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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明漕事-第134章

小说: 大明漕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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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叶锦道:“那届时春意闹,关某恭迎顾姑娘光临。”
  “关公子,敢问新娘子是。。。。。。?”顾孤妍道:“关公子别误会,我只是打探一下新娘子的口味,也好择个相宜的礼物,省的到时候犯了甚么忌讳。。。。。。”
  关叶锦笑,“她姓夏,性情开朗,想来不会计较那些的。”
  顾孤妍点头,“那我便随意择礼了,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顾姑娘客气。”
  关叶锦才出了客栈,下头的人就来报,“公子,夏姑娘在得月楼饮酒,你说她明知咱们和得月楼不是一路的,她怎么不来咱们春意闹吃饭饮酒,偏偏要到对门去,这不是故意拆咱们的台吗?”
  “好了,我去看看。”
  关叶锦抬手,“备车。”
  得月楼里,夏瓷扑在林媚春身上,“媚春啊,我要嫁人了,我爹说了,我也不用去甚么劳什子书院了,前几日傅学士还说我学问大有长进呢,你瞧我爹,说嫁,立马就把我嫁了,捂得严严实实的,我才知道啊,我才知道啊!”
  媚春道:“你爹也没打算你考状元,你想念书,回家接着念,天天躲在书房里念,谁管得着你。”
  “放屁!你看范明,她上学的时候多快活,后头她嫁了人,还是个甚么侯府夫人,如今可有消息,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啊,她肯定在侯府受苦了,被管束了!”
  媚春仰头,“嫁了人自然和做小姑娘是不同的,就像你今日还能出来饮酒,等你嫁人,去哪儿都要和婆家说一声,你今日多喝点儿,以后想喝也喝不着了。”
  “哧哧,哧哧”,夏瓷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她边喝边摇头,“变了,都变了!”
  “甚么变了?”
  “甚么变了?甚么都变了!”
  夏瓷一拍桌子,站起来,“当日我和范明吵嘴,和霍青棠斗气,你看如今,她们人呢,范明嫁去了京城的侯府,劳什子侯府,到今日一点信儿都没有,还有霍青棠,她最讨厌,史家出了事情,她也不见了!我老想着她还能回来,她不会弹琴,我要耻笑她,可她也不会回来了,她的座位空了,范明的座位也空了,你说她们都去哪里了,她们都去哪里了啊。。。。。。”
  “还有伊龄贺,伊龄贺也不是个东西,霍青棠中毒,他以为是我害的,打了我一巴掌。” 夏瓷站在窗边,她捂着脸,“他打了我一巴掌,打得可真疼啊,‘哧、哧哧’,他打了我,我脸疼,我的心也疼啊!”
  媚春扭头,“你说甚么?”
  夏瓷一把扑过来,扑到林媚春身上,她说:“媚春,我真羡慕你,羡慕你也是个蒙古人,这样你就可以跟着他,和他在一起,和那个蒙古人在一起。”
  “他受伤了是不是,活该,他活该!谁叫他喜欢霍青棠,霍青棠家里出了事,谁叫他非要凑上去,活该!”
  夏瓷又开始笑,笑着笑着,一双弯弯的眼睛里面又有泪,“可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啊,嘻嘻,我喜欢这个蒙古人,早早地就喜欢他,在霍青棠还没来之前,我就喜欢他了。那时候他护着霍青棠,我就非要折磨姓霍的,谁让他老偏着她,他越是对霍青棠好,我就越要折腾她。呵,呵呵,不过我累了,这样没用,这样他也不会喜欢我,不会喜欢我啊。。。。。。”
  门口有细微的脚步声,媚春侧目,“谁?”
  打开门,外头没人,媚春拉夏瓷,“好了,你喝多啦,别喝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媚春丢一锭银子在桌上,她搀着夏瓷,转头就瞧见了一个锦衣浅袍的男人,那男人手持一根手杖,他微微笑,“多谢这位姑娘替我照顾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来带她回去。”
  关叶锦接过夏瓷,柔声细语,媚春瞧这人的模样,又觉得回暖的春风里都带着细密的针,冷不防就扎的人疼。
作者有话要说:  广西巡抚案例出自《大明会典》,明代的最高司法权都是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即使作为最高司法机关的大理寺和刑部也不能妄加裁断,皇帝是实质意义上的最高法院。

