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尊撞上女尊-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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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树闻言沉默了半晌,才轻叹一声,开口回答了厉南烛的问题:“太上皇病了。”
听到这话,便是厉南烛,也不由地微微一愣。
在她的印象当中,自己母皇的身子虽然算不上顶好,但平日里却甚少患病,就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剂药下去,第二日差不多就好了,大病大灾的,还真没碰着过几次。但能让花辞树露出这样的神色的,显然不可能是简单的风寒这样的病情。
算一算,她的母皇今年五十有六了,年纪也是不小了,真要得个什么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然而,前两天她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今儿个花辞树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如若不是这个顶着国师名头的人有意欺瞒她,便是她母皇这病,起得很急很重了。
而相较两者而言,厉南烛更愿意相信后者。
——但是,一个平日里都好端端的人,真的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得了急症吗?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厉南烛皱眉朝花辞树看过去,眼中带着些许询问的神情。
花辞树见状,轻轻地摇了摇头:“太医并未发现中毒的迹象。”
是以她现在也不能轻易地下结论,毕竟这种情况虽少,但确实不是完全没有,身子健朗的人,突发急症逝世的事情,并非从未发生过。
无论如何,出了这种事,她当然得在第一时间便告知厉南烛,在处理完了宫中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屋中等候。若是厉南烛自己先行回了宫,那就再好不过,对方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要是对方还准备在这里再待上一晚,她就正好把人给带回去。
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厉南烛才放下手里的毛巾,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既然出了这种事,她当然不可能再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
倒下的,不仅是太上皇,更是她的生身母亲。就算当初她持刀上朝,逼得对方直接退了位,但那份血肉亲情,却并未因此而消减殆尽。
花辞树此次来这里,本就是想让厉南烛早些回宫,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异议,只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跟着站了起来。
也是巧了,厉南烛刚拉开房门走出去,就和外面的周若离撞了个正着,她这才想起来,对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抱歉,出了点急事,”然而,这种时候,厉南烛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去管别的事情,“你要说的事情,放到下次吧。”
说完之后,不等周若离的回应,厉南烛就不再停留,越过对方,和花辞树一起下了楼,只留下周若离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发愣,也不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因为厉南烛身边那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
良久,周若离转头看了一眼连桌上的蜡烛都没来得及吹熄的房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里。
下次……就下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一句话,不许打脸!(抱头蹲防,瑟瑟发抖)
谢谢青铃铜镜、小南瓜、玛丽苏忧伤地朝自己的雷和陈酿的手榴弹,么么哒~
☆、第93章
如今乱世已定; 天下太平,京城并无宵禁; 只是夜里黑灯瞎火的; 喜欢在外面晃悠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是以除了某些专门在夜里开张的风月场所之外,其他地方都显得很是冷清。
一辆看着并无特色的马车朝着皇宫飞快地驶去,急促的马蹄声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色当中; 显得分外清晰。
厉南烛坐在马车当中,时不时地掀开车帘,看着外头飞速后退的看不清模样的黑影; 眼中满是焦躁的神色。
按照她自己的喜好与习惯; 肯定是更喜欢骑马回去,但是花辞树的身子最近似乎又差了些,她也不好勉强对方和自己一块儿折腾; 索性就坐了马车。总归在这京城之内,她也没法让马匹奔驰的速度快上多少。
放下撩起车帘的手; 厉南烛闭上眼睛靠在车璧上; 试图平复自己起伏的心情,但胸口翻腾的情绪; 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和缓下来。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们的国家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吧,尽管有着皇家的名头,但实际上; 与那些大国之间的皇室,还是有那么些许差别的,至少亲缘相互之间的感情,并不似某些皇家之人那般冷漠。
她确实曾经因为父皇的事情,以及看待许多事情的方式,与母皇闹过不愉快,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剩下,否则对方之前就不会被供奉在皇宫里头享清福了。
在厉南烛的心里,那个女人,就应该活到和苏家老家主一样白发苍苍的年纪,然后躺在床上,一边又因为当初被她逼着退位的事情没法消气,一边又因为她做出的功绩而感到自豪与欣慰,最后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溘然长辞。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便是做梦,都未曾预料到过。
即使是瞎子,这时候都能看出来厉南烛的心神不宁,花辞树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她看了厉南烛一眼,出声说道:“在经过太医的救治之后,太上皇的病情已经安稳下来了。”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选择在处理好事情之后,再出来寻厉南烛了——当朝的太上皇都出事了,谁还有那个心思,去在乎厉南烛之前的布置?去在乎一个目标是别国之人的刺客?
