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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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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瑜虽然也很不满,只是对他下命令的是太子殿下,他再看不惯那些马匪,也只能接着,当然,他也不会任由这些马匪蹬鼻子上脸。护卫原本有五百多人,一部分常驻县衙,还有一部分和蔺柏派来的一千兵卒住在城外,秦瑜把那些马匪直接发配到城外的兵营里,跟着那些边军一起训练。
    果然,只两个月的时间,最闹腾的马匪也被军棍打得不吱声了,只是那双眼睛盯人的时候都冒绿光,活脱脱草原上的饿狼一般。
    就在这时,秦瑜一人单挑两个马匪副头领,虽然自己也受了不少伤,却是把两人给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马匪们这才知道,这个外表俊秀的冰块脸也是个高手。
    在草原上,不管是胡子还是马匪,都只敬佩强大的武力,两个副头领的武力值自然不低,可是二打一还输给了秦瑜,别的马匪也就歇了报复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了。
    边关的战事还在胶着,断断续续的打了一个冬天,胡瓦尔手下的将领和各部落的首领之间的裂缝已经越来越大,许多小部落都觉得再打下去毫无意义,随着越来越多的武器出现在战场上,甚至连胡瓦尔也在心底萌生了退意,只是这种话却不能宣之于口,因为退了回去,他的太子之位也再难保住。
    这个世上有人忧愁,自然也有人欢喜。
    最近李太傅的心情就很不错,见人的时候,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看着手里那份太子教来的功课,虽然字还是鸡走狗爬的难看,不过看得出梁熙至少是认真写的。
    一年了,他教梁熙已经整整一年了,他从最早的严格要求,变成现在只要梁熙上课的时候不睡觉,回去把布置的功课做完,就万事足,心里不知道存了多少眼泪和怒火,不过,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把功课放在桌上,李太傅看着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梁熙,点了点头,说:“殿下这篇文章立意很是新颖,尤其是里面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在是让老臣忍不住想拍案叫绝啊。”
    梁熙听得脸上一红,说:“这是秋儿说过的话,我只是记下来了。”
    李太傅一愣,说:“这是太子妃说的?”
    北陌县出的报纸,李太傅每一期都会买来阅读,除了第一期的《木兰辞》,蔺秋在主簿的请求下,又写下了《孔雀东南飞》《窦娥冤》,最近还开始连载一部叫做《西游记》的故事。报纸的版面也从最早的一个版面,扩大到了四个,发行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份。
    要知道,整个北陌县也不过几万人,许多人还是不认字的,这些报纸大部分都被销往周边的县城,甚至有人专门做送报的生意,在北陌县两个铜板买去,运到别的县城就能卖五个铜板。
    即使是再寒冷的天气,只要是逢一逢五报纸发行的日子,就有许多人等在家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待送报的小贩,尤其是《西游记》开始连载之后,竟然有人骑马跑上几十里地,来北陌县等在发行处的门口,就为了早一刻看到故事。
    李太傅虽然不至于那么疯狂,可是每次见到蔺秋,也忍不住想问问那只猴子后来如何了。
    “太子妃的文采实在是让老臣都自叹弗如啊。”李太傅由衷的赞叹。
    梁熙一听,立刻咧开嘴笑了。
    “听闻最近太子妃办了个毛皮作坊?”李太傅说。
    梁熙连忙摇头说:“不是毛皮作坊,是羊毛毯作坊。”
    前段日子冰雪融化,张德儿找来工匠,在蔺秋指定的地点起了三排十二间房间,每间有一百多平方,可放下八到十台织毯机。其中有四间房紧挨小河,用作洗染羊毛。
    北陌县因为紧挨草原,地势相对平整,许多人家的土地因为不适宜耕作,干脆放牧养羊。北疆寒冷,养的羊大多是长毛羊,可是牧民们并不懂得利用羊毛,养羊不过是为了杀羊吃肉,毛皮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张德儿一边收购牧民们存下的羊皮,一边向牧民传授剪羊毛的知识,又找来好手艺的木匠打造织毯机器,忙得脚打后脑勺。现在十几台织毯机已经搬进了作坊,跟着梁熙来北陌县的马匪妇孺们在漂洗羊毛,甚至第一张羊毛毯已经在蔺秋的指点下开始织了。
    至于羊毛毯是否能赚钱,不管是梁熙还是张德儿都没有任何疑虑,看过雁归山田庄和福满银楼的生意,再不会有人对蔺秋的赚钱能力表示怀疑了。

  ☆、第78章

因为梁熙的回来;县令的工作自然也交回到他的手里,或许是这次的草原之行触动了他的哪条神经,原本看不下去的宗卷和案牍,现在也能耐下心来。其实,梁熙原本就不是个愚笨的人,他只是太过一条筋;喜欢玩闹的时候,就一门心思的只想着玩,现在把心思放在政事上,也是可以尽心尽力的。
    只是;一县之中每日发生的事情极为繁杂,有些有迹可循,有些却需要重新考量,这时候各种知识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这也正是梁熙所欠缺的。
    太子需要学习;自然是由太傅来传道授业。可是就像许多孩子那样,老师教的知识永远都记不住,电视里某卡通人物说的话;他反倒一次就能记忆深刻、活学活用。梁熙也是这般;李太傅教的他学不进去,蔺秋说的话,他到是一遍就能记得牢牢地。
    幸亏李太傅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发现这种状况,干脆只每隔几日布置一份功课,其余的全部交给蔺秋。在李太傅看来,只要梁熙肯学,蔺秋的所学足够教育他了。
    可事实上,蔺秋不管是原身还是路人甲都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原身自小关在家中,只能看书打发时间,各种书籍看了不少,知识也是有的,却属于“自学成才”,根本不懂如何育人。路人甲就更不懂了,游戏里只要触摸到某“书籍”,数据就会自动复制,现在也是靠扫描来学习。
    蔺秋这次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思考,才为梁熙定制了一份课程表。是的,就是那种现代社会学校里的课程表。
    曾经的游戏里面有“私塾”系统,是为了防止未成年人过度游戏,影响学习而设置的。通过实名制系统判断玩家的年龄,进而知道玩家的学业,如果在上课的时间内进入游戏,那么很不好意思,请进入私塾系统把你该上的课程学完了,下课了再继续游戏吧。
    蔺秋对私塾系统并不了解,因为那是为玩家准备的,作为npc是没有权力进入的,不过蔺秋却知道他们的课程表。
    蔺秋所做的就是这样一份课程表,包含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美术、音乐、自然、体育……完完全全、一丝不苟的照搬。
    然后问题就来了,课本该怎么办?语文还好,大梁国也有不少典籍可供选择,历史、地理那些也很容易解决。可是数学、物理、化学就比较麻烦了,难道教梁熙三角函数、宇宙力学、元素周期表?
