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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竹马谋妻:误惹醋王世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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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妍茹挡在清溪的身前,对江子明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生气。”

    “你别护着她,昨天的账我要好好跟她算算。”说着,江子明就朝尤妍茹身后伸出手去,想要把清溪从她身后给拉出来。

    尤妍茹抬臂一挡,正好跟江子明的手臂撞上。

    “嘶~”

    尤妍茹吃痛轻唤,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清溪见状愣了一瞬,接着连忙道:“没事吧?”

    “我没事。”尤妍茹冲着清溪笑了笑。

    没事?清溪才不信,江子明的胳膊还没有硬到碰一下就会痛成这个样子。

    只见清溪径直撩起尤妍茹的衣袖,眉头顿时皱紧,“尤蕊儿又欺负你了?”雪白手臂上那一道又一道青的紫的痕迹那么刺眼,很明显是被人打的。

    尤妍茹低着头拉好自己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她。”自从清溪整治了尤蕊儿几次之后,她或许是出于对清溪的畏惧,就算在府里,她也没有再怎么欺负过自己了。

    “那是谁?你父亲?”她之前听尤妍茹说过,她父亲对她们母女两个并不好。

    “是我娘。”尤妍茹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跟她完全无关的事情。

    清溪和一旁的江子明不由震惊地对视了一眼,她身上的伤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打的,这太出乎意料了……

    就在清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唤她,抬头一看,竟是让她正恨得牙痒痒的程沐予。

    程沐予也不走近,就这么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她,“想要那个东西的话,就跟我过来。”说完也不等清溪回答,自己径直走开了。

    清溪多么想有骨气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跟他过去,但……谁让自己已经答应了人家呢,该办的事情没办成,她会良心不安的。

    走远了一些距离,确定江子明和尤妍茹已经看不到他们了,程沐予才停下来,转身看向跟上来的清溪,“这么想要那个荷包的话,就拿另外的来换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亲手绣一个荷包来换这个。”说话间,程沐予已经把那荷包从身上取了下来,递到清溪的面前。

    清溪没有再试图去抢,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行。”清溪点头同意程沐予提出的交易,不就是绣个荷包吗,也没什么难的。

    见清溪点头,程沐予唇边漾起淡淡的笑意,把手中的荷包递给她,“喏,还给你。”

    清溪伸手接过,“现在就给我?你不怕我拿到了荷包之后,说话不算数吗?”

    “我相信你。”程沐予声音沉定。

    “行,那我走了,荷包绣好了再给你。”

    清溪转身要走,程沐予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说起这个,清溪又是火起,“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跟吃错药了一样。”

    程沐予无奈一笑,“昨天我误会了一件事,所以心情不是很好,连累你了,是我的不对。”

    “那现在好了吗?”

    “好了。”

    “可我不好,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他以前从来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程沐予安抚似地轻轻揉了揉清溪的脑袋,“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没用了,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消气的。”这语气跟程沐予昨天在马车上的那句‘怎么样都不会给你’简直一模一样。

    这算是一种报复吗?程沐予无奈地看着清溪留给他一个背影兀自走远,这小丫头,自己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关于尤妍茹身上的伤,清溪没有再问起,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必追根究底,这对别人也是一种体贴。

    回到江府吃罢晚饭之后,清溪便动手绣起荷包来,早完工早了事。不过,绣个什么花样呢?清溪思索了一下,不由生出了捉弄的心思,不如就绣个乌龟好了,看他要了有什么用?他敢戴在身上吗?

    清溪正要动针,只见碧儿搬了个木匣子走了进来,看样子还挺重的。

    “这是什么啊?”清溪问道。

    “今天我收拾了一下小姐的东西,这里面都是一些已经用不上的小玩意儿,小姐看看哪些你还想留着,其他的就扔了或者赏给下面的人好了,搁在这里也是白占地方。”

    清溪走上前来,往那木匣子里看了一眼,果然都是自己以前的一些小玩意儿,如今都用不上了。

    “你看着办吧,看看谁能用得上就分给谁吧,用不上的就扔了好了。”

    “好。”碧儿应了一声,正要把匣子合上,清溪突然道:“等一下。”

    碧儿一愣,低头见着清溪从匣子里扒拉出一个用红绳串的铃铛脚链来,链子那么短,小姐如今肯定是戴不上了。而且,那铃铛是铁做的,都已经生了锈,不成样子了。

第81章 等不起了(一更)

    “这个我还留着吧。”清溪把链子握在手中。

    碧儿并不知道这链子的来历,心中不由疑惑,但当下也没有多问,搬起木匣子就要退下,又听得清溪吩咐道:“回来的时候,顺便把我前阵子画的那些绣样帮我拿过来。”

    “小姐要绣什么东西吗?还是碧儿帮小姐绣吧,左右碧儿白日里也无事。”小姐白天要去书院上学,晚上绣东西太费眼了,倒是自己白天大多时候都是闲着的。

    “没什么,还是我自己绣吧,久不绣东西,手就要生疏了。”

    碧儿心想这倒也是,于是就应道:“好,碧儿知道了,等会儿就把绣样给小姐拿过来。”

    没多久,碧儿就拿着一叠绣样回来了,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大家都经常用的绣样,还有一部分是清溪亲手画的。

    清溪一张一张地翻过,直到把那一叠绣样都翻完了也没找着一个她满意的。

    “这些都不行吗?”碧儿问道。小姐究竟要绣什么啊?

