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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一日为妃-第178章

小说: 一日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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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被子未盖好你竟也不知,这是你失职。天子龙体贵重,岂能半点疏忽?陛下睡觉不安稳,你要多看看。”
    曹全连连赔不是,最后叹服道:“论了解陛下,真没有人比兰婕妤更懂陛下了。奴才日后定当好好尽职,多谢兰婕妤提点。”
    锦月欲走,曹全又在她背后道:“娘娘,先前老奴还觉得您到陛下身边是别有所图,会对陛下不利。”他跪下。“可这两个月来,陛下在娘娘时常展露笑容,脾气也温和许多,娘娘对陛下更是关爱有加。当初实在是老奴眼拙愚笨,小人之心了,望请娘娘恕罪。”
    锦月侧着身,繁复华贵的长裙迤逦在刺绣着百花飞鸾图的地毯上,她不轻不重道:“你也不过是尽忠罢了,本宫没有什么好记恨你的,起来吧。”
    锦月出殿,见天上阴沉沉,仿佛有阳光从浓云迷雾间渗透下来。
    所有人都信她是真正关爱皇帝的,可她的初衷和目的并非如此啊。
    可现在……她对弘凌的关心,又仅仅是为了得到地位、为了报仇而已吗?
    锦月捂住胸口。
    这里头有答案,可是她一点也不想看清楚。
    有一些事,她该做、也必须去做,有一份承诺,她也必须遵守,哪怕弘允已经不在世了。
    她不能给弘允一份完完全全的爱,至少,可以回报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锦月收敛好胡思乱想,一挥袍袖,气势果决,往偏殿去。
    “婕妤娘娘,奴才已经按照秋棠姑姑所说将消息放给了杨桂安公公。果然杨公公是太皇太后的人,云心姑姑朝杨公公打听了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震怒,摔碎了不少瓷器。”
    殿中跪着禀告的正是在康寿殿外鬼鬼祟祟的太监。
    “嗯。”锦月眉目冷然含笑,挥手,青桐捧上赏赐过去。
    那太监却是不要,讪笑道:“娘娘不记得奴才了,奴才是从前东宫念月殿小灶房的云贵啊,十年前跟过弘允殿下的内监。”
    锦月倏尔睁眼,仔细看了太监。云贵翻开手心,里头一道疤痕。
    锦月赫然想起来,一喜,忙将他扶起。“竟然是你,本宫差点没将你认出来,那年在念月殿幸而有你照顾本宫和小黎太子。快,快起来!”
    云贵嘿嘿笑着道:“都是奴才应该的。代王殿下是好人,娘娘和太子也是,所以秋棠姑姑找着奴才奴才便义不容辞做这线人。”
    说起弘允,锦月眼睛暗了暗,心中总觉现在她跟着弘凌有些对不住他,总有一种愧疚和心虚,就像她不敢轻易面对行魏和浅荇一样,现在对着云贵亦然。
    云贵出去后。
    “娘娘,奴婢不知道他竟然是您和代王的故人,是不是让您为难了?”秋棠道。
    锦月挥挥手,表示无妨,她捡起桌上摆放的一串宝玉手串,冷冷一笑。
    “太皇太后已经坐不住了,偌大后宫,这些消息岂是能随便乱传的,她已经开始渐乱阵脚。”
    “傅家父子被飞羽大人拖着,迟迟不能归朝,太皇太后当然着急,这边娘娘再给她些刺激挑衅,她便觉手中权力摇摇欲坠、哪里坐得住?”秋棠道,“只是娘娘,奴婢不太明白为何咱们要打草惊蛇?咱们暗自掌握证据,一举呈现众人面前,让太皇太后永不得翻身不是更好吗?”
    锦月想起映玉挡在她跟前,惨死的场景,以及弘允在法场……那鲜红的雨水从法场边缘,渗透泥土三尺。
    锦月不敢想下去,闭目之后再睁开,已是冰冷血红一片。
    “人固有一死,我要她性命并不算惩罚了她!所以,我要这条狠毒的毒蛇极尽惊恐、害怕、愤怒,却不能自救,煎熬到最后一口气,不甘却不得不认命自裁!”
