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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华灯初上时-第87章

小说: 华灯初上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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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瞬间,他立即一掌将怀中人击开。
  “慕容涵秋”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一掌,早有防备,几个旋身便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啧啧啧,你要是再没有什么动作,我都要开始纠结究竟是我演技好呢,还是你傻到连心上人都分不出呢?”
  “慕容涵秋”一边说话,一边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格外年轻英俊的面容。
  那张脸讪笑着,与方才复杂的笑意大相径庭,此时只有孩童般的顽劣。
  鬼指见他不说话,便微微欠身,笑吟吟道:“见过陛下,第一次见面,我叫鬼指,是小师妹的师兄哦。”
  此刻的流寂还沉浸在讶异中,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可能!
  那个眼神学得太像了,那样凶狠怨怼的眸光,那样傲慢不甘的眉眼,确实是慕容涵秋最常有的神色。
  更何况,刚才他抱住他的时候,那么轻盈分明是女子才有的体重。
  鬼指似乎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笑容微微冷了下去。
  他笑笑:“呀,我伪装得很像吧。毕竟我可是在众生苦最了解她的人之一。”
  流寂问:“所以,是要引我来?”
  鬼指摇摇头:“我的目的是奉师命追杀她,你才是引她来的饵。”
  流寂忽然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她现在还很安全。
  有风低鸣,一阵脚步声缓缓而至。
  宁绝身着黑衣,自雪白的花叶中穿行而来。
  “多日不见,上次不知阁下身份失了礼数,不知阁下此次是否愿再度去我昭晏,容在下赔礼呢?”
  虽然一口一个“阁下”“在下”,但宁绝始终笑意寡淡,言谈举止很是敷衍。
  “不必。告辞。”流寂转身便走。
  宁绝立即拦住他的去路。
  “阁下是长情之人,何不先见见心上人再走?”他已疲于假笑,干脆地冷冷道,“何况,阁下难道还以为我费了这么大心思让你来这里,还会让你有机会再离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替流寂解释一下,他年龄小一些,以前有老哥罩也比较单纯。而宁绝经历更惨一些,心机当然更深啦。
  至于鬼指这样的坏蛋日后自然是需要一个老攻来疼爱他的~
  …
  明天无事,保证会更的,鞠躬。


第86章 捌拾伍 不悔(下)
  鸟鸣啾啾。
  凛冽的刀光在流花桥的花林间飞舞,白梅染血,落入浅溪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凄美。
  流寂完全失算了。
  他本以为自己带的人马已经足够多,但是更没有想到再他的人已经再一次解决了宁绝的大半人马后,又不断地有伏兵冒出来。
  其中的一些面孔是见过的,正是先前的游客。
  很快,局势扭转,流寂这一方被反杀,他的身边站着的只有一人。
  那是他的亲信,与自己相比,他已是浑身浴血。
  揭下假面后的鬼指跃上了一块巨石,巨石上刻着“流花桥”三个大字,如今已覆上了淋淋鲜血。
  鬼指嘴角带笑,从高处俯瞰着这场杀伐,始终一言不发,却也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忽然,一直也在旁观着的宁绝出手了,他从属下那里抽出一把剑冷不防地朝流寂刺去,流寂反应迅速,持剑反手将其生生折断。
  但同时,鬼指动了,他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刃,在瞬间便将体力不支分神中的流寂的亲信解决掉。
  那一刀很快,亲信倒下时,流寂的白衣上只溅了一滴血。
  宁绝悠然地理了理袖子,脸上半点笑意也无。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再爱笑了。大抵是舜承帝已死,他终于登上王座,无需再以假笑掩藏獠牙。
  他看着敌国的年轻君王,冷然开口:
  “闲杂人等已经处理干净,如此,便只等慕容涵秋来了。”
  流寂指腹缓缓擦过手中的剑,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他口吻淡淡:“她不会来的。”
  宁绝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阁下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么?你要赌一赌么,看看你在她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你是见过当初她想杀我的样子的,想必在你们合作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提到过有多恨我吧。万一这一次不是我中了你的计,而是你中了她的计呢?我想见她,她想杀我,而你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那么若是她反过来算计了你,借你之手杀了我又当如何呢?今日,她很可能不会来。”
  宁绝的眸色深了许多。
  如果流寂说“她不会来”,那宁绝倒还不会相信;但他说“她很可能不会来”,那么宁绝反倒心里多了几分疑虑。
  片刻,宁绝定了定心神,又道:“即便如此,能亲手送阁下上路,也是在下的荣幸。此后大漈与昭晏都将顺应大同之势,不分你我。”
  流寂显然知道他的野心,微微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来了这里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即便我今日死在这里,大漈依旧是大漈,朝中的所有机关都将照常运行,不会因我一人而改变。大漈不同于昭晏,君不在,尚有百代朝臣。”
  话音刚落,流寂动了。
  长剑锋利地刺破风声,流寂剑招绵密,宁绝也在闪避的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两人开始了生死相搏。
  但终究,流寂方才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战斗,数个汇合下来有些体力不支,渐渐地落了下风。
  高手之间,一招便可分生死。
  宁绝似乎意识到了流寂的变化,有好几次分明可以直接重伤他,却只是逗弄似的与他缠斗。
  正要提气,趁对手松懈时将其一击毙命时,流寂忽然觉得心头一股刺痛传来,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那是儿时的心疾。
  他是未足月便出生的孩子,天生患有心疾,幼时更是体弱多病。
  那心疾每每发作起来都能要了他半条命,直到后来,终于由慕容涵秋将他治好。
  为何他会旧疾复发?
