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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玄道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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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另外一种人,便是如青袍客般,求的是轰轰烈烈、快意恩仇。
  稍微有点天良顶多干劫富济贫的勾当,顺带充实自己的腰包,赢得名声,又厚待了自己。
  纵然有些风险,凭着自己一身本事,加上不伤人命,那些被劫富的人,便很少真的死磕到底。
  另外一种,就是青袍客这种,因为本领大,脾气偏激,便生出天地不拘的念头,动念间便杀生泄愤。
  不拘是江湖内,还是江湖外都结下许多仇家。
  两个侄儿遇到的便是后一种人。
  江湖高手说来神秘,可能够以一当百,面对千军万马还能从容脱身自是凤毛麟角。
  可青袍客这种人,仗着惊人艺业,恣意妄为,又有厉害的保命本事,只要不是杀官造反,大都能安然无恙,就算杀了沈家两个少主人,也可以逃之夭夭。
  好在此次对方跟青州府的青竹帮似乎有纠缠,才给了沈家报复的机会。
  同时似乎那青袍客也对本地不太熟悉,不知那日随手杀的两人,便是沈家的少主人,不然未必还会徘徊青州府。
  或者他已经知道,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没走。
  和青竹帮的人仍在纠缠,便是明证。
  ……
  沈老爷子的拐杖敲在面前两口棺木上,低沉的声音,在大堂回荡。
  自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便要用木杖之类的器物,敲击后辈的棺木,寓意晚辈不孝,先走一步。
  数年间,沈老爷子两次送得黑发人,着实是人生难言的悲痛,他固然外表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心中伤感,犹如饮水,其冷自知。
  他白手起家,自是筚路蓝缕,也少不了双手血腥,有今日报应,沈老爷子自是不得不信因果之说。
  纵然如此,老人未曾后悔,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后五鼎烹,又有何妨。
  棺木抬出沈府,老人不用跟随,朝阳初升,正是红霞万点,将他脸上每一块褶子,每一个斑点,都照得分分明明。
  哀乐去远,老人扔了拐杖,虽然晨风迎面而来,却挺如青松,不服岁月苍老。
  “沈炼为何没来送行?”
  “沈炼少爷说他是出家人,怕见了这场面,太过伤情,坏了给老爷祈福的道行。”回答的却是吴管事,在这事情上他不敢有分毫隐瞒。
  “我老了,还要什么福气,就是下了无间地狱,也不枉了此生,我知他心思,到底还是隔了一层啊。”老人难免叹息。
  他自问可以将能给的,都给沈炼,只为了一个延续,但沈炼依旧不肯服软,接受他的安排,这一点像极了他母亲。
  老人自身何尝不是如此倔强,两个儿子对自己唯唯诺诺,反而令他看不上。可沈炼这番倔强,令他欣赏又恼怒。
  老人经历太多风雨,知道人无傲骨,难成大事,越是人才,越是难以被人左右。
  可到头来,面对沈炼这匹不服管教的小野马,他说实话,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耐性。
  人生七十古来稀,纵然他豪杰一世,还有几年入土。
  等老人沉默一会,气息平静后,吴管事才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件事,沈炼少爷出门了,二爷派了几个人,暗中保护他,应当无恙。”
  “算了,今天就随他去。”
  吴管事微微躬身,不再言语。
  今天老太爷动用了许多关系和财物,才请来了青州一千府兵,诈作剿匪,其实正是为了那个青袍客。
  这事情瞒不过青竹帮,好在青竹帮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物落在青袍客手上,见得沈府肯出手,一拍即合。
  自来大军行动,那金银当真如流水哗啦啦出去。
  虽然只是一千府兵,可要短短时间集结,出兵。
  中间花费的人情、钱财,便是吴管事也心疼不已。
  据说那青袍客在江湖中,名气很大,更在别的州府干下几件大案,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等到青袍客离开,官府才装模作样出捕快衙役扫荡下。
  然后欢欢喜喜禀报上方,说是上下一心将某某悍匪追杀出境,已经到了某某知州或者知县下辖。


第9章 世情如霜
  沈炼一大早便出门去,原因很清楚,那就是想躲个清静而已。
  说来是找清静,其实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都是沈家的看家护院。
  沈炼心中好笑,这算不算微服私访,要知道这偌大的青州府,有小半产业都是沈家的,剩下产业的大部分,也跟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凡是最挣钱的行业要么被沈家垄断,要么跟沈家合作,可以说沈家跟青州的土皇帝没区别。
  如今他亦算得沈家的合法继承人之一,低调出来,用微服私访,并不算离谱。
  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不然调戏下民女、当一当恶霸,倒还有些意思。
  青州府分内城和外城,内城有城墙,外城却是依附内城城郭生出的各种集市和商铺,此亦是青州府一大特色,内城居住的天然觉得比外城的人高人一等。
  不但内城人觉得如此,连外城人也拼命想挤进内城去。
  所以内城的宅院,大多固然比外城面积小了不少,价钱却贵上许多,即便如此也供不应求。
  当然内城大部分宅院都是沈家建造,然后以高价卖出去,甚至沈家还有许多内城没开发的荒地的地契。
  沈炼虽然只是稍微了解些许,亦不得不佩服沈老爷子经商的眼光,几乎接近他前世现代社会的一些商业特性。
  可见大道万千,殊途同归,聪明人大都能想到一处。