反正就算放着不管,那个叫顾临安的,短时间内也死不了。就是真死了,只要对方的皇帝没有和周朝开战的意向,总有办法能够将这件事给解决的。
至于厉南烛,或许会难过一阵子,但时间总会抚平所有的伤口,她也不是那种为了过去而停下脚步的人。
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其实比看上去要可靠得多。
看了一眼身边紧紧地拧着眉头的人,花辞树抬手掀起车帘,往马车外看去。
黑沉的夜色笼罩下,一切都显露出一种难言的沉寂来,唯有屋内点亮的灯火,为眼前这幅以黑色为主色调的画卷上,增添了几分色彩。
“嗯。”随口应了一声,厉南烛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有没有将刚才的话给听进去。
她还是有点不愿相信,自己的母亲会突然患了重症——可如果不是突患急症,又有什么人,会对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下杀手呢?
想要让一个人死去,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理由,爱或者恨,金钱或者权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厉南烛无论怎么琢磨,都想不出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来。
论金银,作为周朝的太上皇,厉天芸显然是不会缺的,但能够自由地出入皇宫的人,绝不可能缺这种东西,而且,即便她死了,那些钱财,也不可能落到别人手中;论权力,一个不沾染任何政事的太上皇,手中怎么可能还有这东西留下?
厉南烛是重感情,但也不蠢,不会做出这种可能会造成后院起火的事情来。要知道,当初她持刀逼人退位这件事,时至今日,都还有人时不时地拿出来说道呢,在某些人的眼中,她这就是大逆不道,她的母亲,才该是“正统”。要是对方成功地夺了她的位,那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那么,就只剩下……爱和恨?
想到自己那个虽未做出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却也同样没有犯下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的母亲,厉南烛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生活在这世间的人之间的纠葛,大抵都是为了这两个字了。
只不过,在没有弄清具体的情况之前,她也只能毫无根据地去猜测,或许,自己的母亲,真的只是上了年纪,所以才患了病呢?毕竟太医都那么说了,总不能这皇宫里头的太医,都被下…毒之人给收买了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南烛睁开眼睛,朝花辞树看过去:“你说太医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你呢?”
即便花辞树的头上并未顶着太医的名头,但她的医术,还真不一定比太医院的那些女人差。若非如此,当初在跟着她上战场的时候,对方就早就因为自己身子的原因,死在那儿了。
可纵然一直用医药调理,那近十年的劳累与奔波,依旧让花辞树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垮了下去,在与秦国的最后一战结束之后,对方就直接起了烧,足足七天七夜温度都未能退下去。当时,厉南烛甚至都以为这个人挺不过来了,却不想多年后的今天,她们还能坐在一起,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
想到过去的事情,厉南烛的心中稍定,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关心则乱,越是焦灼,就越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她又如何能够应付那摆在面前的诸多问题?无头苍蝇,哪怕飞得再快再急,也不可能找到出路。
“我不知道,”放下车帘,花辞树转过头来,看着厉南烛,很是认真地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感觉身体被掏空。
谢谢王猫猫*2的雷,么么哒~
☆、第94章
没想到会从花辞树这里得到这样的回答; 厉南烛不由地愣了愣,继而像是明白过来一样,眼中浮现出思索的神色来。
与擅长用毒的顾临安不同,花辞树于医术一道的钻研; 更多的在于各种病症,对于毒术的涉猎; 反倒不深。
尽管古语有云; 医毒不分家; 但对于这世上大多数的人来说; 想要将这两者兼顾; 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花辞树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 去研究那些于自己无用的东西。
虽然花辞树名义上是周朝的国师; 然而就连太上皇突然倒下了这种宫中的事情; 都能找到她那儿去; 已经说明了她所掌管的事务之多之杂,远不是寻常的官职能够比拟的。
并非厉南烛刻意为难,实在是别无他法。一来是因为厉南烛实在不想用那些只知道读死书的迂腐书生; 导致朝中极为缺人,甚至一度陷入了无人可用的窘境,毕竟当下识字的,大多都是那些高门子弟,哪怕厉南烛已经在各地办了官学; 可想要让那些人称为可用之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二来,也是因为朝中制度的不完善。
周朝建立的时间到底不长,朝中官位的设置,职权的划分,以及其余种种,都还尚未彻底定下来——唯有找到最合适的规则与制度,才能让周朝长久平稳地存在下去。
看了一眼面露疲色的花辞树,厉南烛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愧疚来。
在她离京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压在了这个身子孱弱的人身上,自己反倒落了个轻松。
她这个皇帝,当得着实是太不称职了些。
察觉到厉南烛的视线,花辞树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陛下这是舍不得放那么多权力在我手上,想收回去了?”她歪了歪脑袋,眼中带上了几分戏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负责治国安邦,她负责貌美如花的?”
听到这话,厉南烛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是没想到花辞树竟然还会记得这事。
当初怎的会谈起这个,她是有些记不清了,大抵就是有人拿花辞树的样貌说事吧,毕竟这家伙的长相,可是比那些绝色美人,都要好看得太多,偏生这人还天生一副柔弱体质,开始的时候,可没少被人撩拨调戏。
当然,那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就是了,她们大周的智