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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日为妃-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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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月顿了顿。“二百多人来自何宫,依附何人,难以查证。宫中人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或许这会儿已有死者的挚友亲属或者主子在狠狠诅咒我的心狠手辣,只待他日报复于我。”
    锦月淡然说罢,秋棠已满身冷汗。
    “可太后此举有何意义?”
    “自是意在让我明白,她要让我荣便荣,要我受人唾骂便受人唾骂,后宫中,只有她的权力才是至高无上,令我安分听她吩咐。”锦月道。这是太后在惩罚她当日的“聪明”和“智慧”啊。
    锦月正要离开,忽然光禄郎上前来,此人是个青年,神色含了分诡异的笑容:
    “太子妃娘娘,其实院中的人并没有全死了。还有一人活着。”
    锦月凝眉,扫了眼名册:“那你为何刚才不上报?”
    此人诡秘道:“因为这人死了,才对太子妃更好,所以臣自作主张,暂且保密了她还活着。您要不见见再定夺是否留她一条性命?”
    锦月不想光禄郎所说的人是曾经的八皇子妃田秀玉。她衣衫破烂,浑身流着脓,只剩半条命了,可尽管如此,她嘴里却还不忘诅咒着什么,神志不清,双眼却迸着清晰的恨意,盯着锦月。
    “是你,是你……害了民儿……是你……”
    田秀玉浑身污臭,比之乞丐还不如。锦月只觉那浑身溃烂的惨烈,触目惊心。
    “太子妃小心,别让这庶人脏污了衣裳。”
    甘鑫道。
    从里头出来,锦月心有余悸。
    “承民皇孙殁了,她作为母亲也是可怜,招侍医来好好诊治吧。”
    锦月想起秋狩才见过小黎,同样作为母亲,她懂丧子之痛。去年秋日她失去小黎,大概也如田秀玉现在这般双目迸着恨吧。
    “太子妃宅心仁厚,定有好报地。”光禄郎道。
    锦月走了回首来:“从前未见过大人,大人是?”
    “臣甘鑫,是光禄大夫手下的郎中令。”甘鑫恭恭敬敬道,神色天生有种谄媚和圆滑。
    锦月颔首:“甘大人为本宫的这一场考虑,本宫会记得。甘大人机智聪敏,难怪年纪轻轻便成为光禄勋的要员。”
    从院落出来,秋棠才小声道:“娘娘,您先前不是让我奴婢去查萧昭训的现状么,奴婢当时发现此人与萧昭训暗中来往甚密,恐怕他留着田秀玉也不见得是好意……”
    “映玉身为孤女,自是想要拉结势力巩固地位。罢了,东宫正在危难中,我也不能贸然惹是非,由她去吧……”
    果然京师中也很快爆发了瘟疫,京兆伊为怕乌纱帽不保,一直隐瞒着疫情。
    人数感染甚众了,才一夕间消息爆发,刹时长安人心惶惶,热闹的东西市、大街空无一人。
    幸而锦月早已推测是宫外定有疫情,早早令人备着药。朝廷广施药物,举措得当,很快控制了住。
    秋草从浅黄转入深黄,几场秋雨,几层寒。草叶枯尽,覆上了白霜。
    转眼便是两月,秋深之时,京兆伊上报:
    京师中瘟疫已全部清除干净,长安街道重新恢复繁华景象,百姓称颂、感激太子妃,三五成群自发来到朱雀门和承天门前跪拜感谢,场面十分震撼。
    一时宫中也很震惊,无人谈起太子妃不心生敬畏。
    清早,锦月领着众皇子妃去清宁殿请安,不想走到门外,听见里头太后正与皇帝的妃嫔们叙话,傅婕妤和瑜妃也在其中。
    “皇上身子如何了?”太后问。
    回答地是傅婕妤,她哭哭啼啼:“还是不大好,前日半夜皇上骤然发病,御医赶来都没了脉搏,幸而药藏局地御医奋力施救,才堪堪就过来。”
    瑜妃就镇静得多,道:“皇上身子不容乐观,御医说今冬恐怕……是以,新君之事也要提早准备才好。”
    傅婕妤:“也是奇怪,先前皇上身子还过得去,才不过一两个月,怎么突然就坏到这个地步了。”
    傅婕妤说到此节,锦月已经领人走到门口停下,守在门口的侍女通禀,里头声音骤然而止住了。
    而后,锦月便听太后说了声“天那么冷,都赶紧进来吧。”
    众小辈跟随锦月一同请了安,太后让心腹姑姑云心领小辈皇子妃们也落座。
    太后对瑜妃道:“现在深秋天气骤冷,赶紧让宣室殿的地龙烧起来,别让皇上再受冻,加重病情。”
    妃嫔都唯唯答诺,太后的威严和在后宫中至高地权力越发显现得无人企及,只能仰望。
    这沉寂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养精蓄锐,迸发着过去半生憋着的力量,谁若胆敢触碰挑衅,都会被狠狠灼伤!
