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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明漕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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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问:“毛姑娘许人家了?”
  毛林撇嘴,“也谈不上许了人家,就是我爹爹,我爹爹过去同户部侍郎史大人说过几嘴,史大人家还有个幼子,他叫史东贞,我爹爹说史家三公子不错,回来同我娘说了,我娘说留意看看。”
  云娘又问:“那如今呢?”
  毛家的小姐叹一口气,“如今?如今史家遭难了,我娘说过去的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都不算数,说咱们又没个凭证,根本算不得悔婚,只需要装傻就避过去了。”
  云娘点头,“毛夫人也没说错。”
  毛林勾着头,“但我爹爹不愿意,我爹说了,做人要讲信誉,不能说好的事情,现在就反悔,我娘说史家要倒霉,我爹说她胡说八道。”
  云娘问,“那史家倒霉了吗?”
  毛林站起身来,“刚刚出事的时候,我娘也去问了我舅舅,我舅舅说看皇上的心意,他说史家的事情可大可小,都凭皇上一念之间。后头我娘也同意了,再等等,等上头的消息,结果,结果。。。。。。”
  “结果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今早上我娘说别等了,因为会试放榜了,上头根本就没有史家三公子的名字。”
  “没有名字?”
  “嗯,没有史家那位的名字。我娘说这是信号,圣上要查处史大人,我爹也没做声,我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云娘与霍青棠对视一眼,云娘道:“那苏大人怎么说?”
  毛林捏着手,“我舅舅一直都说赶紧不要和史家往来了,史家麻烦大了,这头大理寺又说找了甚么证据,说史大人以权谋私,提携亲眷,好像是说史大人的女婿,说史大人女婿是史大人一手提拔的,不合规矩。”
  “谁说的?”
  这一嗓子声音大了,云娘又低下声音来,她笑眯眯的,“谁说的,史大人的女婿也是当官的,这都谁说的?”
  “不知道谁说的,大理寺总能查出点东西来,我娘说谁说的都不要紧,关键是史侍郎真的有个女婿是破格提拔上来的,好像是个守备,而且还挺富有,听说住在瘦西湖旁边的大宅子里,依山傍水,还有几个庄园。”
  云娘咬了咬嘴唇,“那史大人家的女婿也要查处了?”
  “听我舅舅的意思,肯定是一家人都要倒霉,就像这回放榜,怎么会没有史家三公子的名字,说明圣上有别的想法。”
  毛林摇头,“不过有苏颂藻的名字,在前头二十名,那他可以参加殿试,要是进了头三甲,那就是天子门生了,哎呀,那可真好。。。。。。”
  正厅里齐氏与苏月坐着,苏月身子一撇,也在说同一件事,“史家老三,落榜了。”
  “落榜了?”
  苏月摸着茶盏子,“还不就是圣上一句话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史侍郎不讨新帝欢喜,这接任应天巡抚还没一年,就出了这档子事情,按理儿说,不应当这么严重啊。”
  齐氏摇头,“这件事陈瑄是知情的,史大人筑堤的时候,陈瑄就在现场,陈瑄说史大人动工没问题,但圣上根本不问,好像根本不关心堤坝崩塌这回事一样。”
  苏月放低了声音,“这事儿是有由来的,听说圣上还是太子爷的时候,那时候史侍郎在工部做个员外郎,太子府里是有一应标准的,那时候太子爷想修建一个荷花池,池子要通渠引水,当时工部不想管,太子想怎么挖就怎么挖,工部没一个人做声的,后头,后头史大人一个折子将太子爷告到先帝那里去了。先帝发了脾气,责令太子府恢复原状,还找太子夜谈了好几回,你说,这是不是算撞大炮口上了?”
  齐氏低头喝茶,“圣上是个宽厚的人,不至于为这点子事情。。。。。。”
  苏月笑,“那就不知道了,若说责任,你家陈瑄责任更大,怎么不见大理寺找他呀?”
