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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下堂妾室齐三娘-第16章

小说: 下堂妾室齐三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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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开我。”
  “嗯?”
  “我···我想要小解。”我小心解释,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要兽性大发。
  陆庆之解下我手脚上的绳,轻轻给我揉了揉,便似抱婴孩一般将我抱起,往耳室走去。
  “我自己来,你放我下来罢!”
  “废话少说,赶紧的,不要耽误爷的正事。”陆庆之硬是要把着我小解,我一时面色绯红,这几日,事无俱细,他都要亲力亲为,便是这等**之事,也是······我窘态毕现,作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这才闭着眼睛释,放起来。
  待我小解完毕,他甚至扯来一条巾子替我将那处轻轻擦了擦。
  “明天大约顾不上你,你要乖,不许乱跑,吃完酒就回自己院里休息,得了空我会去看你。”
  “爷···”陆二宝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前,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陆庆之转头看他一眼,便出去将衣裳拿了来,再啪的一声将门关了。
  “伸手。”我老实照办。
  “抬屁股。”
  “······”
  我扯了扯衣袖,将手腕上两道青紫的印记藏在里头,没走几步,直觉得腿脚发软,头脑发晕,爬个马车也有些力气不足,陆庆之借了一把力气给我,讽笑着说了句:“没用!”
  门口两尊石狮颈上叫人扎上两朵红艳艳的红绸,瞧着挺喜庆。
  “公子爷,您可算回来喽,老夫人气得差点没叫人把屋顶给掀喽,您小心着点啊!”
  早有家丁迎出门来,小心陪着笑说道。
  陆庆之板着脸进去,便不再理睬于我。
  再次回到我那个冷清的院子,叫人生出几丝晃若隔世的沧桑感来,“陆二宝,阿梅呢?”
  自从那日陆二宝将阿梅打晕之后,我便再没见过她,想来以陆二宝同阿梅的交情,她必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挺好,一会就回来侍候您。”
  说完,陆二宝便走了,我稍微转了个身朝外头看了看,却见祝新月正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我,细细想来,自她来到这府里,我似乎并未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她的怨恨在我看来实在有些没有道理,心中无愧,便坦荡的回望着她,“那个······”想告诉她那张盖头怕是没办法完工了,哪知她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阿梅扑过来抱着我哭起来,我轻轻拍着她肩膀,一起进了屋。
  “莫哭,这阵子你受苦了。”
  我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无意中露中手腕上那两道青紫的印痕来,叫阿梅瞧见,她便哭得更为大声。
  “唔···小姐,他们是不是打你了,唔···”
  “没有,我不小心弄的,你快莫哭了,让人听见又该说咱们不懂事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
  阿梅一抽一抽强忍了声音,眼泪却流得更欢。
  “打桶水来,我好几日没洗过澡了,身上都酸臭了。”
  “恩···你先泡着,我去准备些吃食,瞧你这些日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还说我,我看你也瘦了许多,不过,我的阿梅瘦些倒更加好看了!”
  阿梅抹了泪水,扯了个难看的笑来:“小姐你又打趣我。”
  我闭着眼泡在温热的水里,想着那日钱江同我说起的逃离计划,陆庆之成婚之后老夫人定然不肯再在这个小地方生活,那么唯一的去处便只能是回去青州,此去路途遥远,机会甚多,手指轻轻摸了摸耳朵上那只珍珠耳坠,里头是钱江交到我手上的假死药,这玩意据说十分难得,只这小小一颗便价值连城,轻意还得不到。
  只要我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吃下它,便能顺理成章的“病逝”,对于客死他乡的妾氏,我估摸着也是草草葬下···到时候阿梅再寻个机会将我刨出,适时给我灌下解药,那小姐我就又能逃出生天了,计划很完美,只是还得与阿梅再合计合计,如若她未能及时将我唤醒,那我就真的要客死他乡了。
  于是我便在吃过晚饭以后,叫阿梅将她那床小被抱过来同我一块睡,趁机再和她细细说来,阿梅连连点头,直道这个计划真个天衣无缝。
  第二日清早阿梅从外头抱进来一身新衣裳叫我换上,轻烟粉色绫绸,衣襟袖口各有几片栩栩如生的绿叶,倒是叫我穿出几分清新脱俗出来,不过这身衣裳寓意到是十分明显,绿叶自古配的便是红花,想来今天祝新月便是那个当之无愧的红花,而我,恰恰是绿叶中最不起眼那个。
  喜堂布置十分得宜,来往的宾客纷纷朝住新郎官拱手作辑,口中说着各式吉祥话,陆庆之微微点头,眼神时不时朝我瞥来,不知为何,对上他那对桃花眼,心里忽的疼痛起来,脸上那僵硬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
  “恭喜啊恭喜啊!”
  “好一对佳偶啊!”
  “真是一世良缘,男才女貌啊!”
  陆陆续续的祝福好似天外来音,我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机械的朝门口看去,媒婆扶住祝新月,二人随着唱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喧闹的厅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是为何,心底那丝孤寂却越发明了起来,逃离的念想在脑中不断不断的闪现。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暗里揉了揉笑僵的面皮,复又换上一个得体的微笑,朝来往人群微笑。
  酒席开了两处,前院全是男子,女子则是开在后院,比从前陆晓晓那回,自是高端大气了许多,我同陆庆之其他妾氏坐在一处,众人脸上可谓五彩缤纷,笑意牵强。
  女宾客们瞧见我们,客气中却有带着那么一点不屑,也是,能出来参加宴席的,大多是正妻嫡母,长久以来妾氏之流与嫡妻之间便是势不两立的存在,陆庆之妾氏众多,来人大都站新娘祝新月那边,瞧我们不顺眼实在太过平常。
  席间只觉得那桃花酿甚是美味,不自觉间多饮了几杯,老四坐我对面,长久不理睬于我,此时却道:“哟,老三你莫不是借酒浇愁吧?要我说,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省时度势,不是你的东西,想得再多,也不会是你的。”
  我眯起眼睛又美美的喝了一小杯,笑道:“老四说的甚是有道理,若是光靠想想便能成事,那今时今日这世间又如何是这等模样,大家伙早回家做梦去了,谁还会累死累活的努力哟?可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是你的,也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不要了,便能离得你远远的,身不由已而罢,世事大都如此,人家不也说了么,人生不如意,十之**,十之**呀!”
  我话音落下,老四苍白着脸沉吟片刻,便同我一道一杯杯灌起酒来,面上虽还带着那刻意的笑容,嘴角却泛起淡淡的苦楚。
  众人见此,便不再多言,抡起杯子,你来我往喝将起来。
  吃到一半,铜锣匡的一声响起,只看见那些穿得花花绿绿的小人们在眼前上窜下跳,又咿咿呀呀怪声怪气的说唱起来。
  许是我等妾氏太过猛浪,隐约有失态之举,陆庆之约莫怕人讲他后宅不宁,便叫丫鬟下来将我等参扶下去稍作休息,莫非如此,我到是挺想看看那帮小绿人们唱的什么大戏。
  今日陆府里除却我这个妾氏没有闲人,阿梅叫人借去端盘子,我想晚一点大约还能捞上一桌酒席吃吃,想来回到院里肯是时辰不早了,我倒在榻上,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胀胀的一跳一跳,叫人莫名心情烦躁起来,只得望着那顶淡蓝色账顶发愣,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我还是那个快活的花季少女,叫爹爹捧在手心,不知世态炎凉,家门前敲锣打鼓,锁啦声吹得绵长悠远,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棱之上,我叫来人轻轻推倒在喜床之上,眼前鲜艳的红份外耀人的眼。