    又说了一阵话,傅婕妤看锦月慢声道:“太后娘娘,嫔妾听说长安百姓自发到宫门口跪拜太子妃,将太子妃比作未卜先知的观世音菩萨呢。”
    有人附和:“可不是呢?太子妃在别宫初闻瘟疫消息时,便推测出京师中恐已有疫情,早早备下了药,京兆伊上报之后立刻就有药物分发下去,这不是未卜先知、观音菩萨是什么?”
    七嘴八舌都是夸赞,太后嗯声绵绵,一一听过,最后道:“你们说得不错,太子妃是立了大功啊。太子妃,你与太子伉俪情深,为朝为后宫贡献颇多,皇上定会好好褒奖你们的……”
    这句话显得意味深长。
    从清宁殿出来,妃嫔姬妾们对锦月越发热络,送摆件儿、邀请赏秋菊腊梅的更是不少。
    一路回东宫的路上,随行的秋棠和青桐很是高兴。
    “娘娘,这下子咱们东宫可真是蒸蒸日上了。瞧他们的态度,多么的恭敬,简直如同对待后宫未来的主子了。”秋棠道。
    青桐:“是啊,是老天爷开眼,让咱们东宫终于走上好运气,短短几个月间,就逆转了局面。太子和娘娘夫妻同心,齐力可断金呢。”
    止住瘟疫,锦月自是高兴,但总有些不安,又不知从何而起……
    “虽说现在再无人将废后的罪孽加诸在东宫之上,形势也一片大好,可是,我总觉有些不踏实。”
    “娘娘就别多想了,太子在前朝的势力也在逐步恢复,娘娘在后宫也博得了名望地位,眼看陛下身子越来越差,指不定这个冬天之后,娘娘就要换个头衔了……”  秋棠委婉道。
    锦月心下稍安,但看诸事情形,确实都是有利东宫的。
    虽然弘允现在势力不能与弘凌相比,可终究现在皇上最后还是站在了弘允这边,弘允更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这次太后是将我给上心了。可那么多人命,我既领受了拯救他们的权力,便不能为了自己安危而有所保留,任更多的生命离去,更多的家庭家破人亡。”
    “娘娘说得是,往后咱们更加小心太后就是了。”
    夜里三更,锦月才等回来了弘允。往常他都不会回来这样晚的,是以锦月不住有些担心。
    弘允满色有些阴沉悲伤,待入了承云殿中才露出喜色。
    锦月张口还没来得及问话,便突然被弘允揉进怀中狠狠地抱住。“锦儿,今夜皇上下诏立我为继位储君了!圣旨在半个月后的下月初八早朝宣布,届时人心稳固,东宫翻身有望!”