  沈炼从内城逛到了外城,虽然外城比内城大了不少,却没有内城的疏落有致,井井有条,好处便是,外城着实热闹。
  他出的是内城的东城门,向东而去虽然有座山,地势却平坦得很,所以这边也是往来商旅的必经之路,其间酒楼、客栈十分得多,很是喧闹。
  当然他之所以走东门,也是因为今日沈家送葬的队伍不往这边走。
  早上走得太早,他也没吃什么东西,此刻闻得市集中烧饼的香味,不觉有些饥饿。
  他当然不会去吃烧饼,而是径自入了一家客栈,名字倒也普通,叫做‘悦客来’。
  意喻自然是客人来了,其心欣悦,虽然粗俗,却不失直白。
  他没带钱,可是后面的两个跟班有钱。
  沈炼没有兴趣去什么雅间,而是到了大厅,此际未到晌午,人不算多,他点了一桌好菜。
  本来店小二虽然看他穿着不凡,可也不敢任他点了一桌菜。
  正想去请示一下,没想到到了掌柜那里,只见得掌柜眉开眼笑,吩咐他去告诉几位大厨将最拿手的菜都做出来。
  那掌柜怕沈炼等得急,先上了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壶陈酿。
  沈炼虽然想喝酒,可是如今的身体,不算强健,所以克制住了,又叫了壶清茶,只是两个跟班却不敢跟他同坐,在另外不远的一桌等候着。
  沈炼小口小口吃着糕点,没等到菜来,却看到一个青色身影从后院入了大厅。
  这人披头散发,形容邋遢,一身起了皱的青袍,色泽暗沉,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满面胡渣,很是粗豪,唯独引人注目的是鹰钩般的鼻子,和一双极为清亮的眼睛,即使身材不算高大,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错觉。
  常人都能感受到青袍客的不同,更何况沈炼,他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掌柜见到青袍客,夷然不惧,拦住青袍客,说道:“客官你这房钱已经欠了三天了,打算什么时候结算清楚。”
  青袍人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俺先上好酒菜,吃饱喝足再跟你理论。”
  掌柜不依不饶道:“你有钱给人家卖身葬父,却没钱付我住店的钱,还想继续吃白食,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
  “我这钱不是给的,而是买他为奴,大不了到时让他给你打短工,总之把这房钱抵了便是。”
  掌柜叉腰笑了起来,道:“你一没立下字据,又不知人住哪,焉知那小子不是骗你的?也就你这等浑人,才信这等鬼话。”
  “我说了让他三日后回来给我当牛做马,那小子绝不会食言。”青袍客回道。
  “你昨天也是如此说的。”
  “可今天才是三日后。”
  这是厨房的菜肴端了上来,香气扑鼻。
  那装菜的碟子刚一落入桌上,青袍人就做到了沈炼对面,直接抓起热气腾腾的肉块,嘴里送去。
  这是一道铁板烧牛肉,上面火油滚滚,无比烫人,青袍人径自入了喉咙,面无异色。
  掌柜见到青袍人竟然敢落座到沈炼这来,简直又惊又气,正要轰走他。
  没想到沈炼开口道:“再拿一副碗筷来,还有他的房钱饭钱,都一并算在我的账上。”
  掌柜不认得沈炼,却知道跟着沈炼来的两个护卫乃是沈家的人,所以才大献殷勤。
  有沈家这块招牌,自然掌柜不无不肯。
  毕竟他只要钱,又不是真的跟青袍人有仇。
  而沈家最不缺的,便是钱财。
  青袍人吃了肉,就提起酒壶,牛饮下肚,那一壶陈酿,顷刻间见底。
  他不满道:“好个奸商,一壶酒分量如此少,给我换坛子来,要十个。”
  掌柜看了看沈炼,沈炼点头示意。
  不一会功夫,便上了十坛好酒。
  青袍人打开酒坛,闻了闻,骂道:“什么玩意,弄这些漮水来糊弄洒家,换刚才的酒,也要十坛。”
  掌柜心中腹诽青袍人宰沈炼这冤大头,面上却赔笑道:“刚才那酒,乃是小店秘制的花雕,存货不多。”
  青袍人一指沈炼,道:“你个老倌,怕这位小公子付不起你这破店的酒钱么?”
  沈炼开口道:“就刚才那酒,有多少来多少。”
  掌柜只好点头,招呼小二将刚才拿来的酒搬走,换上存货不多的花雕。
  “好小子,我看你斯文秀气,却是个豪气干云之辈,可惜叫我先遇见那小子,可惜可惜!”青袍人摇头晃脑。
  “我请你吃菜喝酒,那自是我不差这点钱,世情如霜,有一千文,给别人一文;和有一文钱,给别人一文,效果固然一样,情义却有不同,你又何必高看我。”沈炼淡然一笑。
  青袍人清亮的眼神,更加亮了,用筷子敲着瓷碗,声调清越,赞道:“好一个‘世情如霜’,不料你小小年纪,竟说得出这等话。”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叫古龙先生所言一段话中的一句而已,这位大哥愿听全文么。”
  “且慢,此必是精妙之言,等酒来方可!”


第10章 还回来
  那小二上酒不慢,四坛佳酿顷刻而至,虽然比原先十坛酒小了许多,可是卖相却又好上不少。
  沈炼不待青袍人问,便自说道: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
  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怅。
  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沈炼说的极慢,青袍人喝酒却极快。
  他说‘暮春三月,羊欢草长’,青袍人便干了第一坛酒。
  又说‘天寒地冻,问谁饲狼?’,青袍人几乎在他说完这一句同时,喝干了第二坛酒。
  沈炼在‘人心怜羊,狼心独怅’这一句有意加快语速,仍旧没在青袍人喝完第三坛酒前说完,又是语尽酒干。
  在最后‘天心难测,世情如霜’时,沈炼本可以更快,好生为难一下青袍人,却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
  那青袍人也一口一口。
  直到沈炼说完,青袍恰好饮尽四坛佳酿。
  那四坛酒,即使无千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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