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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大唐晋阳公主-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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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达被小心地托到榻上之后,用手指抵住房遗直的唇,假装厉色对他命令道:“本公主不准。”
  房遗直盯着李明达,朗朗侧颜忽然冷了,立刻停手。
  “公主可知刚刚圣人为何不准你回明镜司?”
  “为何?”
  “虽大婚了,却仍有个圣意没完成。”房遗直说着目光就从李明达的眸子里往下滑。
  李明达低头看了。
  “须遵圣命。”
  “好你个房遗直,直接架空了本公主的命令,不饶你!”
  刚刚因为被房遗直抱着到榻上,李明达衣衫微微凌乱,而今是盛夏,本就穿的不多,她此时抬臂一指,那边的衣肩就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锁骨来,白嫩得诱人。
  “贵主已经在折磨我了。”
  房遗直猛地扑上去,拨开香肩,就将头埋了进去,从耳际处轻轻吸允,忽浅忽重,却节奏把握得极好,很快低喘声起,怀中人转眼化作了春水。
  红绡帐下,双影交叠,更有那蚀骨断魂的酥麻遍体通传。
  ……
  三个月后,尉迟宝琪大婚前夕,他主动登门求和,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我家驸马说了,人不是你想交就交,想断就断的。尉迟郎君若想收回前话,就要表现出点诚意。”落歌道。
  尉迟宝琪忙赔笑,问落歌:“那你家房大驸马想要什么诚意?”
  “一个月内,逢人第一句就说‘晋阳公主和房大驸马好般配,祝他们百年好合,福寿平安’。多普通一句话,很好说是不是?”落歌问。
  “逢人第一句就说?这也太难了,别人非以为我是个疯子。”尉迟宝琪犹豫不愿。
  “那对不住了,您请。”落歌伸手,示意尉迟宝琪可以从大门走了。
  “别啊,我愿意还不行么,赶紧让我进去。”尉迟宝琪告饶道,随即被落歌引进府内,又问落歌近来公主的身体如何。
  “好着呢,打昨日诊出喜脉之后,驸马便上书告假,专心致志在家陪公主养胎了。”
  “这也能告假,那大理寺的事谁来操心?明镜司呢?”
  “大事通传至此,小事自有那些属下处理。”
  尉迟宝琪觉得不可思议,“圣人还真答应了?”
  “何止答应,圣人还夸我们驸马尽职尽责,是大唐其他驸马学习的楷模。”
  一炷香后,尉迟宝琪仍旧没见到房遗直,悻悻而归。
  用府里家仆的说法是,房遗直本是要见他的,但因为来得半路听说公主胃不舒服,有呕吐之状,就立刻回去了。
  谁不知这怀孕的女子,都会吐一吐,他这位兄弟把公主保护的真娇贵。想想自己,还真做不到这点,自叹不如,难不得人家能得到晋阳公主的芳心,他服气了,从头到脚完完全全的服气了。
  三年后,享完大婚甜蜜的尉迟宝琪,发现自己的夫妻生活趋于平淡,反观越来越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晋阳公主和房驸马,他终于忍不住在今日来跟房遗直讨秘诀。
  “能问你和公主能保持彼此这么……甜蜜和亲密……的秘诀是什么?你们可都是有儿子的人了,大婚都三年了,怎么到现在还天天过得跟新婚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增添彼此情趣的方法?有什么巧妙的相处之道?快和我说说!”
  房遗直拒绝回答,表示都没有。
  “那为什么你们感情好这么好,我想不明白!”
  房遗直:“你为什么每天要吃饭?”
  尉迟宝琪想了想,“我饿啊。”
  “我也是。”
  房遗直抬眸,见尉迟宝琪依旧一脸好奇看自己,无奈地补充说明一句。
  “不和她甜,我会饿。”


第164章 番外房遗直
  贞观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夜,晚睡,有噩梦。
  谁都会做噩梦,以前也偶尔如此,只是这次从噩梦令他发得虚汗多了些。梦就是奇怪,解释不清,做得时候急促惊惶,像是泰山压顶,跟逃命似得,万般真实。但当自己醒来之后仔细去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当时身处一座山中,周遭是山野树丛,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便往下坠。
  毕竟只是个梦,谁又会在意,房遗直转眼就搁在脑后。
  平安一年后,又逢六月二十一日,房遗直这日早睡,却做了和一年前做了同样的梦。大概是他先前梦过的缘故,这次梦入其境后,莫名就有种‘我曾来过’的熟悉感。
  梦醒抚额,又是满手的惊汗。房遗直立刻意识到这个梦,和一年前的一样。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这一次的梦境里也出现了同样突然天旋地转的下坠感,也一样是在山中。即便是一年前的事他搁在脑后,却不代表他不记得,他记忆力一向好。这次的梦比之前清晰了不少,房遗直清楚记得他在梦里竟是和一群女孩子一起,本是开开心心,后来不知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争执,他才会坠了下去。
  没多久,因晋阳公主的生辰,韦贵妃代圣人邀请长安城各处贵妇带年岁不足十六的子女入宫庆贺。房遗直作为梁国公府的长子,必要随母一同前往。
  庆生宴上,房遗直看到被众人簇拥赞美的晋阳公主,着一身桃粉衣裳,艳雅绝俗,双眸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便是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与人言谈时不论对方身份高低,皆以人同样温柔的态度应对。一张嘴也是巧妙,把那些本有拘谨之态的贵妇们都说乐了,对其态度恭敬又随意,总算把宫里这些冠冕堂皇的应酬场合弄得有些人情味了。