    册立新君的圣旨,那何止是翻身有望,分明是胜利在望。
    锦月也欣喜含泪:“不枉你受了那样的重伤,总算熬到了今日啊。”
    弘允紧紧咬着牙,身体有些激动得发颤。“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我一定熬不下去那样的屈辱和打击。谢谢你,锦儿,这次疫症多亏了你在后宫运筹帷幄,表现极好,才让东宫的名誉蒸蒸日上,我在前朝,也不好插手后宫之事……”
    锦月摇摇头。“东宫能有好转这一切都是你的能力,与我无关。后宫的事都是闲杂事罢了,我也只能略尽一些绵薄之力,只希望让你少些烦忧。”
    接下来的半月,东宫愈加欣欣向荣,所有的事情都向着有利东宫的方向发展着,皇帝谁也不见,只见弘允,父子感情恢复如初。
    宫中的奴才都已将太子和太子妃当做未来的皇帝和皇后恭敬对待。新皇、新后,已经不远。
    十二月初八,前朝宣布圣旨这天早上。
    天上已飘洒着细雪沫。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在天上酝酿着,只待蓄积到兜不住了,就飞洒而下。
    凌霄殿外的红梅开得红火似血染,雪白衬着鲜红,分外妖娆美丽。
    锦月披了白狐大氅,由青桐青娥和秋棠陪同着,摘红梅。
    一枝一枝,火红上沾着雪白,落在柔白的手指间很是相宜。
    锦月看着手中红梅道:“又是一年冬了,日子可过得真快。”
    秋棠瞧着锦月,只觉自家主子日渐散发出成熟优雅的魅力,越发从容聪慧,那是岁月风霜磨砺出的美和端庄,不是傅柔月那样十五六岁的嫩头小姑娘花枝招展能装出的美好。
    这种美,好似连灵魂,都散发着馨香。
    “太子殿下这会儿应该正在前朝受封,片刻就要回来了。”秋棠道。
    锦月含笑,将红梅枝递给青桐。“弘允哥哥喜欢梅花,多摘些插…在玉瓶里,好让他回来就能看见。”
    “诺。”
    梅林花枝摇曳,几个女子灵巧地穿梭其间,很快竹篾花篮就装了满。
    锦月进殿时回望外头梅花林,雪花大片大片的飞起来,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如火如荼的红梅,仿似象征着新的希望,在这个冬季开起,谁也不能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字再次隐了。

  ☆、第106章 1。7。0

将红梅花儿在碧莹莹的镶宝珠瓷瓶里插…好,立时,整个凌霄殿都散发起淡淡梅花香来,再加上这红似火的颜色,透着一股欣荣向上的喜庆气氛。
    青桐抚摸着红梅花,不觉爱不释手:“太子妃娘娘,这红梅花儿可真好看呀。奴婢听说去岁东宫还没有红梅呢,是太后娘娘听闻咱们要搬入东宫,让人从梅园移栽过来的,没想到头一季就开花了。”
    秋棠笑吟吟看了眼青桐,对锦月道:“定是娘娘和太子殿下福泽深厚,才佑及它物。不止红梅,瞧那瘟疫来势汹汹,却还是被娘娘给用法子止住了。”
    “奴婢听说京师中百姓已将娘娘视作能带来吉祥安康的观音娘娘了。”青桐喜滋滋,小声些乖巧道,“依奴婢看,这就是母仪天下之风……”
    东宫情势渐好,阖宫上下的奴才都满是欢声笑语,不复废后东窗事发时那般的紧张、惶惶,朝不保夕,青桐、秋棠她们也活跃起来。
    锦月由青娥以铜盆打了热水烫手,驱走刚才摘梅染上的寒气。
    她看了两眼红梅花:“胜不骄,败不馁,才是成事者该有的风度。现在东宫只是稍微好转罢了,你们就高兴成这样子,指不定,正有人因为此次我出的风头,在背后谋划着怎样将我拖下水,置之死地。”
    青桐才收了喜色,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秋棠也不再多说,她们只微微含笑。
    正说话间,行魏又递来一封书信和一支箭,和上回的字迹是一样的。
    锦月不看,也知道是谁了。
    东宫与尚阳宫只隔一条长街,长街尽头通往个不大不小地花园,而下花园里白雪茫茫飘舞,两丈见方的水池枯荷折腰倒在水面,片片飞花落入水中,乍然就不见。
    池水中倒映着身穿黑狐毛大氅的男人,一身裹在黑色里,唯有领口缠绕着些许金色云纹,在雪白的天地里尤为显眼。
    弘凌也不打伞,就任白雪一层一层积在肩膀和乌发丝上,叠了半指厚时,才有迤逦地脚步声踩雪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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