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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麻烦-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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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说越气,“为什么每每遭遇这种事,明明我们女孩子才是受害的一方,你们这些人不指责那个给我们制造麻烦的人,却非要说是我们行为不检点,才惹祸上身的?!可我们到底又做了什么了?!是我叫他喜欢我的吗?!是我叫他围着我转的吗?您也别说什么苍蝇不抱无缝的蛋,是苍蝇就爱到处乱飞,不管那只蛋有缝没缝!凭什么你们一个个不去指责苍蝇,倒来指责我们?!”
    凭着一股激愤,珊娘噼哩啪啦地发泄了一通久积的怨气。可等怨气发完了,她人也呆住了……她才想起来,眼前之人不仅是周崇那个熊孩子的熊家长,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太后老佛爷……
    珊娘咬住唇,心里不禁有些迁怒袁长卿——就是他,鼓动她说什么在太后面前可以做她自己,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放肆……
    她这里心慌意乱地替自己找着理由,却是没发现,太后那里已经沉默很长时间了。
    半晌,直到她感觉到异样,抬头悄悄看向太后,才只见太后正在审视着她,眼里却是没了当初的那种轻蔑,而带上了一丝慎重。
    “就胆气来说,倒还配得上大郎。只你这冲动易怒的性子还需要好好磨练一番。”太后道,“从明儿起,你给我每天写一篇心经,好好静一静你的心。大郎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因为你的无知冲动就毁了他的前程!”
    太后训斥完珊娘后,便一掀帘子,出去了。
    等袁长卿进来时,珊娘仍呆呆地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袁长卿抓住她吓得冰冷的手,连声问道。
    珊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啊”了一声,苦着脸道:“我好像顶撞太后了……”这会儿再叫她重复她刚才的激愤之词,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了……
    “不怕。”袁长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道:“太后都没大声说话,可见并没有真的生你的气。”
    回手抱着他的腰,珊娘这才感觉到自己在轻轻打着颤,便闷声问道:“太后呢?”
    “回宫去了。”
    等花叔看到禁军退走,掀帘子进来时,一抬头,便看到那小夫妻俩正抱在一起温存着,他忙不迭地一缩脖子,又退了出去。
    
    第123章 ·草莓果子
    
    珊娘和袁长卿回到袁府时,已是近卯时了。袁四老爷一家正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守着岁。袁昶兴和袁咏梅兄妹在投壶赌钱取乐,四夫人笑眯眯地围观;四老爷则带着几个妾在陪老太太抹牌,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袁长卿和珊娘进来时,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顿时极微妙地滞了一滞。手里拿着牌的老太太抬起头,那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耐,但她很快就掩去眼中的神色,笑眯眯地对袁长卿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又问着旁边的丫头,“什么时辰了?”
    丫头答道:“卯初了。”
    于是老太太便回头嘱咐袁长卿,“都这时辰了,你赶紧带你媳妇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吧。卯正还要祭祖呢。”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规矩一早自是要祭祖的。袁长卿应了,便带着珊娘转身出来。
    出了萱宜堂,珊娘侧头看看他,然后主动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
    袁长卿惊讶地看向她,见她在仔细地打量他,便知道她这是又心软了,于是微一抿唇角,回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没事。”
    珊娘默了默,靠近他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袁长卿道:“过了元宵我就跟他们提。”顿了顿,又道,“他们定不会答应,所以之后大概还需要一番布置。我算着,最晚二月底三月初吧,应该就能搬出去了。”
    前世时的“布置”,是袁长卿借着机会叫袁昶兴当众抽了他的马,害他从马上摔下来,险些摔断了胳膊。正好袁长卿的小舅舅回京述职,便把袁昶兴绑了,逼着袁家人同意让袁长卿夫妇搬了出来。而这一世,袁长卿却是计划要参加四月里的春闱的……
    “你不是说,你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吗?”珊娘问。
    “是。”袁长卿应着,忽然又问她,“你还记得玉佛寺的事吗?”
    “那个什么账本吗?”
    “是。还有那些算计岳母的人。”袁长卿微笑道,“这几件事凑在一处,经人一查,竟查出许多违法之事和不法之人,且还件件都牵涉到了后宫。上面那位便是再有心偏袒,也一下子捂不住这么多的事,所以如今不得不向朝臣们做了妥协。今年的科举,应该会比较公正的。”又道,“老师的书,因太子那里帮着联系了众多书院的学子们帮忙,进度比我们想像的要快,现在资料都收集得都差不多了,所以老师大概会在三月份的时候进京,如亭、如轩,还有我,我们大概都会下场一试吧。”
    珊娘听了,不由垂下头,咬着唇一阵沉思。
    此时正好到了含翠轩的门前。因李妈妈带着三和先回了院子,所以花妈妈也知道他们回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门口候着他们。见他们过来,她便迎上去,笑眯眯地说了两句过年的吉祥话。
    珊娘也应了几句吉祥话,抬头间,忽地就看到花妈妈那独眼在她和袁长卿握在一处的手上打着转。她脸一红,忙不迭地甩开袁长卿的手,抢先一步进了院子。
    身后,传来花妈妈那没能忍住的笑声,以及袁长卿略带尴尬的叫声:“妈妈!”
    “怎的?!”花妈妈的独眼儿一翻,看着袁长卿笑道:“妈妈这是替你高兴呢!”
    且不说门外的袁长卿和花妈妈。只说珊娘匆匆穿过院子来到正屋门前,却不想屋里的六安听到外面的动静,正要掀帘子出来查看,于是两厢里险些撞在一处。
    六安忙后退一步,撑着帘子让珊娘进屋,一边笑道:“姑娘回来了。”又探头看看她身后,问道:“怎么就姑娘一个?姑爷呢?”
