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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寡妇招夫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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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玉秀打量完毕,就低了头绣花,嘴里道:“你前些日子出门去了么?”
    林潜点了点头。
    玉秀昨晚想明白了,也知道他就是这样闷不吭声的性子,和他置气,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来得快,于是又问:“是初几出的门?”
    林潜道:“除夕夜里,你已经睡了。”
    他这么一说,玉秀便清楚了。应该是那天夜里,她回房之后,他临时起意出了门,想来他也未必想不辞而别,只是因她已经睡下来,才不便打扰。
    玉秀点了点头,没再问他出门去做了什么。这些事,他若想说,自然就会说,他若不说,眼下也没到开口问他的时候。
    不过玉秀心里也清楚,看他当初对待李癞子的手段,就知道这人这些年的去处,该不是什么平静宁和的地方。
    看她没说话,林潜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玉秀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蝶恋花金簪。那簪子虽不大,做工却极精细,上头一朵花一只蝴蝶,俱是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只蝶,两片金翅薄如蝉翼,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仿佛倾刻间就要震翅飞去。
    玉秀心里一惊,她虽见识得少,却也知道这东西必定要价不凡,忙道:“你怎么买了这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林潜便微微皱眉,“不喜欢?”
    玉秀听了他的话,心头一阵无力。这人每次送她东西,只会问喜欢或是不喜欢,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她只得道:“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你赚钱不易,何必每次都送我这些金贵的东西,我平日里又用不上,放着可惜,反倒又让你破费。”
    林潜听得破费两字,忙道:“这个便宜。”
    这话说得和当初他送那盒胭脂时说的一模一样,玉秀是不信他了。
    见她不理自己,林潜盯着自己手上精致的金簪,眉间皱起。
    他这次出去,见了几个师兄弟,他们听说他已经定亲,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支招,跟他说怎么样才能讨女子欢心。这个说嘴巴要甜,那个说荷包要松,还有说什么身板要好的,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他有自知之明,听了他们的话,知道嘴巴甜这一点是指望不上了,临回来时,就改道去省城挑了一只金簪。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法子非但行不通,没讨得欢心,反而让她更不高兴了。
    他在脑中默默回想之前是哪个师兄弟出了这个主意,下次再见,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才行。
    玉秀见他愣愣地看着簪子发呆,又有些心软,说到底,是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就这样被拒绝,心里大概不好受呢。她想了想,道:“这簪子我很喜欢,你的心意我也知道,可这支簪子实在太贵重,我一见它,就要想它不知花费了你多少银子,你说,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将它戴在头上?”
    林潜听了,想了想,道:“我的银子,以后都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言下之意,反正都要给她的,不必过意不去。
    玉秀不想他一本正经地说了这种话,反倒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林潜见状,把簪子往她面前一放,是不准备再收回来的意思了。
    玉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默认。她低头坐了一会儿,想起房中还有一双靴子,忙起身去拿了,递给林潜:“这靴子上个月月初就做好了,你不在,一直放到现在。”
    林潜接过,仔细收好。
    他走后,玉秀拿着金簪去找夏知荷。
    夏知荷见了那簪子,眼前一亮,道:“这簪子的做工,怕比这些金子本身值钱呢。”
    玉秀听了,更是心疼,道:“娘,这簪子你收着吧,放我这里我不安心。”
    夏知荷道:“哪有这种道理?既是阿潜送你的,怎么也不该是我收着。难道你不喜欢?”
    玉秀道:“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娘你看,咱们村里,可有谁整日带着金簪子招摇过市的?就是谁多戴了一只银镯子,已经是不得了了,何况这样一只金灿灿的簪子呢?我又不是哪家的小姐,若真带了金簪子出去,只怕给人背后里说死。”
    夏知荷便道:“你看你七叔公的大儿媳,那个柳氏,不就戴着金簪子金戒指,可有人多嘴说了句什么?”
    玉秀道:“咱家比不得七叔公家——”
    “没什么比得比不得的,”夏知荷打断她,到底她是在大户里待过的人,村长一家的家境,在别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在她眼中,却并不觉得如何了不得,“秀儿,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你看咱们家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如何?你再看看阿潜,他虽刚在村中安定下来,可是看他家那个院子,村里还有谁比得上?秀儿,咱们不比别人差什么,而且我们会越来越好,你可别自己把这股底气给泄了。”
    玉秀听了她的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是我之前钻了死胡同,想岔了。”
    夏知荷满意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这簪子你拿去收好,眼下不像戴就先放着,成了亲再戴就是了。”
    玉秀点了头,拿回去细心收在盒子里。
    次日,是李月梅回门的日子。
    她和张信两人坐了牛车回来,玉秀在院门口看着,见她穿着一件石榴红的长裙,头发挽起,发间戴了一只银簪和一朵大红色娟花。那天她走时眼角含泪,今日回来,却是嘴角带笑,眉间带羞的模样。
    见她这样,玉秀便放了心。
    那日林潜送来的雄鹿,这几天一直拴在院子里养着,这头鹿不似当初的狍子,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撂蹄子不吃饭,这才养了几日,眼见着就瘦了一些。
    一次,莘娘来看夏知荷,见了这头鹿,便问了几句,知道是她家如今吃不下,才一直养着。
    她回去后,第二日便派了个伙计来传话,说县里有户人家,正想养一头雄鹿,等到五六月份割了新鲜的鹿茸来吃,问夏知荷愿不愿意卖。
    夏知荷正对这头鹿发愁呢,若要宰了吃吧,家里人少,实在吃不下,况且鹿肉太补,吃多了也不好;若要放着养一阵,看它一天天瘦下去,又觉得心疼。
    眼下见有人要买,她想了想,选在林潜上门的时候,把要卖的意思说了,又道:“卖鹿得来的银子,我若给阿潜,我知你必定是不要的,所以就算做是给玉秀的嫁妆,你们看看如何?”