    “这,才是让它死得其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九千多字,不算二更合一,算三更合一了。
    昨天没更,因为昨天下午作者君去雪地完了一阵,晚上直接给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然后发了一夜的汗,被子都濡湿了。然后,今天一早居然就好了!!
    不得不感叹自己糙汉一样的自愈能力啊!
    如果想看塞外美丽雪景的,可上作者君微博哟!真是超美啊~~~︿( ̄︶ ̄)︿

  ☆、第131章 2。7。0

【第一百三十章】
    傅家父子的官位终于恢复如初; 不过也并不容太皇太后缓一口气来高兴。
    最近康寿殿的日子变得很艰难,主子奴才一片惶然!
    昨日清晨; 太皇太后起榻; 掀开被子便见一滩血浸在枕侧床单上; 鲜红扎眼; 仿若谁刚滴在这儿的。
    “来、来人啊,来人!”
    太皇太后吓昏了过去。
    可待云心领人进来; 却又不见什么血迹; 那儿好好的,什么也没有。
    当日上午康寿殿就关起门来彻查了; 可什么也查不到。
    将闲杂人等使唤出去,云心悄声对惊魂未定的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 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混账!”太皇太后暴躁,一个茶碗摔在云心脚边,“哀家还没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可是奴婢已经令人彻查了,满殿没有一点可疑踪迹; 自从前些日子流言蜚语; 奴婢就照您吩咐将康寿殿和您的寝殿把守得万分严密,别说,只怕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啊。”
    太皇太后咬牙切齿,却忍不住手尖儿颤抖。秀婉仪被她下毒的时候,便是每日晨起枕边吐一口鲜血……
    不,不会,不会的!太皇太后掐手臂让自己从旧日恐怖回忆猜想中冷静。
    “加派人手查!哀家可不信这个邪!记住,千万……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让别人知道咱们殿里闹不对劲。”
    “奴婢这点还是知道的,已经令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了。”
    太皇太后刚松了口气,想歇息,却仿佛又看见枕边床单上的血迹,心头一阵乱跳,又晕了过去。
    而后,康寿殿便不时发生些怪事。总有鸽子或鸡的血脚印,上下一片惶惶,不知哪里蹿来流言,说是“那些人”回来报仇了。
    杨桂安照常来“请安”报信儿,也没有得见太皇太后,和云心姑姑说了一翻,白着脸从康寿殿出来,还在门口摔了一大跟头。
    捡起帽子、踉踉跄跄走后,杨桂安便再没敢来康寿殿。
    风言风语在后宫中蹿,如寒冬腊月的风,见缝就钻。
    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团年宴来了。
    后宫妃嫔与太皇太后都得出席。背后碎嘴的主角、配角们,总算在各宫寂寞窝够了,要凑在一块儿了。
    太极殿是太极宫正殿,太极,取至尊无极之意。年宴设在此殿中。
    这是新皇即位后第一个团年宴,宫中六局奴才无一敢偷懒怠慢,四下装点得极尽奢华、红火。
    满殿妃嫔无一不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趁这难得的能见到皇帝的机会,好好表现。不过可惜,弘凌一手揽着锦月,一边喂吃的,根本无心看别人。
    锦月余光扫那些美人,具是杏眸朱唇,最好的年华和皮相,痴痴地盯着弘凌。歆羡、嫉恨地盯着她这个“霸占”她们心上人的女人,眼看喜欢的男子亲近另一个女人,却毫无法子。
    思及此,锦月心不觉一沉:是否自己也有一日会坐在下处,远远看着弘凌亲近新人?
