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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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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算是北海相孔融麾下的兵卒,多数人也是没有甲衣的。

只有真正的精锐才有资格装备甲胄。

李贤毕竟是个穿越客,他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所以在击败高升之后他便在琢磨,究竟该如何武装麾下的兵勇。

从介亭县令那里交换来的几十件甲衣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李贤又不是神笔马良,无法点纸成甲。

眼看着出征的日子就要到了,李贤还有些一筹莫展。

没曾想,糜家三公子就送来了这些甲衣,这可不就是想睡觉来了枕头吗?

原本李贤还觉得自己欠下糜家的人情再还几次也就差不多了,可谁知道三公子又来了这么大的手笔!

粗略估算,甲衣起码在三百件开外!

按照一件皮甲二十贯来算,这就等于六百贯铜钱!

二锅头的酿造工艺看来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过阵子交给糜三公子吧,也算是还上一份人情。

虽说又欠了人情债,可李贤的心情却很好,对于此次出征夷安,他又多了几分成功的信心。

这次出征,李贤打算带上五百名正兵,三百名辅兵,有了这些皮甲,起码也能增加三成的保命本钱!

深深地吁了口气,将皮甲原样放回之后,李贤面带喜色出了库房。

“少主!”李得财与另外两个少年急忙行礼。

李贤笑道:“都起来吧,李得财,你再去找两个人过来,这库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出入!“

“喏!少主放心,有我李得财在,绝对不会让人进去,便是耗子也不成!”

李贤笑骂道:“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好生做事才是要紧的。”

李得财腆着脸,道:“少主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喊人来”。

说罢,李得财一溜小跑,撒丫子跑走了。

之前不知道皮甲的存在也就罢了,现在库房里多了几百贯的货物,李贤可不敢大意了。

门口的少年虽然兢兢业业,可毕竟欠缺经验,李贤可不想被歹人所趁,万一库房被烧,他哭都来不及。

出于这种顾虑,李贤没有离开,他在门口与两个少年闲扯着,直到李得财带人过来。

。。。

第三十七章论功行赏

糜志与糜贵在盐场内歇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就带着近百坛酒水离开了。

临行之前,糜贵拍着李贤的肩膀,不无赞叹地说道:“之前是我小瞧你了,能够剿灭张饶麾下的三百黄巾,无论如何也是一条好汉子!”

李贤谦虚地笑道:“兄长弓马娴熟,武艺精湛,才是真正的好汉子,要是上了战场,绝对让贼人闻风丧胆。”

糜贵隐秘地瞥了糜志一眼,道:“不瞒你说,我倒是想遇到不开眼的贼人来过过手瘾,可从徐州一路行来,宵小回避,可把我给憋坏了。”

李贤心道,这家伙倒是惟恐天下不乱,要是糜志晓得了,怕是鼻子都得气歪了,当下他只好劝道:“兄长无须担心,如今天下乱事渐起,早晚有你建功立业,纵马杀敌的时候!”

糜贵大喜,李贤这话挠到了他的痒处,他大笑道:“好,如果有那一天,希望我们兄弟并肩作战!”

李贤颌首,“兄长保重!”

“保证!”

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在没有利益纠结的情况下,一顿饭,几碗酒往往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之前李贤觉得糜贵行事咄咄逼人,而糜贵又觉得李贤不堪大用,所以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可仔细了解之后,糜贵的直爽敢为,李贤的智勇双全都让双方有了进一步的感悟。

此番,李贤白送给糜氏近百坛酒水,这股豪爽之气彻底让糜贵服了。

如此香醇的美酒,每坛起码可以卖到一贯的价格,虽说糜氏不在乎这百十贯的铜钱,可穷乡僻壤之地的李贤能够有这样的气魄也算是难得了。

一路上,糜志与糜贵对李贤的评价颇高。

目送糜氏车队离开之后,李贤松了口气,今天是校场点兵、论功行赏的日子,他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温顺的坐骑已经牵了过来,李贤眼皮急跳,这骑马比开车还难,他已经练了有些时日了,可仅仅能够保持身体平衡,还不敢纵马扬鞭。

不过,李贤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彻底掌握马术。

每一个男儿心中都有一个跃马扬鞭,纵横沙场的梦。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李贤心头暗爽,虽说马匹是在慢行,可比起双腿赶路还是快了很多。

沿途间遇到的行人百姓都会向李贤作揖问好,他们知道,若不是李游缴,介亭说不定早就被黄巾贼破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李贤就来到了游缴所。

校场上,黑压压的五百名兵勇正排着整齐的阵列。

之前,一杆硕大的“李”字大旗迎风飘扬。

利落地翻身下马,李贤来到点将台,他目视前方,对兵卒们的精气神很是满意。

还记得,几个月之前,初来乍到的时候,整个游缴所内暮气沉沉,可现在,兵卒的面貌焕然一新。

这就是我的兵马!这就是我李贤的资本!

台下静寂无声,谁都知道,军法严苛,而李游缴最讨厌麾下窃窃私语。

眼瞅着就要论功行赏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贤咧嘴笑道:“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兵卒们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李贤不以为意,他自顾自地说道:“今天是论功行赏的日子!”

肉戏来了,听到论功行赏的字眼,兵勇的阵列中传出了一阵噪杂声。

最后,所有的字眼汇成一句话:“游缴威武!”

“哈哈,我李贤说到做到,来人呐,把准备的钱粮米粟拿来!”

