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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极品家丁-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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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气得脸色发白,手中握着的缅玉几乎都要捏碎了!

“无耻华狗!”红:“你敢侮辱依莲,我杀了你!兄弟们,和这些华贼拼了!”

“拼了!!!”映月坞的年轻人呼啦齐齐拔出柴刀,如下山地猛虎般往前冲去。几十个衙役连带着黑苗的卓泽皆都大惊,急忙将吴公子围在了中间。

“住手!”布依老爹红着眼怒吼一声,瘦弱的身躯几步窜到众人身前,生生阻住坤山几人的去势。他到底是映月坞的寨主,和官家冲突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阿叔,寨主!”坤山哭着跪了下去:“他们侮辱依莲,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见寨主阻住了众人,吴公子更是得意,眼睛一翻,大喝道:“布依,这税赋是朝廷定下的规矩,是皇上下的圣旨!你敢违抗,那就是造反!实话告诉你吧,今日就是你们的最后期限,若再不缴纳赋税,家父就会以兴文县丞之名义,上报朝廷,告你们映月坞藐视朝廷、意图不轨的大罪!三日之内,朝廷大军就会进剿映月坞,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苗寨!布依老爹脸颊急抖,咬着牙道:“吴大人,你就是把我们卖了,这税赋我也交不起!请你不要为难山寨,我跟你回官衙!”

“阿爹!”依莲惊得跪在了他身边,痛声疾呼。

“寨主!”坤山众人也吓得呆了,团团围在布依身边,怎么也不肯挪动一步。

吴公子大喜过望,猛一挥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来啊,将布依拿回衙门!”

他得意之中,手掌便要挥下,忽觉臂膀

“干什么。谁拿钳子夹我?!”吴公子怒吼着,手舞足蹈便要挣扎,却觉身子一轻,双脚落在空中,竟是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一个面目黝黑的年轻人,邪眉冷眼,哭不似哭。笑不似笑。两只大手却仿佛万钧铁钳。捏住他脖子,将他像只小鸡仔般提在空中:“你叫什么名字?!”

望着那人眉中隐隐地杀气。吴公子顿觉浑身发冷。面色煞白。连呼吸都不敢出口。

“我,我叫吴士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爹是兴文县丞吴原!来人啊,快救我,救我!”他脸色憋得通红,疾声呼救。

周围衙役如梦初醒。挥刀就要冲上来,却见这年轻人身边那个生猛地黑汉眼睛一瞪,狠狠一掌拍在旁边的大石上。怒道:“不要命的就过来!”

这二人都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主。手上沾着不知多少的鲜血,盛怒之下,气势凌厉。谁敢看他们一眼?再看黑汉拍过的碎石,哗啦哗啦裂成碎末,衙役们脸色发白,挥舞着长刀虚张声势。无一人敢靠近过来。

“吴士道?!”

“啪!”吴公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大门牙甩出去老远。年轻人咬牙切齿,冷道:“狗杂碎,连个名字都不会取。丢人丢到你姥姥家了!我问你,加赋三成,还要四季收税,是谁下的令?!”

“皇,皇上——”

“哦?!”年轻人笑着露出阴森森地牙齿。

吴士道吓得一哆嗦,急忙道:“大侠饶命,小人说实话!是,是府台远清聂大人下地令!我和我爹都是奉命行事啊!”

年轻人冷冷看他:“我再问你一句,皇帝下发地,普天之下,免赋三年的圣旨,你们可曾收到?”

“您,您老怎么知晓?”吴公子看了他一眼,脸色惨白:“收,收到了!可聂大人说,皇上添皇孙那是皇上地事,咱们多收税,那才是咱们自己地事,两不相干!”

黑脸地年轻人长长叹了口气,冷冷摇头:“四德,给我拣块石头,揍这小子用的!”

“好!”四德欢快的应了声,吭哧吭哧搬着块大石走过来。

吴士道吓得脸都乌了:“大,大侠饶命啊!”

