都是德国应蒋委员的邀请,秘密派遣的王牌教官。这里的士兵别说是已经精疲力竭,即便在精神饱满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见状,勃罗姆冷冷一笑,走上前指着仍然起不了身的王奎昌,对着众人高声说道:“要么,像刚才我们所作的那样,把对手打得不能从地上爬起来,要么就爬着从这里滚出去!”
  众人敢怒不敢言,雨水冰冷地打在每个人身上,毫不留情。
  孙抚民皱眉看着倒在地上一脸痛苦难忍的王奎昌,又看着出现嘲讽笑容的教官们,几乎从牙缝里咬出的一句话:““简直欺人太甚!”而在男子挺身而出之前,他的肩膀便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下,孙抚民回头,皱眉,“慕轩,你要拦着我吗?”
  段慕轩看着相互叽里咕噜说话的德国人,还有一旁脸色尴尬的翻译官,不禁冷冷一笑:“不是要拦着你,而是想让你把那个大块头留给我。大哥,毕竟,我们四个中总是要有一个升中尉的。”中尉队长需要一个稳妥的人来当,所以他和张宗灵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孙抚民。
  青年说完,回头看见自家大哥脸上惊愕的神色,得意地弯唇和一旁的张宗灵清脆地击了一下掌,两个人便不约而同地走上前把躺在地上的王奎昌扶起来。众人把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有惊讶有怀疑更多的是崇拜。
  在这里,他们遵循的是优胜劣汰的法则。哪怕只是淘汰者,也依然会被输送到不同的军队担任要职,何况,那些已经站在了队伍顶尖的那些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章没有女主的章节,哈哈久违的男主上线~~
虽然说我没有军人情节,但是还是想隔着屏幕对男主来一个么么哒!
日常科普:国民党宪兵队
蒋于1927年开始对全国200万军队进行选拔,经过层层严格筛选,组成了一支8000人左右的卫队。在国民政府与德国的关系日益密切,应□□的邀请,希特勒秘密派遣纳粹冲锋队王牌教官勃罗姆来华,秘密进行中国宪兵的训练工作。(但是也有人说,这只宪兵队的真实性尚待商榷)

  ☆、第44章 Chapter。44近乡情怯

  勃罗姆手指着扶起‘失败者’的另外两人,脸色不善问着翻译:“他们; 这是在同情失败者还是在藐视我们的存在?”
  翻译一脸为难; 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勃罗姆哼了一声,向教官的队伍发出了一声命令。
  雨下得越发大; 而在大雨磅礴中,校场中的每个人都安静极了。天空渐渐亮起来; 可那光亮却依旧带着阴沉。段慕轩和张宗灵搀着王奎昌; 见大雨中被他们视作弟弟般的少年疼得面色青白。张宗灵沉下脸:“反正淘汰了一半的人,不会再往下筛; 奎昌你放心吧。”
  王奎昌疼得一直哼哼,段慕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看向对面身形高大的德国教官:“那个德国人把你摔成这个样子,你若是再疼也只会让他越发得意。”
  王奎昌捂着胸口; 忍痛说道:“慕轩哥; 宗灵哥,你们俩别管我了。”
  听到拳脚携带着风雨声向他们席卷而来,段慕轩手疾眼快地将王奎昌往孙抚民的方向推出去; 翻身一个后旋踢格挡开凌厉的攻势。他单膝着地; 手撑在泥地上找着支撑点; 抬头时见到踉跄退后了两步的那个德国教官。
  青年那双扇形眼中一片凌厉,目光如同恶狼般凶狠冰冷。张宗灵将帽子脱去; 双手狠狠地握成拳头架在身前——他们的姿势,准确无误地向站成一排的德国军人表达了搏击格斗的邀请。
  不远处的黑伞下,来巡视训练进度的委员长看着对峙的两方; 不禁嗤地一声笑起来:“看来,‘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到底还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们一直想要的特种军队里就需要这样不惧任何人的士兵。”军官来请示于委员长,便见他点头说道,“如果远道而来的客人想与学员切磋,而学生又想向老师请教的话,又为什么阻拦呢?”
  翻译官将蒋校长的这番话翻译出来,勃罗姆面无表情地回头,再召出了另外一个教官,和先前的那位教官跨立站成一排,而他们的对面则是段慕轩和张宗灵。
  负责部队训练的何总监站在旁边,忍不住问道:“委员长,我不明白为何这支部队还要再训练?党国对这支部队投入的成本与收回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
  委员长看向远方被雨水洗得发亮的天空,淡淡说道:“一个国家,难道不需要一个像样的特种部队吗?就算是在政府的阅兵大典上,也足以告诉其他国家,至少中国人不全是东亚病夫。”
  “那委员长打算拿这支宪兵队怎么办呢?”何总监继续问道,“宪兵队训练出来后,是打算投入到各个部队与战区吗?”