  

  ☆、袖手繁华

  
  话说史顺与乌衣回苏州史宅摸出四十万两银票之后; 两人商量先上南京; 再从南京乘船北上,不想两人才到南京; 便发现身上财物不够,乌衣捏着荷包,“史小管家; 咱们不如去。。。。。。”乌衣的意思很明显; 从南至北山长水远,且两人又没其余家当,当下一商量; 史顺便同乌衣前往钱柜兑换银票。
  南京城里钱柜众多,两人摸到霍青棠手中银票对应的钱柜,这头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里头掌柜的就出来了; 问:“二位是兑现银还是?”
  史顺道:“咱们兑换一百两的银子,余下的依旧折合成银票。”
  那掌柜的点头,“那好; 等咱们去兑银,二位稍等。”
  乌衣与史顺一进南京城; 又拿着巨额的银票,南济同孟微冬道:“就是霍姑娘家里的丫鬟和管家; 两人拿着五万两一张的银票,正在钱柜里。”
  孟微冬翘着一条腿,他转了转掌心戒指; “那就请他们过来做客,顺道问问,这是谁的钱,是他们偷盗主家,还是擅自动用了主家财物?”
  “是。”
  乌衣与史顺等了很久,伙计请他们二人进去吃杯茶水,“二位里头请,等咱们掌柜的核算完毕,二位就可以兑钱了。”
  史顺与乌衣对视一眼,两人才进内间,就见到了穿官衣的卫所的兵士,那掌柜的奉上银票,“官爷您看,就是这张银票。”
  史顺道:“这是我们的钱,你们这是何意?”
  那领头的也不罗嗦,他将银票丢进史顺怀里,“有话留着同长官说,别同咱们说,咱们也不想听你说。”
  史顺与乌衣是第一回进孟府,走过孟府后院那漫山奇花异草的园子时,史顺咧着嘴,乌衣扯他袖子,“史小管家,坏了,孟大都督是不是想捉拿咱们,引诱大姑娘出来啊?”
  史顺低声道:“谁都不知道大姑娘去了哪里,捉咱们有什么用,再说了,大姑娘也不会这么快就收到消息吧?”
  两人嘀咕几句,穿过一个大花园和两个小院子的时候,再到前面,就是一堵灰白灰白的墙,领路的官军止步了,墙角的一处小门打开来,南济站在小门口,“二位,里面请。”
  孟微冬住远山堂,远山堂里头是没有女人的,远山堂的摆设与其余地方都不一样,孟微冬就站在正厅里,他指着椅子,“坐。”
  乌衣勾着头,史顺仰着头,孟微冬笑一笑,南济将史顺往椅子上一扯,“坐,大都督说坐。”
  史顺被扯到椅子上坐下了,他想要站起来,南济伸手按住他肩膀,乌衣后退几步,依言跟着坐下了。
  孟微冬点头,他自己在主位坐下了,又翘起一条长腿,“说说,你们手里的银票是哪儿来的,偷的,还是史纪冬留下的?”
  史顺道:“与大都督何干,您成日里就盯着旁人家的闲事?”
  孟微冬看了南济一眼,南济敲了史顺一下,史顺软绵绵趴下去了,孟微冬叹气,“他怎么还是老样子,说话说不到重点,还是你说吧,这银子是谁的银子,你们兑换了银两要做甚么?”
  乌衣咬咬嘴唇,她站起来,“回大都督,这是我家大姑娘的银子,是私房钱。”
  “哦,私房钱?”
  孟微冬倒是笑,他瞧乌衣,“你说是你家姑娘的私房钱,有何凭证?我说是史纪冬特意落在你们下人手中的,好方便转移财产,是与不是?”
  孟微冬手指曲着,他说:“你们手里的银子就是史纪冬的钱,他入罪大理寺,你们拿了钱好去北京城救急,可是这样?”
  孟微冬话里明里暗里指着史纪冬贪污受贿,收入不明,乌衣哪里扛得过孟微冬的胡说八道,她听到心里去,更是害怕,当下就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这四十万两银子的确是我们大姑娘的私房钱,大人是不知情的,大姑娘有钱,她还有八万银子投进了关家的船厂,都是私房钱,真的。”
  “四十万两银子?”