  ☆、两路

  
  霍青棠跟着陈瑄; 陈荣过来照顾她; 霍青棠听不见,陈荣简单的话语就用嘴说; 霍青棠读他的嘴型,遇上复杂的,则写在纸上给她看。陈荣关了门出来; 陈瑄在外头站着; 问一句:“小七怎么样了?”
  陈荣手里端着药,说:“姑娘问了好几次,问凤阳码头; 问起侍郎大人。”
  “你怎么同她说的?”
  “我说凤阳府码头爆炸,侍郎大人作为应天巡抚,难逃其责,如今回京述职去了。”
  陈瑄点头; “就这么说。”
  陈荣叹气,“姑娘还问了几回,问姑爷去了哪里; 我。。。。。。”
  霍青棠在房里坐着,陈荣进来; 一个字一个字道:“咱们坐船回家。”
  青棠盯着陈荣的嘴唇,无声问:“回家?”
  陈荣替青棠拿行礼; 说:“回家。”
  四月的风已经送来暖意,苏州虎丘史侍郎家里,一个丫头偷偷摸摸摸进了侧门; 她将门一开,道:“进来,快进来!”
  乌衣身架子小,她缩进侧门里,又招呼史顺进来,宅子里没点灯火,乌衣闷头往里头走,史顺道:“当心,前头有棵树。”
  这宅子是史侍郎赁来的,出事前后,南京兵部着人来押解史侍郎入京,当时兵部说话还算客气,只说是请侍郎大人回京述职,可周围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见风就倒的小民,史秀跟着史纪冬回京了,屋里的人一哄而散,反正他们也是东家不亮西家亮,换一家做工也是一样的。见屋里死气沉沉,史顺道:“要是我爹在,哪里是这个样子!”
  乌衣道:“说甚么呢,大人都不在了,史管家还在吗,照我说,还不如早早撵走他们,留下他们,还不知里头要变成什么样呢。。。。。。”
  史顺见乌衣往青棠院子跑,问:“我说回京,你非要回来,怎么了,里头有什么宝贝?”
  这是一个明亮的月夜,乌衣顺着月光摸进了霍青棠的屋子,史顺道:“你想偷大姑娘的东西?”
  “嘘!”
  乌衣指着青棠床后的大柜子,“把柜子打开,再把里头的被子拿出来。”
  史顺道:“甚么东西,藏这么秘密?”
  乌衣将柜中的杂物搬空,又摸出一件大氅来,她将大氅摊平了,在上头仔细的摸,史顺问:“是钱?”
  大氅的衣领处,乌衣那么一扯,扯出一道口子来,她用手指勾出一张银票来,史顺打开看,“这是多少钱,五万?”
  乌衣戳了几下,从那件厚重的大氅里取出七八张银票来,史顺惊道:“四十万两银子?”
  “嗯,所以我才要回来拿,都是大姑娘的钱,是我藏起来的,石榴也知道大姑娘有钱,但她不知道钱在哪里。”
  乌衣心细,她摸到了钱,又将被子原样折好,放进柜子,又将大氅叠了一遍,再塞进去,她说:“大姑娘还有几颗宝石,很值钱的,不知道宝石哪里去了,原本是放在梳妆匣子里的。”
  史顺跟着在屋里摸了一圈,乌衣打开窗,月色倾泻下来,她仔细寻了一遍,“匣子都不见了,应该是石榴抱走了。”
  史顺道:“那怎么办?”
  乌衣将银票塞进荷包里,说:“咱们走,门口贴了封条,一般人也不会进来,来日有机会再见石榴,咱们再找她算账不迟。”
  顷刻之间,史家就获罪了,霍青棠带着乌衣与史顺二人去凤阳府,半道上被孟微冬截了,霍青棠在南京跑了,孟微冬便将乌衣与史顺扣了,扣了几日,霍青棠不出现,他便将乌衣与史顺放了。原本史顺与乌衣应当返回苏州府的,但两人出现了分歧,史顺说直接回苏州,乌衣觉得应该去找大姑娘,她说:“大姑娘丢了,咱们脱不了干系,回去要受责难,还不如先找到大姑娘再说。”
  两人一商量,又开始走回头路,还没等他们二人摸出头绪来,凤阳府码头就爆炸了,五军都督府的人锁了南京城码头,每日来往的船只都要搜查,查人,也查货。