  委员长笑了笑,看着雨中打得凶狠的四个人:“不管是拧在一起成为一支拥有威慑力的部队也好,还是打乱安排到不同的部队战区也罢,至少留在这里的人,都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我的人不是吗?党派中派系争斗一直是矛盾,那些明面上归顺的军队,暗地里也是不服党国的。只有那些由我们亲自训练出的队伍,才是真正嫡系的部队。”
  这样的搏击格斗跟不上点到为止,几乎是赌上尊严拿命相搏。虽然段慕轩和张宗灵经过超负荷的体能训练,可在对阵另外两个德国人时丝毫不落下风。之前那个将王奎昌摔到地上爬不起来的德国人同样地一击打在段慕轩的腹部,可是青年除了闷哼一声嘴角流血外,无论是出拳的速度或是躲避的反应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让那个德国人几乎怀疑,自己并没有打中段慕轩。就在对手愣神的一刻,青年缠着绷带的拳头便狠狠地砸在了对手的眼角,手收回时,那德国人眼角已是一片带血淤青。他手抚上眼角,见了血,怒不可遏地朝段慕轩出拳出腿,体力不支的青年被那个德国人狠踢在他胸口,下一刻便被人狠狠地甩了出去摔在了泥地里。
  见到德国人走上前将段慕轩狠狠地举起时,何总监几乎快要沉不住气,然而委员长不说停,他不敢逾矩,只是焦急说道:“这样的搏击比赛根本不公平!委员长,若是段慕轩在这里出了事情,那您不久违背了对老师的承诺!”
  此时,张宗灵一个后空翻一脚踢在跟自己格斗的那个德国人下巴上,下一刻他转身狠狠地用胳膊勒住了举着段慕轩的那个大块头的脖子,而另外一个德国教官吐了一口血沫子,大吼了一声朝张宗灵的脑袋出拳——
  委员长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但嘴上却说道:“我给过慕轩他一个平稳度日的机会,是他自己放弃并且选择了这条路。既然这样,他就应该和其他的军人一样。这一点,哪怕百年之后我去见了老师,我也是无愧于心。”
  而此时,张宗灵敏捷地松开了手,弯腰避过后脑勺的那拳,而那拳便狠狠地打在了举着段慕轩的那个德国人头上。感觉到身上的劲道一松,段慕轩便翻身跃起反腿勾住了那个德国人的脖子狠狠地往地下一甩,张宗灵认准了时机将那人反手扣在了地上。
  下一秒,段慕轩朝那个出错拳头的德国军人扑过去,反身就是一个过肩,尚未摔下却听一声“住手!——”段慕轩一怔,一下子松了力道却反过来被背上的那个人反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他的胸口就被人用腿狠狠抵着。
  张宗灵气得瞪大了眼骂道:“喂,你太卑鄙了!”
  “住手!”勃罗姆叫道,“托马斯,我命你马上住手!”压在段慕轩身上的那个德国人才缓缓松开手,恨恨地站起身。张宗灵跑到他的身旁,见段慕轩呕出一大口血:“喂,慕轩,你怎么样?”他有些慌,来到这里这么久,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段慕轩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很快便冲走了嘴角的血迹,段慕轩却闷声笑起来,对着着急的张宗灵说道:“放心,我死不了的。只是太累了……”他缓缓合上扇形的眼睛,真的太累了。
  孙抚民见状,大声吼道:“军医呢?军医呢!”
  雨水将段慕轩的面容洗得生白,而青年被抬上担架时,张宗灵惊讶地看到慕轩天生微垂的嘴角轻轻扬着一个弧度,就像一个单纯少年所应有的狡黠笑容。他突然想起了王奎昌讲过的那些段慕轩从前在讲武堂的光辉事迹,突然有些了悟。
  何总监正在通过翻译和德国教官们说着圆场的话,而接下来等待着其他人的还有层层选拔。张宗灵蓦地低声笑起来,他拍了拍身旁焦急得不行的孙抚民,任重道远地说道:“大哥,咱们兄弟四个以后就靠你了,中尉队长你可一定要拿到啊!”
  “啊?”孙抚民没反应过来,而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时,只见隔着雨幕,身边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青年下一秒直直地就像根棍子般倒在地上——
  一旁的军医手忙脚乱地将张宗灵抬上了担架,孙抚民突然明白自己被人连摆了三道。虽然有些生气的兄弟们一个个都视名利为‘粪土’,把他留在火坑里任重道远。
  孙抚民气得摇头一笑,不过随即又释然开来,好在,他们三个人总算没有事情。
  当段慕轩缓缓走到张家门前,看着门上贴着的莹莹喜字一阵恍惚。他仰着头在门口石狮子前伫立了良久,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张家大门开着,里面热闹道贺闹喜的声音传出来,越发衬得外面街道空旷寂静。
  段慕轩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仿佛近乡情怯般,不敢踏进去。这样的热闹,好像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自从爹死了之后,家里越发地冷清。段式筠到了出嫁的岁数便被安排嫁去了香港那边,那是大夫人自己亲自做主的婚事,只不过段式筠不乐意,就连上车前也是哭着闹着不肯的。
  可就算是不肯,也没有人会帮她。
  当时段慕轩冷眼看着那个女人上车,一副哭天喊地、生离死别的场面,可他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是的,看到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喊天怨地,看着大夫人不忍却不得不送心头肉离开的样子,他想畅快地笑出声来。
  若不是还想着勉力维持一下早已关系僵化的家庭,若不是还念着对临去前父亲的承诺,他甚至想掏出别在腰上的枪一枪嘣了那个女人。这样的想法冒出时,段慕轩一点也不惊讶,又或者很早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早在父亲出殡那天,他跟段慕鸿彻底撕破脸皮时,他手里拿着枪就在想,如果真的能扣下扳机就好了。
  段慕轩仰着头,昏黄的路灯洒下来,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黑色影子——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可那些害得他痛苦得快要死掉的人,却还好好活着。
  父亲死的头七,段慕鸿终于回来了,却是急得回来同他争遗产的。段慕轩还记得,当时自家的大哥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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