为了这一天,李贤可是费了不少周折,他找木匠做木牌;订布料做布袋,一刻也没闲下来。

没多久,赵亮便领着李家的家仆担来了一堆一堆的布袋。

不用说,布袋里面的一定是铜钱了。

台下的兵勇全都瞪大了眼睛,都说李游缴豪爽过人,只是不知道他的犒赏究竟是多少。

至于之前剿灭黄巾所得的战利品,兵勇们全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在他们想开,游缴只要不去克扣米俸,足额的发放赏钱,这就是难得的恩典了。

李贤捧起竹简,嘴里道:“你们的功绩都记在上头,既然要论功行赏,自然要有凭有据,如果有人有异议,可以在事后找我。”

说罢,李贤又道:“点到名字的兵卒走上台来!”

“介亭三里屯赵业”

台下一名身材魁梧,膀大臂圆的汉子咧嘴应诺。

“赵业杀贼五名,夺贼旗,按例赏钱两贯,另有米粟精肉二十斤”

赵业眉开眼笑,他从李贤手里接过沉重的钱袋,笑道:“游缴处事公道,俺这条命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贤也很是满意,赵业的模样很令人放心,一看就是善于厮杀的猛将型选手,他从书吏手中拿过一个铜牌,亲自给赵业系上,嘴里解释道:“这是你的身份铭牌,上头写着你的职务、籍贯、姓名”。

赵业瞪大了眼睛,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等好处,不过有个牌子在身上,貌似威武的很。

在赵业发呆的时候,李贤又拿出一套铁甲,道:“这甲胄是我赏给你的!日后好生杀敌,不要坠了我介亭李贤的名头!”

如果说铜牌的用意暂时还不清楚话,那这甲胄却是人人都知道的宝贝。

赵业丢下钱袋、米袋,捧起甲胄,重重地叩首,“俺赵业嘴拙,说不出什么巧话,不过俺娘告诉俺,谁对俺好,俺就要对谁好,游缴对俺没说的,俺这命就你的了。”

李贤扶起赵业,笑道:“我可不要你的命,只要勇猛杀敌,为你娘好好活着,这就成了!”

赵业捧着甲胄下台阶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台下兄弟羡慕嫉妒的眼神他看在心里,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夯货,只有游缴,只有游缴对赵业这么好。

赵业是个一根筋的汉子,他打定主意要为李贤卖命。

接下来,又有一个汉子应声上台,李贤依旧把钱袋亲自交给对方的手中,只不过铜牌换成了木牌,甲胄也换成了皮甲。

即便是皮甲,那也是价值几十贯的宝贝,兵卒不敢心生怨言,谁让赵业杀了那么多人,又夺了贼人的旗帜呢?

五百人的赏钱,李贤足足忙活了一天才发放完毕。

效果显而易见,敢战敢杀的军汉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犒赏,而李贤进一步确立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

不过,在兵卒解散之前,李贤又说道:“上一次剿灭黄巾收缴的钱货我都记在账上,等到出征夷安回来,我便足额发放。”

甜枣已经给了,再给兵卒们留一个美好的念想,这样的话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确保兵卒的战斗力。

得了犒赏,兵卒们已经很是满意了,没想到游缴竟然还没有忘记上次的许诺,一时间,众人都是大喜,便是对出征夷安的怨言都淡去了。

多数兵卒甚至觉得,不过是些黄巾贼罢了,多杀几个,也好赚些赏钱!

。。。

第三十八章偶遇徐庶

翌日一早,李贤点齐兵马开赴夷安。

军情如火,早一日到达,救援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上一分。

历史上夷安究竟有没有失陷,李贤根本记不清楚,他只知道,用不了几日,太史慈就会搬来刘备的救兵,解掉都昌之围。

如果李贤想在这场黄巾之乱里牟取到足够的好处,那么他必须在刘备赶到之前抵达都昌。

谁都知道,锦上添花容易,可雪中送炭却难得很。

此次出征,李贤把麾下兵马编成两营,正兵营由他亲自统领,内有兵勇五百人,多数都是与贼寇厮杀过的,剩下来的那些也训练了有些时日,可堪一用,辅兵营三百人,由赵亮统领,他们负责押运粮草、维修军械、救助伤员。

从黄巾贼手中缴获的那些武器多数都落到了辅兵的手中,因为李贤的正兵营依旧以长枪兵为主,只有近百名厮杀经验丰富,武艺高超的军卒装备了铁刀等近战武器。

在盐场,李贤只留下了两百名家仆,不过,伤兵营中的百十名伤卒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李得财脑子活泛,在李贤离开之后负责盐场内的大小事宜。

毕竟是自家的根基所在,由不得李贤大意。

其实,只要李贤活着,不管他是胜还是败,拥有糜氏支持的他都不是等闲人可以窥视的,倘若李贤要是兵败身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腊月出征,寒风凛冽,等闲百姓在这种天气下根本不会出远门,可李贤别无选择,他在与时间赛跑,跑的晚了,很容易落个两头空。

行了约莫三个时辰,六百人马出了介亭,进入夷安。

刚开始李贤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渐渐的,道路两侧出现的尸首、被焚毁的屋舍以及散落一地的杂物让人渐渐的生出一股愤慨之意。

这都是流寇做的好事!

介亭的兵勇们义愤填膺,他们想到,如果不是李游缴,介亭岂不是也会落到这般田地?

对比才容易生出激发斗志,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没有一人心生怨言,兵勇们始明白,这场战争并不仅仅是为了赏钱。

大军埋锅造饭的时候,前方哨探回禀了一个消息,说在前方的一处院落里,正有一人在焚纸祭奠。

李贤好奇,他带着几名护卫来到了院落之外。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院中的男子持剑而立,他大声念着祭文,神情悲戚。

李贤就在门口等着,没有打扰祭奠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回首叹道:“尊驾何人?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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