  再过三五日,南京兵部就出面了,兵部连同吏部发函,让应天巡抚史纪冬回京述职,出事的时候,史顺和乌衣都在南京呆着。
  史顺要回苏州,乌衣道:“隔几日,隔几日咱们再回去。”
  没曾想,一回来,史家的大门口都贴了封条。
  乌衣将霍青棠的钱拿了出来,两人从侧门钻出去,史顺道:“老爷获罪,我准备回京,你呢?”乌衣勾着头,她说:“我也跟你去京城,等见了大姑娘,我同她好有个交代。”
  。。。。。。
  蓝浦抓耳挠腮的,她敲敲桌子,“姓顾的,我爹可来消息了啊,他说陈瑄回京了啊,已经登船了啊,诶,你是甚么想法,你走不走,还在这干什么,难道真想出家当和尚不成?”
  宝卷嘟嘴,“少爷自有主张,霍姑娘一时半会儿又嫁不了人,急甚么?”
  “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蓝浦摇头,“我怕人家孟微冬先行一步,他去提亲,你还有活路?”
  宝卷将脸儿凑过来,“那好,我问你,你是希望霍姑娘跟了孟微冬,还是希望跟了我家少爷,你是希望你妹妹好,还是希望你自己好?”
  蓝浦翻了个白眼儿,云娘在灯下裁衣,“你别为难蓝浦了,青棠嫁给孟微冬,堵了蓝溪的路,青棠嫁给顾惟玉,又堵她自己的心,你说,她能怎么办?”
  “可不就是。”宝卷斜蓝浦,“你管好你自己,你爹最近这么殷勤给你送消息,也不怕孟微冬知道了生气?”
  云娘扯了线头,她瞧顾惟玉,“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不是去京城?”
  顾惟玉瘦了不少,青袍系在身上有些阔了,月色照在他身上,云娘瞧他背影,“好了,别想三想四了,你恼,你的小跟班儿都很恼,这样吧,我跟你回京城,等见了青棠,我帮你劝劝?”
  “你也要去京城?”
  蓝浦侧目,“那你爹怎么办?”
  云娘笑,“他也去啊,我带着他啊。”
  顾惟玉转过身来,他看宝卷,“你回家。”
  宝卷嘟嘴,“我一个人?”
  顾惟玉说:“你带孤妍回家。”
  “我凭什么带那位姑奶奶回去,她自己出来,自己回去。”
  云娘摇头,“脑子被狗吃了,你家少爷的意思是你们兵分两路,他去京城看青棠,你回去搬救兵,我记得陈瑄还有一位夫人在洛阳住着呢,是不是?”
  宝卷站起来,“少爷,你的意思是。。。。。。?”
  顾惟玉点头,“你将孤妍带回去,也好同二房有个交代,另外,你去同岳母大人说,就说小七回来了。”
  宝卷听出味儿来了,“那我回去同太太说,说七姑娘找着了,请太太去京城相见?”
  云娘点头,“孺子可教。”
  

  ☆、痴迷

  “老则色衰; 病痛相缠; 身体变坏,形枯貌朽; 这是生命的自然法则。”
  “色身何用?它只是副臭皮囊,是病痛纠缠败坏死亡之地。”
  洛阳白马寺里,一位年逾四旬的妇人在讲经堂里听一位西域来的高僧传经; 这位高僧很是有名; 他不止精通佛法,且精于医理,听闻他在苏州寒山寺传经之时; 就曾经治好过一些疑难杂症,包括一些闻所未闻的奇病。
  “众生让自己的贪欲无限增长,看不清人生无常,寿命无常。日夜怠惰; 老不止淫,有财不施,不受佛言; 若为这四项者,则同自残矣。”
  齐氏手持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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