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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妃常不乖,暴君别过来-第38章

小说: 妃常不乖,暴君别过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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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秦云非的话里竟多了小孩子耍赖的语气。

若溪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只得寻思着找一个有些说服力的理由。

“那个,这里好冷。我想回屋去了。”此话一出,若溪就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的笨拙理由狂汗不已。自己刚刚才从屋里跑出来,这下又要求回去......

不过这话听在秦云非耳朵里,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看若溪穿得挺厚实的,但他还是紧张兮兮地握了握若溪的双手,发现确实冰凉冰凉的,便赶紧拥着她往里屋走去。

若溪有些忐忑地接受着他温柔的对待,心里却在想着,即便这肢体接触依然没能解除,不过这多走走,转移下注意力,某些热情应该能降温了吧?

所幸,最终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

晚饭若溪没能躲掉,而且秦云非还拼命往她碗里夹着菜,巴不得一桌子菜全塞她碗里,还说什么多吃点就不会觉得冷了。若溪发觉自己又掉进了自己挖的一个坑里......

咽了咽口水,她在心里大呼:苍天啊!不要再考验我抵抗you惑的能力啦!!16478465

谁知刚一念完,一块香喷喷的红烧鸡块便出现在了嘴边,还热腾腾地冒着香气,一旁的秦云非正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若溪翻了个白眼,暗暗一咬牙,是可忍孰不可忍!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她一口将嘴边的鸡肉咬进嘴里,举起筷子向碗里堆积如山的美食进军......

夜色渐沉,先前的小雪纷飞竟演变成了鹅毛大雪,大朵大朵的雪花绵绵不绝,将夜色染得清透而明亮。

若溪斜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发着呆。就在这时,秦云非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一僵,随后又渐渐放松了下来。

“在想什么?”秦云非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轻声问道。

若溪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将身子靠在他怀里并紧紧抱住了他。

“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只是一场梦而已。”他给了她极致呵护的爱,充满温柔与宠溺,让她沉浸其间不能自拔。这样的幸福是她这两世里从未体会过的,她真的好希望能永远这么下去。

可是,她越是往里陷便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当这一切突然消失的时候,她会承受不住。如今,她对他几乎到了依赖的境地,难以想象没了他,她要如何继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秦云非边说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极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知道吗?自第一次在酒楼看见你,我便感觉到我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日寡情少言的自己,在你的面前,竟然可以有这么丰富而细腻的感情。开心的,悲伤的,甜蜜的,担忧的,心疼的......你已经成了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源泉。”

听着这番感动的话语,若溪闭了眼,抱着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道,却依然觉得还不够......



城外桃花坞,顾名思义有着成片的桃树,此时因是寒冬时节,枝头上堆着厚厚一层积雪,完全没有绿压枝头的生机,也没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盛况,却是别有一番极致的美丽。

冥阎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肃然而立。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发青。寒风夹着雪花吹起他的墨色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袖。整个画面不是白就是黑,如同一副生动的国画。

冥阎的对面,一名身穿黑底红纹长袍的中年男子持剑而立。他的面容很普通,眼神却是邪恶而狰狞,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此人正是冥阎的师兄——毒老鬼。

两人相对无言了良久,语言对他们来说都太过多余,只需眼神便能传达彼此的恨意与绝决。

终于,冥阎不想再这么继续耗下去,于是,脚下一用力,蹬地而起,带起一片松散的积雪。

铿铿锵锵......一片尖锐有力的剑击声划破静谧的天空。二人使了轻功飞上桃树顶端,踏着枝条激烈地过招。每踏及一根枝条,便抖落一片积雪,发出簌簌之声。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从晌午直打到暮色来临,仍未分出明显的胜负。两人虽然各自都受了些伤,却并不危及性命。

这时,冥阎大喝一声,牙关一咬,拼尽全力疯狂出击。一个斜劈,毒老鬼惨叫一声,脸上瞬间血流满面。顾不及脸上的伤势,毒老鬼奋力抵抗,却依旧被逼得步步后退,落入了被动地位。

冥阎一个乘胜追击,剑刃刺入了他的腹部。

正欲将剑抽离,不料那毒老鬼竟然一步上前,忍着剑身刺透身体的剧痛冲至冥阎的身前,一剑刺入冥阎的胸口。

冥阎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毒老鬼腹部汩汩涌出的鲜血,和自己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胸口。

他疯了??不,应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冥阎只觉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此刻的他们挨得如此之近,自从毒老鬼被师傅赶下山后,他们两人便再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

血沿着衣袍、剑身流淌而下,两人脚下雪白的积雪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哈哈哈哈......师弟,你追了我这么多年,今日,我们都把命交给上天,看谁的命长!!”话音一落,毒老鬼飞起一脚踢向冥阎。

冥阎大惊,忙出腿对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两人往后远远地推了出去。剑刃离身之时,鲜血飞溅,随着两人飞离的轨迹洒落一地。

剧痛传来,那一瞬仿佛离地狱很近很近。两人躺在雪地上半天未能动弹。

冥阎申银一声,缓缓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对面二十多米处的毒老鬼,想起身冲上去补上两刀,将他的性命彻底终结,为师傅报仇,为武林除害。可才一用力,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冷汗直冒,差点晕厥过去。