    珊娘正害着羞,便色厉内荏地叫了声:“腿长在他身上,问我做什么!”
    六安听了,顿时以为她家姑娘这是和姑爷吵架了,不禁暗自着急起来——这可是大过年的呢!她忙掀着帘子就要往外跑,不想帘子外面又有人要进来,于是这一回,她竟险些跟袁长卿又撞在了一处。
    那袁长卿是练武之人,岂能叫她个小丫头撞到?大手习惯性地一挥,就把六安拨到了一边。
    也亏得五福正跟在袁长卿的身后,忙眼疾手快地拉了六安一把,这才没叫她摔倒。
    袁长卿也被六安吓了一跳,便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见六安没事,他冲着五福做了个手势。
    五福会意,便拉着六安从屋里出来,一边笑话着她道:“你毛手毛脚的做什么?是怕我忘了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还是怎的?”又笑道:“放心吧,我记得呢,给你买了草莓果子……”
    六安先是替珊娘一急,这会儿又被袁长卿一吓,原本就木讷的她顿时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见她呆呆的,五福便伸着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不过差点撞上姑爷而已,竟就真吓着了?”
    六安眨眨眼,忽地抓下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姑娘跟姑爷吵架了?”
    五福顿时一飞眉,“说什么浑话呢?大过年的!”
    “才刚我看姑娘脸色不好呢,”六安小声道,“我问姑娘姑爷在哪里,还被姑娘说了一句,显见着是我们姑娘又跟姑爷使性子了!”
    “瞎……说!”五福拉长了音调,“他们好着呢!”她凑到六安跟前,才刚要跟她细说姑娘和姑爷怎么“好着”,却忽地又斜眼把六安上下打量了一遍。
    便是过了年,六安才不过十三岁而已。自觉已是成年人的五福抿着嘴儿一乐,拿手在六安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笑话着她道:“你个小毛丫头,说了你也不懂!”
    正说着,三和端着个水盆从屋里出来了,冲她二人叫道:“唉唉唉,大过年的,叫我一个人忙着,你俩歇着呢!”
    五福回头一看,忙从三和手里接了盆,又向她一屈膝,装腔作势地道了声“姐姐辛苦”。
    三和五福正笑着,忽然就看到六安回身就要往屋里去。二人吓了一跳,五福险些把水盆给摔了,三和则一把抓住六安的衣领把她拉了回去,低喝道:“你做什么去?!”
    六安茫然道:“姐姐出来了,屋里没人侍候呢。”
    五福顿时对着三和笑道:“看吧看吧,就说她是个毛丫头嘛,什么都不懂!”又作势拿脚踢着六安的小腿道:“你还当这是姑娘在家里的时候呢,我们如今要进屋,得先通报一声才行!且才刚姑爷的眼色你没看到?不让我们进去呢。”
    三和忽然问着五福道:“我们是不是该改口叫‘奶奶’了?怎么姑娘也没个交待?”
    “哎呦,是呢,你不提都忘了,上一次妈妈还问来着,姑娘也没个说法。”五福道,“不过姑爷也没提醒姑娘。若要叫我们改口,那我可得好好习惯一阵子呢。”
    几个丫鬟在窗外嘀嘀咕咕,叫窗边站着的珊娘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正暗恼着,想着是不是咳嗽一声,忽然就感觉到耳朵上一凉,原来是袁长卿靠了过来,故意在她耳旁吹了口气,看着她笑道:“奶奶,什么时候叫你的丫鬟改口啊?”
    “这……这不是忘了嘛……”
    与其说是忘了,倒不如说她是留念着她的少女时代,想着能拖就拖……
    “撒谎。”袁长卿说着,向她逼过来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后退,偏背后就是墙,她只得被迫抬头看向他。袁长卿便趁势托住她的脸颊,逼着她的嘴迎向她,一边在她唇边低喃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想再多做几年姑娘的。偏我等不及想娶你,倒是我欠了你的。”
    说着,他的唇暖暖地落了下来,一点点地在她的唇上慢慢厮磨着……
    一墙之隔外,三和五福还有六安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叫珊娘很是没有安全感,她依着袁长卿和他厮磨了一会儿,便伸手去推袁长卿。
    偏他不依,忽地捉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的双手推到背后以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托高她的头,便这么一下霸占了她的唇……
    等感觉到锁骨上熟悉的微痛时,珊娘那四散的神智才渐渐回拢过来。此刻,窗外那三个丫鬟早走开了。一屋寂静中,她只能听到耳旁袁长卿那有些粗重的呼吸。
    “嗯?”忽然,袁长卿哼了一声,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这里,怎么紫了?”袁长卿的手指抚过她的锁骨。直到这时珊娘才意识到,这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又解了她衣领的盘扣。
    珊娘低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便推开他,跑到梳妆台边往脖子上看了一眼,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捂着散开的领口,回身拿眼横着他道:“还好意思问,定是你咬的!”
    “不对,”袁长卿过来拨开她的手,一边低头研究着那块印记一边摇头道:“我有数的,以前也没咬成这样。”
    珊娘:“……”——他竟还计算着力道咬她的不成?!
    “我太用力了吗?”很有钻研精神的袁长卿又低下头去,在那点印记旁又咬了口。这一口的力道,果然比之前要大,痛得珊娘倒抽了口气,“啪”地就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怒道:“你真属狗的!”
    “是啊。”袁长卿笑眯眯地应她一句,然后又低头在她的脖颈上“钻研”起来,且越“钻研”,解开的衣襟盘扣就越多,直到“钻研”到珊娘的敏感之处,她这才头一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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