    自古帝王后宫,不都是如此吗,哪怕再痴情、品德高洁的皇帝,都免不了三宫六院、喜新厌旧。
    “怎么,不爱吃?”弘凌用如意柄白瓷勺舀了片鲜笋,喂到锦月口旁。
    锦月回神,莞尔。她微笑极美,在无数双歆羡嫉恨的眼神下,一口咬起弘凌喂过来的笋片。
    尉迟心儿在锦月另一侧的下手方,脸色难堪,手中丝绢的绣花已撕扯得脱了线。
    她满腔酸恨,锦月轻勾唇笑对,尉迟心儿咬碎了牙别过脸,心里用最难听的话咒骂了千百万遍。
    殿中筝鸣乐浓,歌舞百戏,世间最好的宴席、最热闹的场景,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太皇太后的席位一直空着,令想看热闹的人难免失望。
    尉迟心儿几番欲与弘凌搭话,都未能成功,趁歌舞退去的瞬间她赶紧上前现了一首筝曲,曲艺还算过得去。众姬妾有心借尉迟心儿在圣前说上几句话,便一番夸赞,弘凌恹恹说了两句“很好,尉迟爱卿确然有个好女儿。”。
    然而他却是对着锦月说的。
    尉迟心儿见此更酸恨难当,心一横,跪下:“谢皇上赞誉。难得陛下今儿这样高兴,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弘凌眼睛不离锦月,笑揽美人根本不理会,锦月扫了眼尉迟心儿。“难得今日陛下雅兴,不如听淑妃说一说吧。”
    弘凌一捏她小下巴,似看锦月要耍什么小花样的笑容。
    “好,既然兰婕妤替你求情,朕便听一听。说吧。”
    尉迟心儿忍辱温顺道:“陛下,臣妾这是头一年离家在宫中过年,甚是想念家中父母,是以……是以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准许臣妾接家母入宫陪伴臣妾两日。”
    她一个响头磕下去。
    “锦儿,她想和父母团聚过年,你觉得如何?”弘凌的姿态是天生的冷冽,可现在他温柔连连,两种矛盾气质结合在他身上,不但不突兀,反倒更让人觉独特的吸引人。
    锦月下巴多开他手指,嗔他一眼道:“淑妃也是一片思家孝心,陛下便准了她吧。”
    躲开了下巴,弘凌又捉住锦月的手儿,她的手纤细,在他大掌里根本不盈一握。“可是锦儿的父母不能陪锦儿过年,朕也不想准许别人。”
    尉迟心儿妒恨得发颤。
    弘凌突又话锋一转:“但既然锦儿开口,朕一定会准的。”
    尉迟心儿惶惶惑惑,还想听个准信儿,曹全便一旦拂尘走来不咸不淡道:“淑妃娘娘还跪着做什么?皇上已经应允你了,快退到一旁吧,您挡着歌舞了。”
    尉迟心儿自是不甘退下,锦月也不管她眼神如何若刀如箭,轻瞟了眼太皇太后的位置:“皇上,宴席过半,太皇太后怎还不来?莫不是遇上什么耽误了,不若派人去看一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宫中辈分最高的长辈了,可缺不得。”
    她的脸和弘凌的隔得近,弘凌眼睛,就像一对幽深不见底黑池,水面映着光点和她模糊的影子。
    “好,锦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弘凌道,脸也不侧,就这么一直瞧着锦月,懒懒吩咐:“去看看。”
    曹全躬身答“诺”。
    “曹公公还是留下伺候陛下吧,杨公公身子健朗,还是劳他跑这一趟的好。”锦月道。
    “好,就让杨桂安去!”
    杨桂安立在一侧白着脸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被弘凌不悦盯来,他被身后的小太监捅了捅背才慌张跪下,惶恐喊“陛下恕罪”,闹了好大个洋相。
    锦月看杨桂安出去,眯了眯眼,直到耳侧温热的胸膛和强劲的心跳贴上来,她才收回视现。弘凌抱住了她,他的高大,衬托得自己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鸟,可她自己知道,她不是鸟儿,而是一只谋人命、报血仇的利爪凶鹰。
    “皇上,你说……都依我,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吗?”锦月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细小的声音在怀中,弘凌搂着怀中的女子,觉得那样小、那样轻。
    “那又怎样……”
    他的信任不论是真是假,至少这份纵容是真的。锦月心中如有一口井,井口狭窄,以至于长久以来她都可以将它忽视,可是一旦它得以入眼,她才看见那井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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