再一看胸口,鲜血正如泉水一般涌出来。他连忙掏出一瓶金创药,撒满伤口。

再抬头之时,却只见着毒老鬼已经捂着伤口踉跄着逃离数米的背影。

冥阎深吸一口气,一手压着伤口,只能咬牙眼睁睁看着他逃走。自己的伤势他自己知道,或许比毒老鬼的伤还要重,即便真的最后一决,自己未必能赢。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再不走,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命都没了,还提什么报仇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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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冥阎不敢再迟疑,挣扎着起身,用剑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往皇宫而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冥公子满身是血地在宫门口晕倒了!”禄公公急匆匆赶到御书房向楚临天禀报。

“什么?快宣太医!”楚临天紧皱眉头,起身吩咐道。

“奴才斗胆,见冥公子伤情甚重,便叫人抬他回了别苑,并已差人去宣太医了。”禄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很好。处事够机灵。起来吧,朕不怪你。”

“谢皇上!”禄公公起身随同楚临天赶往西宫别苑而去。

话说这后宫的宫殿群在皇帝上朝议事的大殿后面,与大殿隔开,并且又由中间一道高高的宫墙分为东宫和西宫两大宫殿群。

东宫即为后妃所住的地方,全为宫人服侍,外墙有御林军巡视。西宫则为皇帝的紫鸾殿以及成年皇子的暂居之所,由宫人和御林军守护。另外,西宫还有一处别苑,提供给访客居住,当然,这别苑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而冥阎能住进这别苑,离皇上如此之近,正体现了皇帝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冥阎为楚临天解了幽幽断肠散之毒,虽然付了报酬,但楚临天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而且,他的使毒解毒能力这普天之下怕是很难有人与之匹敌,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之前冥阎主动要求留在他身边,助他完成大业,楚临天很是意外和欣喜,便顺势拉拢了他。原本想给他封个官职,他却拒绝了。说闲逸惯了,不喜欢被官位束缚,只要俸禄给够就好了。

另外,他还向楚临天要了足够的自由,因为他还有清理门户的重任在身。这一切,楚临天都欣然应允。与此同时,他还让冥阎住进了别苑。一来可以体现他对他的器重和优待,二来无聊之时,也有个一起喝闷酒的伴儿。

除开身份之别,两人在前两年的接触中,俨然已算半个朋友了,至少酒友还是算得上的。这皇宫着实枯燥寂寥,比在王府时还无趣得多,虽然宫中舞姬乐师众多,可多看几遍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转眼间,楚临天便过了西宫的一半路程,经过灵玉宫时,里面传出优雅动听的箫声。曲调平和飘逸,悠悠扬扬不绝于耳,如天外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楚临天驻足听了半晌,才举步离去。

灵玉宫,前朝大皇子商玉的居所。原本是要将商玉发配远地的,但楚黎深知商玉无江山野心,性格孤僻,一门心思只放在琴棋书画之上,而且他在灵玉宫住惯了,怕他独自一人远居太勉强。

于是,在征询了他本人的意思后,楚黎向楚临天求情,让他暂居原地,等过两年成了家再搬去其他地方。

对这唯一的姐姐,楚临天虽很是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她。他明白她的心思,商玉是商容的儿子,商容现在这副样子,留个亲人在身边,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他并不知道,楚黎与商玉还有着另一层知音的关系在这里。

什扎着体吹。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最终结果是商玉成功留了下来,虽然门外少不了有几个侍卫,但他要去哪里他们也不会拦着,只不过对他动静的留意还是免不了的。

“皇上,冥公子伤势非常重,不过幸好他之前用了些金创药稍微止了下血,再加上及时赶回来,现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待明日才能确定状况。幸好啊!若是再晚一点点,恐怕老臣都无能为力了。”太医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说道。

楚临天点了点头,看着床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冥阎,转身对太医命令道:“上好的药材尽管用,一定要把他治好!”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太医说罢退了下去。

“禄公公,此次办事得力,呆会儿去内务府领赏吧。”姐姐看人果然准,这奴才确实好用。这次幸亏他灵活处事,要不然冥阎可救不回来了。

“谢皇上!”禄公公激动地跪下谢恩。

楚临天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冥阎,俊美的容颜憔悴不已,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突然想到在王府时,看见他和若溪在夜色下暧昧不已的姿态,自己当时真恨不得上前一掌解决了他。

想到这里,楚临天不禁哑然失笑。也只有那柳若溪能让他一次次陷入狂怒不已的状态,一次次打破他冷静果断的日常作风。

对下人吩咐了一定要仔细照看,他起身离去。走到外面,夜色已深,雪也停了,此时的风刮过来如刀子一般锋利,刮得脸生疼。

又到晚上了......一声轻轻浅浅的叹息,却隐藏着难以派遣的无限伤怀。

每当夜幕来临,他的心便异常难受,总会被一些过往牵扯住思绪,总有一张美丽而倔强的容颜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最近,这样的痛苦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摆脱了。

突然觉得,他报了仇又怎样?得到了天下又怎样?这一切的成功,反而让他活得比以前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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