“饶你爷爷个头!”啪地一砖头拍在他面门上,吴公子脸颊顿时开了花,红的、白的一起流了下来。吴士道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瘫倒,直直晕了过去。

衙役们先是一愣,接着便惊慌失措,疾呼奔逃:“打死人了!快来人啊!映月坞出了强盗,打死吴公子了!”

林晚荣对高酋打了个眼色,老高心领神会的跟随众人而去。

“这,这——”望着倒在地上地吴士道,布依老爹手脚发颤,胡须急抖,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

“阿林哥,你快走!”依莲焦急的将他身子往外推:“快走啊!”

林晚荣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走?!”

少女泪珠瞬间涌了出来:“你打死了官差,还是县丞的儿子,再不逃走,难道等着他们来抓吗?!都是我,是我害了你啊!”

依莲手劲极大,奋力将他往山上推,林晚荣眨了眨眼,摇头道:“不行,这个时候我要走了,岂不是连累了你们?我不能走!”

“阿林哥!”少女听得又感动又内疚:“我们不会有事地,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你快走啊,再迟就来不及了!”

她哗啦自背上取过竹篓,掏出一堆地干粮,齐齐塞入他手中,却都是些干涩的野菜团子,依莲羞涩而又坚定道:“这,这些是我和阿爹三天的干粮,上山前,阿母做好地,我和阿爹都舍不得吃!你快拿走,不要让阿爹看见了,寨子里没吃的了!”

这个丫头!握着那一团团干涩冰凉的野菜,林晚荣双手重逾千钧,心情沉重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少年坤山正仔细打量着他,见依莲与他拉拉扯扯,顿时气恼交加,疾步行过来,晃着柴刀红眼道:“依莲,你让开,我要劈了这华家人!”

少女吓了一跳,急忙张开双臂,用身体护住林晚荣,娇叱道:“坤山,你干什么?阿林哥是好人!是他帮我们赶走了官差!”

“我有刀,才不要他帮忙!”坤山愤怒吼道,面孔涨地通红。

依莲不去理他,奋力推了林晚荣几下,想将他撵走,哪知这人却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少女看他一眼,急地直跺脚:“阿爹,你快劝劝阿林哥!他留下来会没命的!”

布依老爹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吴公子,默默摇头:“客人,感谢你对我苗寨地盛情!这些官衙在外面还有同伴,他们马上就要进来拿人了,你还是快走吧!”

林晚荣微笑道:“老爹,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拿住的!”

这人犟的跟头牛似的,依莲气得不想理他。

一说话间,忽听远处犬吠阵阵,山间隐隐约约穿行着百余根火把,似是有人吆喝着疾奔而来。

“官衙来了!”布依默默叹道。

此时再上山已来不及了,依莲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官差和无所事事的阿林哥,她忽然一咬牙,紧拉住他的手,疯狂往山寨里跑去:“跟我来!”

第六四零章 原委

苗家的吊脚楼依山而建,与地形契合的极好,山寨的背面是陡峭的悬崖,根本无处攀爬。

依莲拉住他一路狂奔,转眼就到了山顶,这一阵跑的又快又疾,她涨红了脸颊,气喘吁吁的回过头去。

山对面的火把已经看的清晰了,隐隐约约能见数百公人明火执仗,大声吆喝着往这边冲来。

“阿林哥,这边!”依莲掀起丛丛的草簇,在那瓜藤之中翻出一个黝黑的洞口来,内里漆黑一片。

林晚荣急忙摇头:“依莲,我不怕的——”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少女有些恼了:“刚才叫你逃,你推三阻四。现在叫你躲起来,你也不愿意!阿林哥,你知不知道,你打死的是县丞的儿子,万一被他们抓起来,你就算有十条命也没了!快,快点啊!”

