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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后妃保命准则-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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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珺的眼泪下来了,这句话,是她一直在等的:“臣妾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这一夜,沈玉珺极力地迎合景帝,她很开心。皇上心里有她,她很开心,也很安心。
  次日一早,景帝刚起身,沈玉珺也跟着起身了,她心里高兴,就想要服侍好皇上:“臣妾服侍您。”
  景帝看了看她,捏了捏她还有些圆润的脸:“看来朕今晚还可以再来。”
  沈玉珺小脸微微有些发烫:“皇上不管什么时候来,臣妾都在。”
  等景帝离开去上早朝后,竹雨悄悄地进来了:“娘娘,家里来话了。”
  “这么快,”沈玉珺坐在床上连忙问到:“可查清楚了。”
  竹雨摇摇头,有些苦恼地说:“还没有,那药不好查。家里的那本古籍已经找到了,但只是有些简单的记载,并不详尽。不过家里已经派人去南方丽妃的娘家那里去查了,让娘娘不要着急。”
  “这样也好,”沈玉珺想到昨晚皇上的话:“查清楚了,才能万无一失。”
  “还有一件事,”竹雨笑着说:“北边的仗要打结束了,北戎已经向我朝递了降书,就是北疆可能会派嫡亲的公主和亲。”
  沈玉珺听到前面话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打了这么久,也该是个头了,只是后面的和亲:“家里说是北疆的嫡公主?”
  “是,”竹雨有些担心,那北疆的嫡公主不会进后宫吧?毕竟身份摆在那。
  沈玉珺微微点了点头:“庄昭容这两日也要带着二公主回宫了,你让竹云备两份礼,到时候送过去。”
  “诺”
  长安宫里,肃昭媛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四面受敌,叹了口气:“庄昭容就快回来了,本宫还真不想再见到她那张脸。”实在是那张脸真的很像文莺太后,就她顶着那张脸,皇帝不喜欢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曼云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回来以后,娘娘还是避着些她吧,毕竟她虽不得宠,但膝下养着二公主。”
  “是应该避着些,”肃昭媛有些自嘲地说:“本宫在这宫里,要避讳的人可真不少,”说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景仁宫那里怎么样了?”
  曼云闻言便皱起了眉头:“那人太小心了,现在奴婢只能确定那人应该是皇后身边的人。”
  肃昭媛坐在榻上,看着棋盘,凝神想了一会:“本宫知道那人是谁了,你去拿张纸过来,本宫要去会会她。”
  “诺”
  庄昭容回来的那天,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要不是永宁宫宫门开了,后宫估计都没人知道庄昭容已经回来了。
  庄昭容拉着二公主的手,站在永宁宫的园子里,打量着四周,面目平静:“回来了,还是回来了。”
  “母妃,你……你说么?”二公主跟大公主年龄相仿,说话还说得不是很清爽。
  “母妃说咱们到家了,”庄昭容蹲下身子,抱了抱二公主:“希儿喜欢这里吗?”
  “喜欢,”说完她就拉着庄昭容要去园子里摘花:“花花给……给母妃。”
  “好,”庄昭容跟着她去了前面的花园里,一边还柔声嘱咐道:“慢点儿。”
  到了晚上,庄昭容用完了晚膳,把二公主哄睡之后,就拿着针线坐在正殿的榻上绣花。
  “娘娘,您今儿已经忙了一天了,也该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舞意轻声劝到,她是庄昭容的贴身大宫女。
  “还早着呢,”庄昭容淡笑着说:“本宫也睡不着,刚好给二公主把这件衣裳做好,以后她也好拿来穿。”她现在已经回宫了,那留给她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皇上驾到,”守门的太监吟唱到。
  庄昭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今晚会来:“你先下去吧,本宫去迎接皇上。”
  “娘娘……”
  “下去,”这一声,庄昭容是看着舞意的眼睛说的:“本宫让你下去。”
  “诺,”舞意不得不退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昭容双膝跪在地上,给皇上行了个大礼。
  景帝看了看她,就直接越过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起来吧。”
  “谢皇上,”庄昭容起身后,才敢抬头看皇上。几年没见,皇上的威严更盛了。
  景帝看着站在那边的庄昭容:“四年没见,想清楚了吗?”
  庄昭容闻言,慢慢地走到景帝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清楚了。”
  “不错,”景帝嗤笑了一声:“那你说朕该是叫你表妹,还是该叫你堂妹?”良王可真的是个好长辈,什么女人都敢往他身边塞。
  庄昭容轻笑了一声:“皇上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看来是真的想通了,”景帝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心里就越发觉得良王恶心。
  “皇上您说错了,”庄昭容转头看向皇上,自嘲一笑:“我从来都很想的通。唯一叫我想不通的是我娘当年怎么会跟良王那样的货色无媒苟合?良王有什么好,自私、贪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说着说着庄昭容的眼眶就湿了,伸手一摸,看了看笑了,笑得很讽刺:“我以为我不会再哭了,可是每每想到有那么个父亲,我就不由的为自己流泪。我这一生从出生,就注定是个错误。”
  景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恨他是应该的。”
  “皇上,您知道吗?我曾经也向往过有一个温暖的家,家里有对我好的良人,有可爱的孩子。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人相伴,小富即安,”庄昭容咽了咽口水,伸舌添了下滚落到唇边的泪:“可是当他来找我,盯着我的这张脸发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做梦了。”
  景帝想到八年前的那次选秀,当他第一眼看到庄氏的脸时,他就知道内里不寻常。不过明知她有问题,他还是留下了她。费了几年的功夫,到底让他查清楚了她是个什么身份。等知道庄氏的身份时,他整整恶心了一天。
  庄昭容紧闭着眼睛,强忍着愤怒,但依旧没忍住:“他就是个畜生,他不配为人父。这样的人怎么就那么不自知,还想着谋反?他要是能谋反成功,估计只会是老天瞎了眼。”庄昭容大力地捶了几下心口:“我以为他只是想要我联姻,帮他拉拢势力。没想到……真的……我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让我进宫侍奉你。”
  说到这里,她也不再坐着了,快步跑到榻边,抱着放在榻尾的痰盂一直吐。吐了好久,她才吐完抬起了头:“他真叫我恶心!”