  孟微冬伸出手来,“钱呢?”
  乌衣低着头,从荷包里摸出一沓银票来,又指着史顺,“史小管家身上还有一点。”
  南济摸了摸,从史顺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来,也是五万一张的,合计十万两。
  孟微冬低着头笑,“你家姑娘倒是有本事,比她老子都有出息?”
  乌衣咬着嘴,“这真的是我家姑娘的私房钱,我过去听石榴提过一嘴,她说是旧年,也就是永乐二十二年的时候,我家老爷接任应天巡抚,姑娘随老爷从扬州过来苏州,这是姑娘赚的第一笔钱,赌船。对,就是赌船,是赢来的,真的!”
  “石榴是?”
  乌衣道:“石榴是个贪财的人,她拿了大姑娘的宝石,大姑娘的那匣子里有七八颗红蓝宝石,还有一颗火钻,都是石榴拿走了。”
  “那石榴在何处?”
  “不知道,史家没人了,大姑娘的东西都没了,那钱是我藏的,我本打算拿了钱还给大姑娘,也好同她有个交代。”
  孟微冬点头,“那好,你们先在孟府里住着,钱也在我这里先放着,到时候会还给你们的。”
  乌衣抿嘴,“大都督,我们还要上京的!”
  孟微冬说:“不急,有机会。”
  南济道:“那个叫石榴的,要不要派人去寻?”
  孟微冬仰着头,外头天色有些沉,阴阴的,空气里有密密的湿气,孟微冬道:“请都察院齐大人来一趟。”
  齐疏朗是今年年初才调入南京都察院的,他过去在扬州做知府,原先同扬州守备宋一清搭班子,后头宋一清寡母亡了,同知霍水仙顶了上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一拨扬州官员运气格外好,他才满了年限,这头就升入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了。
  听闻孟家的帖子过来的时候,齐疏朗正在自家后院里听戏子唱戏,这戏子叫温黛青,过去在北京城唱戏,后头说是得罪了众多官僚权贵,不得已才南下。
  温黛青皮肤雪白,身姿纤瘦,走起路来确有那娉娉袅袅的风姿,齐疏朗过去,手往男人的小腰上一掐,温黛青扭头在齐疏朗的嘴唇上舔了一下,齐疏朗笑,“骚。货。”
  两人正在后园子里嬉戏,孟府的请柬就送来了,齐疏朗道:“孟家?”
  温黛青凑上去,“哪个孟家?”
  齐疏朗哼道:“还有哪个孟家,孟微冬平日都不正眼瞧咱们这些人一下,今日怎么送了请柬过来了?”
  温黛青摸齐疏朗的背,“您只管赴宴就是了,指不定是好事呢。”
  齐疏朗将温黛青的脸儿一捏,“说的是。”
  夜间,孟府后园里,丫鬟领着齐疏朗往湖心亭上走,一路过来,齐疏朗只觉得孟家财大气粗,这头弯弯绕绕进了后园子,更是惊叹,相传孟家后院比得上江南半面春。色,果真名不虚传。
  亭中有一人,齐疏朗弯腰就拜,“下官参见。。。。。。”
  孟微冬笑,“齐大人,不必客气,坐。”
  桌上并没有甚么菜肴,齐疏朗瞧了一眼,心里明白过来了,孟微冬这是借着宴请吃饭的由头,有话要说。
  齐疏朗道:“不知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孟微冬坐下,指着一张椅子,“齐大人,请坐。”
  桌上只得清茶两杯,点心一盘,齐疏朗端起茶杯,孟微冬道:“听说齐大人是从扬州府调上来的?”
  “回大都督,下官过去是扬州知府。”
  孟微冬点头,“那齐大人与霍大人是同僚咯?”
  齐疏朗点头,“是的,下官与霍大人是一个地方的,也是朋友。”
  “朋友?”
  孟微冬笑,“齐大人这位朋友被都察院查了,齐大人就是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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