  不经意间,两厢竟四目相对了。房遗直错愕了下,未确定晋阳公主是否在看自己,她忽然就朝自己的方向含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里说不尽地温柔可人。当难不得当今太极宫内的公主之中数她最受圣人宠爱,瞧她小小年纪如此温柔懂事,确实值得如此。不过在圣人跟前的日子,又岂是人人艳羡那么简单。
  房遗直心头泛酸,竟禁不住心疼起来。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书都读不完,更没心情去管闲事。但对于晋阳公主,他身体似乎形成了一种本能,每每见到她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细心关注。三年前的事,他会一直记得,但晋阳公主应该早就忘了吧。
  其实那天公主对他,也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但话对他很有用房遗直也弄不懂为什么。之前早就有多人教训过他,他从没听过,偏偏晋阳公主说的他就听进去了。房遗直事后琢磨过原因,但不确定。许是因为她声音好听,能他让入耳。又或许是他潜意识觉得一脸肉嘟嘟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一个少年却不明白,该受刺激上进了。
  总之那一天,是他下决心的起点。
  “小郎君为何伤心?”“帕子给你,自己擦。”“你年纪比我大,怎么还这般不懂事。”“你父亲训你,不过盼你更好,便做更好给他看,得了褒奖不说,自己也落了便宜,受用终身。”……
  回忆起当时她说的每一句话,房遗直都觉得,那个树下落泪的少年,是有点丢人了。
  一语点醒的恩情要记下,但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人在深宫之内,也不需他报恩,此后该是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这之后又一年,仍是六月二十一,房遗直再次做了那个噩梦。
  这次的又比前一次又更清晰些,房遗直有心记下了和自己在一起说笑的两名一大一小女子的样貌。
  后来偶然参加一次宫宴,房遗直发现梦境里与他说笑的两名女子竟是高阳公主和二十一公主。只不过,有些不同,高阳公主的打扮与现在截然不同,而二十一公主在梦里面年纪更大些,并不像如今这般一团稚气。
  之后的两年,每到六月二十一日,房遗直就会做这个梦,梦也越来越清晰。他知道那天是三月初三,他不知为什么和一群贵族女孩子去登山,虽然他听不到说话声只能看到景象,但他有种感觉大家都很开心,有说有笑,自也很开心,再后来上山了,半山腰,不知怎么忽然天旋地转,接着便是一阵心惊地痛楚,然后惊醒。
  连续五年了,每到六月二十一日这天,他就会做和一群女孩子一起登山的梦,然后似乎是坠崖了?考量到梦里的女子年纪大些,事情似乎是发生在未来,这是不是在提醒他,他未来会有危险?
  房遗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蹙眉沉思。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偶尔去一次世家应酬,总是能‘偶遇’到高阳公主,而高阳公主的打扮也越来越和梦境中的她相似了。
  房遗直不是傻子,他感受到了高阳公主对自己的刻意接近,以及她看自己时眼神时微妙的特别。
  从此房遗直便不愿参加任何应酬,能推就推。他不讨厌高阳公主,但也谈不上喜欢,而且他怕麻烦。
  其实自己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房遗直当然想过未来。于他来说,婚后的生活简简单单就好,一如阿娘和阿耶那般,偶尔拌个嘴也是情意深重。但高阳公主,他确定和她来不了这个。
  对方有意,他趁早远离,给个提醒就是。
  不想两月后,圣人忽然点名让父亲带他进宫。往宫里去的路上,房遗直就意料了所有可能性,也知道哪个可能更大。觐见时,听到圣人有意提及高阳公主,他心里早就泛起的抵触感转变成了厌恶。
  高阳公主之前便派人试探过他的意思,房遗直已然回绝得很清楚,而今又闹这一出,必是想凭着受宠公主的身份利用圣人施压。毕竟这天下又有谁敢作敢忤逆君王的意思,但他房遗直又岂是随便受人摆布之人。
  回绝圣人之后,房遗直归家立刻请卢氏询问二弟的意中人,房遗直记得二弟早前说过他有意中人,不过他早前懒得听罢了。不巧这一问,方知是高阳公主。商议之后,房遗爱仍是愿意,房遗直便不管如何了。
  房遗直甚至还有一种感觉,这次婚事的回绝,或许就避免了梦境里的事发生。毕竟在梦里,他是和高阳公主等人一起同行,除非他当时的身份是驸马,不然这种事情怎么都难以发生。
  次年,三月初三,晋阳公主坠崖。
  房遗直也身处其中,因一向不愿应付这种人多的场面,随便找个地方安静了,心不在焉。直到听说晋阳公主坠崖了,他忽然想起那个梦来。待事后,禁卫们搜查撤离完毕,房遗直就又去了山里。
  山很大,除了东西两面有两处陡峭的小断崖,南北两个坡面相对平缓,山中春季开花的野树很多,故而放眼过去景致不错,又有皇家专修的石路石阶为登山所用,确实十分适宜登山踏青。
  踏青日那天,男女自觉分了南北坡。房遗直所在的北坡景致与茂盛的南坡自然不同。
  而今他第一次踏上南坡的石阶,看着路左右的光景,恍若置身梦中。
  立身于晋阳公主所坠的断崖之处,房遗直弯腰捡起了石缝里的绢碎。这绢碎是他去年梦境结束时的最后一个场景。
  都对上了。
  房遗直捏着这块碎布,整个身体僵硬。
  原来梦里他梦到的自己不是自己,是晋阳公主。
  可惜他始终没有梦清楚公主是为何坠崖的,是不是有人陷害她。
  房遗直恍然想起那个在六年前,用一张肉嘟嘟的嫩脸教训自己的小女娃。那双眼是那样的清灵透澈,带着善意。她在那天改变了想不通不上进的自己,他却连做了五年的梦,没能阻止得了她坠崖。
  原来这就是亏欠。
  他大她六岁,明明该懂得更多,他怎么能亏欠给一个小女孩?至少当年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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