    就像游戏里不会出现超过历史的武器那样,蔺秋也知道有些知识并不适合拿出来,所以到了最后,数学改成推演,物理换作兵法,化学成了农事。
    现在梁熙已然成为北陌县最忙碌的人了,上午要上课,中午处理政事,下午要上课,晚上又是处理政事,还要做每天的“作业”。
    就这样的重压之下,梁熙不仅没有逃避躲懒,反而越发兴致高昂。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一方面是因为课业新颖,二方面却是因为老师是蔺秋。
    自从梁熙回到北陌县之后,常常想起在马匪寨子里做的那个梦,以至于他有段时间经常对着蔺秋发呆。他甚至偷偷的去书局买了本男男间的性|事书籍回来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就沮丧了,蔺秋的年纪实在太小,至少还要再等四年才不至于伤了身子。
    虽然不能做些什么,但有蔺秋陪着,梁熙还是从心底感到愉快,学习起来也事半功倍了。
    这天梁熙从县衙回来,见蔺秋正在翻弄桌子上的一块古怪的布料,他凑过去摸了摸,比普通的布料厚了许多,而且毛茸茸的。
    “这就是羊毛毯?”梁熙把那“布料”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又往身上披,象皮子一样保暖,可是比皮子可轻多了。
    “嗯,这个是第一批。”蔺秋只在游戏里见过羊毛毯,可那只是一堆数据,没有任何触感,这次织毯的时候,蔺秋预计可能会失败,所以选用的也是没染色的羊毛,谁知道织出来的效果还不错。
    “这个……是用来当被子盖的?”梁熙摸了摸羊毛毯,觉得有些扎手,明显不是用来做衣服的。
    蔺秋有些发愣,这才想起,大梁国是没有毯子这个概念的,不管是盖的毯子,还是地上铺的地毯都没有。
    “秋儿,怎么了?”梁熙见他不说话,连忙问到。
    蔺秋说:“这个可以当被子盖,也可以做得很漂亮,铺在地上。”
    梁熙有些疑惑不解,说:“既然有了被子,为何还要毯子?这不是多此一举了?而且这个太扎人了,盖起来多难受啊。”
    蔺秋说:“有些时候不方便带被子,比如行军打仗,被子太占地方了,可是这毯子却可以卷起来放在马背上,方便携带,而且有很保暖,也不象棉被容易潮湿。”
    梁熙一下就明白了,蔺秋这是为了以后去草原打胡子做的准备。这羊毛毯保暖挺不错的,行军的时候,睡觉也不会象在家中那样只穿亵衣,往往衣不解甲也是有的,自然也就不怕羊毛毯扎人了。
    蔺秋见他明白了,也不多说什么,让刘嬷嬷把羊毛毯收起来。边关有三十多万将士,要想每人一条羊毛毯,所需要的花费,即使把内帑的钱全部取出也不够,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羊毛毯的钱就从羊毛毯上面赚吧。
    晚上,梁熙和蔺秋一起进了书房,梁熙处理未完的政事,蔺秋就开始绘制地毯的花式。
    花开富贵、如意吉祥、不老松、仙鹤图……基本上都是一些喜庆的图样,颜色也多以鲜亮为主,也有单一的颜色,比如黑色。
    大梁国以黑色为尊,纯黑色的丝绸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不过如果是棉布,即使是庶民也能用。许多对皇位有企图的人,都是黑色物品的疯狂爱好者,所以蔺秋也打算做一些黑色的地毯,这个可以卖双倍的价格。
    一直到酉时,梁熙才把今日的政事做完,想着休息一会儿再做作业,看到蔺秋在画画,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原来这天下午,梁熙上完课,刚刚回县衙处理政事,一个衙役过来说,有一位伍先生前来拜访。
    这伍先生就是许久不见的伍清钰,上次他见蔺秋带人去边关大营,乘着客栈里没人的时候,拼着被机关所伤,翻查了蔺秋所带的物品。他没找到天龙魄,又因为受伤颇重,回去修养了近三个月才恢复。身体好了之后,心里还是不甘,又一次来到了北陌县,只是这次他打算从梁熙这里找到突破口。
    梁熙虽然没见过伍清钰,但也听过他的大名,知道他是个书画大家,甚至坤宁宫里也挂着一副伍清钰的山水画。
    “伍先生还教过秋儿学画?”梁熙对书画是全然的外行,不过他见过蔺秋的画,水车的设计图、首饰的设计图,还有最近蔺秋教他的简笔画,似乎和面前这位伍先生擅长的山水画一点也不像。
    “太子妃的确曾跟随草民学过一段时间的书画,不过太子妃聪慧,早已青出于蓝了。”伍清钰嘴角含笑的说着自谦的话。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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