她不由分说,将林晚荣推入洞里。这石洞镶嵌在山腰当中,狭窄的很,仅容一人存身,周围被重重山藤遮掩覆盖,极难发现。内里干净清爽,铺着厚厚的干草,侧边堆着几件苗家女子衣裳,还有一小盒的水粉,市面上最为便宜的那种。

“这个山洞是寨子里打野猪时我找到的,全山寨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依莲飞快的将那水粉抓在身后藏了起来,脸上有些羞赧:“阿爹每次逼着我嫁人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住上两夜,和阿爹怄怄气,他们找遍了全寨子也寻不到我,阿爹就再也不敢逼我嫁人了!”

难怪这里干草、衣裳、水粉都是周全的,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委。林晚荣笑着摇头。

“不许你笑!”少女显然是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些羞人的事。红着脸跺了跺脚:“阿林哥,你就放心藏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等差役走了,我就回来找你!你那两个朋友。我也会想办法把他们藏起来的!”

看这丫头坚定地样子,再要推诿只怕她会上来揍人了。林晚荣苦笑着点头。

“还有这个。”方才奔跑中,依莲将竹篓背在了身上,此刻又一股脑塞进他怀中:“菜团子都在里面,夜长着呢,饿了你就使劲吃!吃完了。我再挖野菜给你烙饼子!阿爹说,我烙地饼子可香了!”

望着那冰凉干涩的野菜团子,林晚荣心沉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在腰里胡乱摸了两下。抓出渡河之前没吃完的几块糕点,急急递到少女手中:“依莲。给你。你吃这个!”

这些干粮糕点都是在路途上买地,虽比不上家中做的精美,但相对于那疙疙瘩瘩地野菜来说,却不知强了多少倍。与珍馐佳肴无异。

依莲看地神色一黯。默默低头,自筐箩中取过野菜团,无声无息的抓在手中。偷偷藏在了身后。再也不敢拿出来。

“不是。依莲,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晚荣看的大急,手舞足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日里自以为伶俐的嘴皮子,此刻变得笨拙不堪。

少女默默摇头。不言不语。

林晚荣心里一急,哗啦伸出手去。自她手心里抢过野菜团子,嘟嘟的往嘴里塞去。

菜团子又苦又涩,囫囵缠在一起,哪是那么好下咽地?他一口气吞下去一个,又疾又快,喉管都被堵住了,顿时咳嗽个不停。脸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依莲大惊,急忙取过水囊为他灌水。林晚荣猛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将野菜咽下去,生生吞了口口水:“好吃。好吃!依莲,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烙饼子?!”

少女双眸湿润,轻望住他,感激道:“阿林哥,你真好!”

林晚荣摇了摇头,恼火道:“我不好!要是好的话,我送你地糕点,你为什么不喜欢?!”

依莲噗嗤一笑,望着那精致的糕点,轻声道:“阿林哥,不是我不喜欢,我是想把这糕点留着!”

林晚荣不解道:“留着?为什么?!”

少女低头小声道:“我给阿爹、阿母、坤山、寨子里地其他兄弟姐妹都尝尝!”

林晚荣听得鼻子一酸,急忙偏过了头去:“阿妹,这个是给你地!他们的,我留下的还有!”

“阿林哥,你,你不要乱喊!”依莲羞红了脸颊,急急说道:“我们苗人,阿哥阿妹是不能胡乱称呼的、是有规矩地!”

阿哥阿妹有什么规矩?林晚荣心中疑惑,却听山下刀枪哗啦作响,那数百公差已下了对面山岗,直往寨子奔来。少女大急,忙将草藤藏好,将那洞口掩盖了起来:“你就在这里躲着,千万不要动!我去看看阿爹他们!”

哗啦脚步轻响,依莲地身形渐渐化成了夜

色中的一颗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了。林晚荣长长吁了口气,心中却是百般沉重。

不到叙州,很难理解安碧如为何会养成那种性格。在这苗寨走一遭,才短短片刻,他已经隐隐能体会到安姐姐的当年地心境了。她那外表放荡、内心敏感地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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