  忽然间,他看到了眼神悲悯的鬼指。
  他笑着,神色却很复杂。
  剧痛自心口铺天盖地地袭来,流寂痛苦地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紧握住手中的剑。
  他看着鬼指,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忍耐地将嘴唇咬地发白。
  鬼指跃了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笑得顽劣:“还记得那根针么?是不是很怀念?”
  流寂嘴角张了张,疼得说不出话来。
  宁绝探究地看了一眼鬼指,持剑的手微动,他似乎没了耐心,打算先将流寂杀了以绝后患。
  鬼指拦住他,忽然间笑得绚烂:“急什么?你听。”
  申时已过。
  阳光藏进了云层里,本就被树叶覆盖的花林间愈加暗沉了几分。
  鸟鸣声里,花叶随着清风微动。
  宁绝:“呵,人终于来了。”
  鬼指看了看神色紧张的流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个笑容里是计谋得逞的炫耀。
  他扬眉,朝着花林朗声道:“小师妹,你终于来了。”
  花叶摇曳间,一抹红影落下。
  慕容涵秋莞尔一笑,忽然间扔出一个东西,炸出一大片白烟。
  鬼指自然不怕这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很快便用相应的手法让白烟消散得一干二净。
  但是,流寂却不见了。
  慕容涵秋并没有要逃的意思,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寒了大半。埋伏的人太多了,不仅有宁绝的人,还有众生苦的人,此时的流花桥几乎可以用天罗地网来形容。
  但至少,有一个人要活着出去。
  流寂是被慕容涵秋揪着领子提过来的,看到他的唇色时二话不说便掏出两颗药强硬地给他喂了下去,随即又拿出银针在他几处大穴刺了几下,他顿时舒畅了许多。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又扯着他的领子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扔。
  他堪堪站稳,看着眼前人,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那是慕容涵秋第一次穿红衣。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便说过红衣不祥,是杀戮与鲜血的象征。
  那时他调侃她,说以后你成婚时不会穿红衣么?
  慕容涵秋没有回答。
  而此刻,她却……
  宁绝打量着慕容涵秋,凝眸森然道:
  “我等你多时了。”
  慕容涵秋:“有劳。”
  “这盘棋如何,他为你而来,你为他而来,如此情深,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如何?”
  “呵,重要的人不在你身边了,你还是这么狂妄。”慕容涵秋没有看到凌初,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你自以为掌控着局势,却对真正的局势一无所知。”
  宁绝微眯狭长的双目,语调冰冷:“药是不是你给的?”
  他所指的,自然是给凌初的药。
  慕容涵秋没有回答,嘴角漾起嘲讽。
  “好,今日你既然来了,便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送别吧。你应该知道,即便我不杀你,想杀你的人也多的数不过来。”
  确实,叶莲灯被带回了莲谷,叶莲予必然不会留她活口;萧不辞和众生苦也绝不会放过她;还有黑白两道,凡是知道她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
  说完话后,宁绝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跃上巨石,站在高处。
  而站在他一旁的鬼指早已跃上巨石,他看着下方的慕容涵秋笑意浓浓,随之拿出了一只墨色的玉笛。
  是萧不辞的鬼笛——招魂。
  慕容涵秋猛然色变,对身后不远处的流寂当即大喊道:“到我身边来!”
  流寂还没有动,慕容涵秋便已经掠了过去,与他背靠背立着。
  林间骤然死寂。
  不知何时,鸟鸣声也沉寂了下去。
  玉笛横陈,诡异的笛声在林间荡开。
  一群又一群鬼魅的白影扑了上来。
  是傀!
  他们通体洁白,与上一次遇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看来这一次遇到的竟然是最难对付的白傀。
  “这是什么东西?”
  “众生苦的白傀,一种没有神志但是极其难缠的死物,认准了目标就绝不会善罢甘休。鬼指取了你的心头血,而我早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现在它们已经被笛声唤醒。”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便解决了几只。
  但是流寂很快便发现这些东西并不能轻易杀死。
  “伤在其他地方是没用的,只能割。喉。”慕容涵秋声音微冷,但再怎么掩饰也盖不住担忧的意味。
  这一次,他剑下的动作精准了许多。
  但忽然间,一滴灼热的血溅在他脸上。
  刀剑刺入傀的体内是没有血的,当鲜血流出时,只能是他们的血,可是他并没有受伤的感觉,那么便是慕容涵秋的。
  他这才发现她气息有些凌乱。
  她的红衣上颜色深深浅浅,但在林下的阴翳中看不分明。
  流寂心神微动。
  难道说,她来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战?
  “分什么神,管好你自己!”慕容涵秋短刀一钩,冷冷扯下了一只傀的头。
  “阿静……”
  “废话给我收回去!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为了救你才来的,我对你已经没有半分感情。今天你之所以必须活着,只是要回去替我照顾好小谢而已!”
  流寂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但是剑下的动作却更加凌厉了。
  慕容涵秋全程没有看他一眼,每一招一式却又在暗处护佑着他。
  宁绝负手而立,漠然看着下面的厮杀,眼底是混沌的黑暗。
  他忽然轻轻哼笑一声,抬起手来,手心往下一挥。
  顿时漫天的箭雨急急掷下,全都朝着两人刺去。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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