  ☆、二十:云里雾里梦中人

  那人坚毅的眉眼定定的看着我,我抬手扶上那挺拔的鼻梁,轻描过温热淡粉的唇,指腹扫过俊美的面容,眼角忽的落下泪来,不对这不对,我的新郎怎么会是陆庆之???
  “三娘,不要哭,相信我,相信我好吗?”那人唇舌印下来,寸寸吻去我脸上落下的泪珠,轻声低喃。
  “那天听到你爹爹要将你换给那黄山老道作药引,我便再坐不住了,我知道,以这样的方式将你留在身边很卑鄙、很可恶,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别人将你拥入怀里,就算你恨我,就算所有人都恨我,我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吗?三娘,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在乎你吗?”那人扑上来,双手穿过脖颈将我整个抱进怀里。
  “你还记得吗?那一年的冬天,要不是你的那二两银子,现在我兴许早就不在这世上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个时候起,你这张小脸,便时不时出现在我梦里,我关于男女情事的所有幻想都是关于你,直到那次上元节,再次遇到你。我就知道这一生我都注定无法逃离,我爱你,我爱你,三娘,我爱你!!!”
  “三娘,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答应你,将来一定风风光光将你娶回家里,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梦中那人再喃喃说着什么,我已是听不大清楚,只觉那带了魔力的手掌走到哪个部位,哪个部位便着起火来,我朦朦胧胧,浑浑噩噩,那人身体沉下,缓缓动作着,我犹如一叶小舟,在狂风海浪中飘荡,少时,铺天盖地的白光瞬间席卷而来,极致的快乐登时叫我软成一滩泥。
  “阿梅几时了?”我从榻上露出个脑袋,心里羞愧的要命,昨夜里竟然做一晚上的春梦,还是关于陆庆之的春梦,该死的还爽了我一头一脸!
  “小姐你大早的怎么脸又红了?”
  “哦,睡多了可能,今天还得给主母敬茶,咱可得快些过去才好。”我手脚发软的睬在地上,奇怪怎么做个春梦也如何耗费精力,竟叫我脚软得险些站立不住,左右都找不见昨日那身粉色衣裳,今天拜见主母,那身庄重又不惹眼的粉桃最是适合。
  “昨日那身衣裳怎的不见了?”
  阿梅左翻右翻,最后从床底上摸了出来,抖了抖发现,衣裳上莫名叫人撕开了个长口子。
  “烂了,只能换一件了,小姐你可真能折腾,这衣裳才穿一天就叫你撕了!”
  “”
  还未走进老夫人所在的厅堂,便听祝新月低声抽泣的声音传来。
  “庆之,你到是说说看,昨晚上做什么去了?再重要的事情难道还能比洞房更为重要?新婚之夜冷落新娘子可不是咱们陆家子孙该做的事情!”老夫人用力将刻着祥云的拐杖在地面扣击了几下,声色俱厉怒瞪着面前这个穿得一身喜庆的俊美男人。
  陆庆之直直跪在老夫人面前说:“孙儿昨夜里喝醉了,也不知怎么就歇在了书房,还请祖母原谅。”
  “便是你醉了酒,那跟在你跟前的小厮都是死的吧?”老夫人喝道:“来啊,将陆二宝那个蠢才给我拖下去掌二十棍!”
  老夫人一声厉喝,自是有家丁将陆二宝拖将下去行刑。
  “祖母快消消气,没的为了那些个奴才伤了自给儿的身子可就不划算了。”陆庆之忙往前看移了移。
  “哼,就你嘴甜,我可告诉你了,今日要新月原谅了你才算数的。”
  陆庆之站起来走到祝新月面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说:“昨夜是我的错,喝得多了些,新月表妹历来是个贤惠的,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祝新月忙用袖子擦干了泪珠,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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