  “小路子,给她倒杯水,”景帝知道庄氏无辜,不然他也不会在几年前送她跟二公主出宫。
  庄昭容漱了口,看向了皇上:“要说我该感激你的,也许是我走运,要是我遇着的是先帝,估计又是一件皇家丑事,宫闱秘事。”
  庄昭容坐到了榻上,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让我进宫,觉得我凭着自己的这张脸就能得到你的另眼相待。说来他跟先帝还真不亏是亲兄弟,都喜欢门缝里看人,”庄昭容喝了几口水:“他让我下毒杀你,因为你那个时候还膝下无子。杀了你,他就好顺理成章的上位了,还不玷污名声,还说要封我做大长公主。”
  “你还算看得清形势,”景帝看她一脸的讽刺。
  庄昭容斜着眼回视景帝:“皇上您错了,我不是因为看清形势才不杀你的。我当时只是因为我极其的恶心他,我才要跟他对着干的。反正我已经入宫了,他够不着我也挠不着我,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凭被他扣在手里的庄氏一族吗?可惜我不在乎。”
  景帝勾嘴一笑:“在他眼里,朕好似很好杀?”
  “皇上您也别笑,”庄昭容哼笑了一声:“那次要不是我给他传了假消息,他也不会进宫被你射杀了。我猜他死前最后悔的就是把我给送进宫。”
  “朕就知道是你送的信,”当时他还没完完全全地把握皇宫,所以并不知道是谁骗的良王进宫求见,直到查出了她的身份,他才猜到:“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庄昭容原本低垂着头,听到景帝这话,看向他,心里有了一点期盼:“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的远远的。”
  “可以,”景帝朝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庄昭容没想到他会答应:“你真的愿意放我离开?”
  “金口玉言,朕既然答应你了,那就不会反悔,”景帝背着双手起身了:“只不过你要给朕一个交代。”
  不一会,路公公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炕几上,便退到一边。
  景帝看了看她,便转过身面向殿门:“这是绝子汤,喝不喝全在于你,”说完他就离开了长宁宫。
  庄昭容在皇上走后,看着那碗药,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过了很久,她才颤抖着手,端起了那碗药,含着泪喝下了。喝完之后,她双目透亮,笑着说:“我自由了。”
  乾元殿里,景帝坐在御案前,看着宫舆图:“朕的那个好皇叔会把东西藏哪呢?”
  “皇上,”路公公进到殿里回禀:“庄昭容把药给喝了。”
  景帝后仰,倚在龙椅上:“她是良王的女儿,朕可以放她离开,但也不得不防。既然她喝了,那小路子你就着手安排她病逝吧,两个月后送她离开。”
  “诺,”路公公心里也不好受,良王害了多少人,牵连了多少无辜。庄昭容也可怜,现在这样,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次日,长宁宫就传出庄昭容因为舟车劳顿,又感染了风寒病了,二公主被暂时抱到倩贵姬那养着。
  沈玉珺坐在榻上,给小肥虫做围兜。
  “娘娘,冯婕妤跟三公主来了,”竹云进来回禀。
  “快请她们进来,”沈玉珺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就起身迎了出去:“哎呀呀,咱们乐乐来了。”
  “姐姐,”冯嫣然抱着女儿,看见沈玉珺迎了出来,赶紧上前几步行礼:“臣妾给熙贤妃请安,娘娘吉祥。”
  沈玉珺从她怀里接过三公主:“快起来。”
  二人进入屋里,坐到榻上。沈玉珺就把三公主放在榻上:“去把小肥虫抱过来,让他跟妹妹玩。”
  “姐姐这是在给小肥虫做围兜吗?”冯嫣然看到摆放在炕几上的针线篓子里有一个没有做好的围兜。
  沈玉珺也看向了针线篓子:“是啊,那小胖子最近开始流口水了。”
  “那估计是要长牙了,”冯嫣然也做了母亲,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应该是的,”沈玉珺见竹云把小肥崽抱过来了,就笑着说:“把他放在榻上,让他跟妹妹一起玩。”
  冯嫣然看着三皇子那胖乎乎的样子,再瞧瞧自己的那个,好吧,也算是个胖丫头:“这两胖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
  “小孩一胖,长得都一样,”沈玉珺扭头看向后边,两胖子并排躺在一起,两人还扭头跟对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冯嫣然再看了看两胖子,就转头面向沈玉珺:“姐姐,今天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钱洛惜要不行了。”
  “是吗?”沈玉珺闻言,心里也没觉得高兴,平静得很:“她也算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她前两天让如意给我送信了,跟我说了声抱歉,希望来世不再做姐妹,”冯嫣然经了这么多的事,她早已经看轻了她跟钱洛惜的恩怨。人活一辈子,有太多东西值得珍惜,没必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或事,困着自己。
  “哇……哇……”
  “怎么了,”沈玉珺一听这哭声就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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