    “都不太合适。”清溪烦恼地坐在桌前。

    “那小姐慢慢想,我去给小姐准备沐浴的热水去。”

    等碧儿再次回来的时候,清溪脸上的烦恼之色已经尽数消散了,碧儿心想:看来小姐是想到合适的绣样了。

    沐浴过后的清溪吩咐碧儿退下休息了,她自己则拿了针线坐在灯下绣着那个荷包……

    次日,清溪特意早早催着江子明出发,想要尽快把那个荷包给了阮怀彦。

    “来这么早做什么?你看大家都还没来呢。”江子明抱怨道。

    “你先进学堂去吧,我有事情要去找阮师兄一趟。”

    “什么事情啊?”

    江子明还没得到答案,清溪就已经跑远了。

    他们的学堂跟阮怀彦的学堂并不在一处,清溪特意等在阮怀彦的必经之路上,好在他出现的时候截住他。

    阮怀彦向来都喜欢早到,看到清溪站在前方,似乎正在等着自己,他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吗?”清溪以往可没这么早的。

    “给你。”清溪把那个绣了云纹的荷包递给阮怀彦。

    阮怀彦见状不由勾起了嘴角,“程师弟昨天给你的?”

    清溪点头,“嗯。昨天下学之后,我没找着师兄你,就今天一大早跑来了。”

    阮怀彦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打趣着道:“知道真相之后,这荷包他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身上啊。”

    “真相?什么意思?”而下一刻清溪就想明白了,“师兄都告诉程沐予了?”

    “没办法,我不能让程师弟误会,不过你不用担心,程师弟你还信不过吗?他不是那种会乱传是非的人。”

    “误会?他误会什么了?”怎么好像这中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小师妹啊,你以为程师弟为什么那么反常,非要抢走那个荷包不可?这可根本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他那么反常是因为他以为那是你亲手绣的啊。当他知道了那是别人绣的之后,他还会要吗?”程师弟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程沐予,他想要的话,就直说好了,我给他绣一个又不碍什么事儿,干什么非要抢别人的。”

    阮怀彦闻言笑了笑,暗自在心中为程沐予哀叹一声,清溪小师妹情窦未开,可要苦了程师弟了。

    而接下来的几日程沐予都没有再出现,等到清溪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会试的那日了。

    会试期间,明澜书院也休了假,清溪天还未亮就起身往贡院的方向走,碧儿跟在她的身后陪着,等她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有许多举子在等候了。

    清溪正在寻找阮怀彦身影,身后就已经传来了阮怀彦的声音,“我在这儿呢。”阮怀彦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清溪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真的一点儿都不紧张,心下也宽慰不少。

    “哦,对了,我给师兄带了东西。”

    听到清溪这样说,碧儿连忙把手中的食盒递了上来,清溪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里面的一盏瓷盅,“这是我娘亲手做的‘状元粥’,师兄你尝尝。”

    娘亲知道今天自己肯定会来见阮师兄的,所以就一早起来亲手做了这个粥,让自己带来给师兄的。

    低头看着清溪手中的这一盅粥,阮怀彦的鼻子有些发酸,今天自己从章府出来的时候,府里的人都还没醒,甚至连自己的亲姨母都似乎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有早起打扫庭院的人跟自己说了句祝福的话。

    而一个跟自己素未谋面的夫人,只因自己是她女儿的师兄,她就能天未亮就起来帮自己做粥,不知是自己的姨母太凉薄,还是清溪的娘亲太热心。

    阮怀彦执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粥还是热的,吃到肚子里蕴出一片暖意。

    他刚吃了两口,就有人走了过来,清溪转头看去,程沐予已经在他们旁边站定。

    “沐世子在此处现身,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要引起不小的动乱了。”阮怀彦含笑看着程沐予,虽然是打趣的话,但眼睛里闪动的却是感动之色,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程沐予会来,虽然他跟程沐予做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但感情并不怎么亲近,他和程沐予都不是善于主动亲近别人的人。

    “多谢你能来。”阮怀彦诚然道。

    “你是我师兄,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要来。”这么多年师兄弟也不是白做的。

    “吃到了伯母做的‘状元粥’,又得沐世子亲自来送,我这要是不中,岂不是太不争气?”

    听到阮怀彦这样说,程沐予低头看了看食盒中的那盅粥,眉头微皱了一下。

    “好了,粥也喝完了,送也送过了,你们赶紧离开吧,等会儿真的被人发现沐世子在这里就大事不好了。”

    被阮怀彦推着离开,清溪仍是一步三回头,一旁的程沐予见状开口道:“不用太担心,你还信不过阮师兄吗?会试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这可是关系到阮师兄人生的大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你怎么会明白?”

    程沐予最不喜欢的就是清溪说这样的话,好似她和阮师兄是一样的,而自己永远无法理解他们。

    “那你就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阮师兄最想的就是搬出章府,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今年的科考是他的机会,如果今年不行,他就要再等三年,他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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