    另外三人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夏知荷就让李大柱去借了牛车,把鹿带去了镇上。
    一头鹿卖得了十五两,如果等到三四月份,这鹿换角,长了鹿茸,价格会更高一些,不过夏知荷怕把它饿死,也等不了那么久,这十五两已是意外之喜。
    三月转眼就至,玉秀出门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那些嫁妆她都已经绣得差不多了,莘娘给她的新绣样绣起来果然好看,那鸳鸯看着活灵活现,好像要从被子里游出来一样。凡是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
    早在几天之前,夏知荷就和林潜说了,让他近日不要上门,等到迎亲那日再来。
    林家一大家人也从大遥山里出来,暂时住在林潜院内,帮着他装扮屋子,准备请帖,张罗酒席。
    到了三月十七这日晚间,夏知荷来到玉秀房内。
    她如今肚子已有四个月,害喜的症状一个月前就没了,小腹处微微鼓起。
    玉秀正坐着出神,见她进来,忙把她扶到床边坐下。
    夏知荷道:“刚才在想什么呢?”
    玉秀轻轻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里面,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
    夏知荷便笑道:“你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
    玉秀道:“我希望是弟弟,妹妹虽然好,将来嫁了人,就不能帮我照顾娘和爹了。”
    听她这话,夏知荷哪里还不知她的心事,轻叹道:“傻孩子,何必担心我和你爹,你看如今咱们两家离得这样近,有什么事,喊一声你不就能过来了?”
    玉秀点了点头,话是如此的,可明天之后,她就要离开生长了十几年的家,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陪在另一个人身边,这种并不浓厚,却时时刻刻弥漫在心头的惆怅,不知该如何诉说。
    夏知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当初对你说的,一直都算数。如果我肚里这个是男孩,那家里的房子必定是要给他的,不过娘手头有一点私房,到时候都留着给你。”
    玉秀忙道:“娘的东西,自然要娘自己收着,若不然,以后弟弟娶了亲留给弟妹也行,怎么能给我?”
    夏知荷道:“你的弟弟,有家里留给他的房屋和田地就够了,若他还有点出息,就不应该指望我这点东西,至于你弟妹,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现在说太早。”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个女儿,就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剩下的留给你。”
    她现在说这些,就好似在交代后事一样,玉秀不想再说下去,忙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娘现在说这个还早呢。”
    夏知荷便轻抚着肚子笑起来,道:“是呢,现在肚子里这个,还是个小豆丁呢,咱们都说到他成家立业的时候去了。”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夏知荷忽然压低了嗓音,道:“秀儿,明晚洞房花烛,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玉秀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上便如炮竹炸开了一样,猛地红透了,结结巴巴道:“娘……这、这……”
    夏知荷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见她这样,反倒放开了,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许多。
    玉秀羞得面色通红,眼里闪着水光,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只管自己一个劲胡乱点头。
    夏知荷交代完,便觉松了口气,又与她说了几句话,才回了房。
    这一夜,玉秀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第二日起得比平日更早。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起来穿衣服,又去厨房烧水做饭。
    等日头升起来,夏知荷也起了,她去把院门打开,等一下会有不少客人上门,之后又让玉秀回房去,道:“你今日就好好在房里坐着就行了,可别出来干活。”
    没多久,莘娘就来了,她自告奋勇,来给玉秀梳妆。
    等到妆成,玉秀换上嫁衣,坐在房里,一群亲朋邻居涌进来看她。
    琴婶子看了直咋舌,“哎呦,要不是我早知道这是玉秀,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呢!看看咱玉秀这脸庞、这身段,整个清平镇都找不出第二个啦!”
    莘娘在一旁笑道:“谁说不是,刚才我就和知荷说了,咱们玉秀这模样,倒是便宜林潜那小子了。”
    另外几个妇人连连点头应和,目光在玉秀头上的银簪、耳环,手上的龙凤对镯上流连不去。
    不多时,林家的花轿到了门外,外头响起炮竹声。
    夏知荷进来,看着玉秀微红的眼眶,将盖头给她盖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好玉秀,今日不要哭,高高兴兴出门,等到回门时,再高高兴兴地回来。”
    玉秀点点头,微微哽咽,“好,您和爹等我回来。”
    因玉秀没有兄弟,所以夏知荷给喜婆包了个红包,请她背玉秀上花轿。
    花轿摇摇晃晃,伴着唢呐锣鼓声,一路来到山脚下的院子。
    玉秀头上盖着红盖头,手上牵着红绸子,让人一路带着,拜过天地,送进喜房。
    房内一开始闹哄哄的,后来渐渐安静,她以为人已经走光了,正要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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